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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愛上了自己父母的摯友。
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嫁給了比自己大七歲的沈長年。
他是部隊里的冷面長官,沒有人不畏懼他,卻在她面前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模樣。
安然喜歡跳舞,他就安排人在家里弄了一個跳舞房,專門給她跳舞用。
安然喜歡吃甜食,他就經常下班給她準備不一樣的甜品,還會安排好醫生給她檢查牙齒。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安然就是沈長年的寶貝。
就連安然也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某一天。
她在閣樓里面發現上百封情書,都是寫給她的閨蜜陸嫣然的。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
這三年,沈長年口中的“然然”,喊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
......
得知這一切的安然做了這三年來最為堅定的三個決定。
第一個是定了一張這個月月底離開這里的火車票。
第二個是去找少校打離婚報告。
一句“沈長年出軌了”,讓本來還勸阻少校霎時間啞口無言。
安然求他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她想要自己告訴沈長年,少校也答應了。
這最后一個決定便是......
去醫院打胎。
前面的一切安然都做的無比果決,只是到了這一步,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紅了眼。
或許是肚子里的生命讓她多了一絲猶豫,她借了個座機給沈長年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里面傳出的卻并不是沈長年的聲音。
“長年,你看看這衣服合適嗎?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來嘛來嘛,我幫你脫,以前不都是我幫你脫的,好不容易我回來了,你就別推開我了。”
“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忘記我,娶安然不過是為了氣我,對吧?”
吧嗒一聲。
電話從安然手中滑落,整根線連著頭在空中晃動著,她連忙把電話給掛斷。
隨后便捂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陸嫣然的聲音她太熟悉了,畢竟就是當初這個人幫她出謀劃策,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安然!哪位是安然?可以進來了。”
安然聽到這一聲,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所有的猶豫在此刻消散。
手術臺上。
醫生再一次詢問她是否要人流,三個月大的胎兒正好是穩定的時候,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忍地撇過頭去。
像是怕自己會后悔,安然閉上眼不敢看著這一切,流著淚點頭。
“做吧,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愛都是假的,還留下這個孩子干什么呢?
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后。
安然拿著流產的手術單虛弱的回到了大院。
剛打開門,沈長年就沖了過來。
“然然,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帶個人在身邊?!你要嚇死我了。”他上下打量著安然,眼里滿是擔憂。
“怎么看上去這么虛弱?是不是孩子鬧你了?”
“我讓李嬸給你熬點湯喝,補一補。”
安然看著他,沒了以往的熱情。
換做以前。
她肯定是會又親又抱,然后開心的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哪怕肚子里的孩子安靜的不行,她也會撒好一會嬌。
沈長年總是會含著笑看著她表演,卻又格外寵她。
安然想到這一切,鼻頭莫名一酸。
“沈長年,我們離婚吧。”
沈長年俊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抓著安然,語氣里帶著威嚴,“我能理解你懷孕情緒多,但是然然,不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我......”
家中的電話在此刻響了起來,沈長年卻并沒有管,而是扶著她坐在了椅子上面,“有什么不開心的你告訴我,是孩子鬧你了?”
電話還在繼續響著。
沈長年眉頭緊鎖著,安然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先接吧,萬一有什么急事呢?”
“那你等我一會。”
電話接通的瞬間,一個女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長年,說好今天晚上陪我的,你為什么跑!我喝多了,你能不能來陪我啊?外面好冷啊。”
沈長年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慌張起來,他捂著聽筒,語氣里帶著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電話掛斷的瞬間,他拿起自己的大衣就往門口跑,“然然,部隊那邊有點事情,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晚上不用等我回來了,我會安排好李嬸照顧你。”
砰的一聲。
門被關上,安然坐在椅子上,絕望的閉上眼,一滴淚從臉頰上滑落。
但凡沈長年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她手中的醫院單子。
可惜,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陸嫣然。
安然把那張單子放進了床頭柜,還有少校給的離婚報告,一同放進去了。
墻上掛著的日歷,她在30號那天用紅色的筆圈了起來。
還有半個月。
一切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