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燈管在停尸間滋啦作響。我給女尸右眼點第三滴甘油時,她青紫的指甲突然摳進我手腕。
我耳垂蠕動:"告訴李國強...他女兒不是自殺...是被人推下樓的..."話音未落,
她下唇突然翻出暗紅線頭,像被無形針腳縫死。凌晨兩點,
穿阿瑪尼西裝的男人正坐在我家沙發(fā)。他皮鞋踩著我昨晚扔的泡面盒,
西裝內(nèi)袋露出半截鎏金生死簿:"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當(dāng)陰陽接線員,
或者三小時后變成停尸間第17號尸體。"他彈了彈雪茄灰,"第一單委托,
查清王美玲墜樓案。"窗外傳來汽車碾過水洼的聲響,和李國強女兒墜樓時的動靜一模一樣。
1 尸語驚魂我盯著女尸發(fā)青的嘴唇,那道縫合線突然崩開。"李國強女兒不是自殺。
"她下唇裂到耳根,白森森的牙床掛著半截舌頭。我后退時撞翻福爾馬林桶,
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出血。整排冰柜突然震動。應(yīng)急燈啪地亮起紅光,照見女尸嘴角滲出黑血。
縫合線像活蚯蚓在蠕動,針腳一寸寸收緊,把半句話絞進喉嚨。停電了,
冰柜里傳來指甲抓撓金屬的刺啦聲,此起彼伏像老鼠啃棺材板。我摸到驗尸臺邊緣的手術(shù)刀,
刀柄沾著冷汗,咬破食指。血珠滴在她眉心時,冰柜鎖鏈全數(shù)崩斷。我看見樓頂夜風(fēng)呼嘯,
少女校服下擺被扯碎,皮鞋在天臺邊緣打滑。李國強的手推在她肩胛骨,
月光把父女倆的影子拉長,像兩把交叉的剪刀。血從少女后腦勺噴出來,
染紅了樓下便利店的招牌。冰柜門轟然洞開,二十三具尸體同時坐起,
腐爛的手指齊刷刷指向我。女尸的縫合線終于縫到喉嚨,最后一聲嗚咽卡在氣管里,
變成冰柜深處綿長的哀鳴。我盯著骨灰盒里泛綠的銅錢,閻王的磷火從冰箱縫隙滲出,
凍雞胸腔炸開的裂痕里,血珠正懸空拼成"死"字。那縷燒焦的頭發(fā)在瓷磚上扭動,
像條黑蛇往地縫里鉆。我抓起硬幣拍向地府文書,銅綠蹭在掌心發(fā)燙。
生死簿在檔案柜第七層震動,壓著它的鎮(zhèn)魂鎖開始發(fā)紅——有人在篡改死亡時間。
冰柜里的尸體集體翻身。我踩著滿地雞血沖進檔案室,陰差的鎖鏈聲從頭頂掠過。
銅錢在空中劃出青光,劈開三道鐵鎖時,指尖的皮肉跟著翻卷。簿子掀到"李國強"那頁,
空白。我咬破另一根手指,血滴在紙面嘶嘶冒煙。浮現(xiàn)的字跡像蜈蚣在蠕動:"陽壽99,
陰德-78",備注欄貼著張便簽:**獻祭品,需在女兒忌日同步火化。
走廊傳來鐵鏈拖地聲。我撕下那頁紙塞進胸罩,
轉(zhuǎn)身時撞見玻璃上的霜花——整面墻的冰晶正凝成黑無常的鬼臉。凍雞血突然沸騰,
在地面匯成箭頭指向停尸間。冷藏車后門自動彈開。我攥著硬幣倒退,
看見二十三個尸體袋懸浮半空。女尸的縫合線又在動,這次是沿著脖頸動脈的走向,
一針一針縫向心臟。我捏著鑷子夾起門禁卡碎片。停尸間藍光突然熄滅,
老王拖把上的尸水在墻上爬出"死"字。他眼球翻白的瞬間,冷藏柜第三層自動彈開,
跳樓女生的尸體手指正勾著我的褲腳??诩t管摔在瓷磚上,暗紅膏體抹在她發(fā)紫的嘴唇時,
我聞到腐肉收縮的焦味。老王的拖把柄開始流膿,二十四具尸體同時扯開尸袋,
像被吊線提起來的木偶。女生尸體坐起來咬住老王手腕。我趁機撬開她鎖骨處的縫合線,
門禁卡碎屑粘著血絲。老王被撲倒時后腦勺磕在冰柜角,濺起的腦漿里混著半截陰差令牌。
冷藏車突然鳴笛,所有尸體開始繞圈行走,拖鞋在地面刮出密集的擦擦聲。我攥著證物后退,
后腰撞上灌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罐——女生的指甲縫里滲出帶毒的尸油,正腐蝕著我的指紋。
走廊盡頭傳來鐵鏈聲。老王的瞳孔恢復(fù)時,我正把最后半管口紅擠進他張開的嘴里。
他抽搐著咬碎塑料管,暗紅血沫從齒縫溢出,墻上"死"字突然變成燃燒的磷火。
我盯著靈堂香爐里飄起的紙灰。男人哭得撕心裂肺,打火機卻偷偷燎著日記本的流蘇邊。
火苗剛舔上"李總"兩個字,整頁紙突然卷成灰蝶,飄向供桌上的百合花。
我踢翻花瓶撲滅火星。防腐劑潑在焦黑殘頁時,丈夫正對著鏡頭抹眼淚。
燒焦的紙片在藥水里舒展,浮出一行行藍字像血管在蠕動。日記本最后一頁粘著口紅印。
2 縫合線之謎我用鑷子夾起泡發(fā)的紙頁,福爾馬林順著指尖腐蝕指甲。
那句"永遠閉嘴"浮出來時,整瓶防腐劑突然結(jié)冰,凍住了我半截小拇指。
靈堂吊燈啪地炸裂。丈夫西裝口袋里的打火機自動點著,燒穿了他手里的死亡證明。
我趁機把殘頁塞進胸罩,碎玻璃在地面拼成"樓頂"兩個字。
供桌上的電子蓮花燈開始淌血水。我后退時踩到團軟乎乎的東西——是女尸生前養(yǎng)的博美犬,
嘴里叼著燒焦的日記封面,犬齒正把"李國強"三個字一點點嚼碎。我攥著沾血的電話線。
嬰兒哭聲從聽筒涌出來時,女尸的頭發(fā)正順著我的指縫往上爬。三根發(fā)絲絞成麻花,
纏住電話線發(fā)出滋滋聲,像烤肉架上滴落的油。尸油抹在接口處。黑色黏液順著線路蔓延,
燒穿了監(jiān)聽器的紅色警示燈。我聽見地下電纜在震動,某個井蓋被無形力量頂開,
傳來溺死鬼的嗚咽。鍵盤數(shù)字鍵開始流膿。我按下重撥鍵的瞬間,整排按鍵噴出帶毛的血水。
電話亭玻璃蒙上白霧,霧氣里浮出女人的輪廓——她脖子的勒痕正順著聽筒往我耳朵里爬。
"剎車......"電流聲像砂紙打磨骨髓,女尸的指甲從聽筒孔洞里戳出來。
我咬破舌尖噴在電話線上,血珠滾過的地方,線路圖在墻面投出車輛底盤的陰影。
"線......"嬰兒哭聲突然變成金屬摩擦聲。我扯下頸間的防腐劑項鏈,
玻璃瓶碎在電話亭角落。藍色液體漫過腳踝時,剎車片的銹味沖進鼻腔。"剪!
"亡魂的嘶吼震碎了聽筒膜。我蹲下身,從防腐劑里撈出半截剎車線,
金屬絲上還纏著皮肉組織。電話亭外,二十三個井蓋同時炸開,
帶血的霧氣在空中拼成"金海大廈"的霓虹燈牌。我擠出熒光指甲油。火化爐開始轟鳴時,
女尸的指甲縫滲出黑色黏液。油膏在指尖融化,順著半月痕往里滲,像活蛆鉆進甲床。
UV燈掃過指甲縫。藍光里浮出半片金屬,剎車線的鋸齒掛著皮肉碎屑。
我用鑷子尖戳破表皮,指紋在紫外線下泛著青光,紋路里嵌著金海大廈的LOGO。
火化單開始自燃。我撕下指甲油瓶身的成分表,蓋在剎車線碎片上。化學(xué)試劑反應(yīng)的瞬間,
指紋拓印在紙片上扭曲成鬼臉,鼻梁位置有顆和司機 identical 的黑痣。
爐膛溫度突破800度。女尸突然抽搐,防腐液從七竅噴出。我踩著滿地血漬后退,
后腰撞上推尸車。剎車線碎片在試管里震動,拼湊出完整的"李國強專車保養(yǎng)記錄"。
排風(fēng)扇突然反轉(zhuǎn)。我叼著試管沖向安全門,卻被自己的影子絆倒。
摔出去的剎車線扎進瓷磚縫,金屬絲在墻面投出司機的臉——他正在金海大廈地下車庫,
給同一型號的剎車線抹潤滑油。我盯著倒車鏡里的監(jiān)控探頭。
黑無常的鬼臉突然從鏡頭里凸出來,三道輪胎印在地面扭曲成絞索。
吊死鬼的舌頭從天花板垂下,像數(shù)據(jù)線插進我的后頸。化妝刷蘸滿尸毒。
第一只吊死鬼撲上來時,我反手把刷子捅進它喉嚨。腐肉接觸毒素的瞬間炸成血霧,
碎肉渣落在我睫毛上,帶著生前上吊時用的麻繩味。
3 陰差鎖魂第二只勒住我脖子的繩索開始發(fā)綠。我抓起死者的裹尸布捂住口鼻,
布料上的尸斑在掙扎中發(fā)亮。監(jiān)控畫面突然跳轉(zhuǎn),
顯示我正在用鐵錘砸車門——而真實的車門上,血手印正被雨水沖淡。
第三只吊死鬼的腳踝纏著我的包帶。我扯斷項鏈上的防腐劑瓶,藍色液體潑在裹尸布上。
布料拍向車門的瞬間,血手印透過布料拓印在監(jiān)控畫面里——小拇指缺損的形狀,
和李國強司機的殘疾吻合。黑無常的冷笑從喇叭里涌出。我甩開最后一截麻繩,
看見裹尸布上的手印開始滲血。血珠順著指紋紋路游走,
在布料上拼出"金海大廈B2"——那里停著李國強的專車,擋風(fēng)玻璃上的裂痕形狀,
和女尸頭骨的傷口一模一樣。我擰開防腐劑瓶。停水通知貼在停尸房門上,
血水正順著門縫往里滲。女尸的腹腔切口開始發(fā)黑,像爛熟的桃子裂開。熒光粉撒在傷口時。
蛆蟲突然集體抬頭,藍光照亮它們口器上的金屬碎屑。我捏著棉簽往深處掏,
腐肉在紫外線下泛起熒光,浮現(xiàn)出織物紋路。紋路在指尖發(fā)燙。我扯下窗簾遮住尸體,
布料透出的光斑組成半只手掌。小拇指的豁口形狀,和司機扶方向盤時露出的殘疾完全吻合。
紫外線燈突然閃爍。燈管里鉆出七只血手印,齊齊按向我的后頸。我抓起福爾馬林潑向燈管,
炸裂的玻璃雨中,完整的金海大廈工作手套圖案在墻面燃燒。停尸房門被撞開。
我攥著染血的棉簽后退,看見自己的影子被二十三具尸體的投影撕成碎片。
熒光紋路在黑暗中持續(xù)發(fā)亮,像烙在視網(wǎng)膜上的死亡證明。我撞開火葬場側(cè)門。
司機的尸體正滑向焚化爐,壽衣口袋露出半截心電圖?;鸹瘑卧诟邷叵戮砬?,
診斷欄的"心梗"二字突然滲出血珠。招魂符貼在尸體舌根。我撲過去掰開他僵硬的牙關(guān),
指尖被咬出紫印。爐膛噴出的熱浪掀翻供桌,二十三個靈位牌砸在我后背,
每塊木頭都烙著金海大廈的火漆印。黑影從停尸柜縫里滲出。鐵鏈纏住司機魂魄的瞬間,
我聞到燒焦的杏仁味——氰化物的氣味。黑無常的面具裂開細縫,
露出司機生前被灌毒的痛苦表情。符咒在尸嘴里自燃。我撕下自己后頸的守宮砂拍向火苗,
血珠在空中炸成朱砂網(wǎng)。黑無常的鎖鏈突然轉(zhuǎn)向,擦過我耳垂時帶起的陰風(fēng)里,
飄著李國強辦公室的雪茄味。司機魂魄在鐵鏈下潰散。我撿起地上半顆帶血的牙齒,
齒縫里嵌著金海大廈的停車券。焚化爐轟鳴聲中,
黑無常的警告從排氣扇里傳出:"下一個收尸的是你。"我捏著口紅管混進藥品盤。
護士站的紫外線燈管突然熄滅,鎮(zhèn)靜劑在輸液袋里結(jié)成冰碴。兩個保鏢的影子在走廊交叉,
像絞索套在我脖子上。母親的手腕插著三根針頭。我擰開輸液調(diào)節(jié)器,
冰藍色的藥水突然倒流。口紅抹在她龜裂的嘴唇時,床頭監(jiān)測儀的心跳線蹦成直線,
警報聲被掐滅在保鏢掌心。4 **獻祭"**"二字在床單上滲血。母親的瞳孔突然放大,
指甲摳進我掌心。沾著口紅的棉簽從她指縫掉落,
滾到床底時沾滿黑色顆?!墙鸷4髲B地下三層的煤渣。鎮(zhèn)靜劑開始失效。
我撕下床單角塞進衣服,保鏢的皮鞋聲已逼近病房。母親的腳踝突然抽搐,
繃帶里掉出半張貴賓卡,卡號末尾正是李國強的車牌數(shù)字。心電監(jiān)護儀爆出火花。
我撞開安全通道的門,防火涂料從天花板簌簌掉落。跑過第七個臺階時,
瞥見母親病房窗口閃過黑無常的鬼臉——他正把新的鎮(zhèn)靜劑推進輸液管。我舔掉指尖的尸油。
醫(yī)院保險柜的防爆玻璃突然蒙霧,三十七個儲物格同時震動。警報器的紅光掃過走廊,
像輪盤賭的指針在尋找下注目標(biāo)。戒指在3號柜發(fā)燙。尸油滲入玻璃時,
我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扭曲——變成**監(jiān)控鏡頭里的畫面。李國強的雪茄煙霧粘在天花板,
煙灰落在被綁男人充血的眼球上。保安的腳步聲在樓梯井回響。
我按住玻璃柜的右手開始潰爛,皮膚下浮現(xiàn)金海大廈的平面圖。
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的"2004.11.25"突然發(fā)燙,燙穿了儲物格的隔板。
記憶像福爾馬林灌進鼻腔。我看見被綁男人掙扎時踢翻的籌碼盒,綠色數(shù)字碼在血泊里漂浮。
李國強的皮鞋尖碾過男人手指,鞋跟沾著的煤渣和母親床底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警報突然尖叫。
我甩開冒煙的手指,瞥見戒指在玻璃柜里投射出**密室的3D影像。
保安的電擊器已抵住我后腰,槍頭的電流正把我的影子釘在"VIP室準(zhǔn)入名單"的投影上。
我扯斷女生的頭發(fā)編成環(huán)。心電監(jiān)護儀突然爆出藍火花,整層樓的屏幕同時下雪。
我的影子在CT機屏幕上分裂,每個碎片都映出金海大廈的輪廓。頭發(fā)手環(huán)開始吸血。
我咬破舌尖的瞬間,走廊的應(yīng)急燈全滅了。三十七個監(jiān)控探頭滲出黑血,
滴在瓷磚上拼成賭桌的形狀。亡魂從發(fā)絲間隙鉆進喉嚨時,
我嘗到煤渣和威士忌混著血的味道。"地下三層......"我的指甲在墻面抓出血溝,
粉屑里浮出輪盤賭的數(shù)字。輸液管自動打結(jié)成周三凌晨三點的鐘表盤,
鎮(zhèn)靜劑在管子里凝成綠色籌碼。雪花屏突然閃出畫面。我看見尸體被塞進運尸袋,
腹腔塞滿白色粉末。李國強的皮鞋踩過尸袋拉鏈,鞋印和火化爐前的腳印完全重合。
手環(huán)勒進腕骨。亡魂的聲音從我齒縫擠出時,整層樓的氧氣瓶開始漏氣。
護士站的呼叫鈴自動響起,鈴聲頻率拼出"用尸體運毒"的摩斯密碼。防火門被撞開。
我吐出口中的發(fā)絲,看見保安的電擊器正冒藍煙。手環(huán)在腕間燃燒,
灰燼里浮出金海大廈的地下結(jié)構(gòu)圖——通風(fēng)管道的走向,和女尸指甲縫里的剎車線完全吻合。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懸賞令。熱搜話題的縮略圖里,我的臉被P在煉尸爐火焰上,
50萬賞金的標(biāo)簽正在瘋狂刷新。直播平臺突然推送"殯葬師林夜親授煉油術(shù)"的預(yù)約鏈接,
彈幕里飄過二十三個同城IP地址。5 冰柜驚變我架起三腳架。
鏡頭對準(zhǔn)泡著器官的玻璃罐時,手機自動連上陌生熱點。評論區(qū)涌進帶定位的辱罵,
每條評論的發(fā)送時間都精確到秒——是打手們在同步行蹤。福爾馬林桶突然翻倒。
我故意讓鏡頭掃過窗外的車牌,反光里映出七輛黑色轎車正在包圍殯儀館。彈幕突然被清空,
取而代之的是金海大廈的監(jiān)控畫面——李國強正在撕毀某份名單。尸體的腳趾開始抽搐。
我假裝調(diào)整補光燈角度,讓鏡頭對準(zhǔn)停尸房門縫。門外影子晃動的瞬間,
手機AI自動識別車牌號,
定位信息在后臺生成熱力圖——所有打手的行車路線都指向**收貨時間。
直播觀看數(shù)突破十萬時。我潑出準(zhǔn)備好的"尸油",其實是混了熒光粉的防腐劑。
液體在鏡頭前燃燒的瞬間,二十三個車牌號在火光里顯形,
每個數(shù)字都對應(yīng)著李國強司機的通話記錄。特警破門聲響起時。
我吞下藏在鏡頭支架里的微型SD卡,上面記錄著所有車牌的行駛軌跡。手機突然黑屏,
最后一條彈幕是打手頭目發(fā)的坐標(biāo)——正是金海大廈地下三層的通風(fēng)口編號。
我拽著會計尸體滾進冰柜。-18℃的冷氣像刀子刮開尸斑,記者的鎂光燈從門縫刺進來,
在尸體臉上割出網(wǎng)格狀的紅痕。打手的腳步聲震得冰柜頂?shù)乃袈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