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3、
起初我用了很多方法想要接近程驍,都沒能成功。
他實在太忙了,每天的行程滿到我懷疑他是個設置好工作程序的機器人。
我還試著通過招聘網站去他們公司應聘,發現他們連前臺都是在考的法學生。
吳許把我爸爸生前的財產狀況跟我一一闡述。
我才知道他在死前的最后半年里已經陷入了巨大的經濟危機中。
就這樣,他還按時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
沒有向我透露過一點點風聲。
直到最后一個月他的賬戶被凍結,他找了親戚給我轉賬,對方私吞了這筆錢,事情才在我這里敗露。
我在想,如果我早到一步,如果他看到我在下面。
他也許會怕嚇到我而不做那么偏激的事情。
畢竟他那么疼我。
后來我應聘上了當地電視臺的編導,又憑借社會學的專業在法律援助中心做義工。
掙扎許久,雖然還沒能見到程驍,但我成功見到了他們律所另外的人。
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突破。
那是瑞安律師事務所的前臺,一個叫珍珍的法學生。
聽說她畢業于國內頂尖大學,剛剛拿到律師證。
她每周五下午都會來援助中心,替他們所里的大律師拿案子。
每周六她會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來提供法律援助。
幾乎可以說是風雨無阻。
她做起事情非常認真,對于前來咨詢的人也很有耐心。
從沒有因為他們不付費而敷衍他們。
我旁敲側擊地打聽到,她這么做已經有兩年多。
也就是說,她從大學本科剛畢業時就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
碰面數次后,我們也有過幾次短暫地交談。
但她在外從不主動提起程驍,也不會說關于律所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簽到信息,我都不會知道她在瑞安工作。
直到那一天,有個婦人大哭著進來,就跪在大堂里,聲淚俱下地說起女兒的經歷,求求有人能伸出援手。
她女兒大學剛畢業,在沒跟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就跟戀愛了半年的男友領了證,隨后便跟隨男孩去了對方老家生活。
昨天晚上忽然就傳來她跳樓的消息。
他們人到的時候,女兒已經被送到了殯儀館,再遲一會兒就要被火化了。
“他們肯定是心虛啊,不然為什么不等我們來就要火化?”
“他們就是騙婚,我女兒打電話給我才知道他們家說的婚房什么的,都是沒有的,是租的。”
“我現在怎么辦呀?警察都說就是抑郁癥跳樓的,可我女兒根本沒有抑郁癥啊。”
廖珍珍很鎮定的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無奈對方勁很大,死活不愿意動彈,一個勁兒的問:“您是律師嗎?您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