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8這時,許隨安突然打開電話。我沉默地看著電話,沒有接通。等到自然掛斷時,
我看到許隨安發(fā)來的消息。“安安,我終于和你有個家了。”“安安,
我們終于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安安,我好緊張啊,好久沒見你,好想你。”“安安,
是睡著了嗎?”“安安,晚安。”許隨安正在布置婚禮現(xiàn)場,突然心口傳來一陣不安。
“許哥哥,你怎么了?是緊張了?”鹿青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隨安將不適的感覺壓下:“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這幾天多虧不幫我一起布置婚禮了。
”“沒關(guān)系,我和安安身材相似,試穿婚紗,走個流程什么的,都是小事。
”許隨安喝了一口水,繼續(xù)布置婚禮。可他時不時就會看一眼手機,可是卻一條消息都沒有。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像是海浪般地將他吞沒。這時,助理跑到他邊上道:“小許總,
我們聯(lián)系不上夫人。”鹿青青震驚地捂著嘴。“聯(lián)系不到?可是婚禮下午就要開始了。
”許隨安剛要說話,一道威嚴(yán)的男聲便傳來。“既然聯(lián)系不到,
就讓小鹿代替安清竹走個流程吧,我們許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反正原本我就沒有想讓她這個瘸子拋頭露面。”許隨安不悅地皺眉:“爸,
他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不是什么丟人的東西,您不能這樣侮辱她。
”見兩個人逐漸有爭吵起來的趨勢,鹿青青連忙掛上笑臉出來柔聲緩和。“啊呀,沒關(guān)系的,
安安肯定是害怕婚禮上的流言蜚語,許哥哥你肯定不怕,可安安畢竟是女孩子,
自然擔(dān)心這些,故意躲著不見面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我上去替安安走流程,
然后后期p成安安的臉就好了。”此話落下,許隨安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也并沒有反對。
很快便到了婚禮開場的前15分鐘。許隨安的手機以后沒有任何一條消息。
他總覺得事情正在朝著不對勁的地方發(fā)展。突然,一邊的助理走過來,
許隨安第一眼便看到他,連忙過去。“夫人在家嗎?”助理一臉的糾結(jié),
許久后才搖搖頭:“小許總,夫人不在家......而且她似乎,搬走了。”“搬走了?
安安怎么可能搬走?她腿腳不方便,誰幫她搬的?”“這我就不知道了,
家里關(guān)于夫人的一切都不見了。”聞言,許隨安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安了,幾乎是瞬間,
他就要往婚禮外沖去。鹿青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情況,她急忙上前拉住許隨安。“隨安,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許隨安直接甩開鹿青青的手,
語氣都帶著顫抖:“安安失蹤了,我要去去找她。”這時許父突然擋在他的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許隨安,冷笑一聲。“那個瘸子是有先見之明!
知道不能丟我們許家的臉才走的!反正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要也好。”“既然這樣,
你今天干脆就和青青結(jié)婚吧,順便再去醫(yī)院把醫(yī)生的工作辭掉,和我一起回公司上班。
”聽到父親這么說,許隨安徹底暴怒。“父親,第一,請你不要在侮辱我的妻子!
他是我唯一認(rèn)定的妻子!不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第二,
我不會辭掉醫(yī)生的工作和你回公司,父親,從小到大你一直指導(dǎo)我的人生,可我已經(jīng)長大了。
”許隨安說的聲音很大,有好奇的賓客已經(jīng)悄悄看過來。許父氣的咬牙。
許隨安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回家,可就在他要走時,鹿青青又纏了上來。她的眼眶盛滿淚水,
不可置信地道:“許哥哥,你如果走了,我怎么辦?
難道你要在婚禮開場前幾分鐘丟下新娘逃婚?你讓那些人怎么看我?
”鹿青青的朋友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是啊是啊,隨安,你這樣青青怎么辦?
”“為了一個殘疾,你拋棄青青?許隨安,你腦子壞了?
”“真的搞不懂安清竹哪里比青青好!她甚至都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許隨安,
你就算喜歡也喜歡個正常人吧。”鹿青青見所有人都站在她這邊,眼中滑過得意。
可惜下一秒,她的得意便被打碎。許隨安只是冷冷的看著鹿青青:“這場婚禮的新娘,
從始至終只有安安一個,我從來沒有要求你什么,如果你不愿意,
現(xiàn)在可以當(dāng)場脫掉衣服走人,我的妻子,不會是你。”話音落下,
他毫不猶豫地繞過鹿青青離開,無論身后的人如何喊他的名字都無濟于事。
許隨安滿腦子只有回家。他的安安還在等著他呢。9.十分鐘后,車停下。“安安!安安。
”許隨安喊了一圈,除了回聲,什么也沒有。他不敢相信,不斷的洗腦自己,推開臥室的門。
這一瞬間,他徹底心死。“不可能......不可能。
”許隨安自欺欺人地打開所有的衣柜。原本里面有我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飾,
可現(xiàn)在全部消失,仿佛我不曾存在過似的。
許隨安像是發(fā)了瘋似的開始尋找一切有關(guān)我的痕跡。可惜,他什么都沒有找到。
此時此刻男人才是真的慌了,他顫抖著手,不知所措。
他紅著眼眶:“不對......安安,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他崩潰地拽著自己的頭發(fā),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突然,一雙拿著紙巾的手放在他的面前。許隨安眼睛一亮,
可抬頭卻發(fā)現(xiàn)是鹿青青。鹿青青清晰地捕捉到許隨安眼底光芒的暗淡,氣憤地幾乎無法偽裝。
“許哥哥,為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她就是一個廢物!”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