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國外談完一筆千萬合作回來，打開家門時，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張離婚協議書。
宋雅柔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顧北城，我們離婚吧。"我愣了三秒，
以為自己聽錯了。"雅柔，你在開玩笑？"我放下行李箱，走向她。她往后退了一步，
避開我的觸碰："我沒有開玩笑。我們已經不合適了。"不合適？結婚三年，
我給了她最好的生活，從一個小公司的設計師，到現在自己工作室的藝術總監。她說不合適？
"為什么？"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宋雅柔低著頭，聲音很輕："沒有為什么，
就是覺得累了。"累了？我這一個月在國外累死累活談合作，為的就是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她在家里享受著年薪百萬的工作，住著市中心的豪宅，開著我送的瑪莎拉蒂，她說累了？
"雅柔，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忽略了你？"我試圖靠近她，
"等我把這個項目收尾，我們去馬爾代夫度假好不好？"她搖搖頭："顧北城，你不懂。
"不懂什么？我不懂我愛她嗎？不懂我為了這個家拼命工作嗎？我拿起茶幾上的離婚協議，
快速掃了一眼。財產分割那一欄讓我徹底愣住了。她居然要求分走我公司30%的股份，
還有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以及車子和存款的一半。這些加起來，價值超過五千萬。
"雅柔，這些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壓著火氣問。她抬起頭看我，
眼神很陌生："過分嗎？我覺得不過分。這三年我也有貢獻。"貢獻？什么貢獻？
公司是我白手起家創立的，房子是我婚前買的，車子也是我的錢。她除了花錢，
還有什么貢獻？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江子航。我記得這個名字。
她的前男友，一個拍獨立電影的窮導演。宋雅柔看了我一眼，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接電話。
她以為我聽不見，但我聽得很清楚。"嗯，他回來了...我已經跟他提了...放心，
很快就能拿到錢了...你那邊的投資夠嗎？"我瞬間明白了什么。原來如此。她要離婚，
不是因為累了，不是因為我們不合適。是因為她的前男友需要錢拍電影。而我，
就是那個被她盯上的冤大頭。宋雅柔掛了電話走回來，表情還是那副無辜的樣子。"顧北城，
你考慮得怎么樣？"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很陌生。三年前，
她哭著說江子航不上進，選擇了我。三年后，她又要為了江子航離開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說。她皺了皺眉："考慮什么？反正你公司那么賺錢，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五千萬不算什么？我冷笑一聲："既然不算什么，那你為什么不自己賺？
"宋雅柔臉色一變："顧北城，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我說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轉身上樓，留下她一個人在客廳。回到書房，我打開電腦，開始查江子航最近的動向。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他最近在籌備一部電影，投資需要三千萬。
已經有投資人表示感興趣，但還差一千萬的資金缺口。一千萬，正好是我財產的五分之一。
原來她算得這么精確。2第二天早上，宋雅柔很早就起床了，在廚房給我做早餐。
煎蛋、吐司、牛奶，還有我平時最愛吃的培根。她穿著粉色的圍裙，頭發隨意地扎成馬尾，
看起來很賢惠。"北城，吃早餐了。"她沖我甜甜地笑。這熟悉的畫面，
讓我差點以為昨天的離婚協議只是一場噩夢。我坐下來吃早餐，她在對面看著我，
眼神很溫柔。"北城，昨天我說話太沖了，你別生氣。"她伸手想摸我的臉，我側身避開了。
"雅柔，你想清楚了嗎？真的要離婚？"她咬了咬嘴唇，點點頭："我想清楚了。
我們確實不合適。""為什么不合適？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宋雅柔沉默了一會兒，
說："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了。"沒有愛情？"那三年前你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你能給我安全感。"她很誠實，"但現在我發現，安全感不等于愛情。
"我放下筷子："所以現在你找到愛情了？"她臉紅了一下，沒有否認。"是江子航嗎？
"她猛地抬頭看我："你怎么知道？""昨天你接他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了。
"宋雅柔的臉更紅了，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是的，是他。""他不是一直很窮嗎？
你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個理由離開他的？""人會變的。"她說，"他現在有了機會，
很快就能成功。"我差點笑出聲。機會？他的機會不就是我的錢嗎？"雅柔，
你真的以為他愛你嗎？"她瞪著我："你什么意思？""他需要錢拍電影，
你正好可以從我這里拿到錢。這不是巧合嗎？"宋雅柔站起來："顧北城，你太小人之心了。
子航不是那樣的人。"子航？叫得真親熱。"那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錢支持他？
"她愣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多錢？""那你憑什么覺得我的錢就該給你？
"宋雅柔氣得臉通紅："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為什么要離婚？
"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顧北城，你就當是我求你了。
這三年我照顧你的生活，難道一點價值都沒有嗎？"照顧我的生活？我想起這三年來，
都是阿姨在做飯打掃，她從來不做家務。我生病的時候，她在外面和朋友聚會。
我加班到深夜回家，她已經睡著了。這叫照顧？"雅柔，這三年你辭職在家了嗎？""沒有，
我一直在工作。""那家里的家務是你做的嗎？
""我工作很忙......""我生病的時候，你照顧過我嗎？
"她越來越心虛："那些阿姨都能做......""那你照顧了我什么？
"宋雅柔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陪著你，這還不夠嗎？"陪著我？
陪我出席商務晚宴的時候，她嫌無聊；陪我見客戶的時候，她嫌累；陪我加班的時候，
她說影響她休息。這叫陪著我？我突然覺得很可笑。三年了，我竟然現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3中午的時候，我的助理小王給我打電話。"顧總，有個情況我覺得應該告訴您。
""什么情況？""今天早上，夫人來公司找過您。聽說您出差了，
她就找財務部的張經理聊了很久。"我心里一緊："聊什么？""張經理說，
夫人問了很多關于公司股權結構和財務狀況的問題。還特別問了如果股東離婚，
股權應該怎么分割。"原來她昨天就開始行動了。"張經理怎么回答的？
""張經理說按照法律規定，如果是婚后獲得的股權，離婚時需要分割。但具體怎么分，
要看具體情況。"我掛了電話，心情沉到了谷底。看來宋雅柔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準備。下午，
我決定去江子航的工作室看看。江子航的工作室在一個老式寫字樓里，很小很破。
我沒有上去，而是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正好能看到樓上的窗戶。下午三點，宋雅柔來了。
她開著我送的瑪莎拉蒂，穿著一身價值十萬的香奈兒套裝，提著愛馬仕的包包。
看起來光鮮亮麗，和這個破舊的寫字樓格格不入。她上樓后，我等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江子航的工作室門沒關嚴，我能聽到里面的對話。"雅柔，怎么樣？他同意了嗎？
"江子航的聲音很急切。"還在考慮。"宋雅柔說，"但我覺得問題不大。他那么愛我，
不會拒絕的。""可是我這邊投資方催得很緊，下周就要簽合同了。""放心，
最晚后天我就能給你答復。""雅柔，你真的太好了。"江子航的聲音很感動，
"等我成功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不用補償，我們是什么關系。"宋雅柔笑著說，
"當年我選擇顧北城，其實一直很后悔。這次算是我對自己的一個交代。"后悔？她后悔？
"那離婚后，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江子航問。"當然。我早就想離開他了，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你需要錢，正好是個好理由。"好理由？所以在她眼里，
我們三年的婚姻，就是她離開的一個理由？我聽夠了，轉身下樓。走到樓下，
我給私家偵探老李打了個電話。"老李，幫我查個人。""什么人？""江子航，
還有他和我妻子的關系。""顧總，您是懷疑......""對，
我懷疑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掛了電話，我坐在車里，
看著樓上的窗戶。如果他們真的早就在一起了，那我這三年豈不是成了最大的笑話？
晚上回到家，宋雅柔已經做好了晚飯。滿桌子都是我愛吃的菜，她還開了一瓶紅酒。"北城，
今天我想了很多。"她主動給我倒酒，"也許我們可以再試試。"再試試？我看著她表演，
覺得很有趣。"怎么試？""我們重新開始，就像剛結婚時一樣。"她眼神很真誠，
"我會更努力地經營這個家。""那離婚的事呢？"她咬了咬嘴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我可以不提離婚。"我差點被她的演技驚到。如果我沒有聽到下午的對話，
可能真的會被她騙過去。"雅柔，你確定嗎？""確定。"她點點頭，
"畢竟我們有三年的感情基礎，不應該輕易放棄。"感情基礎？她剛才還說后悔選擇我。
"那好，我們重新開始。"我舉起酒杯。她高興地和我碰杯："北城，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疼你？等我查清楚你們的關系，看我怎么疼你。4第二天一早，
老李就給我發來了調查結果。看完那些照片和資料，我的心徹底涼了。
宋雅柔和江子航從來沒有斷過聯系。我們結婚第一年，她就開始和他偷偷見面。照片里，
他們在咖啡廳牽手，在電影院接吻，在酒店開房。最近的一張照片，是上個月我出差期間，
江子航在我家過夜。他們在我的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而我，像個傻子一樣，
還在國外拼命工作，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手機響了，是宋雅柔發來的短信："老公，
今天想去買個包包，愛馬仕有新款。"愛馬仕新款，十幾萬塊錢。我回復："好，去買吧。
"她很快回復："老公最好了，愛你。"愛我？昨天晚上她說愛我的時候，想的是江子航吧？
我把照片全部保存好，然后給律師打電話。"王律師，我要準備離婚訴訟。""什么情況？
""我妻子出軌，而且還想騙取我的財產。""證據充分嗎？""很充分。
照片、錄音、轉賬記錄都有。""那好辦。按照婚姻法，出軌方不僅分不到財產，
還要承擔賠償責任。"掛了電話，我開始制定計劃。既然她要演戲，那我就陪她演到底。
中午，我特意回家和她一起吃飯。"雅柔，下周我要出差半個月，去歐洲談合作。
"她眼睛一亮："真的嗎？""怎么，不舍得我？""當然舍不得。"她假裝不高興，
"但是工作重要，你去吧。"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出差半個月，
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和江子航膩在一起了。"對了，公司這段時間現金流比較緊張，
我想把那套別墅賣了。"她猛地抬頭："哪套別墅？""就是我們偶爾去度假的那套，
在郊區的。"那套別墅價值八百萬，是我婚前買的。"為什么要賣？"她有些緊張。
"我剛才說了，公司現金流緊張。這次歐洲合作需要墊資三千萬。
"宋雅柔的臉色變了："那豈不是沒錢了？""怎么會沒錢？公司的資產還在，
只是現金不夠。"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看來她真的在打我財產的主意。"不過，
如果這次合作成功，公司價值至少翻一倍。"我故意說道，"到時候我們就真的發大財了。
"她眼睛更亮了："真的嗎？""當然，這個項目我準備了三年，絕對沒問題。
"其實這個項目確實存在，但沒有她想象的那么賺錢。"那太好了。"她高興地抱住我，
"老公你真厲害。"下午，我假裝去公司，實際上去了老李的事務所。"顧總，還有新發現。
"老李遞給我一份資料，"江子航最近借了不少高利貸。""多少？""五百萬。利息很高，
每個月要還五十萬。如果還不上，后果很嚴重。"怪不得他們這么急著離婚。
原來江子航不僅缺拍電影的錢，還欠著高利貸。"還有，我查到他們有個計劃。
"老李壓低聲音，"如果從您這里拿到錢，他們準備去國外發展。"去國外？拿著我的錢，
去國外過新生活？想得倒挺美。5晚上，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和宋雅柔一起看電視。
她靠在我肩膀上，很溫柔的樣子。"北城，我們明天去看房子吧？""看什么房子？
""市中心有個新樓盤，裝修很漂亮。我想換個環境。"市中心的新樓盤，均價八萬一平。
一套房子至少要一千萬。"現在換房子不太合適吧？公司資金緊張。
"她撒嬌道："就看看嘛，又不一定買。"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我們買了新房子，
離婚的時候她又能分一套房子。"好吧，明天去看看。
"她高興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最好了。"第二天，我們去了售樓部。
銷售小姐很熱情，帶我們看了最好的戶型。"這套是我們的王牌戶型，260平米，
裝修豪華，售價2080萬。"宋雅柔一看就喜歡上了："北城，這套真漂亮。
""確實不錯。"我假裝很感興趣，"不過價格有點高。""顧先生，我們可以給您優惠。
如果今天定下來，可以打九折。"九折也要1872萬。"雅柔，你覺得呢？
"她眼神發亮："我很喜歡。""那好，我們定下來。"銷售小姐激動壞了，趕緊準備合同。
簽合同的時候，我故意問："如果寫兩個人的名字，需要什么手續？""夫妻的話，
只要帶著結婚證就行。"宋雅柔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她以為又能分到一套房子了。
可惜她不知道，這個樓盤根本就是個爛尾樓。開發商資金鏈斷裂，工程停工半年了。
我早就調查過了。交了50萬定金，我們離開售樓部。"北城，你真的決定買這套房子？
""當然，你喜歡就好。"她抱住我的胳膊："老公你對我真好。"晚上，她特別主動，
服侍我吃飯，給我按摩，還主動和我親熱。床上，她表現得很投入，一直說愛我。可我知道，
她想的是江子航。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惡心。第二天，
我故意在她面前打電話給律師。"王律師，那個項目的合同準備好了嗎？...什么？
對方要求增加投資？...好吧，我再想想辦法。"掛了電話，我假裝很煩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