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目光不善的看著她:“我有錢有票,愛買啥買啥,你算哪根大蔥,在這跟我嘰嘰歪歪的?”
“你要是羨慕嫉妒,就找你家男人要錢去,他要是也買不起,要么你打他幾下,讓他爭點氣,多做點任務掙點軍功,要是不敢打他,就往自己嘴巴上打幾下,別總眼饞別人家的!”
她這一通話下來,立刻將馬娟懟的啞口無言。
她好幾次嘴張了又閉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就算你男人是團長,你也不能欺負人啊,再說我也沒說什么啊。”
“你沒說什么?剛才說我敗家的話,是從狗嘴里吐出來的?”
丁一一根本不在乎自己兇名在外,反而覺得一次性將這些人懟怕了,免得以后隔三差五來她跟前嘚瑟。
她們不怕被懟,她還嫌麻煩呢。
馬娟沒想到丁一一的嘴這么厲害。
雖然昨天領教過,但昨天被懟的對象畢竟不是她,今天換成是她,讓她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不過她心里是有怨念的,眼睛時不時瞪一眼丁一一。
“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有本事就上,沒本事就瞇著,別惹我,你讓我不開心,我一定讓你全家不痛快!”
丁一一不管那么多,她不怕別人背后捅刀子,有本事就一刀捅死她,只要捅不死她,那就等著她瘋狂的報復。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記仇、報復心重。
別說什么要寬容、要善良,得看對方配不配!
她的道德觀念忽高忽低,會根據對方的行為隨時調整。
所有人都被丁一一這幾句話弄的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他們沒想到她會這么瘋。
哪怕大家心里不喜歡她,也不想此時冒頭。
畢竟她們自認沒有丁一一的嘴巴那么厲害,這時候誰要是站出來,那不是找罵嗎?
張翠蓮想了想,開口勸說:“嫂子,你少說兩句吧,沈大哥畢竟是團長,你代表的是他,這樣對大家不太好。”
丁一一猛然看向她,照懟不誤:“他都沒管我,輪得到你?有本事你就去找他告狀,讓他親自來跟我說!”
張翠蓮的聲音一下子小了,眼睛也紅了:“嫂子,我不會告狀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盼著沈大哥好。”
“你有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管,我今天就告訴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另外,你盼著他好就自己去告訴他,我不是你的傳話筒,跟我說沒用!”
“對不起。”
只說了這三個字,張翠蓮就低下了頭。
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好像丁一一欺負了她一樣。
回去的路上,卡車后座靜悄悄的,沒人嘮嗑。
只是大家時不時飄向丁一一的視線,說明了問題。
小軍更加害怕丁一一了,縮在張翠蓮身后不敢出來。
不過他心里是討厭丁一一的,覺得她欺負了翠蓮姨。
丁一一卻不在乎大家的目光和想法。
多活一世的她,要是連灑脫都做不到,那就太失敗了!
當卡車停在家屬院門口時,丁一一第一個下車。
孫桂麗也跟著下去,還很自然的背起背簍。
丁一一沒有再客氣。
兩人走后,一卡車的人都松了口氣。
直到兩人走遠,大家好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又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嘮嗑。
不過每說一句,就看一眼丁一一的背影。
這一切丁一一沒有理會。
孫桂麗背著東西一直給她送到了家門口。
丁一一往出拿東西時,將一包桃酥留在了背簍里:“今天謝謝你。”
孫桂麗將桃酥還給丁一一:“這可使不得,你拿回去吃,我不要,何況我一身力氣大的很,只是背了點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當不得你的一聲謝,下次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就隨時去找我。”
丁一一轉頭看著她:“她們都怕我,你不怕?”
孫桂麗笑了笑:“你又不吃人,何況都是她們先招惹你的。”
丁一一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你為什么覺得我不會和沈明征離婚?”
沈明征是團長,是這里最大的官,按理說,家屬院的這些人應該都會巴結她,可她們沒有。
因為她們不覺得她會和沈明征過長,在她們心里,一定覺得她和沈明征很快會離婚。
但孫桂麗卻相反。
孫桂麗沒想到丁一一問的這么直白,也直白的開口:“我覺得你很特別,和她們都不一樣,至于你和沈團長的婚姻,那不是我該想的事,何況以沈團長的為人,不管我是否與你交好,也不管你們是否離婚,他都會公事公辦。”
“如果你們不離婚,那我就賭對了,何況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活成了我想活而活不成的樣子。”
丁一一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這家屬院里難得有個聰明人。”
“這包桃酥,是我送給你的,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以后恐怕真的會經常去麻煩你。”
孫桂麗這么聰明,交個朋友也不錯。
而且她前世沒在農村生活過,有些事確實不會做,以后真的得找她幫忙。
這次孫桂麗沒有拒絕:“好,你有事就隨時來。”
回到家里后,丁一一將肉拿出來切成4塊。
一塊今晚吃,兩塊腌上,另外一塊放到了空間里。
鮮肉畢竟比腌肉要好吃些,而空間可以保鮮,不會壞。
她打算今晚做個紅燒肉燉土豆。
家里沒有土豆,她干脆畫了兩個出來。
又拿了幾個雞蛋出來。
縣里是有菜市場的,只是今天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拎不動,便沒去買蔬菜。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解決蔬菜的問題,不能每次吃都靠她畫,這樣容易露餡。
處理完土豆和肉,又將黃瓜切成片,丁一一有些頭疼。
家里倒是有點大米,但是,沒有電飯煲啊。
她前世用的都是電飯煲和集成灶,沒有用過土鍋。
廚房里有一口鍋,院子里也有一口鍋。
她想了想,打算用院子里那口鍋嘗試一下。
不然她怕弄不明白,再把房子點著了。
在廚房的灶臺旁找到了一盒火柴,又在院子里的墻角處拿了些木頭。
將木頭放到灶坑里,她又去找生火的東西。
找了一圈,家里除了幾張紙,也沒別的。
這些紙她還留著畫畫呢,不能用來引火。
于是,她背著背簍,去了后山,在山腳找了一堆枯樹葉。
好在這會兒是秋天,樹上的樹葉好多都落下來了。
沒一會兒,她就弄了滿滿一背簍。
空間里還弄了一些。
回來后,她將背簍和空間里的樹葉倒在地上,然后開始往灶坑里塞,接著點火。
可是她點了好久,都沒有點著。
火柴都沒剩下幾根了,吹氣吹得都快缺氧了。
她有些泄氣,這個飯,真是做不了一點。
干脆回屋擺爛去了,反正她不餓,餓了空間里有東西可以吃。
割腕到底是失血過多,導致她最近很嗜睡,在土炕上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睡著沒多久,院子外的灶坑里就開始冒煙,而且是黑色的煙。
不一會兒,煙越來越大,還從灶坑里蔓延到了灶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