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暖推開藥房的門，手里緊緊攥著醫生開的避孕藥處方。結婚三個月了，
她和韓博文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兩人的事業都剛起步，房貸車貸壓得喘不過氣來。
"暖暖回來了？"婆婆韓母從廚房探出頭，臉上堆著慈祥的笑容，"藥買回來了？給我看看。
"江暖下意識地把藥袋往身后藏了藏："媽，就是一些...維生素。
"韓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快步走過來："什么維生素？我也懂點醫，幫你看看有沒有買錯。
"不等江暖反應，韓母已經從她手中搶過藥袋，看到盒子上的字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避孕藥？"韓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暖暖，你們年輕人怎么能吃這種傷身體的東西？
"江暖連忙解釋："媽，我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經濟條件不允許...""什么經濟條件？
"韓母打斷她，"我們韓家三代單傳，博文都二十八了，不能再等了！這藥我收了，
以后不許再買。"說著，韓母就要把藥盒拿走。江暖急了，伸手去搶："媽，這是我的藥！
""我是你婆婆！"韓母把藥盒高高舉起，"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正在這時，
韓博文回來了。看到兩人僵持的場面，他皺了皺眉："怎么了？"韓母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眼圈紅紅地說："博文，你看看你媳婦，背著你買避孕藥！我說她幾句，她就跟我搶，
一點長輩的尊重都沒有。"韓博文看了看江暖，又看了看母親手中的藥盒，
神色復雜："暖暖，我們商量過的，暫時不要孩子...""你向著她說話？
"韓母瞪大眼睛，"我懷胎十月生下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為了一個外人跟親媽作對？
"江暖心里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韓博文左右為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媽，
藥先放您那兒，我和暖暖再商量商量。"韓母得意地笑了，
把藥盒塞進自己的包里："這還差不多。暖暖，我這是為你好，女人還是要早點生孩子，
年紀大了身體恢復不好。"當天晚上，江暖和韓博文大吵了一架。韓博文覺得母親年紀大了，
讓著點無妨，反正過幾年也要生孩子。江暖卻覺得這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最后，
韓博文承諾會去跟母親談，把藥要回來。江暖這才勉強息怒。第二天，韓博文上班后，
韓母神秘兮兮地拿出那盒避孕藥，小心翼翼地把每一顆藥丸都倒出來，
然后從自己的維生素瓶里倒出同樣數量的維生素C，一顆一顆地裝回去。"哼，
想在我面前耍小聰明？"韓母冷笑，"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裝好藥后，
韓母若無其事地把藥盒放在江暖的床頭柜上，還特意留了張紙條："暖暖，媽想通了，
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這藥還給你。記得按時吃，別傷了身體。
"江暖下班回來看到紙條，心里的怨氣消了大半。她想，也許是韓博文真的說服了婆婆。
她拿起一顆藥丸，就著水吞了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顆"避孕藥"的顏色比以前更黃一些。
接下來的一個月，江暖每天按時服藥，韓母也表現得格外溫和，不僅不再提生孩子的事，
還主動幫忙做家務，偶爾還會給江暖燉湯。江暖以為婆媳關系終于緩和了，
卻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陷阱正在等著她。第二章江暖趴在馬桶邊干嘔，臉色蒼白如紙。
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天早上吐了，而且頭暈乏力，整個人都沒有精神。"怎么了？
"韓博文在門外關切地問道。江暖漱了漱口，虛弱地走出洗手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有點腸胃不適。"韓母從廚房里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但臉上卻裝出擔心的樣子："暖暖，你這樣子...不會是懷孕了吧？""怎么可能？
"江暖擺擺手，"我一直在吃避孕藥。""避孕藥也不是百分百有效的。"韓母說道，
"要不買個驗孕棒試試？"江暖心里一咯噔，但還是搖頭："不用，就是累的。
"可是接下來幾天，癥狀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江暖不僅惡心嘔吐，還開始嗜睡，
對平時喜歡的食物都沒有胃口。韓博文擔心得不行，強行拉著她去了醫院。"恭喜，
懷孕六周了。"醫生看著化驗單，笑著說道。江暖如遭雷擊，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明明一直在吃避孕藥，怎么會懷孕？"醫生，是不是搞錯了？"江暖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一直在服用避孕藥。"醫生重新看了看化驗單："沒錯，確實懷孕了。
避孕藥的有效率雖然很高，但不是百分之百，可能是服藥不規律或者藥物失效導致的。
"韓博文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緊緊握住江暖的手："暖暖，我們有孩子了！
"江暖卻高興不起來。她明明每天按時服藥，從來沒有漏過，怎么會失效？回到家，
韓母已經在廚房里忙活開了，燉湯的香味飄滿整個屋子。"怎么樣？"韓母問道，
但眼中已經有了答案。"媽，暖暖懷孕了！"韓博文興奮地宣布。
韓母"驚喜"地捂住嘴："真的？太好了！我馬上給老家打電話，告訴你爸這個好消息。
"江暖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亂成一團。她想起這段時間韓母的反常表現，
一個可怕的猜測涌上心頭。趁著韓母去打電話，江暖偷偷跑到自己房間，
拿出床頭柜上的避孕藥盒，仔細檢查起來。藥盒沒有被拆封的痕跡，
但是當她倒出一顆藥丸仔細觀察時，發現顏色和以前不太一樣，而且表面也更光滑一些。
她又跑到韓母的房間，在垃圾桶里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個空的維生素C瓶子。
瓶子底部還殘留著幾顆黃色的藥丸，和她的"避孕藥"一模一樣。江暖的手都在發抖。
她的避孕藥被換成了維生素C！怪不得這段時間韓母表現得這么好，
原來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江暖拿著證據沖到客廳，韓母正在電話里興奮地跟人說著什么。
"你把我的避孕藥換了！"江暖質問道。韓母愣了一下，然后理直氣壯地說："什么換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維生素C瓶子還在你垃圾桶里！"江暖把瓶子舉起來，
"你把我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C！"韓母看到被發現了，干脆撕下偽裝："是又怎么樣？
我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們年輕人不懂事，我這個當長輩的總要操心。""你這是犯法的！
"江暖氣得渾身發抖，"你怎么能偷偷換我的藥？""犯什么法？"韓母冷笑，
"維生素對身體有好處，避孕藥才傷身體。我這是為你好。"韓博文從外面回來，
看到兩人對峙的場面，連忙上前詢問。江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韓博文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媽，您怎么能這樣做？""我怎么了？"韓母振振有詞，
"我是你媽，我還能害你們？現在暖暖懷孕了，這不是好事嗎？""可是這不是我們的本意！
"江暖說道，"我們還沒有準備好要孩子。""準備什么準備？"韓母不屑地說，
"孩子是上天賜給你們的禮物，有什么好準備的？再說了，現在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
你還想怎么樣？"江暖看著韓母得意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惡心。這個女人為了抱孫子，
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更讓她寒心的是韓博文的態度。雖然他嘴上說婆婆做得不對，
但語氣并不強硬，甚至還有幾分縱容的意思。"現在怎么辦？"江暖問韓博文。
韓博文猶豫了一下："既然已經懷孕了，要不...就生下來吧？
"江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也覺得你媽做得對？""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博文連忙解釋，"只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我們遲早也要生...""那我的意愿呢？
"江暖打斷他，"我的身體我不能做主嗎？"客廳里的氣氛劍拔弩張，韓母在一旁冷眼旁觀，
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容。第三章江暖最終還是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不是因為韓母的算計得逞，
而是在醫院做檢查時，聽到胎心那微弱但堅強的跳動聲，她的心軟了。但是，
她對韓母的態度徹底變了。"以后我們搬出去住。"江暖對韓博文說道。
韓博文為難地說："暖暖，媽一個人住不安全，而且你懷孕了，正好需要人照顧。
""我不需要她照顧。"江暖冷著臉，"我寧愿一個人住。
"韓母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怎么，翅膀硬了就要趕我走？江暖，你可別忘了，
這房子是我兒子的名字。"江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房子確實是韓博文的名字，
她沒有話語權。但韓母似乎并不滿足于此，她要讓江暖知道，在這個家里誰才是主人。
懷孕兩個月時，江暖的妊娠反應很嚴重，幾乎什么都吃不下。醫生建議少食多餐，
多吃清淡有營養的食物。可是韓母做的飯不是太咸就是太油膩，
江暖每次都吃不了幾口就想吐。"媽，能不能做得清淡一點？"江暖小心翼翼地請求。
韓母臉一沉："我做了幾十年飯，還用你教？挑三揀四的，以前怎么不見你這樣？
""我現在懷孕了，口味有些變化...""懷孕怎么了？懷孕就是皇后？"韓母冷哼一聲，
"我懷博文的時候，照樣什么都吃，也沒見怎么樣。
"江暖只好自己偷偷買些水果和清淡的食物，但韓母總是能找到她藏的東西。
"花錢大手大腳的！"韓母把江暖買的進口水果丟進垃圾桶，"國產的不能吃？
非要買這么貴的。""醫生說要補充維生素..."江暖解釋道。"醫生說什么都信？
現在的醫生就知道賺錢。"韓母不屑地說，"我生博文的時候，連蘋果都舍不得買，
不是照樣生了個大胖小子？"江暖的營養跟不上，人很快就瘦下來。韓博文看在眼里，
偶爾也會說韓母幾句，但韓母總有理由反駁。"我這是為了她好，懷孕就應該吃得清淡一點。
"韓母振振有詞，"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胖得跟豬一樣，生孩子多危險。
"懷孕三個月時，江暖有一次半夜突然肚子疼，疼得直冒冷汗。她推醒韓博文，說要去醫院。
韓博文正要起身，韓母卻從隔壁房間出來了。"大半夜的去什么醫院？"韓母不耐煩地說，
"懷孕的人都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媽，暖暖疼得很厲害..."韓博文擔心地說。
"疼一下怎么了？我懷你的時候，疼了九個多月，也沒見我大驚小怪的。"韓母打了個哈欠，
"年輕人就是矯情，一點小毛病就要跑醫院，錢多燒的。"江暖疼得說不出話，
只能拉著韓博文的手，眼中滿含期待。韓博文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要不再等等看？如果還疼就去醫院。"江暖失望地閉上眼睛，
眼淚流了下來。幸好疼痛過了一會兒真的緩解了，但江暖的心更涼了。在這個家里，
她的健康和感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忤逆韓母的意思。第二天，
江暖瞞著家人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需要臥床休息，加強營養。
但回到家，韓母還是要求她做家務。"醫生說我需要臥床休息。"江暖說道。"醫生又說了？
"韓母冷笑，"醫生說什么你都信？適當活動對孕婦有好處，整天躺著反而不好。
"江暖只好硬撐著做家務，肚子時不時還會隱隱作痛。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韓母的言語攻擊。
"江家的基因不行，你看你瘦得跟竹竿一樣，怎么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萬一生個女兒怎么辦？我們韓家三代單傳，可不能斷了香火。
""你這個肚子看起來就不像男孩，尖尖的，肯定是女孩。要是女孩，你們打算怎么辦？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向江暖的心臟。她懷孕本來就情緒波動大，被韓母這樣折磨，
整個人都抑郁了。韓博文看出了江暖的不對勁，但他總是說："媽就是嘴硬心軟，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覺得我是在計較嗎？"江暖哭著問他，
"我只是想要一個和諧的家庭環境，這很過分嗎？"韓博文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平衡兩個女人的關系。江暖徹底絕望了。她開始考慮離婚，
但肚子里的孩子讓她猶豫不決。第四章懷孕四個月，江暖的肚子已經明顯凸起。按理說，
這是最幸福的時候，胎兒穩定了，妊娠反應也減輕了。但對江暖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韓母變得更加變本加厲，她要確保這個孩子是個男孩，而且要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培養。
"今天我約了熟人，帶你去看看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女孩。"韓母宣布道。
江暖皺眉："醫院不是說了不能做性別鑒定嗎？""醫院那些人古板得很。"韓母不屑地說，
"我有熟人，私人診所，包準確。""我不想去。"江暖拒絕道，"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
我都喜歡。"韓母的臉瞬間陰了下來："什么叫你的孩子？這是我們韓家的種！
你生個女兒有什么用？以后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我白養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
還重男輕女？"江暖忍不住反駁。"什么重男輕女？這叫傳宗接代！"韓母拍桌子，
"我告訴你，要是個女兒，你們再生，直到生出兒子為止！
"江暖氣得發抖："你憑什么決定我生幾個孩子？""我憑什么？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我兒子養你，你就得聽我的！"韓母理直氣壯。爭吵聲引來了韓博文，他剛下班回來，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上前勸阻。"怎么又吵起來了？""你媳婦不聽話，
不肯去檢查孩子的性別。"韓母告狀道，"萬一是個女兒，我們不得早做準備？
"韓博文為難地看著江暖："暖暖，要不還是去看看吧？就當做個普通檢查。
"江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也贊成重男輕女？""我不是這個意思，"韓博文急忙解釋，
"只是提前知道也沒什么壞處...""有壞處！"江暖打斷他，"如果是女孩，
你媽會折磨死我的！""我媽不會...""她不會？"江暖冷笑，"她已經在折磨我了！
你看不見嗎？"韓母在旁邊火上澆油："江暖，你說話注意點。我怎么折磨你了？
吃我的住我的，我說你幾句怎么了？""媽，您別說了。"韓博文頭疼地說。
"我為什么不能說？"韓母越說越激動，"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
找個媳婦回來連個孫子都不肯給我生，還在這里指手畫腳。早知道這樣，
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們結婚！"江暖聽到這話，心如刀絞。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
反鎖了門。第二天，韓母還是強行拉著江暖去了那個私人診所。診所條件很簡陋，
醫生看起來也不太專業。江暖心里很不放心，但韓母堅持要做檢查。"是個女孩。
"醫生看著超聲波說道。韓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江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回家的路上，
韓母一句話都沒說，但那陰沉的表情比任何話都可怕。到家后，韓母把韓博文叫到房間里，
母子倆嘀嘀咕咕地說了很久。江暖隱約聽到"打掉重來"、"還年輕"這樣的詞語，
心里更加恐慌。晚上，韓博文小心翼翼地跟江暖說話："暖暖，
媽說...要不這胎先不要了，我們再要一個？"江暖如遭雷擊："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孩子是女孩，媽覺得我們應該再試試..."韓博文說得很小聲，
顯然自己也覺得這話說不出口。"你瘋了嗎？"江暖尖叫道，"這是一條生命！
是我們的孩子！""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但是媽...""你媽怎么了？她說打掉就打掉？
我的身體我做不了主嗎？"江暖氣得渾身發抖。"暖暖，
你冷靜一點...""你讓我怎么冷靜？"江暖哭了，"四個多月的孩子，說打掉就打掉？
韓博文，你還是人嗎？"韓博文也知道這話過分，但母親那邊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要不你先跟媽道個歉，態度軟一點，也許她會改變主意..."江暖絕望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立場了，完全被他母親操控。"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
"江暖擦干眼淚，語氣堅決，"誰也不能阻止我。"從這天開始，
韓母對江暖的態度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如果說之前還有表面上的客氣，
現在就是赤裸裸的敵意了。韓母不再給江暖做飯，也不允許她使用廚房。
江暖只能靠買外賣和面包維持生活。"吃垃圾食品對孩子不好。"江暖提醒韓母。
"反正是個賠錢貨，吃什么都一樣。"韓母冷漠地回答。更過分的是，
韓母開始故意制造噪音干擾江暖休息。深更半夜洗衣服、拖地，甚至搬動家具。
江暖幾乎每天都睡不好，精神狀態越來越差。第五章懷孕五個月，到了做大排畸檢查的時間。
江暖本來想一個人去醫院，但韓母堅持要跟著。"我要親自確認一下那個診所有沒有檢查錯。
"韓母說道，"萬一是個男孩呢？"江暖知道她是不死心，但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在醫院里，
醫生很清楚地告訴他們："是個女孩，而且發育得很好。"韓母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而江暖卻松了一口氣。至少醫院的檢查證明孩子是健康的。"醫生，如果現在不要這個孩子，
對身體有什么影響？"韓母突然問道。醫生愣了一下："現在已經五個月了，引產風險很大，
而且對產婦的身體和心理都會造成嚴重創傷。如果沒有醫學指征，我們不建議終止妊娠。
""什么叫醫學指征？"韓母追問。"比如胎兒有嚴重畸形，或者母體有生命危險等等。
"醫生解釋道，"這個胎兒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韓母還想說什么，
江暖已經站起來要走了。她不能再聽韓母說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錐子一樣刺痛她的心。
回到家，韓母把韓博文又叫到房間里商量。這次，江暖悄悄站在門外偷聽。"博文，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韓母的聲音很堅決，"我們韓家不能要女兒。""媽，都五個月了，
醫生說風險很大..."韓博文猶豫道。"風險再大也要做！她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
"韓母說道，"實在不行，你們離婚，你再找個能生兒子的。"江暖聽到這話，
差點跌坐在地上。這個女人竟然建議他們離婚！"媽，您別胡說。我和暖暖感情很好，
不可能離婚。"韓博文說道。"感情？感情能當飯吃？"韓母冷笑，
"一個連兒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要來有什么用？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為了她跟我作對，
我就死給你看！"江暖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門而入："你們在商量什么？
"韓母和韓博文都被嚇了一跳，韓母立刻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在商量你肚子里的孩子。
這個女孩不能要，必須打掉。""我不同意！"江暮怒道，"這是我的孩子，
我有權決定是否生下來。""你的孩子？"韓母嗤笑，"你有本事自己懷的？沒有我兒子，
你能有孩子？""韓母，你說話注意點。"江暖氣得臉色發白，"孩子是我懷的，
我就有決定權。""你沒有決定權！"韓母拍桌子，"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
""那我搬出去住！"江暖說道，"我們分居，我自己養孩子。""你敢？"韓母威脅道，
"你要是敢搬出去，我就讓博文跟你離婚！到時候孩子還是我們韓家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江暖看向韓博文，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但韓博文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韓博文！"江暖怒道，"你就這樣看著你媽欺負我？"韓博文抬起頭，
眼中滿是痛苦："暖暖，要不我們先搬出去住？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韓母冷笑，"孩子是女的，生下來也是賠錢貨。
"江暖徹底爆發了："你再說一遍試試！""賠錢貨就是賠錢貨！"韓母故意刺激她，
"女孩有什么用？養大了就嫁人，便宜別人家。我們韓家三代單傳，
絕對不能在我手里斷了香火！"江暖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感到小腹一陣劇痛。她捂著肚子，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暖暖！"韓博文連忙扶住她。"肚子疼..."江暖疼得說不出話。
韓博文急忙要送她去醫院，韓母卻在旁邊冷冷地說："裝什么裝？想用孩子威脅我？""媽！
"韓博文怒道，"暖暖都疼成這樣了，您怎么能這么說？""她就是裝的！"韓母堅持己見，
"年輕人都這樣，一有不順心的事就拿孩子說事。"江暖疼得額頭冒汗，
小腹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她感覺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低頭一看，內褲上竟然有血跡。
"出血了！"韓博文嚇壞了，立刻抱起江暖往醫院跑。韓母看到血跡，臉色也變了，
但嘴上還是不服軟："肯定是她自己亂動，怨不得別人。"在醫院里，
醫生緊急檢查后說："情況不太好，有先兆流產的征象。孕婦情緒波動太大，
需要立即臥床休息，絕對不能再受刺激。"江暖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