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傅柏青繼承黑道大權選妻那天,他拒絕已定的婚事,非要從我和家里八個女傭中抽盲盒。
和他定親十幾年的我卻不作阻攔。
只因上輩子我怕他抽中別人,斷送了我顧家對他的支持,讓他錯失接管權。
以爸媽名義對他施壓,讓他娶了我如愿接管了家族權利。
可婚后,他卻利用我收走爸媽的人脈,害我家破人亡。
甚至我和他的孩子也被他當成擋箭牌,被仇家抓去活生生扒皮抽筋。
“都是當年你們顧家攀高枝,害我和你這個提攜不了我半分的人結了婚!”
“不然憑借我的能力,我完全能接手黑白兩道掌管權的!”
我一次次被他當作擋箭牌推向仇家,仇家發現他對我不在意將我穿腸灌毒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要盲盒選妻那天。
1.
“荒唐!你和知微定了十幾年的婚,怎么能突然變卦用抽盲盒來定未婚妻!”
傅伯伯臉上陰沉得不像話,趕忙和我解釋他就是鬧著玩。
誰都知道要是少了我顧家的支持,他傅柏青絕對拿不到接管權。
偏偏傅柏青神情自若,無所謂地笑著,
“爸!接管權不就你一句話而已嗎?只要你同意了我能拿不到?”
“我和顧知微訂婚十幾年,早就沒有新鮮感了,結了怕是都要離,我為什么不找一個有新鮮感的?”
女傭們看著他分發號碼牌開始蠢蠢欲動,一張張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輕傲、得意。
“我們不過是身份低微一點,輪長相身材哪里比不上那個刁蠻的大小姐?”
“要是我被抽中了,以后就帶著大家到傅家來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再顧家為了幾千塊錢受憋屈氣了!”
“大小姐,要是真的抽中了我們,你不要哭鼻子啊!畢竟是你先不招傅少喜歡的!”
諷刺得最厲害的那女傭是陸雨,看她那張狂的樣子我就明白了。
看來這場抽盲盒早就內定好了選人。
傅柏青抽出號碼牌和陸雨相視一笑,果不其然她中了。
傅柏青喜笑顏開將陸雨摟進懷中,冷傲對我說,
“九個里抽一個,這么大的概率都沒有抽中你,只能說明我和你這輩子都沒有緣分!”
爸媽面色不虞,要為我說話,我攔了下來淡笑回道,
“是啊,恭喜你,馬上就要娶到天賜姻緣了。”
他冷哼一聲,傲然道,
“那是當然,你和我就婚約就此作罷,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免得傷了我小雨的心!”
陸雨聽得兩眼淚盈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傅少,你真是太貼心了,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跟錯人,你真的實現了娶我的諾言。”
其他七個女傭聽出來不對勁,紛紛議論,
“傅少之前就承諾過要娶她?看來這次抽盲盒根本就是內定好了她的啊!難怪剛才那么囂張。”
“之前傅少來顧家,好幾次都悄悄跑到女傭房去找她,我還聽到過那種面紅耳赤的聲音!”
隨著她們的話,我忽然回想起上輩子傅柏青到顧家來時。
明明說好來商議婚事,卻總是踏入家門就找不到身影。
出現的時候滿身香水味,臉上也帶著不正常的紅。
問他,他就摸著鼻子滿臉心虛的說,
“我剛想上廁所,結果發現你們衛生間都沒打掃,就教訓了打掃的女傭耽誤了時間。”
那個時候我沒想過,他錦衣玉食養大的傅少爺竟然會看得上一個女傭。
況且陸雨還有著被十幾個金主包養又扔棄的傳聞,他也不嫌臟。
陸雨假情假意地寬慰我,
“小姐,以后我就是傅家少夫人了,可能是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沒有我撒氣,你千萬不要為難其他人啊。”
真是一張是非顛倒的好嘴,我從容笑著,
“放心,我自然會寬待其他人,畢竟咱們以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傅柏青輕蔑睨著我,挽著陸雨的手要去商議婚期。
“小雨以后就是傅少夫人了,你再敢拿著以前大呼小喝對待她,我會將你顧家從黑道掌事人中除名!”
聽著這番威脅,我只是笑。
沒了我顧家的支持,他有什么本事接管黑道大權?
2.
顧家對黑白兩道繼承權有這一票否決的權利,只要我用出這票,他傅柏青就無法繼承黑道。
而支持誰來接手黑白兩道,我心中已有人選。
交接會這天,道上有威望的大佬全部坐齊了,所有人等了傅柏青半個小時。
見各位長輩不耐煩,我讓助理開始會議不再等他。
剛拿出爺爺的交接遺囑時,傅柏青帶著陸雨一腳踹進了交接會里。
“不好意思啊,未婚妻昨天晚上太勾人了,今天早上起晚了,各位叔叔伯伯應該能理解我吧?”
他脖子上滿是紅痕,曖昧地笑著看向陸雨。
陸雨羞得臉頰通紅,嬌嬌弱弱捶打他胸膛,
“傅少。不是說過了外人面前不要提的嘛,人家會很不好意思的。”
傅柏青視若無人摟著她,“以后他們都得叫你一聲弟媳,害羞什么!”
其他長輩臉色不太好,我冷冷盯著他說,
“既然來了就趕緊坐下,會議已經開始了,馬上就是投票環節了。”
他滿臉無所謂地坐下,抱著陸雨坐在腿上就開始摸上探下。
會議室里全是陸雨嬌媚的笑聲,兩人就那樣公然坐在會議室里開始調起了情。
叔叔伯伯們再也壓不住怒火,摔桌罵道,
“傅柏青!你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會議遲到就算了,還專門帶著一個女的進來......”
“我看你是不想接手黑白兩道了!”
傅柏青不屑嗤笑,走過來奪過我手中爺爺的遺囑,重重摔在桌上,
“這是我和顧家定娃娃親的時候,顧老爺子就立下的支持我接管的遺囑!”
“接管的人選早就定好是我了,這會議和投票不過就是做一下樣子而已,我來參加都是給你們臉了!”
那輕狂的樣子,簡直滑稽又可笑。
看來這幾天他沉浸在和陸雨的床事上,根本沒去了解接管兩道除了我家和傅家支持,還得道上半數以上的人同意。
也怪我,上輩子為了他坐穩接管兩道,默默在背地里為他打點人脈。
用著我顧家的錢給所有叔叔伯伯送禮,還再三保證他接手后一定會將兩道發展得更好。
這才讓他毫無貢獻就直接坐上黑白兩道大佬的位置。
我淡漠一笑,問他,
“看來你很篤定自己能接手兩道,也好,那這次會議也不需要進行了,相信大家對于投誰心里都有數了。”
他完全不知我的話令有其意,睨著我輕狂地說,
“那是當然!傅家除了我還有誰能接管?這些形式主義的會議也不需要進行了!我還要帶著我未婚妻去選婚紗呢!”
看著他貼心無比牽著陸雨的手離開,我這才開口。
“我已經用了一票否決傅柏青接管的權利,至于到底投他還是我說的那個人,各位自己斟酌。”
大半數人舉手否決傅柏青接管,我滿意笑了出來。
明天就是交接儀式了,我看他傅柏青還能狂幾時。
3.
交接儀式,傅柏青比我到得更要早。
他摟著陸雨站在一群下手面前,吩咐道,
“這是你們未來的大嫂,現在都給我喊大嫂好!”
下手們認為他必定是接管兩道的人,畢恭畢敬地喊著陸雨大嫂。
陸雨喜上眉頭,靠在他的懷中甜膩笑著,
“這個時候就叫我大嫂會不會太早了,咱們婚禮都還沒辦呢。”
“不早,我這輩子的妻子除了你又不會有其他人!”
我心頭顫了顫,有些發酸。
他這話也曾對我說過,不過是十八歲時。
那時的他也不像現在目中無人,還是人人都得夸一句謙遜有禮的人。
成人禮上,他拉著我的手就說出了那句相同的話。
“微微,相信我,我這輩子的妻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人。”
收好情緒我走入交接室,陸雨連忙和傅柏青拉開距離,卑微地和我道歉,
“小姐,抱歉,沒想到你會過來,剛才你不會都聽到了吧?”
“傅少執意要娶我,你心里肯定很不好受,還讓你看到這種畫面刺激你,都是我的錯!你罰我吧,就和在顧家一樣拿戒尺打我!”
抬起眼眸盯著我時,眼中卻是和語氣相反的挑釁。
我還沒說話,傅柏青立刻護到她身邊,怒氣洶洶吼道,
“現在有我護著小雨,你別想著欺負她!”
轉而攙扶起陸雨時,滿眼的情深愛惜,
“你是我傅家未來的少夫人了,別害怕她,凡事有我撐腰呢。”
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我嘲諷道,
“昨天交接會上公然調情怎么沒想著會刺激我?陸雨,你討男人芳心的本事還真是有一手啊,難怪十幾個金主都搶著要包養你。”
傅柏青盛火難掩,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往身后藏,劈頭蓋臉訓斥我,
“小雨從前的事情都是逼不得已!她又不像你這種會投胎的!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就到處欺辱人!”
陸雨眼中閃過幾分陰毒,搖晃著他的胳膊勸道,
“算了傅少,顧小姐當初賞過我以后飯吃,我和你要結婚了她心有怨氣,我和她好好說吧。”
她朝我走來,一改方才可憐模樣,壓低了聲在我耳邊挑釁,
“我不僅有勾男人的手段,還有陷害討厭的人的手段呢,顧小姐,不如我今天讓你見識見識?”
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塞入我的手中,撲通一聲跪下哭嚎,
“我錯了!別殺我!小姐!”
傅柏青箭步過來,看到我手中的槍二話沒說搶過去抵住了我的頭。
“你這個瘋女人!小雨不計過往和你道歉,你竟然想要殺了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著他猩紅的眸子我雙手止不住的發顫,我生怕他真的氣急了按下開關,強迫自己冷靜道,
“傅柏青,你把槍放下來,這把槍是有編號的,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我顧家的?”
“這槍根本就是她塞到我手里來的!”
傅柏青帶著狐疑睨著我,剛想查看編號,陸雨哭著搖晃他的大腿,
“小姐,你都打算殺我了,肯定所有計劃都設想萬全了的!”
“傅少,連你也不相信我,那我還不如去死算了!”
她說著就要搶槍過去,失手走火開出一槍打在屋頂上。
傅柏青慌極了,連忙收起槍扶起她,輕聲細語地說,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小雨,都是她的錯,是她嫉妒你。”
看向我時,滿眼厭惡,他冷笑道,
“槍太危險了,我擔心傷到小雨就不用這個懲罰你,不過顧知微,我要報復你有得是辦法!”
他掏出手機打開直播,我明白了他的目的慌亂的要往后退。
而他箭步追來,押著我的雙肩不準我逃脫,將我的臉無死角的映照在攝像頭中。
“這是沾手黑白兩道的顧家千金,她現在就在邊區的倉庫中做交接儀式,想殺她的仇家可以現在就趕過來了。”
結束直播間后,我難忍淚水地盯著他。
混跡道上的人從來不會出現在大眾面前,就是為了不讓仇家找上門來。
從前他小心翼翼維護我的身份,將關于我顧家的消息在道上清得一干二凈。
現在卻為了陸雨將我推入生死陷阱之中。
我大步就要出倉庫,可他卻冷冷下令讓下手將所有出口關閉,然后帶著所有人進了安全屋。
“顧知微,我要看看死亡面前你還有沒有大小姐的氣度,別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我死死攥著拳頭,淚都快流干了。
慌忙逃竄找到一個藏身之地時,倉庫外已經響起了槍聲。
倉庫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十個仇家沖進來將倉庫翻找了個遍,把我從洞口里揪了出來。
麻袋把我牢牢套住,那些仇家將我摔在地上痛恨的拳打腳踢。
我的骨頭像被踩碎,痛楚在全身蔓延。
為首的男人突然下流笑著發話,
“這女人身材還可以,弄死她之前不如先讓咱們幾十個兄弟發泄發泄?”
“好啊!快把麻袋翻過來!聽說還是個雛!老子最喜歡這種嫩妞了!”
下唇被咬得流血,我想要逃卻沒有一點力氣,嗚咽著喊了一次又一次求救。
就在麻袋被撕開一角時,倉庫外又響起了一陣槍聲。
“傅柏青不是在城區做交接儀式嗎?!怎么又來了一個傅家人!”
“頭兒!不好!是傅聿!他來了咱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