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林盡染找了過來。
挽住了姐夫的手臂。
一邊溫柔的安撫著姐夫,一邊笑容和煦的看向我。
“小妹妹,你姐夫顧念你還是個孩子,不愿意告訴你這些,可是我不忍心看他總是這么被折磨著,當初是你姐姐憑借自己像我的臉,下藥爬上了紹鳴的床。”
“這樣的女人,為了榮華富貴到底什么做不出來,你們已經像是水蛭一樣在他身上吸了那么多年血了,該松口了吧。”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他們徹底登機,飛往姐姐一直向往了很多年的南極。
再次回到家里的時候,打開門有些怪異的空氣撲面而來。
姐姐仍舊孤獨的躺在黑暗里,一動不動。
沒有人幫助我,讓姐姐入土為安,無奈之下我只能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的很快,還帶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
我被幾個漂亮的警花姐姐包圍著,耐心的勸慰。
其實真的不用勸我,我早就哭的一滴眼淚都不剩了。
“小姑娘,你們家除了你姐姐和你,其他人呢?”
我麻木的走到了電視柜旁,彎腰拿出了已經被姐姐收回抽屜的兩張合照。
第一張年代有些久遠。
我指著上面的小嬰兒,對警花道:
“這個小孩就是我,這張照片上的所有人,就是包括姐姐在內的我的全部親人,現在他們都死了,只剩我一個。”
警花的眼中已經隱隱泛起了淚光,卻還是努力微笑著繼續問:
“那另外一張上的人是?”
我看了一眼。
這張照片是我跟姐姐姐夫唯一的一張合影,還是姐姐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這是我的姐夫,可他現在不在家,他陪著自己的白月光去南極看極光了。”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就連法醫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詫異而同情的看向了我。
我努力的扯動了兩下唇角,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笑一笑才算禮貌。
可太僵硬了。
最終只能放棄。
法醫嘆了口氣,站起身摘掉了口罩。
從白大褂里掏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我的手里。
“小姑娘,這是殯儀館的電話,有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聯系他們,他們會來幫你的。”
我怔怔的捏著那張名片,久久沒有回過神。
耳邊聽到的聲音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分辨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便一頭栽進了警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