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抉擇"我說我沒有做過，你為什么不信？""是我妹妹親眼所見。也罷，
既然你心有所屬，那我就成全你。咱們離婚吧！"熟悉的聲音刺入耳膜，我猛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站在客廳門口。父親林國棟漲紅著臉在客廳中央跳腳，母親林雅芝端坐在沙發上，
神色淡然如菊。這個場景我死都不會忘記——父母離婚的那一天。
我低頭看著自己稚嫩的雙手，纖細的手指上沒有長期做家務留下的繭子，
也沒有被那個男人用煙頭燙出的傷疤。墻上日歷顯示2003年5月18日，我十三歲那年。
我重生了！回到了命運轉折點！"天理公道，沒想到你品行如此不端。
"母親垂淚的樣子宛如圣母，"敢做不敢當，還算是個男人！"父親被噎得說不出話，
良久才狠狠一跺腳："好！離就離！"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上輩子，
小姨指認父親出軌廠子里一個叫王春蘭的女工。母親堅決要離婚，父親百口莫辯。
當時我覺得出軌的父親不是好人，選擇跟了母親。可后來呢？
繼父張德海那雙油膩的手摸進我被窩時，母親怎么說來著？【他是你的繼父，
只是想跟你親近。你小小年紀，思想怎會如此齷齪?】中考那天，
同母異父的哥哥張偉偷了我的準考證，母親又是什么表情？【大抵是你沒有讀書的命運，
準考證都守不好，怨不得別人。】最絕望的是那個雨夜，繼父欠下巨額賭債，
逼我嫁給他的債主——那個四十多歲的屠宰場老板。我跪在母親面前苦苦哀求，
她卻大手一揮讓我認命。【女人總要過這一關的。】他們甚至下藥把我送上那個男人的床。
婚后不到半年，我就被那個酗酒成性的男人活活打死。而我的葬禮上，
母親高潔地選擇原諒兇手。【都是我女兒沒福氣。她從小嘴巴毒，性子頑劣，挨打是應該的。
怪只怪她不懂得溫順。】"冉冉，你過來。"母親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爸爸媽媽要分開了，你想跟誰？"我抬頭，看著母親那張偽善的臉。
她今天穿了一件素白的連衣裙，黑發挽成一個低髻，像極了電視劇里那些忍辱負重的好女人。
而父親站在一旁，拳頭緊握，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來確實像個家暴的惡人。
前世我就是被這副表象騙了。"爸爸，"我徑直走向父親，撲進他懷里，"離婚吧，
我跟著你！"整個客廳瞬間安靜。父親的身體僵住了，連呼吸都停滯了幾秒。隨后，
那雙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環住我："好！冉冉。你放心，爸爸就算出去要飯，
也會把你養育成人。"母親臉上的從容終于出現一絲裂縫："也罷！我含辛茹苦的生兒育女，
到頭來......""媽，"我打斷她的表演，"小姨真的看見我爸出軌了嗎？
"母親眼神閃爍："當然，
你小姨親眼所見......""那為什么王春蘭阿姨上個月就調去深圳分廠了？
"我故意問道，"廠里人都知道，她丈夫在深圳開了家汽修店，接她過去團聚。
"這是我在前世后來才知道的真相。父親根本是被冤枉的，
所謂出軌完全是母親和小姨編造的謊言。
母親的臉色瞬間煞白："小孩子懂什么......""冉冉說得對！"父親突然反應過來，
"王春蘭早就調走了！林雅芝，你妹妹到底看見什么了？"母親猛地站起身，
又恢復那副高潔模樣："林國棟，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清楚。冉冉既然選擇跟你，
我也不強求。只希望你別教壞孩子。"說完，她轉身回臥室收拾行李，背影挺拔如松，
仿佛受盡委屈的圣女。父親氣得渾身發抖，卻緊緊摟著我："冉冉別怕，有爸爸在。
"我靠在這個暴躁卻真心愛我的男人懷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前世我怎么會覺得父親可怕呢？他不過是脾氣急了點，說話大聲了點。
而母親那種表面溫柔實則冷血的人才最恐怖。"爸，我們什么時候搬出去？"我小聲問。
"明天。"父親揉了揉我的頭發，"爸爸在廠區附近租了間房，雖然小了點，但離學校近。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復仇計劃。母親很快收拾好行李。
她只帶走了自己的衣物和首飾，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物件。"對了，
"臨出門前，母親突然回頭，"下周六是你外婆七十大壽，記得來。"沒等我們回答，
她就關上了門。父親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冉冉，
爸爸真的沒有......""我知道。"我打斷他，"爸，我信你。
"父親的眼眶瞬間紅了。這個一米八五的壯漢，被冤枉時沒哭，離婚時沒哭，
此刻卻因為女兒的一句信任而哽咽。"走，爸帶你吃好的去！"他猛地站起來，抹了把臉，
"慶祝咱們父女新生活！"我們去了鎮上最好的飯店。父親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大部分都是我愛吃的。"爸，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我夾起一塊糖醋排骨。
父親不好意思地撓頭："平時注意到的。你媽總說女孩要少吃肉，
我看你每次吃排骨眼睛都發亮。"我的鼻子一酸。前世我怎么會覺得父親粗心大意？
他明明比誰都關心我，只是不善于表達。"對了冉冉，"父親猶豫了一下，
"你真相信爸爸沒出軌？""當然。"我放下筷子，"爸，
其實我前幾天碰到小姨和張家叔叔在電影院......""張德海？"父親瞪大眼睛，
"他不是你媽廠里的車間主任嗎？""嗯。"我故作天真地點頭，"他們倆可親密了，
小姨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這是實話，只不過是我前世后來才知道的真相。
母親早就和喪偶的張德海勾搭上了，為了順利離婚再嫁，才和小姨合伙誣陷父親。
父親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狠狠拍了下桌子："我就知道！那個賤人......""爸，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不值得生氣。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父親深吸一口氣，
勉強平靜下來："你說得對。冉冉長大了。"吃完飯回到家，父親堅持要幫我收拾行李。
看著他笨手笨腳地疊我的小裙子，我既想笑又想哭。前世這個時候，
我正抱著母親哭訴不想他們離婚。而母親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說："冉冉，做人要清高，
媽媽眼里容不得沙子。"多諷刺啊。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卻能容忍丈夫侵犯女兒？"冉冉，
這個要帶嗎？"父親舉起一個破舊的布娃娃。那是我六歲時父親出差帶回來的禮物，
母親嫌丑一直想扔掉。"帶！"我搶過娃娃抱在懷里，"我最喜歡這個了。"父親笑了，
眼角的皺紋像綻放的菊花。夜深人靜，我躺在小床上，聽著隔壁父親震天響的鼾聲，
卻感到無比安心。明天開始，我要一步步揭穿母親的偽善面具，
讓她為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首先，就是下周六外婆的壽宴。前世我沒去，
因為母親說"既然選擇了你爸，就別來礙眼"。這一次，我一定要去。
而且要送母親一份"大禮"。第二章 壽宴鬧劇"冉冉，真要去你外婆壽宴啊？
"父親蹲在地上，笨拙地幫我系鞋帶，"要不咱別去了，爸帶你去游樂園。
"我低頭看著父親發頂新冒出的白發，心里一酸。前世我死后，聽說父親一個人跑去屠宰場，
把那個打死我的男人揍進了ICU，自己也被判了十年。這個暴躁卻愛女如命的男人，
用最慘烈的方式為我報了仇。"爸，我得去。"我撫平裙擺上的褶皺，"外婆從小疼我，
七十壽辰我不露面，說不過去。"父親嘆了口氣，終于系好那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那行，
爸陪你去。不過說好了，要是你媽那邊有人欺負你，咱們立馬走人。""嗯！"我用力點頭，
心里卻另有打算。今天這場壽宴，可是我復仇計劃的第一步。父親開著他那輛破舊的面包車，
載我前往外婆住的城郊別墅。路上，我假裝不經意地問："爸，你認識張德海的前妻嗎？
""劉翠花？"父親皺眉，"認識啊，廠里的老會計了。去年離婚后調去財務科了。
怎么突然問這個？""沒什么，就是聽說她人挺好的。"我望向窗外飛逝的景色，"爸，
一會兒到了壽宴，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父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啥忙？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鬧起來，你能不能偷偷錄下來？
"父親的手在方向盤上緊了緊："冉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爸，
你信我就行。"父親沉默了一會兒，從兜里掏出那個老舊的諾基亞手機："電池滿的，
應該能錄一個小時。""夠了。"我接過手機，塞進隨身的小包里。車子駛入別墅區，
遠遠就看見外婆家張燈結彩，門口停滿了車。父親緊張地整了整領帶，
那是我昨天特意給他買的。"爸，帥著呢！"我拍拍他的肩。父親咧嘴笑了，
露出一排不太整齊的牙齒："閨女說帥就帥！"我們剛進門，
就聽見小姨尖細的嗓音："哎喲，這不是姐夫嗎？離婚了還好意思來？"父親臉色一沉，
我趕緊拉住他的手。"小姨，"我甜甜地叫了一聲，"外婆七十大壽，我和爸爸當然要來。
倒是您..."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身邊，"這位是？"小姨身旁站著的正是張德海，
那個前世侵犯我的畜生。他今天穿了身不合體的西裝，油光水滑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正用惡心的眼神打量我。"這是你未來繼父！"小姨得意地挽住張德海的手臂，
"下個月就和你媽結婚了。"我強忍惡心，故作驚訝："啊？可是張叔叔不是有老婆嗎？
""離了！"小姨不耐煩地擺手，"小孩子問這么多干嘛。""林國棟，你還敢來？
"母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旗袍，頭發盤得一絲不茍，
活像民國劇里的大家閨秀。"雅芝..."父親下意識地后退半步。我上前一步，
擋在父親前面："媽，我和爸爸來給外婆祝壽。"母親的眼神冷了下來："既然選擇了你爸，
就別來我這里礙眼。""雅芝！怎么說話呢！"外婆拄著拐杖走過來，一把摟住我，
"冉冉是我外孫女，怎么不能來了？"母親立刻換上那副溫柔面孔："媽，
我不是這個意思...""外婆！"我撲進老人懷里，趁機環顧四周。賓客來得差不多了，
該是行動的時候了。"外婆，我去下洗手間。"我小聲說，然后悄悄溜向廚房。廚房里，
表姐林小雨正在幫保姆擺果盤。她比我大五歲，在外地上大學，前世對我一直不錯。
"小雨姐！"我壓低聲音叫她。"冉冉？"表姐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在這？不去前廳？
""幫我個忙。"我掏出父親的手機，"一會兒我讓你撥電話，你就打這個號碼，開免提。
"表姐疑惑地接過手機："這是要干嘛？""揭穿一個謊言。"我神秘地笑笑，"對了，
你知道張德海和我媽的事嗎？"表姐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你媽和他...早就勾搭上了。
上個月我還看見他們在后巷..."她突然住口，"冉冉，你還小，不懂這些。
""我懂的可多了。"我冷笑，"小雨姐，張德海前妻是不是叫劉翠花？""你怎么知道？
"表姐瞪大眼睛，"劉阿姨人可好了，去年離婚是因為...""因為張德海家暴還出軌，
對吧？"我接過話頭，"而且出軌對象是我媽。"表姐倒吸一口冷氣："冉冉，
你...""別問那么多。"我看了眼手表，"十分鐘后，你打這個電話，就說'劉阿姨，
我在外婆家后門等您'，然后開免提，把手機藏到花瓶后面。"表姐猶豫了一下，
最終點點頭："你媽確實太過分了...我聽你的。"計劃第一步完成。我溜回前廳，
發現父親正被幾個舅舅圍著，臉色不太好看。母親和張德海站在外婆身邊，一副賢惠模樣。
"冉冉，來。"父親看見我，如蒙大赦地招手。我剛走過去，
就聽見小姨尖酸的聲音："姐夫，聽說你調去鍋爐房了？工資少了一半吧？養得起冉冉嗎？
"父親握緊了拳頭，我趕緊按住他的手："小姨，爸爸是為了離我學校近才申請調崗的。
再說..."我故意提高聲音，"鍋爐房怎么了？憑勞動吃飯，不丟人。
"幾個舅舅贊許地點頭。外婆更是欣慰地拍拍我的肩："冉冉懂事了。
"母親遠遠地瞥了我一眼，眼神復雜。壽宴正式開始，大家入席就座。
我特意坐在靠近后門的位置，父親則按計劃坐在能拍到全場的角度。酒過三巡，
氣氛正熱鬧時，后門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劉翠花？你怎么來了？"小姨的尖叫聲劃破喧囂。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后門。一個穿著樸素、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站在那里，
正是張德海的前妻劉阿姨。"我...我接到電話..."劉阿姨一臉茫然。"誰打的電話？
"小姨氣勢洶洶地質問。表姐適時地站出來："是我。劉阿姨是我請來的。""小雨！
你瘋了嗎？"小姨氣得直跺腳。表姐不慌不忙地說："小姨，劉阿姨是財務科的，
外婆的養老金賬戶有點問題，我想請她幫忙看看。"這個借口編得漂亮。
我暗暗給表姐豎了個大拇指。"胡鬧！今天是你外婆壽辰，談什么養老金！"母親站起來，
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但眼神已經冷了，"劉姐，有事改天再說吧。
"劉阿姨尷尬地轉身要走，我趕緊開口："劉阿姨！既然來了，一起吃塊蛋糕再走吧。
"外婆也點頭："是啊小劉，來都來了。"劉阿姨猶豫了一下，走進來坐在表姐旁邊。
張德海如坐針氈，額頭上滲出冷汗。"劉姐，"我甜甜地問，"聽說您和張叔叔離婚了？
為什么呀？"全場瞬間安靜。母親的笑容僵在臉上，小姨更是直接跳起來："冉冉！
你胡說什么！""我就問問嘛。"我無辜地眨眨眼，"張叔叔不是要和我媽結婚了嗎？
我總得知道為什么他和前妻離婚吧？"劉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德海，
突然笑了："小姑娘，你媽沒告訴你？""劉翠花！"張德海猛地站起來，
"你敢胡說八道試試！""我有什么不敢的？"劉阿姨突然從包里掏出一疊照片摔在桌上，
"大家都看看！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好男人張德海！"照片散落在轉盤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張德海和母親在賓館走廊摟抱的照片，日期顯示是半年前。
"還有這些！"劉阿姨又掏出一疊醫院診斷書，"這是他打我留下的傷！
去年我肋骨斷了兩根，住院半個月，廠里人都知道！"全場嘩然。舅舅們臉色鐵青，
外婆的手直發抖。母親終于維持不住那副高潔模樣，臉色煞白："這...這是PS的！
劉翠花，你血口噴人！""是嗎？"劉阿姨冷笑，"那這段錄音呢？"她按下手機播放鍵，
里面傳出母親和張德海的聲音："德海，趕緊離了吧，我等不及了...""寶貝兒，
再等等，我得先把老太婆的養老金弄到手..."錄音里的對話露骨至極，
聽得幾個長輩直搖頭。外婆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雅芝！你...你竟然...""假的！
都是假的！"母親歇斯底里地尖叫，精心盤好的頭發散落下來，"林國棟！是不是你搞的鬼！
"父親一臉茫然："我...""媽，"我平靜地說，"是你自己說的，做人要清高，
眼里容不得沙子。"母親猛地轉向我，眼神怨毒得像是要殺人。那一瞬間，
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她出賣的那個雨夜。"是你！"她指著我尖叫，"小賤人！
跟你爸一樣下作！"這句話徹底撕破了她多年經營的溫柔假面。舅舅們震驚地看著她，
外婆更是捂著胸口直喘氣。"夠了！"大舅拍案而起，"雅芝，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大哥！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大舅冷笑，"照片可以作假，錄音也能作假？
媽七十大壽，你帶個家暴男來，還惦記媽的養老金？"場面一片混亂。小姨試圖辯解，
卻被二舅媽一個耳光扇在臉上。張德海見勢不妙，灰溜溜地往外溜。"站住！
"父親突然大喝一聲，"張德海，你剛才罵我女兒什么？"張德海頭也不回地跑了。
父親想追，被我拉住："爸，別急。"我看向母親，她正癱坐在地上，
精心打扮的妝容糊成一團，旗袍也扯開了線。那副永遠從容淡然的假面，終于徹底破碎。
"媽，"我輕聲說，"天理公道，你說是嗎？"母親猛地抬頭，眼神中的恨意讓我不寒而栗。
但我不怕了，因為這才剛剛開始。壽宴不歡而散。外婆氣得血壓升高，被送去了醫院。
舅舅們一致決定凍結外婆的養老金賬戶，并明確表示反對母親和張德海的婚事。回家的路上，
父親一直沉默。直到快到家時，他才開口："冉冉，那些照片和錄音...""爸，
你錄下來了嗎？"我反問。父親點點頭，掏出手機："都在這。但是冉冉，
你怎么知道...""爸，"我打斷他，"這只是開始。我媽和張德海還會做更多惡心事。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父親緊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冉冉，告訴爸爸，
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沒有回答。
現在還不到告訴父親全部真相的時候。但我知道，今天的壽宴鬧劇只是開始。
母親最在乎的就是她那高潔的名聲，而現在，這個名聲已經出現了裂痕。下一步，
就是讓她眾叛親離，嘗盡我前世受過的苦。"爸，"我轉移話題，"下個月我就要中考了。
"父親立刻被帶偏了話題："對對，中考要緊！爸給你燉魚頭補腦！"看著父親關切的眼神，
我心里暖暖的。前世中考前，我的準考證被同母異父的哥哥張偉偷走，母親卻罵我沒用。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而且，我還要給張偉準備一份"大禮"。
第三章 準考證陷阱中考前一周，我收到了母親的信。信封是那種素白的宣紙，
上面用毛筆寫著"林冉親啟"，字跡清秀工整，仿佛出自什么書香門第的閨秀之手。
前世的我總會被這種做派唬住，覺得母親高人一等。現在只覺得可笑。"爸，我去趟打印店。
"我把信塞進書包，沒急著看。父親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鍋鏟："快吃飯了，
打印啥這么急？""準考證復印件。"我系好鞋帶，"老師說最好備一份。
"父親皺眉："不是還有一周才考試嗎？準考證就發了？""嗯，今天剛發的。
"我面不改色地撒謊。實際上，準考證要明天才發。但前世就是在明天，
張偉偷走了我的準考證，讓我錯過了第一門考試。
母親當時那句話我至今記得：【大抵是你沒有讀書的命運，準考證都守不好，怨不得別人。
】這一次，我要先下手為強。打印店老板是我同學的父親，見我來了，
熱情地打招呼："冉冉啊，又來打印學習資料？""嗯，王叔，能幫我做個準考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