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提前找關系和博物館館長打好招呼,保證天亮前會離開,館長才點頭讓他們進去。
原本只需要傅景州一人過夜。
可俞夫人怕他身體出意外,于是讓俞薇薇一起進去照顧。
傅景州按照要求跪在燕國公主的尸體前,替祖輩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
說到一半,他口渴不得行。
“薇薇,我口渴了,幫我拿瓶水過來。”
可一旁的俞薇薇早就躺在鋪好的墊子上閉眼休息。
聽到傅景州的聲音,她裹緊了被子。
“景州哥,我害怕,你自己拿下水吧,我肚子里還懷著寶寶,尸體肯定帶著陰氣,對我身體不好。”
看著俞薇薇冷漠的模樣,傅景州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悔意。
如果不是他非要和俞薇薇結婚,我早就幫他解了家族的詛咒。
他也不用深夜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跪在一個尸體面前不停地道歉。
明明只要和我結婚,他就不要遭受這一切折磨。
這瞬間,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前世和我在一起的畫面。
新婚夜過后,我親自下廚給他做早餐。
可他卻將餐盤里的食物丟去喂狗,開口諷刺我。
“你以為做這些討好的我的事,我就能接受你嗎?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
話落,他命保鏢強行喂我吃下避孕藥。
“俞晚,除了薇薇,沒人可以懷上我的孩子。”
我因為吃下避孕藥過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依舊可以面不改色的從我身上跨過去,還阻止身邊的傭人帶我去醫院。
離開前,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俞晚,你別演戲了,有本事你就死在這里。”
可在他晚上回家得知我在醫院搶救后,他不僅毫無悔意,還認定所有人在配合我演戲。
出院后,我回到家里。
不僅沒有迎來他的安慰,反倒看到他和俞薇薇在我們的床上纏綿。
我忍無可忍向他提出了離婚。
“傅景州,我已經幫你破除了詛咒,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可他卻一手摟著俞薇薇,一手指著我,陰陽怪氣道。
“俞晚,你又想玩什么欲情故縱的手段?詛咒不過是傳聞,你還真當自己是我的恩人了?”
“我告訴你,這傅家不是你想進就能進,想走就能走的。”
再到后來,俞薇薇自殺。
他看到俞薇薇留下的遺書,一時被恨意沖昏頭腦,放火將我活活燒死。
現在他才意識到,錯的人一直是他。
明明是我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拯救他,他卻親手殺了我。
這一刻,他眼里流下悔恨的淚水。
“小晚,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第二天一早,傅川接到傅老爺打來的電話。
他說傅景州已經回來了,希望傅川能來傅家看一眼,確認緩解詛咒的事。
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醫生的嘆氣聲。
“傅少的命是保住了,只不過這身體的損傷不可逆,怕是傅少以后很難再有子嗣了。”
傅老爺低著頭沉默不語。
倒是傅夫人只是愣怔了一瞬,隨后安慰道。
“俞薇薇不是已經懷有身孕了,只要是景州的孩子,無論是女孩還是男孩,都是我們傅家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