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氣沖沖地回到東宮,心中憤懣難平。
他萬萬沒想到,平日里追著他屁股后頭跑的宋阿箬,竟然會選擇安王,這讓他顏面盡失。
“來人!”太子厲聲喝道。
一名侍衛立刻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去,給本王查清楚,安王和宋阿箬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侍衛領命而去,太子坐在殿中,拳頭緊握。
心中暗暗發誓:姬長淵,宋阿箬,你們給本王等著!
這筆賬,本王遲早要跟你們算清楚!
與此同時,安王府中,姬長淵正與宋阿箬并肩站在庭院中。
夜色如水,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寧靜。
“阿箬,從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姬長淵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滿足。
宋阿箬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夜空:“殿下,阿箬只希望,我們能夠攜手共度余生,不問世事紛爭。”
姬長淵握住她的手,鄭重地點頭:“好,本王答應你。”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拉長,仿佛預示著一段新的旅程即將開始。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暗處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等待著將他們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
皇帝自覺愧對宋懷安,因此宋阿箬和姬長淵的婚禮,全都交給禮部。
按照公主出閣的規格準備。
婚期定在三月后,宋阿箬擔心到時候顯懷就不好了。
“小姐,圣上傳來口諭,說半個月后就是吉日。”
石榴嘖嘖幾聲:【是安王擔心你一次就中,特意讓太妃去求了半個月后。】
宋阿箬心里莫名暖暖的。
宋家二房勾結的罪證得到證實,已經全員被發配到邊疆為奴去了。
原主的鈴鐺卻跑了回來。
“小姐,鈴鐺說她有要事稟告。”
宋阿箬悠悠擺手,靈芝很快就把人給帶來了。
剛見到面,鈴鐺就哭成淚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認罪:“求小姐原諒,奴婢是一時糊涂。”
鈴鐺和靈芝一樣,都是林清從外面撿回來的孤兒,從小和原主一起長大。
若非是鈴鐺的叛變,原主恐怕也不會慘遭這些厄運。
比起宋家二房,鈴鐺更罪無可恕。
“小姐有所不知,當晚二小姐是要讓劉恒進屋的,是奴婢以身犯險,才把安王殿下給引過來的。”
宋阿箬的眸子閃了閃。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聽你這意思,本小姐能有今日全靠你的籌謀算計?”
鈴鐺頓時言笑晏晏:“為主子出謀劃策,是奴婢的職責。”
啪啪!
接連兩個耳光,鈴鐺就被打得嘴角流血。
“若非皇上圣明,顧及與我父親的情誼,我的下場只會比二房更慘,這次我可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啊。”
宋阿箬從石榴那里得知,二房流放以后,鈴鐺和另外一個丫鬟春枝,被送到東宮去伺候宋憐兒。
鈴鐺就是宋憐兒送回來的內應。
“來人,鈴鐺為奴不忠不義,這樣的奴仆宋家用不起。”
嬤嬤快速找來鈴鐺的賣身契交給人牙子。
鈴鐺哭著喊著求原諒。
直到被拖出院子以后,才開始無能狂怒的咒罵起來。
“小姐別聽她胡說八道,小姐最是洪福齊天的人。”
宋阿箬摸摸靈芝的頭發。
“放心,我都曉得的,這些事情切莫讓母親知曉。”
宋大夫人自從被救回來后,宋阿箬經常換一些強身健體丸給她服用。
身體已經恢復了八成左右。
籌備婚禮的全過程,都是禮部和安王府上的人來裝扮,宋家是一點力都出不上。
就連喜服都是太妃親自送來的。
“多謝太妃娘娘。”
太妃拉著宋阿箬的手,臉上盡是慈愛:“母妃和長淵都等著你嫁過來。”
宋阿箬頓時紅了臉。
婚禮前夕。
宋阿箬正在銅鏡前試喜服,想著明天的一應流程。
石榴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開:【宿主小心,有人闖入院中。】
她連忙拿起妝奩前的匕首防身。
窗戶上映著一個人影。
“阿箬,我是你明軒哥哥,快開門。”
該死的姬明軒。
這個時候闖進她的院子,若真讓他進了院子才是有嘴都說不清。
宋阿箬扯著嗓子就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
幾乎是瞬間,院子被層層護衛包裹。
姬明軒也被當成刺客,和護衛們扭打起來,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他就招架不住,連連出聲:“本宮乃太子,爾等謀殺太子,是想要造反嗎?”
造反可是要誅九族的,四周的侍衛立即住手。
姬明軒還沒靠近屋子,房門就開了。
宋阿箬手持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明日是臣婦大婚,太子夜半而來,莫不是要逼死臣婦?”
侍衛們臉色各異。
女人絕美的面龐,眼中氤氳霧氣的樣子,讓人心疼極了。
“阿箬,本宮知你不愿嫁給安王,都是安王那個登徒子他對你用強,才逼得你不得不嫁給他。”
“只要你愿意跟本宮走,本宮可以不計較這些,甚至可以幫你殺了安王。”
宋阿箬面露譏諷,堂堂一國太子,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姬明軒時。
姬長淵就帶著人匆匆來了,宋阿箬旁若無人的撲到他懷里:“夫君。”
看宋阿箬選擇了姬長淵,姬明軒失魂落魄的離開。
姬長淵卻沒打算放過他。
讓人照顧好宋阿箬后,連夜進宮參了太子一本。
婚禮一切順利。
直到次日進宮謝恩的時候,她才知道太子被禁足了。
此刻的御書房內,只剩下皇帝和太妃。
宋阿箬和姬長淵一家四口。
無論是電視劇還是書上,不都說皇宮是最看重規矩的嗎?
怎么現在連個布菜的人都沒有。
皇帝就像平民百姓家的丈夫一樣,一個勁的給自己媳婦夾菜。
石榴嘻嘻笑著:【宿主有所不知,太妃是皇帝還是太子時,在民間游歷認識的。
那時候的太妃還是個農戶女,和太子過了一段時間男耕女織的日子。
后來先帝病重,太子不得不趕回來,沒過多久農戶女就被族人弄成秀女。
等太子知道的時候,農戶女早已成了先帝的后妃。
先帝久病不治,沒有子嗣的后妃都要陪葬,為救太妃一命,太子就強行占有了太妃。
先帝去世的時候,太妃因有孕逃過一劫。
多年來皇帝對太妃寵愛有加,他們也一直秉承著初遇那會兒的習慣。】
“阿箬,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啊?”
太妃關切的問著,宋阿箬才發現她的碗里已經裝了飯菜。
沒等她回答,姬長淵就問:“是不是昨夜太勞累了,沒精神吃飯?”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宋阿箬一瞬間就漲紅了臉,嗔他一眼才道:“這么多菜,我在想先吃哪一塊。”
皇帝和太妃對視一眼,一副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樣子。
讓宋阿箬羞得不行。
原本和氣的一頓飯,被不速之客給擾了興致。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除了宋阿箬以外的三人頓時就變了臉色,皇后是太子的生母。
此次來必定是為太子求情的。
【皇后歷來把太妃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宿主成了太妃的兒媳婦,以后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宿主要多加小心。】
和石榴說的一樣。
皇后剛進來,宋阿箬就感覺一股飽含殺意的視線緊盯著她。
相互行禮后,皇后就哭鬧起來:“皇上,太子一時言行無狀,如今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皇上原諒太子。”
見皇帝不理她,又把矛頭指向宋阿箬:“定王妃和太子從小就有婚約,想必對太子的為人也十分了解。
之前太子去宋府,是受本宮的委托,去給定王妃添妝的,誰知竟鬧了如此誤會。
還請定王妃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替太子說句話。”
不提婚約這事兒,宋阿箬或許還不會生氣。
“無論是如意樓他與宋憐兒廝混一事,還是新婚前夜他私闖宋府之事。
那一件于我宋阿箬而言,都是被人戳脊梁骨的奇恥大辱。
難道我宋家的臉面,在皇后娘娘看來,就只是一句誤會就能抹平的嗎?”
橫豎都是要為敵的,宋阿箬也不介意當場撕破臉。
皇后臉黑如墨。
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聽皇帝怒道:“皇后殿前失儀,罰抄寫經文百遍。
太子失德,罰俸三年,禁足三月。
去告訴太子,這些都是他母后親自替他求的。”
皇后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