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凱旋后,帶回一位有救命之恩的苗疆女子。
念著恩情,我對她百般照拂。
可后來,夫君卻縱著她在珍寶館,點天燈搶下了我父親救命的藥草,只為給她做美容養顏丸。
甚至逼迫我落胎,用胎盤血滋養她。
我被她下蠱冤枉,送進珍寶館被人點天燈。
我終于幡然醒悟,決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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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騫的包廂角燈亮起。
“少將軍府點天燈!”
我不可置信地沖上樓去,一把推開了那扇門,死死盯著包廂內正靠在一起的男女,猩紅的眸眼里滿是絕望。
“蕭慕騫,你明明知道我父親重病,需要這份珍草救命,居然要為了木洛鴛將它浪費掉?!”
蕭慕騫小心的將木洛鴛扶正,責怪地瞥了我一眼,眉頭微微蹙起:
“柔兒,洛鴛無辜被我牽連,毀了名節不說,還毀了她身為醫女族人不得與男子親近的族規讓她再也回不了家,可她卻從來無怨無恨,如今只是想要這小小的藥草,你就讓給她吧,好不好?”
父親的生命垂危,他卻如此冷漠。
讓我的眼淚驀地就砸落下來,整個心臟如同被一雙大手死死攥住。
“蕭慕騫,我再說一遍,那是我父親的救命藥,我不能讓!”
蕭慕騫徹底不耐煩了起來,他嫌惡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冷冷道:
“梁柔汐你別鬧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洛鴛剛剛診出了喜脈,我不日就將奏明圣上娶她為平妻,你身為姐姐該有容人之量,她懷的可是蕭府嫡子!”
我茫然地看著他。
心中重復著剛剛聽到的話,如遭雷擊。
“嫡子?”
上次撞到蕭慕騫醉酒,意外與木洛鴛發生關系,已經過去半年之久,而現如今她剛剛確診喜脈,也就是說他們兩人這些日子從未少過茍合之事!
而我卻如同朽木般不堪,始終被蒙在鼓里。
我剛要開口,始終如同受驚的小兔一般縮在蕭慕騫身后的木洛鴛突然吃痛地叫了一聲,捂著胸口眼見著就要向后倒下。
“少將軍,我心口突然好痛,或許是之前在行軍時取心頭血救你落得舊癥突然了,好難受啊……”
蕭慕騫聞言,臉色驟然大變。
立馬回身將她整個人抱進懷里,神情焦急的額角青筋凸起。
而我卻被他佩在腰間的長劍擊中小腹,狠狠撞在墻壁上,疼的瞬間直不起腰來。
“蕭慕騫,我父親的病,必須要這味……”
可話沒說完,他就已經急不可耐地抱著木洛鴛轉身離開,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在他懷中的木洛鴛,得意地朝我晃了晃手中的藥草,哪有半點心悸的模樣。
我狼狽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緩緩順著墻面滑坐在地。
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