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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翻身坐起來,眼圈紅紅的,小熊抱得更緊了:“你會回來的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
他吸了吸鼻子,眼淚卻不知不覺地流下來。
而另一邊,主臥里也不見一絲安寧。
蕭言之靠在床頭,眉頭緊皺。
他喝了不少酒,可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下意識地把手伸向床的另一邊,指尖劃過那熟悉的位置,卻只觸到空涼的床單。
沒有溫度。
沒有熟悉的呼吸。
他睜開眼,喉嚨一哽。
他翻了個身,煩躁地撈過手機。
他點開微信,手指懸在屏幕上幾秒,最終還是打下一行字——
【阿笙你別鬧了,回家。】
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打:【明天是我媽的生日,你必須到場。】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打算在生日會上,把你公開,給你一個身份。】
他按下發送。
可他等了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小時——
那一頭卻始終沒有回音。
消息沒有標“已讀”。
她連看都沒看。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聲,把手機丟到床頭柜上,煩躁地拉過被子,側身背對空床。
可越是背對,就越能感覺到那邊的空曠與冷清。
他閉上眼,腦海里卻是她過去每天夜里哄小澤睡后,再回房間輕手輕腳地躺下,靠近他懷里的樣子。
她總愛偷偷笑,嘴里埋怨他胳膊僵,腳冰涼,但第二天早上,他醒來時,她總還窩在他胸口,睡得特別熟。
可如今,她不在了。
他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賭氣歸賭氣,氣不過也不過三五小時就會自己回來。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真的消失了,連消息都不肯回。
蕭言之胸口一沉,一種不安莫名其妙地從骨頭縫里爬上來,扎進心臟。
他煩躁地揉了揉額頭,再次看一眼手機,微信頁面還是一片沉寂。
他盯著那個頭像看了許久,像是要盯出她的身影來。
可終究沒能等到她的任何回應。
他終究只能閉上眼睛,在煩躁與不安中,勉強睡去。
紐約的機場一如既往地繁忙喧囂,我拉著行李箱從入境通道出來,眼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無數高舉的名牌。
可我一眼就看到了來接我的人。
沈棲白站在人群盡頭,修長挺拔,出色的外表讓他在人群里面格外顯眼。
他沒舉牌,只是安靜站著,眼神掃過人潮,直到定格在我身上。
那一瞬間,仿佛多年未見的時間距離被徹底抹去。
我走近,他溫柔地伸出手,接過我手里的行李。
隨后,從身側拿出一捧淡粉色的玫瑰遞給我:“歡迎回來。”
我怔了怔,有些不自在地接過花:“你......還記得我喜歡這個顏色。”
“大學你說過一次,”他聲音低沉,“我記得。”
我低頭笑了笑,莫名泛起一股暖意。
車停在不遠處,他替我打開副駕駛的門,我坐進去,他也上車。
車廂里彌漫著玫瑰與他身上干凈的香味,讓我莫名安心。
可我沒打算拐彎抹角,系上安全帶后我就問:“我們什么時候去領證?”
沈棲白原本平穩駕駛的手頓了頓,隨即緩緩把車靠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