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睹山寨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被野狼撕碎吃光后,
男人們這才終于相信我說的野獸偷襲山寨是真的。看著遍地散碎的殘骸,
血氣方剛的男人們全都瘋了。“隊長,你不是說姐夫爭風吃醋,故意撒謊,
讓我們專心護著你和孟浩過生日嗎?現在我兒子怎么會死?我媳婦怎么沒了?
”許露臉色煞白。我看著滿地的血腥,眼淚落了下來。上一世野狼進攻山寨,
身為獵獸隊隊長的妻子帶著所有男人去給男閨蜜過生日。受傷的我從下水道爬出去找到了她,
把所有男人都拉回來救了山寨。可她的男閨蜜卻被漏網的野狼圍攻,咬死。
妻子干掉了吃掉男閨蜜的野狼后,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出來后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直到為男閨蜜處理完葬禮后,她拖著虛弱的我拉出了村寨,打斷我的腿,劃開我的肚子,
任由野狼吃掉我的內臟。“是你為了一己之私,引來狼群,害死了他,
既然你這么喜歡跟他爭寵,那我就讓你連死法都跟他一樣。”再睜眼回到狼群進攻那一天,
這一次她想要保護男閨蜜,那就隨她去吧。1重生后,看著那正在瘋狂撕扯鐵柵欄的野狼,
我渾身打了個冷顫,毫不猶豫的合上了電閘。高壓電迅速將沖在最前面的野狼電成了焦炭。
我心里清楚,單薄的鐵絲柵欄根本阻擋不住狼群的進攻。
一個慌張的女人踉蹌著撲到了我的跟前。“徐飛,狼群下山偷襲山寨了,男人們都去哪兒了?
我們該怎么辦呀?”沒等我我回答,其她的女人和孩子們也都圍了過來。
一雙雙無助惶恐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作為唯一的知情人,我不得不告訴她們。
許露帶走了所有男人和武器,去郊外營地給孟浩過生日去了。岳母罵罵咧咧的怒斥。
“她是不是瘋了,明知道山上的野狼隨時會圍攻山寨,她還敢帶走所有男人!
”“孟浩那個狐貍精!我早就說過她不是好東西!整天裝柔弱勾引男人,現在好了,
她是不是想害死所有人!”她的崩潰像按下某個開關,女人們瞬間炸開了鍋。
都在大罵孟浩不要臉,勾引走了這么多男人。說話間,鐵柵欄的電量要耗盡了。
大家變得更加慌亂。我努力的控制著局面,告訴大家不要慌,所有人都去地道躲避。
我們所住的山寨經常遭受山里猛獸的偷襲。為防止山寨被野獸襲擊,
我們建立了抵御猛獸的地道。本來,用來封住地道口的門是一座鐵門。可上一次,
在躲地道的時候,孟浩的手指不小心被鐵門夾傷,抱怨了半天。許露心疼到不行,
直接拆掉了鐵門,換成了木門。狹小的地道里擠滿了婦女兒童,
聽著獸群爪印撕扯木門的聲音。恐慌的情緒在每個人的心里蔓延。想要救下所有人,
就只能冒險從連同地道的下水道爬出去搬救兵。岳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急切的說:“徐飛,
你會開車,你爬出去找許露,讓她帶著男人們回來救大家。”我苦澀一笑,一臉為難的說,
只怕我去了,許露也不會跟我回來。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自從孟浩三個月前被許露救回山寨后,許露整個人幾乎黏在了她身上。打著照顧的名義,
許露每天與她形影不離。一起外出找物資、一起訓練。就連山寨的居民們也都在私下說,
她跟孟浩才像是兩口子。可面對大家的調侃,許露非但沒有避嫌,
反而與她表現的更加親密了。為此,我跟許露爭吵過無數次,大聲的質問她,
到底誰是她老婆。但她依然無動于衷,反而責備是我小心眼,爭風吃醋。
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隨著孟浩的到來,煙消云散了。就在大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小姨子主動站了出來:“讓我去吧,獵獸隊的人我也都認識,更何況姐夫的腿腳有殘疾,
萬一出點什么事,我也沒辦法向我姐交代。”說著,她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了下水道,
順著潮濕骯臟的管道,爬到了外面。2我們瑟縮在地道里,聽著獸群像潮水般一波波的涌來,
啃咬著木門。木頭斷裂的聲響混著野狼抓撓的刺耳聲,
像一把鈍刀在所有人的神經上來回磨蹭。所有人的心里都害怕極了,
只能祈禱男人們快些殺回來救命。約莫半小時后,
小姨子帶著一身臟兮兮的污漬從下水道爬了上來。見她回來,大家立刻歡呼了起來,
都以為她把男人們帶回來了。卻不料,小姨子委屈巴巴的抹起了眼淚。
“對不起…他們不愿意跟我回來。”岳母著急地追問,他們為什么不回來?
這里面可都是她們的老婆孩子呀!這下,小姨子哭得更厲害了,
她咬著嘴唇道:“我姐說我騙人,說這個季節山上獵物充足,
野狼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下山偷襲的……我姐還說我聯合姐夫一起騙她,如果再撒謊的話,
她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看著小姨子臉上的巴掌印,大家紛紛指責許露是個狐貍精,
為了孟浩一個人,拐走了全山寨男人!也罵許露擅離職守,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棄所有人的安危于不顧!就在這時,木門在野獸瘋狂的撕咬下,
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地道的木門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小時。我安撫著女人們,告訴她們,
距離最近的山寨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可以去他們那里搬救兵。岳母拽住我的胳膊,
她滿是老繭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徐飛,所有女人和孩子的安危全靠你了,
你可一定要把救兵帶回來!”我點了點頭,拖著殘腿,忍著難聞的惡臭,
艱難的從下水道爬到了地面上。騎上備用摩托車,朝著最近的山寨沖去。可路剛走一半,
就看到了幾個扛槍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看清楚來人,我眼前一亮。
他是獵獸隊的副隊長吳龍。我連忙停車,剛準備告訴她山寨的情況時。
他卻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從車上拽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透著厭惡。“徐飛,
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惡心的男人!”3我迷茫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隊長特地讓我在這里等著你,說你為了爭風吃醋,串通小姨子,
到處散播野狼襲擊山寨的謠言,就是為了攪黃孟浩的生日儀式。”聽著吳龍的話,
我氣得渾身發抖。許露的心好狠啊!為了阻止我去喊她,
她竟然派人攔在了我去搬救兵的必經之路上!我急切的告訴吳龍,狼群已經開始進攻山寨了,
我不是去散播謠言,而是去隔壁山寨搬救兵!如果一個小時內找不到救兵打退狼群的話,
所有人就都完了!或許是看到我過于嚴肅的表情,他眼里閃過片刻遲疑。畢竟,
他的老婆孩子,還有媽媽也都留守在山寨里。吳龍正要用對講機聯系許露的時候。
一個隊員在他耳邊說道:“如果真有狼群襲擊這種事的話,隊長怎么會不知道呢?
”他的臉上帶著近乎虔誠的信任。許露當過射擊運動員。在獸潮第一次下山襲擊山寨的時候,
她就組織起了獵獸隊,曾經一天之內干掉三十只野狼!她是整個山寨最優秀的獵人。
沉默了不到一秒鐘,很快,吳龍就大笑出聲:“徐飛,你可真會演戲,
差一點我就要相信你了。”“隊長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過,她責任心那么強,
又是山寨的老大,怎么會連這點警戒意識都沒有?”面對他的嘲諷,我心如刀絞,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時間浪費的越多,山寨就會越危險。當我不管不顧的準備驅車離開時,
下一秒,吳龍搶先一步拔掉了我的車鑰匙。又拿出繩子將我綁住。“有我在,
你今天哪都別想去。”吳龍冷著臉,把我捆結實后,直接扔進了車廂。坐在顛簸的車里,
看著越來越遠的山寨,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4城郊營地里,男人們圍在盛大的篝火前,
為孟浩唱著生日歌。他穿著盛大的禮服,在歌聲中與許露翩翩起舞。
看著前世這個為了男閨蜜,將我分尸拋棄的女人,一股怨毒的野火在我心底蔓延!
狼群已經快把山寨攻破了,她居然還在陪男閨蜜醉生夢死的跳舞!察覺到了我的到來,
兩人停止了跳舞動作。孟浩主動走到了我的跟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徐飛,都是我的錯,
如果今天不是我過生日的話,你也就不用到處散播狼群的謠言了。”說話的時候,
孟浩一直摟著許露纖細的腰肢,與我對視時,他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許露愛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再用厭惡的目光掃視我一眼。“你有什么錯?
你只是單純率真而已。”“是他這種人太愛吃飛醋了,為了爭奪我的寵愛,
甚至不惜拿所有人的生命開玩笑!”我心里惦念著山寨安危,
沒有心情理會他們冷言冷語的嘲諷。我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后,面色沉重的告訴她,
山寨的木門堅持不了多久。如果被狼群攻破的話,所有人的老婆孩子都會淪為野狼的食物!
可是,我的警告,迎來的卻是她勢大力沉的一巴掌。“徐飛,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
我就越是討厭你!”我掙扎著,可不管如何努力,始終無法掙脫!我急得快哭了,
她不肯回去就算了,為什么還要阻攔我去隔壁山寨搬救兵。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苦苦的懇求她。可許露非但不肯給我解開繩子,反而冷漠的說,要把我捆一晚上,
用來懲罰我撒謊。說罷,孟浩牽著她的手,又一次回到了篝火前,在眾人的歌聲中,
再度翩翩起舞。我流著淚,心如死灰的看著她們錯過這最后的救命時間……完了,
什么都完了。孟浩的生日派對一直持續到了凌晨。眾人這才戀戀不舍的結束了慶祝,
收拾起殘余的物資裝車,開回山寨。路上,她們還有說有笑。可當車子開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