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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本來以為財產(chǎn)分配上會有一些探討。
畢竟這三年,我跟溫如安合體賺的錢大部分都在我名下,可溫如安恨不得飛到蘇芷身邊,絲毫沒給我開口的機會。
曾經(jīng)的我不在乎蘇芷無止境的挑釁,溫如安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溫柔有禮,在工作和金錢上也很遷就我。
我甚至動過,利用溫如安生個孩子的念頭,給自己一個親人。
直到半月前,我去江東拍戲,晚上在江邊聽到了跟裴旭一模一樣的聲音!
那男孩在海邊賣唱,穿著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對打賞的客人諂媚,連身形都像極了裴旭!
那一刻,我沉寂了三年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墨鏡下的眼淚早已成災。
我不允許裴旭的聲音卑微地乞討,我不允許他不快樂。
我當即給閨蜜買了機票,求她來幫我跟那個男孩接觸。
很快,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陸西川。
閨蜜說,他賣唱一是需要錢,一是熱愛。
好在,我有很多錢,我也可以動用所有人脈,捧他出道。
只要他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跟溫如安的關(guān)系盡人皆知,怕陸西川拒絕,在他沉默的幾天里,干脆買了江東最大的酒吧作為禮物,一再承諾會處理好跟溫如安的關(guān)系。
他終于同意了!
離婚協(xié)議早在見到陸西川那天,我就準備好了。
離婚冷靜期一個月,我計劃手里剩下的戲份,也竭力壓縮在一個月內(nèi)完成,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陸西川身邊。
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聽到裴旭的聲音說愛我。
我硬是將兩天的戲壓縮到一天。
拉開保姆車門的時候,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入戲情緒遲遲走不出來。
還沒等進去,抱枕直接砸在了我的臉上,溫如安在車上迅速將我拽了上去。
“哭喪個臉,難怪什么都不順!破玩意!”蘇芷靠在我休息的床上,繼續(xù)將上面的其他玩偶都扔下去。
“小芷跑來片場找我,我怕被記者拍到亂寫,對她名聲不好,只能在你保姆車上,就說是你親戚?!睖厝绨材樕蠋е懞?,蘇芷卻直接從身后蹦到了他的背上。
胸在他背上蹭來蹭去,挑釁地看著我。
“有什么好跟她說的!要不是巴著你上位,她能有錢買這破車?”
“別胡說!先送你回酒店!”溫如安將她放下來。
“我沒胡說!哥,我不住酒店,我要跟你回家!我不管,不然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蘇芷說著就去按車窗,溫如安緊緊將她抱進懷里。
我被迫看著這出土偶大戲,恨不得戳了自己的雙眼,溫如安已經(jīng)乞求地開了口:“可以嗎?星月,你別生氣,小芷最近確實因為打雷,睡不踏實......”
我別過臉:“我生什么氣?反正那房子一個月后也是她的!”
這套房子是我們合作賺的錢買的,方便我們拍戲的時候住。
離婚財產(chǎn)分配,我留給了溫如安,好聚好散,我也不好意思太占他便宜。
“什么一個月?”溫如安追問,蘇芷卻再次將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子:
“你知道就好,哥哥的本來就是我的!你們不過是合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