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房子是部隊軍人和工人一起建成的,現在工人離開海島,留下的只有開荒的部隊和愿意留下來開發海島的工人漁民,有的人帶著自己的家屬一同過來。
雖然不是第一年,但一些資源食物、尤其是醫藥資源還都需要從其他島上補給,這片群島上也不止陸驍川所在的這一個軍隊。
不過他被陸老爺子直接想辦法,把人安排到了另外一個部隊還沒開墾到的島上。
陸驍川會時常根據海島上的情況,離開這邊海島一趟,去定下海島需要的東西。這事兒本來可以交給部隊其他人干,但陸驍川在島上呆不住,自己去干了,給自己放放風。
盡管年紀輕輕,但他是這片海島開發的總負責人,管理軍隊,負責安排海島開發事項,房子分配好了之后,還得讓人注意跟著一同過來的隨軍家屬。
別說,來這地方快半年,還確實將陸驍川本來狠得近乎暴戾恣睢的脾氣壓下去了不少。
誰來帶著大集體近乎野外求生還得搞建設的日子,估計性子都得被磨沉穩,人多容易出的事兒就多。
這半年下來,現在才稍微安定,各方面都適應了,在其他有經驗的部隊的幫助下,建立了基本的建筑設施。
現在開始安排這座島的國防工程,期間得分出一部分人來開墾土地農田,這下可沒有其他部隊幫助,只能他帶著人自己干。
不說完全擺脫補給,他們也得自力更,讓一部分資源擺脫只能依靠外來補給的狀態,不然在海島上的日子只會越來越不好過。
部隊要守島,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就算陸驍川是被調過來的,比其他守島的士兵離開更容易,也不可能一兩年就離開。
所以海島上的其他建設也得先搞起來,同時還要進行海島的資源尋找開發。
這些也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一大早起床的陸驍川腦子就已經在思考今天該安排的事兒,順便理了理這段時間海島上部隊和家屬等人的情況。
早晨他沒去給云恬送飯,因為她向來睡到中午才睜眼。
他先在早上把開個班教孩子學習的事情交代下去,把這次回島上特地帶過來的課本交給對方,然后說了句:
“外語讓云恬來教,書你給她。她太懶了,你們下午上課的時候,你去叫她。”
看著年輕文靜漂亮的小軍嫂瞬間一臉為難。
“你要是怕,你可以叫上謝償軍陪你。”
陸驍川也擔心云恬突然故態復萌發瘋打人,要是在他安排下,軍嫂還被欺負,那就不好收拾了。
以往是實在沒抓住云恬作惡的證據,都是一些口角上的欺壓,從來沒發現她居然還動手。
小軍嫂有些茫然地點了下頭。
陸驍川開始期待了,這個軍嫂反應這么大,到時候和云恬對上,云恬會是什么反應。
他交代完就轉身離去,走遠了些看了眼云恬住處的方向,頑劣地笑了笑,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笑容一瞬即逝,又恢復成冷肅威嚴,質若寒霜,讓人望而生畏的陸首長。
被云恬欺負的軍嫂名叫林柔,在陸驍川交代了這件事情后,林柔便臉色慘白地回到自己家里坐著,看著抱回來的課本出神。
林柔的丈夫謝償軍中午去食堂打飯回來,準備和媳婦一起吃飯,兩人新婚燕爾,正是黏糊的時候。
結果推門進來就見她這樣,魂不守舍地翻著手上的課本。
“哪兒來的書?”他們來的時候可沒帶書過來,謝償軍問了句。
“陸首長讓我給島上的孩子們上課。”林柔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上午都在看第一頁。
“那是好事啊,當老師首長肯定給你發津貼。雖然說不多,但肯定還是有的。”
林柔愣愣地點了下頭。
謝償軍覺得自己媳婦不對勁,連忙追問了細節,才知道了云恬這事兒。
“首長可能想讓你和云恬好好相處——”
謝償軍的話里有著不忿,他媳婦身上還有著云恬打出來的傷,讓他媳婦和云恬一起教孩子上學,那不是欺負人嗎?
但是軍嫂之間確實要和睦相處,不然容易家家戶戶都鬧出事兒,當兵的、尤其是他們結了婚的,要在部隊內和人民之中做好榜樣。
“海島上開荒不像在軍區部隊里那么嚴,我去跟首長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林柔這才恍惚地想起來陸驍川好像也這么說,連忙點頭。
兩人吃過午飯后,親熱了一會兒去找云恬。
兩人來的不巧,正好云恬在吃午飯。
還是陸驍川剛送過來的。
陸驍川打開門就看見夫妻倆,回頭看了眼云恬,見云恬專心干飯,頭都不抬,輕咳一聲提醒她:
“林柔和謝償軍來了。”
云恬吃飯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過去。
原主喜歡恃強凌弱,最初還裝兩下,后來裝都不裝了。
軍嫂里被欺負的最慘的,就數林柔,年齡相仿,又比當時的原主漂亮身材好,溫柔賢惠,是部隊公認的好媳婦好軍嫂,其他人罵原主的時候,經常帶一嘴林柔作對照組。
這就讓原主恨上了林柔。
打人的時候,原主專門打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主要是什么地方呢。
一個是膝蓋手肘,打了之后威脅林柔說是自己磕到的。
第二個是腋下和頭發遮蓋的頭部,打的紅腫也不會被人發現。
第三個是極為隱私的私密處,羞辱性極強,傷害性也高。
這個地方,也不好給人作證明,更讓這個時代羞恥心過強的人不敢對這些欺凌事件開口。
加上被欺負的幾個軍嫂被威脅后為了自己丈夫,忍氣吞聲,不敢和她鬧起來。
林柔作為原主最恨的一個,自然是被欺負的最慘。
最后被謝償軍發現,正好陸驍川不在。
謝償軍怎么也是個鐵血軍人,自己媳婦被欺負到這種地步,那肯定不能忍,等不了陸驍川回島上,便直接找原主算賬。
后面起了沖突,原主躺醫院了,再醒來就是她這個末世的死人。
“坐。”云恬拿著筷子動作隨意地指了下對面的沙發,然后對一旁作壁上觀看好戲的陸驍川道,“老公,你站著干嘛呢,你給他們倆倒杯茶唄。”
陸驍川:“?”
林柔和謝償軍驚恐地看了云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