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愛的人是你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后還是溫硯禮軟下態度。
“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一下，罪大惡極的人也應該有個申辯的機會，你說呢？”
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他承認自己確實是沖動了，屬實是分開太久，他真的很想蘇酥，她這個人就站在他眼前，很難無動于衷。
“附近有家咖啡店，今天工作結束后我們談談。”
蘇酥留下這句話，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繼續去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了。
耗在這里太浪費時間。
曾經相愛過的彼此，多說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劍，刺向那個走不出來、辜負真心的一方。
這是沉淪，也是懲罰。
......
工作的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已經下山。
繁華的街道各種店鋪都有，最出名的是巷子最深處的復古咖啡館。
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對男女。
雕花檀木長桌上擺放著兩杯咖啡，右手邊的蘇酥拿著勺子攪著咖啡上的拉花。
“這家咖啡一直沒機會嘗嘗，聽說味道不錯。”
這家咖啡店開了十幾年了，小時候她總喜歡坐在馬路對面盯著這里的大門看，盼著想喝一次這里的咖啡。
那時候對她來說如同登天一樣的愿望，原來這樣渺小。
那時候以為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原來不過是個“瞎子”。
不僅眼瞎，心也瞎。
【這個我記得，蘇酥以前踮著腳尖趴在門框上看，饞也不敢進去。】
【因為沒錢，也因為自卑，以前那個小女孩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
【哎......】
溫硯禮聽完后，嘗了嘗，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是不是發現挺一般的，和別的咖啡也沒什么不同。”
蘇酥自嘲地笑了一下。
咖啡和人一樣，都需要祛魅。
“有時候人得不到的東西，不應該有那么大的執念。”
她放下咖啡，感嘆了一句。
溫硯禮知道她話里有話，想開口說些什么。
只聽她接著說，“我以為這些年你總歸對我有些感情，是我錯了，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皮膚饑渴癥的解藥。”
聲量不大，卻足夠觸動兩人的心。
“原本我也以為自己只是喜歡你的身體，加上小時候的感情才對你好。”溫硯禮拉過她的手，頓了一下，“可是你離開我的那段時間，我發現我錯了。”
大錯特錯。
錯到難以原諒自己。
愛欲是比身體的欲望更難熬的東西。
身體上的渴望可以紓解，但愛欲就像幽靈，它會啃噬他的靈魂，讓深夜成為黑暗里難逃的網。
纏著他，扼住他的呼吸。
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我愛你，愛你這個人，與過去無關，與欲望無關，我就純粹地愛上了你。”
蘇酥離開他身邊的那些日子，他會徹夜難眠，恨不得立刻找到她，擁在懷里，再也不放手。
“你對我還有感情的對嗎？”
蘇酥朝著他抿唇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但也沒有點頭。
她吃的苦已經夠多了，按理說應該遠離他。
可是她不甘心，憑什么苦難可以用幾句話就一筆勾銷，她就是要營造這種模棱兩可的反應，讓溫硯禮覺得還有機會。
以前院長媽媽教導他們不能撒謊，不誠實的小朋友要遭受天打雷劈的。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小朋友了。
況且，要論撒謊和言行不一，她這種行為可不算什么。
溫硯禮說要保護她一輩子卻出爾反爾，姜荷雨裝綠茶陽奉陰違，他們都沒事。
可見這個老天爺，真是瞎了眼。
哪里就真的會天打雷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