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趙天明，結(jié)婚三年，所有人都說我是個好女婿。直到今天，
我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明天你去銀行，把剩下的二十萬也轉(zhuǎn)給小宇買車。
"丈母娘張美玲坐在沙發(fā)上，語氣不容拒絕。"媽，我們已經(jīng)給了他十五萬，
這錢..."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怎么？舍不得？小宇是你小舅子，
幫他買車是應(yīng)該的。再說，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家的事？"外人？
我在這個家住了三年，每月上交工資，從不敢有半句怨言，到頭來還是外人？"媽說得對，
姐夫你就別計較了。"小舅子陳宇從樓上下來，一臉得意，"反正你賺錢也不多，
留著也沒用。"我握緊拳頭，強(qiáng)壓怒火。陳宇今年二十五，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正經(jīng)工作過，
整天游手好閑，花錢如流水。"哥，你看小宇說得多對。"小姨子陳雨也下樓了，
挽著她媽的胳膊，"你一個月才八千塊，我媽一個月退休金都有六千呢。
"我看向坐在角落的妻子陳曉雪，她正低頭玩手機(jī)，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三年前，
我們剛結(jié)婚時，她還會為我說話。現(xiàn)在，她完全被娘家人洗腦了。"曉雪，你怎么看？
"我最后試探一下。她抬起頭，眼神閃躲："明天...明天我陪你去銀行吧。
"我的心徹底涼了。連妻子都站在他們那邊。"行，我去轉(zhuǎn)賬。"我轉(zhuǎn)身上樓，表面平靜，
內(nèi)心卻翻江倒海。回到臥室，我打開電腦，登錄銀行網(wǎng)頁。就在準(zhǔn)備轉(zhuǎn)賬時，
無意中看到了一筆奇怪的流水記錄。三個月前，我的賬戶轉(zhuǎn)出了五萬塊，收款人是張美玲。
但我明明沒有轉(zhuǎn)過這筆錢！我仔細(xì)回想，三個月前，張美玲說她要做個小手術(shù)，
需要五萬塊押金。當(dāng)時陳曉雪哭著求我，說家里沒錢，我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可這筆轉(zhuǎn)賬記錄顯示，是我親自操作的。我翻找更早的記錄，越看越心驚。過去三年，
我的賬戶總共轉(zhuǎn)出了三十五萬，全部轉(zhuǎn)給了張美玲。但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只給過她二十萬！
剩下的十五萬是什么時候轉(zhuǎn)的？我打開手機(jī)銀行APP，查看轉(zhuǎn)賬詳情。
每一筆轉(zhuǎn)賬都顯示是我的手機(jī)操作，甚至連密碼都是對的。這不可能！
除非...我突然想到什么，沖到書桌前翻找。果然，在抽屜最里面，我找到了一個小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我所有的銀行密碼。這是陳曉雪的筆記！原來，
她一直在偷偷記錄我的密碼，然后用我的手機(jī)轉(zhuǎn)賬給她媽！我拿著證據(jù)下樓，
客廳里四個人正在討論怎么花我的錢。"媽，明天我們?nèi)タ纯茨翘追孔樱赘恫畈欢鄩蛄恕?/p>
"陳雨興奮地說。"嗯，那房子地段不錯，買下來以后升值空間大。"張美玲點頭。
"等買了房，我就有地方結(jié)婚了。"陳宇嘿嘿笑著。他們竟然要用我的錢給陳宇買婚房！
"很熱鬧啊。"我走到客廳中央，將手機(jī)和本子重重摔在茶幾上。四個人同時看向我，
臉色都變了。"曉雪，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嗎？"我指著那個密碼本。陳曉雪臉色煞白，
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張美玲反應(yīng)最快，立刻站起來："你什么意思？懷疑我們偷你錢？
""不是懷疑，是確定。"我打開手機(jī)銀行，"過去三年，
你們一共從我賬戶轉(zhuǎn)走了三十五萬，而我知道的只有二十萬。""你胡說八道！
"陳宇跳起來，"我們家怎么可能偷你的錢？""證據(jù)都在這里。"我將轉(zhuǎn)賬記錄給他們看，
"每一筆都有詳細(xì)時間和金額。"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半晌，
張美玲恢復(fù)了鎮(zhèn)定："就算是這樣，那又怎么樣？你是我女婿，給岳母錢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應(yīng)該？"我冷笑，"偷偷摸摸用我的手機(jī)轉(zhuǎn)賬，這叫應(yīng)該？
""你..."張美玲被噎住了。陳曉雪終于開口："明天，我不是要和你一起去銀行嗎？
我...我只是想...""想什么？想繼續(xù)騙我？"我打斷她，"三年了，
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提款機(jī)嗎？""天明，你別這樣說話。"陳曉雪眼圈紅了，
"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我指著在場的每個人，"她說我是外人，
他說我賺錢不多，你說我應(yīng)該無私奉獻(xiàn)，這就是你們的一家人？"張美玲見事情敗露，
索性撕破臉皮："趙天明，你別忘了，當(dāng)初要不是我女兒看上你，
你能娶到我們家這樣的女孩？你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就是！"陳宇附和道，"要不是我姐，你現(xiàn)在還在老家種地呢！
"陳雨也站起來："姐夫，你別不知好歹。我媽說得對，你能娶到我姐就是燒高香了。
"三個人圍攻我，而我的妻子只是坐在那里流眼淚，一句話也不說。我看著這一幕，
心如死灰。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始終是個外人，一個可以隨意壓榨的外人。"好，
既然這樣..."我拿起手機(jī)，當(dāng)著他們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李律師嗎？是我，
趙天明。我需要你幫我辦理離婚手續(xù)。"客廳里瞬間炸開了鍋。第二章"你敢！
"張美玲第一個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趙天明，你有本事就離！
看你離了婚能找到什么樣的女人！""媽，別說了。"陳曉雪終于站起來，拉住我的胳膊，
"天明，你別沖動，我們好好談?wù)劇?我甩開她的手："談什么？談你們怎么繼續(xù)騙我的錢？
""姐夫，你別太過分了！"陳宇紅著眼睛喊道，"我姐對你這么好，你居然要離婚？
""對我好？"我冷笑，"偷我的錢叫對我好？""什么叫偷？"陳雨也跳了出來，
"你們是夫妻，你的錢不就是我姐的錢嗎？"我看著這家人的嘴臉，徹底死心了。"李律師，
明天上午十點，我去你事務(wù)所，麻煩你準(zhǔn)備一下相關(guān)文件。"我繼續(xù)打電話。"天明！
"陳曉雪急得哭起來，"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晚了。
"我掛斷電話，"三年來，我把你們當(dāng)家人，你們把我當(dāng)提款機(jī)。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張美玲見我來真的，臉色變了："趙天明，你想清楚了，離了婚你什么都得不到！
房子是我女兒婚前買的，家具家電都是我們家出錢買的，你走了就是凈身出戶！""無所謂。
"我聳聳肩，"反正我在這個家本來就什么都不是。""你..."張美玲被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陳宇突然換了副嘴臉，笑嘻嘻地走過來："姐夫，咱們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要不這樣，以后我們不要你的錢了，你也別離婚了。
"我看著他虛偽的笑容，心里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而且..."陳宇繼續(xù)說道，
"你要是離了婚，以你的條件，再找老婆可就難了。我姐這么漂亮，這么賢惠，
你上哪找第二個？""就是！"陳雨也過來幫腔，"姐夫，你別意氣用事。
離婚對誰都沒好處。"我冷眼看著這對兄妹，心里明白得很。他們不是心疼陳曉雪，
是舍不得我這個提款機(jī)。"趙天明，你給我想清楚！"張美玲見軟的不行，又開始來硬的，
"你要是敢離婚，我就去你公司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媽！
"陳曉雪急忙拉住她，"您別說了！""我說什么了？"張美玲甩開女兒的手，
"我說錯了嗎？他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能有今天全靠我們家！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想離婚，
門都沒有！"我聽著這些話，反而冷靜下來。"你們說得對，我確實是鄉(xiāng)下來的。
"我點點頭，"但是，我這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這三年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們心里清楚。
"我走到沙發(fā)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張美玲："我每個月上交八千塊生活費，
你們覺得理所當(dāng)然。我給陳宇買車買衣服，你們說是應(yīng)該的。我給陳雨買化妝品買包包，
你們說是哥哥疼妹妹。""那是因為..."張美玲還想辯解。"我還沒說完。"我打斷她，
"這些我都忍了，因為我愛曉雪。但是，偷偷摸摸從我賬戶轉(zhuǎn)錢，這就過分了。
"我拿起手機(jī)，翻出轉(zhuǎn)賬記錄："2021年3月15日，轉(zhuǎn)賬三萬，備注：小宇買電腦。
但當(dāng)時我明明沒同意轉(zhuǎn)這筆錢。"陳宇的臉?biāo)⒌丶t了。"2021年7月8日，轉(zhuǎn)賬兩萬，
備注：小雨整容費。這筆錢我更不知道。"陳雨低下了頭。"還有這一筆，
2022年春節(jié)前，轉(zhuǎn)賬五萬，備注：年貨費。五萬塊買年貨？你們家過的是什么年？
"客廳里鴉雀無聲。我繼續(xù)說道："最過分的是這一筆，去年我媽生病住院，
我向你們借兩萬塊應(yīng)急，你們說家里沒錢。結(jié)果第二天，我的賬戶就被轉(zhuǎn)走了三萬塊！
"說到這里，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媽在醫(yī)院等著錢救命，你們卻在背后偷我的錢！
"陳曉雪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媽，您怎么能這樣？
""我..."張美玲張口結(jié)舌。"那時候你媽確實需要錢..."陳宇小聲嘟囔。
"需要錢就偷？"我怒吼道，"你們還是人嗎？"這一聲吼，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我從來沒有在這個家大聲說過話，更別說吼叫了。三年來，我一直扮演著溫順女婿的角色，
從不與他們爭吵。但今天，我再也忍不了了。"天明..."陳曉雪走過來想安慰我。
"別碰我！"我后退一步，"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些轉(zhuǎn)賬都是你操作的！
"陳曉雪臉色慘白："我...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覺得我好欺負(fù)？"我冷笑，
"三年了，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張美玲見勢頭不對，
又開始裝可憐："天明啊，你也知道，我們家條件不好，小宇要結(jié)婚，小雨要上學(xué)，
我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不容易？"我打斷她，"你每個月退休金六千，
比我工資都高！陳宇大學(xué)畢業(yè)不工作，陳雨讀的是私立大學(xué)，一年學(xué)費十幾萬，
這叫條件不好？""那...那也是沒辦法...""沒辦法就偷我的錢？"我步步緊逼，
"張美玲，你女兒是我妻子不錯，但我不是你們家的提款機(jī)！
"第三章張美玲被我的話噎住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時，陳宇突然站起來，
指著我大罵："趙天明，你算什么東西？在我們家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
現(xiàn)在還敢對我媽大呼小叫？""吃你們家的？住你們家的？"我都?xì)庑α耍?/p>
"這房子的房貸是誰還的？這三年的生活費是誰出的？""那...那也是應(yīng)該的！
"陳宇理直氣壯地說，"你是我姐夫，養(yǎng)我們?nèi)也皇菓?yīng)該的嗎？"我終于明白了，
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長期飯票。"應(yīng)該？"我冷笑著走向陳宇，"那我問你，
這三年你干什么了？""我...我在找工作..."陳宇有些心虛。"找了三年還沒找到？
"我逼近他，"還是根本就沒找過？"陳宇被我的氣勢震住，后退了幾步。"天明，
你別為難小宇。"陳曉雪過來打圓場，"他還年輕，慢慢會好的。""年輕？他都二十五了！
"我轉(zhuǎn)身對陳曉雪說，"我二十五的時候已經(jīng)工作三年了！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陳曉雪還想解釋。"行了，別解釋了。"我擺擺手，
"我總算看清楚了，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冤大頭。"我走到電視柜前，拿出一個文件夾，
里面是這三年我保存的所有消費記錄。"張美玲，你說我吃你們家的住你們家的，
那我們來算算賬。"我翻開記錄，"水電費，每月平均280元，三年總計10080元，
我交的。"張美玲臉色變了。"物業(yè)費，每月200元，三年總計7200元，我交的。
""燃?xì)赓M，每月80元，三年總計2880元，我交的。""網(wǎng)費，每月100元，
三年總計3600元，還是我交的。"我一筆一筆念著，每念一筆，張美玲的臉就白一分。
"生活費，每月我上交8000元，三年總計288000元。"客廳里安靜得可怕。
"還有額外支出。"我繼續(xù)翻頁，"陳宇的電腦15000元，游戲設(shè)備8000元，
衣服鞋子12000元，總計35000元。"陳宇低下頭，不敢看我。
"陳雨的化妝品18000元，包包鞋子25000元，整容費20000元，
總計63000元。"陳雨臉紅得像蘋果。"張美玲的保健品12000元，
衣服8000元，旅游費30000元，總計50000元。"張美玲張嘴想說什么，
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些加起來，總共是..."我拿出計算器，"459760元。
"我合上文件夾，看著在場的四個人："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我吃你們家的住你們家的嗎？
"沒有人說話。"還有，這房子雖然是曉雪婚前買的，但這三年的房貸12萬是我還的。
裝修費8萬也是我出的。"我指著客廳里的家具："這些家具家電，除了那臺舊電視，
其他的都是我買的。"陳曉雪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天明，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我苦笑，"曉雪，如果今天我沒發(fā)現(xiàn)那個密碼本，你們還會繼續(xù)騙我多久？
""我...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什么時候？等我賬戶里的錢全被轉(zhuǎn)光？
"陳曉雪哭得更厲害了。張美玲見女兒哭成這樣，心疼了，又開始耍無賴："行了行了，
不就是幾萬塊錢嗎？大不了還給你就是了！""幾萬塊？"我被她的話氣樂了，"張美玲，
你的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嗎？十五萬是幾萬？
""那...那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對你來說確實不是大數(shù)目，
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錢。"我冷冷地說，"但對我來說，這是我三年的積蓄！"我走到沙發(fā)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知道為了攢這些錢，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我每天中午吃5塊錢的盒飯，晚上回家吃你們剩下的菜。我三年沒買過一件新衣服，
沒看過一場電影，沒和朋友聚過一次餐。""我省吃儉用攢下的血汗錢，
被你們像流水一樣花掉，你還說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張美玲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這時，
陳宇突然跳起來："夠了！趙天明，你別在這里裝可憐！""裝可憐？"我看向他。
"就是裝可憐！"陳宇紅著眼睛喊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外面養(yǎng)女人，花了多少錢？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陳曉雪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天明，
你...你在外面有女人？"我看著陳宇得意的表情，心里反而冷靜下來。"陳宇，
你說我在外面養(yǎng)女人，有證據(jù)嗎？""當(dāng)然有！"陳宇拿出手機(jī)，"上個月你說出差，
其實是和那個女人開房！我都拍到照片了！"他翻出幾張照片，遞給陳曉雪。
陳曉雪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白。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照片上確實是我，
和一個年輕女孩走進(jìn)了一家酒店。"這就是你的證據(jù)？"我平靜地問。"還不夠嗎？
"陳宇得意洋洋，"你們都進(jìn)酒店了，還能干什么？"陳曉雪拿著照片的手在顫抖："天明，
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我看著妻子痛苦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三年來，
我對她從無二心，但現(xiàn)在卻被她的弟弟污蔑成這樣。"曉雪，你相信他的話嗎？"我反問道。
陳曉雪看著照片，眼淚不停地掉："我...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看到她這副模樣，
我徹底心寒了。第四章"好，既然你們覺得我在外面養(yǎng)女人，那我就告訴你們真相。
"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李總，是我，趙天明。
麻煩你證明一件事..."電話接通后，我開了免提。"小趙啊，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上個月15號，我和您女兒去談合作的事，
您還記得嗎？""當(dāng)然記得啊，你們在希爾頓酒店談的，我女兒回來還夸你人品好，
說話有分寸。"陳宇的臉色瞬間變了。我繼續(xù)問："那天具體談了多長時間？
""大概兩個小時吧，從下午三點到五點。我女兒說你們在酒店的商務(wù)包間里談的，
環(huán)境比較安靜。""好的，謝謝李總。"我掛斷電話，看向陳宇，"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陳宇臉紅得像猴屁股："那...那也不能證明什么...""不能證明什么？"我冷笑，
"你的照片是幾點拍的？
"陳宇看了看手機(jī)："下午...下午三點十分...""李總剛才說了，
我們?nèi)c到五點在商務(wù)包間談合作，歷時兩小時。"我看著在場的每個人，"這叫養(yǎng)女人？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而且..."我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我這里有當(dāng)天的會議錄音，
李總的女兒全程在場，我們談的是公司的采購合同。"我播放了一段錄音，
里面清楚地傳來三個人的對話聲，內(nèi)容全部是關(guān)于業(yè)務(wù)合作。陳宇徹底啞火了。"陳宇，
你為了污蔑我，連這種低級的手段都用出來了。"我走到他面前，"你跟蹤我？
""我...我沒有跟蹤你..."陳宇心虛地后退。"沒有跟蹤，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怎么拍到照片？"我步步緊逼。陳宇被逼到墻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說啊！
"我大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一直在監(jiān)視我？""我...我只是..."陳宇終于承認(rèn)了，
"我只是想抓住你的把柄...""把柄？"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需要什么把柄？
我在這個家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陳宇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轉(zhuǎn)身看向陳曉雪："現(xiàn)在你信了嗎？"陳曉雪看著地上，眼淚不停地掉："天明，
我...我不知道小宇會這樣...""你不知道？"我冷笑，"剛才看到照片的時候，
你為什么不先問我，而是直接就信了？""我..."陳曉雪張口結(jié)舌。
"因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失望地?fù)u頭，"結(jié)婚三年，你對我的信任就這么少？
"陳曉雪哭得更厲害了："不是的，我只是太震驚了...""震驚？"我苦笑，
"你震驚的是我被冤枉，還是震驚的是我被發(fā)現(xiàn)了？"這話問得陳曉雪無言以對。
張美玲見事情敗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行了，不就是誤會一場嗎？現(xiàn)在說清楚了不就好了？
""誤會？"我看向她，"張美玲，你兒子跟蹤我，污蔑我，這叫誤會？
""小宇也是關(guān)心你們夫妻感情...""關(guān)心？"我被她的話氣樂了，
"跟蹤、偷拍、污蔑，這叫關(guān)心？"我走到陳宇面前："你還跟蹤過我?guī)状危?/p>
"陳宇不敢看我的眼睛。"說話！"我厲聲道。"就...就幾次..."陳宇小聲說。
"幾次？具體幾次？""我...我記不清了..."我拿出手機(jī)，
翻出通話記錄："上個月你給我打了十七個電話，每次都問我在哪里，跟誰在一起。
我當(dāng)時還以為你是關(guān)心我，原來是在監(jiān)視我！"陳宇臉色煞白。"還有，
我每次出門你都要問東問西，什么時候回來，去哪里，見什么人。"我繼續(xù)說道，
"我還傻乎乎地以為你把我當(dāng)家人，原來你是把我當(dāng)賊防！"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我看著這一家人，心里滿是諷刺。"三年了，我把你們當(dāng)家人，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提款機(jī)？
還是防賊一樣防著的外人？"沒有人回答。"偷我的錢，監(jiān)視我的行動，污蔑我的人品，
你們還有什么沒做過的？"張美玲終于忍不住了："趙天明，你別太過分了！
我們家雖然用了你的錢，但也沒虧待你！""沒虧待我？"我指著自己，"三年來，
我在這個家說過一句重話嗎？做過一件讓你們不高興的事嗎？""我每天早起給你們做早飯，
晚上回來還要幫忙做家務(wù)。周末陪你們逛街買菜，過年過節(jié)給你們買禮物。
""我把你們當(dāng)長輩尊敬，把陳宇陳雨當(dāng)兄弟姐妹照顧，結(jié)果呢？""結(jié)果你們偷我的錢，
監(jiān)視我的行動，現(xiàn)在還污蔑我的人品！"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
"這就是你們說的沒虧待我？"張美玲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這時，陳雨突然開口："姐夫，
你別生氣了，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看向她，"陳雨，
你覺得一句'知道錯了'就能解決問題？""那...那你還想怎么樣？"陳雨有些害怕。
"我想要一個公道。"我冷"我想要一個公道。"我冷冷地說，"三年來，
你們騙了我多少錢，就要還我多少錢。""還錢？"張美玲跳起來，
"我們花的是我女婿的錢，憑什么還？""憑什么？"我拿出那個密碼本，"就憑這個！
偷盜他人財物，這在法律上叫什么，你們知道嗎？"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陳曉雪臉色慘白："天明，你不會真的要報警吧？""為什么不會？"我反問，
"我辛辛苦苦賺的錢，被人偷偷摸摸轉(zhuǎn)走，我為什么不能報警？
""可...可我們是一家人..."陳曉雪哭著說。"一家人？"我苦笑，
"一家人會偷錢嗎？一家人會監(jiān)視嗎？一家人會污蔑嗎？"我拿起手機(jī)："既然不是一家人，
那就按法律來解決。""別！"張美玲急了，"趙天明，你要是敢報警，我就跟你拼命！
""拼命？"我看著她，"張美玲，你拿什么跟我拼命？""我...我去你公司鬧！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去吧。"我無所謂地說，"正好讓我的同事們看看，
我這個丈母娘是什么樣的人。"張美玲被我的話噎住了。這時，陳宇突然跪了下來："姐夫，
我錯了，你別報警，我給你磕頭了！"看著他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里沒有一絲同情。
"陳宇，你覺得磕幾個頭就能解決問題？""那...那你想怎么樣？"陳宇抬起頭，
眼中滿是恐懼。"很簡單。"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把偷我的十五萬全部還回來。
""我們哪有那么多錢..."張美玲哭喪著臉。"沒錢？"我冷笑，"那就賣東西。
陳宇的車賣了，陳雨的包包首飾賣了，你的金手鐲也賣了。""這...這怎么行？
"張美玲護(hù)著手上的金鐲子。"不行？那就報警。"我拿起手機(jī)作勢要撥號。"別別別！
"陳宇急忙阻止，"賣，我們賣！"我點點頭："第二，從今天開始，陳宇必須找工作，
限期一個月。找不到工作就滾出這個家。"陳宇臉色難看，但不敢反對。"第三，
我和曉雪離婚，房子歸她，但這三年的房貸和裝修費，你們必須補(bǔ)償給我。
"陳曉雪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天明，你真的要離婚嗎？""曉雪，這個家容不下我。
"我看著她，"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外人，那我就做個真正的外人。""我不同意離婚！
"陳曉雪突然站起來，"天明，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重新開始？
"我搖頭，"曉雪，信任這種東西，破了就是破了，沒辦法修補(bǔ)。
""可是...""沒有可是。"我打斷她，"你剛才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
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陳宇的話，這說明什么？"陳曉雪啞口無言。"說明在你心里，
我就是那種會背叛婚姻的人。"我苦笑，"既然你這么看我，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客廳里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張美玲突然開口："趙天明，你想清楚了，
離了婚你什么都得不到！""我知道。"我平靜地說，"但至少我能得到自由。""自由？
"張美玲冷笑，"以你的條件，離了婚還能找到什么樣的女人？""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
不用你操心。"張美玲還想說什么，被陳曉雪拉住了。"媽，別說了。
"陳曉雪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天明，如果你一定要離婚，我不會阻止你。
但是...但是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時間？""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時間，
讓我證明我是真心想改變的。"陳曉雪哭著說，"如果一個月后你還是想離婚，我絕不阻攔。
"我看著她滿臉淚水的樣子，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畢竟是三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但想到這三年受的委屈和欺騙，我又堅定了決心。"曉雪，沒有用的。"我搖頭，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無法挽回。""可是...""而且，
我對這個家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我環(huán)視客廳，"你媽覺得我是外人，
你弟弟把我當(dāng)防賊一樣監(jiān)視，你妹妹覺得我應(yīng)該無私奉獻(xiàn)，你呢？你覺得我會背叛婚姻。
""在這樣的家庭里，我還有什么留戀的？"陳曉雪被我說得無言以對。
我拿起外套："我今晚住酒店，明天去辦離婚手續(xù)。""天明！"陳曉雪追上來拉住我，
"你別走，我們再談?wù)?..""沒什么好談的。"我甩開她的手，"三年來，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該做的事我都做了。現(xiàn)在，該結(jié)束了。"我走到門口，
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的四個人。張美玲一臉憤怒，陳宇滿臉恐懼，陳雨低頭不語，
陳曉雪淚流滿面。"記住我的話，一個月內(nèi)把錢還清，否則我真的會報警。"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家。第五章走出小區(qū)大門，夜風(fēng)吹在臉上，
我突然感到一陣輕松。三年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自由呼吸了。我拿出手機(jī)，
翻出李律師的電話，再次確認(rèn)明天的約定。"李律師，明天上午十點，
離婚協(xié)議書準(zhǔn)備好了嗎？""沒問題，趙先生。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對方不配合，
程序會比較復(fù)雜。""她會配合的。"我看了看身后的小區(qū)，"她沒有選擇。"掛斷電話，
我叫了輛出租車去市中心的酒店。坐在車上，我回想起三年來的種種經(jīng)歷，心情五味雜陳。
剛結(jié)婚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很幸福。陳曉雪溫柔體貼，張美玲雖然有些勢利但還算和善，
陳宇陳雨雖然有些任性但我覺得都是小事。我以為只要我努力工作，用心對待這個家，
就能換來真正的家庭溫暖。可我錯了。在他們眼里，我始終是個外人，
一個可以隨意壓榨的外人。我的付出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dāng)然，
我的忍讓在他們看來是軟弱可欺。越想越氣，我又給李律師打了個電話。"李律師，
除了離婚協(xié)議，你再幫我準(zhǔn)備一份民事訴訟的材料。""什么訴訟？""財產(chǎn)糾紛。
我要把被偷的錢要回來。""明白了，我會準(zhǔn)備的。"到了酒店，我開了個房間，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手機(jī)不停地響，都是陳曉雪打來的，我一個都沒接。
后來她開始發(fā)微信："天明，你在哪里？我很擔(dān)心你。""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很生氣，
但我們能不能好好談?wù)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
"看著這些消息，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是昨天看到這些，我可能真的會心軟。但現(xiàn)在，
我只覺得虛偽。錯了？什么時候才知道錯的？被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才知道錯？機(jī)會？
這三年我給了多少次機(jī)會？我關(guān)掉手機(jī)，強(qiáng)迫自己睡覺。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天明嗎？我是你爸。"是我的父親，在老家務(wù)農(nóng)。
我們平時聯(lián)系不多，他突然打電話讓我有些意外。"爸，怎么了？""我剛接到一個電話，
說是你丈母娘打的，說你們要離婚了？"我皺了皺眉，張美玲居然把事情告訴了我爸。
"是的，我準(zhǔn)備離婚。""為什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聽到這話，
我心里一陣難受。連我爸都覺得是我的錯。"爸，不是我的問題，
是他們...""你別解釋了。"父親打斷我，"你丈母娘都說了，說你在外面有女人，
還要告她們偷錢。"我握緊手機(jī)，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張美玲居然顛倒黑白，
把自己說成受害者。"爸，事情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父親的語氣有些嚴(yán)厲，
"結(jié)了婚的男人，在外面搞三搞四，你還有理了？""我沒有在外面搞三搞四！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沒有？那為什么要離婚？"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爸，他們偷了我十五萬塊錢，還監(jiān)視我，污蔑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偷錢？
"父親愣了一下，"人家是你老婆的家人，用點錢怎么了？""用錢和偷錢是兩碼事！
"我說道，"而且他們用我的錢去給陳宇買車買房，憑什么？""憑什么？
"父親的語氣更嚴(yán)厲了，"人家女兒嫁給你，你幫幫小舅子怎么了？這是做人的道理！
"我感到一陣絕望。連我自己的父親都不理解我，都覺得我應(yīng)該無條件付出。"爸，
我...""你什么都別說了。"父親打斷我，"我告訴你，馬上去給你丈母娘道歉，
把這個婚離了，你就不是我兒子！""道歉？"我苦笑，"我憑什么道歉？
""就憑你是男人！就憑人家女兒嫁給你！""好，我知道了。"我掛斷了電話。
看來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應(yīng)該無條件付出，無條件忍讓。只因為我是男人，
只因為我娶了陳曉雪。我換好衣服，準(zhǔn)備去律師事務(wù)所。剛走出酒店，
就看到陳曉雪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天明！"她看到我，
立刻站起來，"你終于出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找了一夜，
一家一家酒店問過來的。"陳曉雪拉住我的胳膊，"我們談?wù)労脝幔?看著她憔悴的樣子，
我心里有些不忍。但想到昨天晚上她的表現(xiàn)，我又硬下心來。"沒什么好談的，
我要去辦離婚手續(xù)了。""等等！"陳曉雪急忙攔住我，"我媽已經(jīng)同意還錢了，
小宇也答應(yīng)去找工作了，你再給我們一次機(jī)會好嗎？""晚了。"我搖頭，
"有些事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可是我們畢竟是夫妻啊！"陳曉雪哭著說，
"三年的感情，你說丟就丟嗎？""感情？"我冷笑，"曉雪，昨天你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
有一秒鐘相信過我嗎？"陳曉雪被問得啞口無言。"沒有，對吧？"我繼續(xù)說道，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會背叛婚姻的人。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么感情可言？
""我...我只是太震驚了...""震驚？"我搖頭，"曉雪，
如果是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的照片，我第一反應(yīng)是問你這是怎么回事，而不是相信照片。
""這就是區(qū)別。"陳曉雪哭得更厲害了："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沒用。"我嘆了口氣，"曉雪，這三年我對你問心無愧，
但你呢？"我掰著手指數(shù)道："偷我的錢，這是第一次嗎？"陳曉雪低下頭不敢看我。
"監(jiān)視我的行動，這是第一次嗎？"陳曉雪還是不說話。"把我的血汗錢給你弟弟妹妹花，
這是第一次嗎？""我..."陳曉雪想說什么，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三年來，
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我直視她的眼睛，"提款機(jī)？還是長期飯票？"陳曉雪終于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