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茹音……”
丈夫似痛苦又似解脫的喚我，“現在你也看到紙船了，你知道了一切不會再阻攔我們了吧。”
我還有些恍惚，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任何話。
眾人仿佛要將我手上的紙船瞪出個洞——他們也想看清紙船上到底有什么我才神情大變。
“干什么呢堆在一起。我警告你們這是擾亂公共秩序。”
保安們拿著警棍疏散人群，一邊叫喊著。
看熱鬧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混亂中我被推搡到另一邊。
“我們要報警，這里有人想殺了自己親生女兒，簡直是畜生不如。”
剛才的大學生大聲喊。
保衛瞪起眼舉起警棍。
“人家怎么樣關你什么事，殺人抓兇手是警察干的事。”
“我的職責就是你們都給我散開！誰再影響秩序就別上車了。”
大學生不服氣回懟：“那就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大不了我今天不坐車了。”
聽到報警我瞳孔驚縮，面露焦急之色。
“不，不能報警，是我誤會他們了，沒有人想殺人。”
一個女大學生上前握住我手，“姐姐，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你別怕。他們剛才想搶你孩子是事實，我們都看在眼里。”
我有苦難言，只是哀求著重復一遍又一遍“不能報警”。
“那個，我剛才就報警了，現在警察應該快到了。”
其中一個圍觀群眾弱弱開口。
“誰讓你報警的！”
聞言我恨恨瞪著那個人怒吼。
與此同時警笛聲越來越近。
路人們驚奇又無語：
“就說不應該幫她，你看她現在還怪起你來了。”
“這娘們有病吧，少管閑事。說不定那男的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精神不正常。”
“我真是服了，一家子神經病。”
圍起來的人四散離去，我也才發現原本被揪著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
容容不見了！
一陣暈眩襲來，我肝膽俱裂都快站不穩。
“宗宇！容容不見了！她剛剛還在這的……”
我聲嘶力竭，眼神里還帶著深深的恐懼。
聽到我這么說，婆婆更是癱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完了，我就說她會害死我們家的，早就該聽宗宇的啊。”
丈夫一臉疲憊摟過我，“茹音，這就是我們家的命。”
“誰報的警？”
兩個警員下車詢問。
報警的人伸手示意，“是我。我本來想報警這里有人想殺人，但是，哎呀，你們問當事人吧。”
那人撓撓頭指著我。
“是我，我要報警我女兒丟了。剛剛她還在這里，一轉眼就沒了，她才五歲。”
我泣不成聲，丈夫也跟著嘆氣。
警察于心不忍，“未滿十周歲的兒童可以立即立案，但是在車站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我們建議先查看監控。有消息的話前臺也會廣播告訴你們，先別著急。”
“哎呦，他們一家子神經病。警察叔叔，那會這女的一開始還說他老公要殺丟了的女兒。”
剛才叫的最大聲的大學生陰陽怪氣道，“要我看丟了也好，指不定回去就被弄死了。”
警察皺眉，“行了。這都幾點了，上你們的車。你們夫妻先跟我來，去看監控。”
原先拉住我手的女大學生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