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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劇院謎影 弗萊厄蒂島的蘇雅 9368 字 2025-06-11 11: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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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在廢棄的星辰劇院發現一本女演員的殘缺日記?!把莩銮耙梗?/p>

我的戲服里藏著一把沾血的匕首?!碑斔诘叵率艺业娇讨衩胤柕蔫F門時,

歌聲突然在身后響起?!斑@扇門后埋著真相,”蘇然的聲音在黑暗中發顫,

“但有人想讓秘密永遠腐爛?!?--劇院那扇巨大的雕花木門,

在月色下如同一個沉默而陰森的巨人,俯視著林曉和蘇然。它曾經光鮮的漆面早已斑駁脫落,

露出底下腐朽的木頭本質,像一塊巨大的、正在潰爛的瘡疤。門楣上,

“星辰劇院”四個鎏金大字早已黯淡無光,勉強可辨的字跡也爬滿了歲月和風雨侵蝕的裂痕,

如同垂死老人臉上的皺紋。

塵、潮濕的木頭腐爛、還有某種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陳舊霉味混合而成的氣息,

沉甸甸地壓在胸口。林曉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薄外套,并非因為寒冷,

而是那股無形的陰冷,如同冰冷的蛇,纏繞著裸露的皮膚,直往骨頭縫里鉆。

她抬頭望向蘇然,他正對著緊閉的大門皺緊眉頭,手指在平板電腦上飛快滑動,

屏幕幽藍的光映著他鏡片后專注而略顯緊繃的臉?!伴T鎖死了,銹得根本打不開。

”蘇然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在這死寂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側面圍墻有個缺口,不算高。”他指了指劇院側面那堵同樣破敗不堪的高墻,

墻根下蔓生的野草幾乎有半人高,在夜風中不安地搖晃著黑影。林曉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率先走向那處黑暗的豁口。翻越的動作有些笨拙,粗糙冰冷的磚石蹭過掌心,

留下細微的刺痛。落地時,腳下踩碎的枯枝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在這片被遺忘的寂靜里,

如同驚雷。眼前便是星辰劇院的內部了。

月光吝嗇地從高高的、破損的穹頂天窗縫隙里漏下幾縷慘白的光柱,

勉強勾勒出巨大的空間輪廓。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著遠處,

只有他們立足的這片區域被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巨大的舞臺在前方,

曾經象征華麗與夢想的猩紅色天鵝絨幕布,如今只剩下襤褸的殘片,無力地垂掛著,

邊緣焦黑卷曲,仿佛被無形的火焰舔舐過。舞臺木地板坑洼不平,布滿可疑的深色污漬。

一排排觀眾席的座椅,大部分已經傾覆,東倒西歪,像一片被暴風雨蹂躪過的墳場。

空氣凝滯,只有他們自己壓抑的呼吸聲和灰塵被攪動時細微的簌簌聲。

“這地方…感覺不太對勁?!碧K然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他擰亮了強光手電筒,

一道刺目的光柱瞬間撕裂了濃稠的黑暗,如同探針般掃過舞臺前區布滿灰塵的地面。

林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任務上。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舞臺邊緣,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布滿灰塵的地板。突然,她的腳步頓住了。

就在舞臺邊緣與觀眾席交接的陰影處,地板上似乎刻著一些東西。她蹲下身,

拂開厚厚的積塵。“蘇然!”她低聲喚道。光柱立刻移了過來?;覊m下,

顯露出幾道深深的刻痕,構成一個扭曲而陌生的幾何圖形。線條尖銳,角度怪異,

透著一股原始的、令人不安的邪氣。它被刻得很深,仿佛帶著某種刻骨的恨意或狂熱的執著。

“這符號…”蘇然蹲在另一邊,平板電腦的屏幕光重新亮起,他快速敲擊著,

“數據庫里沒有完全匹配的…但有些特征,

非常接近一些記載里描述過的…古老的降靈或者束縛儀式所用的符紋。”他抬起頭,

鏡片后的眼神凝重,“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一陣寒意順著林曉的脊椎猛地竄上后頸。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毫無征兆地滲入了這片死寂。起初極其微弱,若有若無,

像一縷游絲飄蕩在空曠劇院的巨大穹頂之下。它不像是從某個明確的方向傳來,

更像是從四面八方、從那些腐朽的木頭縫隙、從冰冷磚石的深處彌漫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哼唱著一支不成調的、緩慢而哀傷的旋律。沒有歌詞,

只有空洞、悠長、仿佛飽含無盡悲戚的音節,在冰冷的空氣中顫抖、回旋。那歌聲鉆進耳朵,

帶著一種穿透骨髓的寒意。林曉猛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蘇然也僵住了,

手電筒的光柱微微顫抖,掃過布滿蛛網的天花板。

“歌聲…”林曉的聲音干澀得幾乎發不出聲。蘇然屏住呼吸,側耳細聽了幾秒,

臉色更加難看:“后臺…深處?!彼赶蛭枧_側后方那如同巨獸咽喉般幽深的通道入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悸和決然。那詭異的歌聲像一根無形的線,

牽引著他們走向未知的黑暗。林曉握緊了手中的手電,

蘇然則迅速在平板電腦上調出了劇院內部結構圖的緩存,指尖冰涼。

通道里彌漫著更濃重的灰塵和腐朽氣息,幾乎令人窒息。腳下的木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每一步都伴隨著令人心驚的“嘎吱”聲,仿佛隨時會塌陷。手電光柱在狹窄的空間里晃動,

照亮墻壁上剝落的墻紙和模糊不清的舊海報碎片。歌聲似乎近了些,

那哀婉的調子像冰冷的指尖,一下下刮擦著他們的神經。通道兩側是許多緊閉或半掩著的門。

蘇然對照著平板上的圖紙,低聲指引:“左邊…第三個,應該是演員公用的化妝間。

”林曉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布滿蛛網的門。

一股陳年脂粉混合著濃烈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不大,

一面巨大的、布滿蛛網裂縫的鏡子幾乎占據了整面墻,映出他們模糊而扭曲的身影。

梳妝臺上散落著一些早已干涸的油彩罐、斷齒的木梳和布滿銹跡的發卡。

一面破舊的屏風斜靠在墻角。她的目光落在屏風后面一個積滿灰塵的角落。

那里似乎有個東西。她走過去,蹲下身,拂開厚厚的塵土。是一個硬殼的筆記本,

封面是早已褪色的暗紅色天鵝絨,邊角磨損得厲害。“日記?”蘇然湊過來,

光柱照亮了那本冊子。林曉小心地吹掉封面的浮灰,輕輕翻開。紙張泛黃發脆,

字跡是褪色的藍墨水,很多地方已經模糊暈開,像干涸的淚痕。

開頭的字跡還帶著一種娟秀的工整:> **X月X日 晴**>> 今天排練很順利,

大家都說《月下幽靈》會成為星辰新的傳奇。

王老板也很高興…可為什么我總覺得那雙眼睛還在?無處不在…后臺的陰影里,

幕布的褶皺后,甚至…鏡子的反光里?是錯覺嗎?這感覺快把我逼瘋了。

林曉和蘇然屏息凝神,借著蘇然手中平板電腦的微光,

小心翼翼地翻閱著那本脆弱不堪的日記。泛黃紙張上的字跡,如同葉婉早已消散的生命印記,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哀傷,將他們拉入那個早已被塵埃覆蓋的恐怖漩渦。

> **X月X日 陰**>> 又收到了。沒有署名,壓在化妝鏡下面。一張白紙,

上面只有一句話,用那種…像是凝固的暗紅色墨水寫的:“這舞臺,終將成為你的墳場。

”字跡歪歪扭扭,透著一股…瘋狂。我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粉刷。陳伯看到了,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欲言又止,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他到底知道什么?為什么不肯告訴我?>> **X月X日 雨**>> 排練結束得晚。

更衣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正要脫下戲服,指尖觸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藏在襯里的夾層里。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了。掏出來…是一把匕首。很短,很舊,

刀刃上沾著暗褐色的…污跡。是血嗎?它怎么會在我的戲服里?!是誰放的?是警告?

還是…預告?我把它扔進了后臺最深的那個雜物箱,像扔掉一塊燒紅的烙鐵。

可那冰冷的觸感,一直留在指尖。日記的筆跡在這里開始變得凌亂、潦草,

筆畫深重得幾乎要戳破紙張,字里行間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和絕望。

> **X月X日 陰**> 那個姓趙的…又來了。王老板陪著他,

臉上堆著那種令人作嘔的、諂媚的笑。姓趙的看我的眼神,像毒蛇在打量它的獵物。

王老板私下找我,話里話外透著威脅?!叭~婉啊,

趙老板可是我們劇院的大金主…他非常欣賞你的‘才華’,

想請你演出后去‘單獨’探討一下藝術。別不識抬舉,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想想你的前途…”他的手,油膩膩地搭在我肩膀上,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推開他,

跑了出去。躲在道具間里,渾身發抖。怎么辦?演出就在三天后…>> **X月X日 ?

**>> 他們逼我!他們都在逼我!王老板,

姓趙的…還有那個躲在暗處放匕首、塞紙條的瘋子!昨晚離開劇院,總覺得有人跟著。回頭,

只有空蕩蕩的街燈和拉長的影子??赡歉杏X…甩不掉!像冰冷的蛇纏在脖子上。

我好像…好像真的看到過一個影子,在后臺的布景后面一閃而過…很高,很瘦,

像…像個鬼魂。是他嗎?那個塞紙條放匕首的人?他到底是誰?!他想干什么?!

這劇院里藏著什么?

我快撐不住了…那扇門…地下室那扇總是鎖著的、刻著奇怪花紋的鐵門…陳伯每次經過那里,

眼神都躲躲閃閃,像見了鬼。那里面有什么?和這些事有關嗎?

演出就在明晚…我感覺自己正走向深淵…日記的內容在此處戛然而止。

后面本該記錄著最關鍵演出前夕的幾頁紙,被一種粗暴的方式撕掉了。

只留下參差不齊的紙茬,像一道無聲的、猙獰的傷口,橫亙在真相的邊緣。

“被撕掉了…”林曉的聲音干澀發緊,指尖劃過那粗糙的斷口,一股寒意順著指尖蔓延上來。

葉婉那字字泣血的恐懼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這間狹小的化妝室。

油彩的甜膩、灰塵的陳腐,此刻都化作了那柄染血匕首的鐵腥氣和死亡逼近的窒息感。

她仿佛看到那個孤立無援的女子,在巨大的陰謀和無處不在的惡意中瑟瑟發抖,

最終被黑暗徹底吞噬。蘇然猛地抬頭,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地掃過整個房間,

手電光柱在布滿灰塵的角落和破舊的家具縫隙間快速移動?!坝腥瞬幌胛覀兛吹胶竺娴膬热?。

是誰?什么時候撕的?”他的聲音低沉而緊繃,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林曉同樣緊繃的神經上。

就在這時——“嗒…嗒…嗒…”清晰而緩慢的腳步聲,如同沉悶的鼓點,

毫無預兆地從外面空寂的劇院前廳傳來。每一步都踏在腐朽的木地板上,

發出沉重而空洞的回響,在這死寂的廢墟中顯得格外驚心。那聲音由遠及近,不疾不徐,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從容,目標明確地朝著后臺通道的方向而來。林曉的心臟驟然縮緊,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她瞬間關掉了手電筒。蘇然反應極快,

平板屏幕的光芒也瞬間熄滅。兩人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化妝間內壁上,

如同兩尊凝固的石像,只有劇烈的心跳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

腳步聲在化妝間門外停住了。時間仿佛凝固。黑暗中,林曉能聽到自己血液沖刷耳膜的轟鳴。

她死死盯著門縫下方那道微不可察的光線變化——沒有任何光透進來。門外的人,

似乎也隱沒在絕對的黑暗里,像一團沒有實體的陰影。幾秒鐘死一般的沉寂,

漫長得如同幾個世紀。然后,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漸行漸遠。

那沉重、緩慢的“嗒…嗒…”聲,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朝著劇院前廳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最終消失在無邊的死寂里。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好一會兒,林曉才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冰冷的空氣涌入肺部,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蘇然重新點亮平板,微弱的光線下,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他走了?”林曉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白吡恕瓡簳r。

”蘇然的聲音低沉沙啞,他迅速將葉婉的日記塞進背包深處,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保護,

“但他知道我們在這里了。那腳步聲…不像是在找路,更像是在…巡視?!彼D了頓,

鏡片后的目光凝重如冰,“葉婉的死不是意外,是謀殺。王老板,

那個姓趙的富商…還有這個撕掉日記、在黑暗中行走的‘東西’…都脫不了干系。

”林曉用力搓了搓冰冷的臉頰,

試圖驅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陳伯…日記里提到陳伯很多次,他似乎知道內情。

我們必須找到他!”兩人不敢久留,如同驚弓之鳥,循著來時的路,

借助平板電腦微弱的背光,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著穿過布滿塵埃的后臺通道,

重新回到那如同巨獸腹腔般空曠死寂的劇院前廳。月光依舊慘淡,

勉強勾勒出殘破座椅的輪廓,像一片無言的墓碑。翻出圍墻缺口時,

林曉回頭最后望了一眼星辰劇院巨大的、沉默的剪影。它矗立在濃重的夜色里,

像一座蟄伏的、用腐朽的木頭和磚石構筑的墳墓。

撕碎的日記、還有黑暗中沉重如跗骨之蛆的腳步聲…這一切都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上她的心臟。

她打了個寒噤,一股更深的寒意,比夜風更刺骨,悄然爬上脊背。***幾天后,

林曉按照輾轉打聽到的地址,找到了陳伯位于城西老居民區頂樓的家。樓道狹窄陰暗,

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飯菜混雜的油膩氣息。敲響那扇漆皮剝落的鐵門時,

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門開了一條縫。

一只渾濁、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警惕地貼在門縫上打量著她。門后那張臉溝壑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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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1 11:5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