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蓋黃旗浮赤烏東漢光和五年的吳郡產房,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艾草的煙熏味。
接生婆顫巍巍地捧著襁褓,突然像觸電般跳起來,
差點把懷里的小嬰兒甩出去 —— 那雙圓睜的眼睛,竟射出幽幽紫光,在昏暗的產房里,
宛如兩顆自帶特效的 LED 燈泡,把四周照得影影綽綽。產房外,
孫堅舉著火把來回踱步,火光照得他滿臉通紅,活像熱鍋上的螞蟻。聽見接生婆的驚叫,
他一個箭步沖進去,盯著兒子的眼睛直搓牙花子:“夫人,咱生的怕不是哪吒轉世?
這眼睛能當燈籠使了!” 吳夫人虛弱地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回懟:“你以為我想?
八成是昨天偷吃的紫米糕鬧的,早知道就不該貪那一口!”誰也沒料到,
這雙異瞳竟成了孫氏集團最硬核的廣告詞。消息像長了翅膀,不出三日便傳遍江東。
隔壁的張纮,這位飽讀詩書的謀士,連夜化身 “營銷鬼才”,揮筆寫下 “紫蓋黃旗,
運在東南” 的宣傳語,還從《河圖》《洛書》里東拼西湊些晦澀難懂的邊角,
硬是把孫權包裝成天命之子。這文案堪比現代爆款推文,瞬間刷爆 “江東朋友圈”。
沒過多久,孫策從洛陽歸來,手里攥著傳國玉璽,那架勢仿佛捧著 “上市敲鐘器”。
他唾沫橫飛地向眾人描繪宏圖霸業,孫權卻蹲在哥哥腳邊,百無聊賴地摳著泥巴。
他盯著玉璽上缺角的金邊 —— 據說是當年王莽篡位時摔的,
心里直犯嘀咕:“這玩意兒燙手程度堪比雙十一搶購的限量款,搞不好還帶‘詛咒’屬性,
真能當傳家寶?怕不是個定時炸彈!”當夜,月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
案頭的玉璽突然開始詭異移動,骨碌碌地滾落,在地上劃出一道弧線。孫權好奇地俯身去撿,
冷不丁聽見一聲低沉的龍吟。當然,后來史官在史書里大書特書 “祥光繚繞”,
可實際情況不過是老鼠鉆房梁,在木頭上抓撓發出的動靜。
但這并不妨礙第二天整個江東都炸開了鍋:“玉璽認主!孫家要稱帝!”孫權摸著下巴,
若有所思。他突然悟了個真理:當老板,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給員工畫餅,
哪怕這餅里摻著砒霜。看著江東百姓對孫家越發崇敬的眼神,他忍不住想,這營銷手段,
可比真刀真槍打天下還厲害!第二章 年少萬兜鍪,
坐斷江南煙雨建安五年的秋風裹挾著血腥味掠過長江,
18 歲的孫權盯著靈堂前搖晃的白幡,喉結上下滾動。張昭的哭聲突然拔高八度,
這位平日里威嚴的江東首席執行官此刻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官服下擺還沾著跌倒時蹭的香灰,
活像棵被暴雨澆透的老榕樹。孫權的目光越過張昭顫抖的肩膀,
瞥見堂外周瑜的三千精兵正在整隊,鎧甲碰撞聲清脆得像冰鎮過的銅錢。“主公節哀啊!
” 張昭抽噎著遞來半塊濕透的絹帕,孫權伸手時故意讓手指抖得如同篩糠。“張先生,
這江東八十一郡...” 他話音未落,滾燙的眼淚已經精準砸在張昭手背,
順帶把袖口蹭的燭淚也抹了上去,“我怕... 怕辜負父兄遺志啊!
這套 “哭戲三連” 后來被帝王心術培訓班列為經典案例:示弱要像溺水者抓救命稻草,
賣慘得比竇娥還冤,最后畫大餅時眼神必須亮得能點燃篝火。張昭果然當場拍著胸脯起誓,
胡須上的淚珠甩了孫權一臉。等老臣們扶著哭暈的張昭退場,
孫權在沒人的角落用龍紋衣袖狠狠擦了把臉,把淚痕換成冷笑。權力這玩意兒,
就像治頭疼的特效止痛藥 —— 張昭的忠誠是甜得發膩的安慰劑,
周瑜的兵權才是能立刻止疼的布洛芬。他躡手躡腳摸進兄長的書房,月光從窗欞漏進來,
在案頭孫策留下的兵符上投下蛛網般的影子。“二弟,現在知道當老板有多難了吧?
” 恍惚間,孫權仿佛看見哥哥倚在門框上,腰間佩劍還沾著去年征討黃祖時的血跡。
他猛地攥緊兵符,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卻突然笑出聲來。
原來那些說書人口中的 “少年英雄繼位”,
不過是踩著滿地碎玻璃跳踢踏舞 —— 既要擺出痛不欲生的模樣,
又得暗中計算每顆眼淚的性價比。第二天早朝,孫權特意換上素色朝服,
故意把腰帶系得松垮垮,走路時拖拖沓沓像踩棉花。張昭剛要開口勸他振作,
就見少年主公突然踉蹌扶住立柱,
道:“還請張先生主持大局...” 這招 “弱柳扶風” 直接把老臣們 CPU 干燒,
三十多位官員齊刷刷跪地表忠心。孫權垂眸掩住眼底的算計,心想:原來當領導的核心技能,
就是讓所有人都覺得你離了他們活不成,哪怕你兜里揣著整個保險柜的底牌。
第三章 烈火照赤壁,血月映儒冠建安十三年的長江水面上,霧氣濃得能擰出墨汁。
孫權斜倚在帥帳的虎皮椅上,聽周瑜在帳外扯著嗓子跟文官們吵架。
這位大都督最近仿佛打通了輿論戰任督二脈,逢人便說:“曹操那老小子,
分明是覬覦二喬美色!” 孫權差點把嘴里的梅子茶噴出來 —— 好家伙,
把十萬大軍南下說成 “搶親團”,
這營銷話術比張纮當年包裝自己 “紫目神童” 還離譜。“主公!” 周瑜掀簾而入時,
披風上還沾著晨露,活像剛從偶像劇片場趕來的男主,“曹軍戰船已連營百里,
此乃天賜良機!” 孫權盯著他腰間晃動的酒壺,
突然想起三天前探子回報:周瑜在江邊擺了場 “痛罵曹操” 的露天脫口秀,
臺下百姓聽得熱血沸騰,連隔壁賣炊餅的王二都揚言要參軍揍曹賊。“欺人太甚!
” 孫權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竹簡嘩啦啦散開,“誓與曹賊決一死戰!
” 他余光瞥見張昭慘白的臉,心里暗笑:老夫子還真信了周瑜那套 “搶老婆” 的說辭?
曹操那野心,分明是想把江東集團連鍋端,搶二喬不過是順手牽羊的買賣。
戰前會議開得比菜市場還熱鬧。張昭帶著文官們集體上演 “投降派生存指南”,
有人捧著《孫子兵法》搖頭晃腦:“昔年楚莊王問鼎中原,亦...” 孫權聽得眼皮直跳,
突然摸到案頭佩劍的冷光 —— 這玩意兒不就是現成的 PPT 翻頁筆?“再有言降者,
有如此案!” 隨著一聲脆響,孫權揮劍斬斷桌角,木屑飛濺在某位老臣的胡須上。
全場瞬間安靜得能聽見蟋蟀嗑瓜子的聲音,他偷瞄周瑜憋笑憋得通紅的臉,
心想:下次得給大都督加雞腿,這配合簡直天衣無縫。當夜血月當空,
把長江染成猩紅的綢緞。孫權站在船頭,看著對岸曹軍燈火連成的長龍,
突然想起兒時聽的童謠:“月兒紅,戰鼓隆,江東子弟逞英雄。” 現在想來,
這哪是什么童謠,分明是古代營銷號提前劇透。他摩挲著劍柄,聽著江水拍打船舷的聲音,
像極了銅錢碰撞的脆響 —— 這場仗,既是保衛江東的生死戰,
更是向天下展示孫氏集團實力的路演。“傳我命令,讓黃蓋準備‘苦肉計’直播。
” 孫權對著黑暗低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老板,你以為這是場戰爭?不,
這是場直播帶貨,我賣的,是整個江東的未來。等你買下‘赤壁套餐’,
就知道這差評有多致命了。”第四章 射虎!射虎!弓弦裂石建安二十三年的丹徒山林,
晨霧還未散盡,孫權的馬蹄就碾碎了滿地枯葉。他瞇起眼睛掃視四周,
突然想起張昭前日在朝堂上的諫言:“主公萬金之軀,
狩獵之事當...” 話音未落就被他用 “朕心中自有分寸” 懟了回去。
此刻摸著腰間新制的雕花箭囊,他哼笑一聲:老頑固懂什么,這哪是打獵,
分明是給江東子民表演 “老板親自下場打副本”。林間突然傳來窸窣響動,
孫權猛地勒住韁繩。坐騎前蹄騰空的剎那,
他看清了灌木叢中閃動的斑斕 —— 是頭吊睛白額虎!老虎的吼聲震得樹葉簌簌掉落,
孫權卻莫名興奮,這感覺比聽張昭匯報錢糧賬本刺激多了。“來得好!” 他大喝一聲,
搭箭拉弦,卻在這時瞥見老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箭矢破空而去,擦著老虎耳際釘入樹干。
老虎咆哮著撲來,鋒利的虎爪在孫權坐騎腹部劃出五道血痕。戰馬哀鳴著癱倒在地,
孫權翻滾落地時,腦子里竟閃過三個念頭:第一,這老虎比張昭難纏多了,
至少張昭不會真下嘴咬;第二,這次要是掛了,史官肯定會寫 “天命未到”,
但多半要被周瑜在墳頭笑一輩子;第三,我這箭術可不能丟臉,
畢竟江東子民還等著看 “老板高光時刻” 直播呢。他滾落在地的瞬間反手張弓,
箭矢帶著破風聲釘入老虎肩胛。老虎吃痛,眼中兇光更盛,轉身再度撲來。
孫權抄起腰間短刃,迎著虎勢沖上前,生生把虎眼剜了出來。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
腥氣直沖鼻腔,他卻咧嘴大笑,笑聲驚飛了林間的鳥兒。等侍衛們舉著兵器趕到時,
看見自家主公踩著虎頭,一手拎著虎眼,活像剛通關史詩級副本的游戲大神。
孫權甩了甩手上的血,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挑眉:“記著,回去給我做成戰報,
標題就叫《江東之主勇斗惡虎,三千精兵不如一人》。”回宮后,
“江東射虎人” 的名號像長了翅膀般傳遍大街小巷。孫權摩挲著染血的弓弦,
看著銅鏡里自己沾血的臉,突然發現個真理:這世上的老虎太多了。張昭是攔路虎,
總想用老規矩捆住自己的手腳;曹操是笑面虎,表面夸你實則在挖坑;就連周瑜,
何嘗不是臥榻之側的猛虎?而他,必須成為最兇狠的馴獸師,讓所有 “老虎” 都知道,
誰才是這片山林的王。“來人,把這虎皮做成坐墊。” 孫權盯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奏折,
冷笑一聲,“以后每次見張昭,就讓他坐在這上面匯報。” 窗外秋風呼嘯,
吹得屋檐下的銅鈴叮當作響,仿佛在為這場權力的狩獵奏樂。
第五章 荊州:蜜糖裹砒霜的聘禮建安十五年的建業宮,孫尚香摔碎的茶盞在青磚上炸開,
瓷片飛濺得比張昭的唾沫星子還遠。“哥!劉備都能當我爺爺的結拜兄弟了!” 她叉著腰,
腰間軟劍隨著劇烈的動作叮當作響,活像只炸毛的母老虎。
孫權慢條斯理地用袖口擦著濺到臉上的茶水,心里默默計算著:劉備虛歲四十九,
妹子芳齡十八,這年齡差確實能湊出個 “爺孫戀” 連續劇了。“妹啊,
” 孫權把茶盞碎片踢到桌底,掏出塊繡著江東猛虎的帕子遞過去,
“這可是關乎江東存亡的戰略聯姻。等劉備拿下益州...” 他突然壓低聲音,
像極了街邊賣假藥的小販,“你往他飯里摻點巴豆,等他一病不起,荊州不就成咱的嫁妝?
”孫尚香盯著兄長眼底的算計,突然想起小時候被他騙著吃掉苦瓜的場景。
那時孫權也是這樣笑瞇瞇的,說 “這是神仙果,吃了能飛”。此刻她攥緊劍柄,
突然笑出聲來:“好啊,等我把劉備熬死,就帶著荊州改嫁曹操,看你怎么辦!
”送親船隊啟航那日,孫權站在石頭城上,看著載著妹妹的大船漸漸變成江面上的黑點。
江風卷起他的衣袍,他摸著腰間象征權力的金錯刀,想起周瑜臨終前的密信:“劉備如蛟龍,
不除必成大患。” 突然覺得這樁婚事,就像給劉備下了盤慢棋 —— 用親妹妹當誘餌,
等他上鉤。三個月后,探子回報劉備在荊州廣施仁德,百姓們把他當活菩薩供著。
孫權氣得把案頭的橘子摔成八瓣:“這老小子,吃了糖衣把炮彈吐出來了!
” 他盯著墻上的荊州地圖,突然抓起朱砂筆,在上面狠狠畫了個叉,筆尖刺破宣紙,
在墻面上留下暗紅色的痕跡。“傳呂蒙、陸遜來見!” 孫權對著銅鏡整理冠冕,
看著鏡中自己愈發陰沉的臉,突然想起父親孫堅被黃祖暗箭射殺的那個雨夜。
權力就像這銅鏡,照得出野心,卻照不見良心。“這次,我要親自給劉皇叔送份‘回禮’。
” 他對著虛空低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叫白衣渡江豪華套餐,買一送一,
附贈關羽首級。”第六章 濡須口:十萬頭顱的數學題建安十八年的濡須口,
江水被戰鼓聲攪得翻涌如沸,仿佛燒開了的海鮮粥。孫權咬著胡餅,碎屑簌簌落在龍袍上,
活像個在路邊攤啃早點的閑散王爺。對岸曹操的船隊一字排開,旌旗蔽日,
那陣仗讓孫權想起張昭清點賬本時密密麻麻的數字 —— 只不過這次,賬本上記的是人命。
“生子當如孫仲謀!” 曹操站在船頭,
扯著嗓子喊出這句后來被載入 “三國彩虹屁史冊” 的名言。孫權差點被胡餅噎住,
猛灌一口涼茶,對著江面啐道:“夸我?我看你是想當我干爹!這老狐貍,
怕是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會主動把江東股權拱手相讓?”他眼珠一轉,突然有了主意。
下令讓工匠連夜制作假窗戶,糊在船舷兩側,遠遠望去,好似無數將士嚴陣以待。
又讓鼓手在船艙里敲鼓,鼓聲時密時疏,營造出大軍調動的假象。這操作,
堪稱古代版 “虛擬主播帶貨”,只不過賣的不是商品,而是江東的底氣。曹軍果然上當,
箭矢如暴雨般射來。孫權翹著二郎腿,看著船身因箭支的重量緩緩下沉,
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 —— 這不就是小時候玩的 “草船借箭” 升級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