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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剛回。”
周述年并沒有看周縛野一眼,徑直走到沈時挽面前:“久等了......婚紗很漂亮,適合你,喜歡嗎?”
男人的眼里并沒有讓人惡心的侵略,而是滿滿的純粹的喜歡和贊賞。
沈時挽不自覺揚起了嘴角:“喜歡,謝謝。”
兩個人之間似乎存在了隱形的磁場把周縛野排斥了出去,他不可思議皺緊眉頭:“小叔,沈時挽給了你什么條件,就連你也要陪她演戲?”
周述年淡淡看他,若是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毫無波瀾的深邃眸子中有不屑輕視和怒火:“我們是真實聯(lián)姻,不是演戲。”
沒有給周縛野質(zhì)疑的空間,他直接從西裝貼近心臟部位的衣兜中,拿出了一張紅色請柬,展開放到周縛野面前。
上面自然是他和沈時挽喜結(jié)連理的好消息。
只是給周縛野展示,等他看清楚就收回。周述年并不想邀請周縛野。
多大的震驚都沒有辦法形容周縛野此刻心中涌起的驚濤駭浪,從來都沒設想過的事情,居然成真了!
“小叔,你瘋了?連后輩的女人你也搶?”
“小叔、我尊敬你是長輩才喊你一聲小叔,你以為你真的能欺負到我的頭上?!”
周縛野赫然而怒,使勁渾身解數(shù)克制自己,才沒有讓拳頭揮到周述年的臉上。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沈時挽是我的新娘,她愛的人只有我,也只會是我。”
“你橫刀奪愛倒插一腳,算什么男人?!”
周縛野跳腳得厲害,但周述年只是往前一步站在沈時挽面前,以保護的姿態(tài),同時輕輕揚起下顎:“那你又是什么男人?”
“愛一個人,就是百般刁難欺負,直至她上熱搜任由鍵盤俠隔著網(wǎng)線大放厥詞么?”
沈時挽和周縛野同時愣住。
沈時挽并不知道熱搜的事情,她當時在飛機上根本沒有心思接觸外界。
而周縛野猛的抿唇:“熱搜是你降下來的?”當時助理向他提起的時候,他還沒有把這當回事。
周述年幾不可察點了頭。他并不是想要在沈時挽面前邀功,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沈時挽不知道這件事:“別把自己的愛看的太高大上。其實很惡心,周縛野。”
念“周縛野”這三個字的時候,周述年還不太熟稔。他對這些小輩確實沒有印象。
這簡直是把周縛野的愛和自尊放到地上。
“你一個老男人,懂什么感情?只知道趁虛而入的垃圾!”
他提起拳頭,卻在還沒砸下的時候被周述年的保鏢攥住了手腕。
周述年示意保鏢將不停掙脫的他拉下去:“這是第一次,我允許你在我面前撒野。但你要清楚,沒有下一次。”
余留周述年和沈時挽兩人,沈時挽還沒反應過來:“......周先生,你幫我撤下什么熱搜了?”
周述年無奈:“一些黑料而已。”
他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沈時挽大概也能從兩個男人的態(tài)度摸索出些什么:“謝謝你,周先生。”
“要是真的想謝我的話,就別喊我周先生了,多陌生。”一邊說著,周述年一邊讓珠寶師為沈時挽搭配上合適的配飾。
“好的,述年。”沈時挽只覺得臉上一熱,脖子一涼。
低頭看了眼,饒是她不懂昂貴的飾品,也久仰過這條世界之鉆的名字。拍賣會上的價格,后面一串零多到駭人。
“不用拘謹。”周述年的眉眼舒展開:“你值得這些。”
女人的直覺讓沈時挽心里有些微妙。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讓周述年這樣一個成熟多情的男人對自己一見鐘情。
可是,如果不是他喜歡自己,一個常年不近女色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忽然之間對自己那么照顧關(guān)心?已經(jīng)超越長輩小輩的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