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尋找周燁的身影。他變了很多，又似乎一點都沒變。

言談舉止間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穩，笑起來時眼角的細紋讓他更有魅力了。

"你現在做什么工作？"飯桌上，周燁自然地坐在了她旁邊。"我在家……我暫時沒有上班。

"林曼小聲回答，"聽說你創業了？"不知為何，那句全職太太她說不出口。

周燁點點頭："小公司，做建筑設計。去年剛接了個政府項目。就在離你家不遠的那個地方。

"林悅驚訝地抬頭："那個方案是你做的？

評審會上大家都說設計很有創意..."他們就這樣聊了起來，從工作到共同認識的人，

再到這座城市的變化。刻意避開了過去，卻又處處都是過去的影子。聚會接近尾聲時，

外面下起了大雨。同學們三三兩兩地告別，有人提議去KTV續攤，林悅婉拒了。

"我送你吧。"周燁拿出車鑰匙，"這個點不好打車。"林曼想拒絕，

但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越來越大，她點了點頭。周燁的車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

內飾簡潔干凈，后座放著幾卷圖紙和一個建筑模型。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混合著雨水的清新。"你住在哪個區？"周燁發動車子，雨刷有節奏地擺動。

林曼報出了小區的名字，然后陷入沉默。密閉的車廂里，

她能聞到周燁身上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道，那是十年前他不曾用過的。"你結婚了？

"周燁突然問道，目光掃過她的戒指。"嗯，三年了。"林曼下意識地轉動戒指，

"我丈夫在銀行工作。""他對你好嗎？"這個問題太過直接，

林曼愣了一下："挺好的...生活很穩定。"周燁輕笑了一聲："'穩定'，

這不像你會用的詞。大學時你說過，你想要的生活是充滿驚喜和冒險的。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流淌，外面的霓虹燈變得模糊不清。林曼感到一陣鼻酸，

她沒想到周燁還記得這些。"人會變的。"她低聲說，"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周燁沉默了一會兒："還行。我出國了，剛去美國那兩年很艱難，語言不通，文化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