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堅定地對她說:“不是你的錯,玉梅。”
她一瞬間淚如雨下,我看著她,內心無比痛恨自己前世發現得太晚了。
等我發現時,受害者已高達十三位。
我不敢去細想,她們都該怎么跟自己和解。
黃玉梅答應我,可以錄視頻實名舉報謝志強。
短短八分鐘的視頻,她整整錄了一個下午。
期間,我看著她不停地崩潰痛哭,我后悔了。
我勸她:“只要我偷出視頻,就可以把他送進去,咱們不錄了……”
但她卻拒絕了:“不!我要和自己和解!這一步我一定要自己邁出去,我不能讓別的女生再受到他的蒙騙。”
“我也要告訴跟我同樣經歷的女孩,錯的不是我們。”
4
晚上,我站在小區樓下,看著家中窗戶透出的燈光,想到爸媽那天離開時失望的目光,我猶豫著不敢上樓。
忽然,謝志強打來了電話,問我怎么還沒回去。
算了,等事情結束好好跟爸媽解釋。
第二天,我借口需要養胎沒有出門,實則準備找找電腦的隱藏文件夾。
按網上的步驟一步步來,那個熟悉的文件夾出來了,不過提示要輸入密碼。
我一連試了兩個都不對,系統提示只有一次機會了。
我猶豫半晌,想起黃玉梅反復提起的——第一次被侵犯的日期,打開了。
我沒敢細看,將視頻發給黃玉梅。
接著,我拿來菜刀砸爛了電腦,順手把碎片扔進了洗手池里泡澡。
看著稀碎的電腦,這下不用擔心他還能威脅黃玉梅。
終于可以回家了,我心中一陣輕松。
這時,我聽見鑰匙插進鎖里的聲音,我沒有猶豫就打開了門,外面站著謝志強。
我沒有掩飾驚訝,開口說:“你上午不是有課嗎,怎么回來了?”
謝志強一改往日的溫潤,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推回了房間。
我拼死反抗,但實在難以撼動常年健身的男性。
更何況謝志強租的房子,遠大新的小區,入住率極低。
上下幾層包括隔壁,都沒有人,就算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他向外面喊了一聲,話音剛落,謝母就拿著一條鐵鏈進來。
看著母子二人步步緊逼的樣子,恐懼瞬間襲來,我好像回到了前世死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