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淵摩挲起兩枚長命鎖,盤算起日后的安排。
沈清蘅的孩子,還是按嫡子正常上族譜。
至于沈清蘅,關(guān)著修心養(yǎng)性幾年,等她知錯了再放出來見孩子。
“王爺,不好了!”
親衛(wèi)慌張的聲音打斷了蕭凜淵的沉思。
“怎么了,沈清蘅又拿孩子威脅我?告訴她,要是還想留在府里,就別動這些歪心思!”
親衛(wèi)臉白得沒血色,嘴唇都在顫抖。
“王爺,告訴不了了。沈小姐和孩子,都死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叫了醫(yī)官過去給他們診治!”
蕭凜淵一把打翻了盒子,搖籃里的孩子被嚇得大哭起來。
盛大裝扮的許南枝不滿地走進(jìn)來。
“王爺,你嚇到睿兒了。”
蕭凜淵心亂如麻,推開許南枝大步向外走去。
許南枝不滿跺腳:“王爺,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面所有人都在等著呢。”
可蕭凜淵絲毫沒停,向著內(nèi)院跑去。
等到了滿是雜草的院落,他勃然大怒。
“怎么給沈清蘅安排這樣的院子?”
“那房頂?shù)耐叨计屏耍銈兪窍胱屗涣芩溃俊?/p>
到現(xiàn)在,蕭凜淵都不相信親衛(wèi)說的什么死了的話。
沈清蘅那么詭計多端,肯定是又不知從哪里找了假死藥來,想搶南枝的風(fēng)頭。
小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爭尖好強(qiáng)。
哪怕跟著沈大將軍練武,在一群毛頭兵里,也要爭個第一。
小時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紅衣的姑娘。
只是后來,被皇兄忌憚,封地偏遠(yuǎn)幾乎等同于發(fā)配。
那幾年,光是活著,就廢了他全部力氣。
他以為十年過去,那個小姑娘早已嫁人。
可太后賜婚時,他卻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誰都不知道,他接那道旨意時的顫抖,藏的是洶涌了十多年的情愫。
哪怕后來,清蘅變了,他也舍不得把她處置了。
留在府里,他好好管著,讓清蘅別真的傷到人就是。
上一世是個意外,處置清蘅以后他也跟著自盡而亡了。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jīng)地義。
更何況清蘅逼死的,還是救過他性命的許南枝。
文官口誅筆伐,他再三周旋都護(hù)不住清蘅。
連沈大將軍的戰(zhàn)死,都隱隱被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
于是,他只能送清蘅上路。
做下決定那個夜晚,他一夜白頭。
可清蘅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蕭凜淵躺在那只沾了清蘅的孩子血跡的白虎口下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清蘅犯了大錯,下了地府肯定是得受刑,他跟著去,幫她扛過那些懲罰。
他背了那些罪孽,這樣清蘅和孩子,才能投個好胎。
可誰承想,上天居然又給了他一次機(jī)會。
蕭凜淵睜眼那一剎那,就決定好了。
這次,一定要嚴(yán)厲一些,絕不能再給清蘅犯下大錯的機(jī)會。
可清蘅是那樣要強(qiáng)的性子。
蕭凜淵知道,長子之位給了別人,清蘅一定會生氣的。
這么,現(xiàn)在就來懲罰他了。
假死藥,將軍府會有不稀奇。
那假死藥,只會讓人閉息停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