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李崇文坐在在作戰(zhàn)室的首位,看著桌上的八桂地圖沙盤,指尖劃過漓城、邕州、龍城三個位置并插上紅旗,這三個地方是桂系軍隊的核心駐防地。二十名復(fù)興社骨干圍坐旁邊,鷹醬的軍用手表的熒光在黑暗中連成一片。
"白長官的密電""
李崇文拿出一張破譯的電文,
"要調(diào)我們新編的部隊北上,這是把我們當(dāng)成炮灰去填長江。"
在微弱的燈光下,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現(xiàn)在我們只能走另一條路了。"
趙志遠(yuǎn)趕緊說道
"師長,動手吧。"
看到還有些人在猶豫
"諸位,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可這畢竟是叛國"有人小聲的說
"失敗才是叛國,成功了就是革命"李崇文拍著桌子大聲的說
"還有問題嗎?"
"沒有——"所有軍官挺直的站起來大聲的回答
李崇文看了看手表,對所有人說道
"今晚12點(diǎn)行動。先斷電力、再封通訊,控制漓城的警備司令部和第7軍軍部。記住——""
他目光掃視眾人
"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代號,漓城之春"
23:59工兵連埋在漓城電廠的炸藥準(zhǔn)時炸響,漓城陷入黑暗。同時,復(fù)興社通訊班用鷹醬軍隊干擾器切斷了在漓城的所有電臺,并且出動部隊把漓城所有電話線切斷,讓漓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段時間。李崇文站在司令部頂樓,低聲對副官說:"去請李司令‘來做客’。"
00:15 警備司令部,李司令在臥室休息,臥室里的充滿著鴉片的味道。當(dāng)房門被踹開的時候,李司令看著《孫子兵法》打盹,反應(yīng)過來后腰間的配槍還沒有摸到,就被搶走了,冰涼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后腦勺。
"李司令,借您的印信一用。""您是想當(dāng)‘叛亂份子’,還是和我們一起當(dāng)‘革命者’?"
李司令盯著李崇文和其他士兵胸前的復(fù)興社徽章,知道明顯是謀劃已久了,對李崇文怒罵:"你們這是背叛國家!"
"叛國?"
"燕京軍過了長江,您覺得金陵那邊會保您?""
看到他神情一下子僵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李崇文對衛(wèi)兵揮手
"送司令去城郊倉庫‘休息’,看好了,等燕京軍來了,自然放他。""
01:30 夏威的作戰(zhàn)室,燈光下,李崇文看著夏威那雙顫抖的手。
李崇文遞來的"燕京軍軍密電"上,寫著"逮捕夏威的家族"的字。其實(shí),他的母親和妻兒已被"保護(hù)"到港口的美國軍艦上面。
"夏軍長"李崇文拍著他肩膀
"當(dāng)初,您帶著部隊。在淞滬為金陵流過血,現(xiàn)在金陵那邊還要您去填長江。你得為手底下的兄弟留條退路,他們已經(jīng)犧牲太多了,你也得為自己留條后路"
李崇文展開了高盧雞的東印度北部的地圖,紅河三角洲被著重用紅筆圈了起來
"只要拿下諒山,每個弟兄分10畝水澆田,您未來還能當(dāng)軍長,而且部隊很快就都能換成美械。"
夏軍長看著窗外突然亮起的車燈,那是運(yùn)著鷹醬武器的車隊,M1步槍的金屬光澤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低下頭扯下胸前的青天白日徽章:
"我要見我的參謀長。""
"您的參謀長已經(jīng)在草擬改編命令了。"李崇文微笑著說"從現(xiàn)在起,您是復(fù)興軍第1師師長,我們的未來的道路是光明的"
05:00桂州廣播電臺,金陵的旗幟被復(fù)興社的士兵扯下,升起一面紅底稻穗旗。
"桂系的弟兄們!你們有多長時間沒有發(fā)軍餉了,多長時間沒有吃飽飯了,金陵把你們的軍餉,把你們的糧食都換成黃金運(yùn)到臺島。現(xiàn)在卻讓弟兄們?nèi)ラL江送死!你們愿意嗎?現(xiàn)在,我們有了一條新的選擇——""
播音員故意停頓,背景音里傳來裝卸鷹醬的武器的哐當(dāng)聲,"港口的鷹醬武器,鷹醬的大米面粉和鷹醬的衣服正在運(yùn)來,高盧雞的東印度北部的良田在等著人去開墾!跟著李將軍南下,這不是叛亂,這是讓弟兄們活命的革命!拒絕的人,發(fā)放路費(fèi)返鄉(xiāng);跟隨李將軍南下的人,每名士兵十畝田,軍官按級分地!"
漓城的街頭巷尾,士兵們看著傳單上的"分田細(xì)則"在竊竊私語。有個老兵摸著自己的傷疤說道:"老子為金陵流過血,金陵那邊給過什么?什么都沒有,還經(jīng)常克扣軍餉,李將軍至少給地。"
漓城北校場,三萬名桂系官兵在雨中列隊,看著李崇文在鷹醬顧問的陪同下走上檢閱臺。他拿起一份蓋著"八桂復(fù)興軍政委員會"大印的公告,用廣播大聲的說,李崇文聲音都蓋過漓江的濤濤水聲。
"即日起,桂系部隊改編為復(fù)興軍!舊軍官愿意留任,職級加一級;士兵每人10畝田,軍官依次遞增”
李崇文突然指向被押解到臺下的十幾名抗命的軍官
“這些弟兄,說我是叛軍,不愿意配合,但你們看!”
滿載鷹醬武器的車隊正駛?cè)胲姞I
"鷹醬送的槍和糧食,高盧雞送來田地,而金陵那邊只會送來催命符!"
夏威帶頭摘下舊軍帽,換上繡有稻穗徽的新軍帽時,隊列中響起此起彼伏的解扣聲。
第173團(tuán)團(tuán)長黃炳坤突然拔出指揮刀指向李崇文
"狗日的,老子不從賊!"
話未說完,就被趙志遠(yuǎn)用M1卡賓槍的槍托砸中面門。暈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把黃團(tuán)長和這些不配合的軍官全部送去和李司令作伴,等共軍來了,再讓他們?nèi)ジ曹娪懻撐覀兪遣皇桥奄\"
漓城城郊的舊倉庫里,李司令隔著鐵柵欄看著窗外的雨水。和他一起被囚禁的,還有幾十名拒絕合作的將領(lǐng),包括已經(jīng)罵了三天的黃炳坤黃團(tuán)長。看守的士兵每天都會來送飯,還會帶來各種報紙,
其中一張報紙上,頭版登著"桂系變動,李崇文成為新的八桂王"的消息。
還有很多消息
"參軍分田,當(dāng)兵頓頓管飽,還有鷹醬罐頭,速來報名"
"鷹醬的援助,新的八桂王與鷹醬關(guān)系?"
"高盧雞的東印度北部的田地,一年三熟,土地肥沃"
"老黃,別罵了!"李司令揉著發(fā)腫的手腕,"李崇文這小子,拿準(zhǔn)了弟兄們要活命、要土地的命門。弟兄們肯定聽他的,你以為夏威真想反?他是想給兄弟們留條后路,同時也怕燕京軍來了不會放過他。"
黃炳坤吐掉嘴角的草根"他們這可是背叛國家!"
"國家?"李司令望著鐵窗外的遠(yuǎn)山,"國家把我們桂軍的軍餉扣了大半年,還把八桂的糧食都運(yùn)去臺島了,現(xiàn)在輪到我們罵國家了。"
"等燕京軍來了,咱們出去,再說誰是叛軍吧!"
"歷史啊!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