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我都聽到了消息。來送瓜果的大娘嘖嘖稱奇。
“咱們這個攝政王真是有情有義,不僅替死了多年的沈大將軍清除這些蛀蟲,
還顧念骨肉親情,朝臣幾次請他登基,他都拒了。”“說自己只是替皇兄照顧侄子,
并無意爭搶。”旁邊灑掃的嬤嬤也感嘆:“那可是至尊之位,有幾人能做到絲毫不起貪念。
”大娘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不過攝政王有情之處,可不止這些。
”“我那在京城做幫廚的表侄說,攝政王妃死后,攝政王遣散了滿院的鶯鶯燕燕,
受著王妃的冰棺過日子呢。”嬤嬤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這世上還有如此癡情的男人?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嗤笑一下。蕭凜淵這是?誰死了就愛誰嗎?這也能被稱之為癡情。
兩人知道我孤身帶著孩子來了這里,也不說過往。定是怨恨極了男人,也不再開口說這些。
結(jié)完錢,大娘才要拉著車出去,她的小孫子就喘著粗氣跑了進來。“奶奶,奶奶,
外面全是官差!”“有個怪人,押著一口棺材在路上走。”院里的人都跑出去看稀奇。
嬤嬤也拉上我一起:“沈娘子,別一直悶在屋里,去看看。”街上被官差清了場,
一列披麻戴孝的隊伍走在后面。長長的素白隊伍,一直綿延到街的盡頭。
我一眼就看見了他們說的怪人。是蕭凜淵!他一頭白發(fā),和上一世我臨死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