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回到沈家那夜，真千金死在我房間里凌晨三點四十二分，我撥通了110。
"請問報警內容是？"我盯著床上那具毫無生氣的身體，嘴巴張了又合，
聲音卡在喉嚨里出不來。沈清媛躺在我的床上，身上還穿著昨晚的香奶色睡裙，
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呼吸。"這里是沈家莊園，有人死了。
"我的聲音冷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電話那頭停頓了兩秒："請重復一遍？
""沈清媛死了，死在我房間里。我是沈清雅。"二十分鐘后，警車開進了沈家的黑色鐵門。
我坐在房間外的走廊椅子上，身上披著管家李嫂遞給我的毛毯，手里還捏著房間鑰匙。
刑警、法醫、還有被驚醒的沈家人同時聚在這棟三層洋樓里。房間內，
沈清媛靜靜躺在我的床中央。她的姿勢很奇怪，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像是被人刻意擺放的。
臉上沒有掙扎的痕跡，表情平靜得可怕，仿佛只是睡著了。我靠在走廊墻邊，
不敢再看她的臉。昨天是我回到沈家的第三天。三天前，DNA鑒定結果出來，
證實我才是沈振國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而在沈家生活了二十年的沈清媛，
是被抱錯的假千金。我記得昨晚睡前，沈清媛敲過我的房門。她站在門口，
穿著那件香奶色的真絲睡裙，頭發披散在肩膀上，眼神有些紅腫。"清雅姐，
我有話想跟你說。"她的聲音很輕，像蚊子叫。我讓她進來，她在我床邊坐下，
盯著腳尖說："我知道爸媽現在更喜歡你，畢竟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這個家，
我也住了二十年……""你想說什么？""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嗎？我可以搬到客房去，
把主臥讓給你，只要別讓我離開沈家。"我看著她紅著眼圈的樣子，
心里涌起一絲不忍："清媛，你是被抱錯的，又不是你的錯。爸媽不會趕你走的。
"她點點頭，眼里有種我看不懂的光："那就太好了。"然后她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記得我很快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可現在，她死在我的床上。"你幾點睡的？
"負責勘察的江隊長問我。我努力回想："大概十一點左右。
""最后一次見到死者是什么時候？""昨晚十點半，她來我房間聊天，
待了大概十分鐘就走了。""她當時的狀態怎么樣？""有點傷心，但不算太糟。
她說想繼續住在沈家。"江隊長在本子上記著什么："那你為什么會發現她在你床上？
"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答不上來。是啊，我為什么會發現她？我明明記得自己睡在床上，
可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沙發上，而沈清媛躺在我的床上。我的記憶里，
完全沒有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我不知道。"我誠實地說，"我醒來就發現她在我床上了。
"江隊長盯著我看了幾秒，眼神讓我心里發毛。這時，法醫走了出來："初步判斷，
死亡時間在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死因疑似中毒，具體毒物需要進一步化驗。
""現場沒有掙扎痕跡，尸體擺放整齊，死者表情平靜。"江隊長點點頭，
轉頭看向我："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聲音？"我搖頭："沒有，我睡得很沉。
"可說完這話，我忽然想起一個細節。我好像在夢里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聲音很輕，
很模糊，但確實像是清媛的聲音。"清雅……清雅……救我……"我以為那只是夢。
現在想來，那會不會是真的？她真的在我睡著的時候，試圖向我求救？可我為什么沒有醒來？
我望向房間里那張床，忽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如果沈清媛是在我的房間里死的，
而我就睡在沙發上——那我有沒有可能，看到了兇手？第2章：她死前錄音里，
傳出我的聲音法醫在沈清媛的睡裙口袋里，發現了一支還在錄音狀態的錄音筆。
"錄音從昨晚十一點五十開始，一直到今晨三點四十停止。"江隊長把錄音筆放在桌上，
"你們要聽一下嗎？"沈家人都聚在客廳里。父親沈振國臉色鐵青，
母親林婉茹一直在抹眼淚，二叔沈振華和三姨沈怡坐在旁邊，表情復雜地看著我。"放吧。
"沈振國沉聲說。江隊長按下播放鍵。前面大概一個小時都是很輕的呼吸聲和翻身聲，
應該是沈清媛在自己房間里的動靜。然后是輕微的開門聲，腳步聲，
接著是我熟悉的走廊木地板的吱呀聲。再然后——"你為什么要來我房間？"那是我的聲音。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我沒說過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錄音還在繼續："你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心軟？"還是我的聲音，但語調比平時更冷。"清雅，
我只是想……"這是沈清媛的聲音，聽起來很害怕。"想什么？
想繼續占著本來屬于我的位置？想讓我這個真千金給你讓路？""不是的，
我真的只是想和平相處……""和平相處？"我聽到自己冷笑了一聲，
"那你現在可以永遠安靜了。"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打翻，
弱的求救聲："不要……清雅……我錯了……救……救我……"最后是長達幾個小時的安靜。
錄音結束?？蛷d里死一般寂靜。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刺向我，脊背發涼。
"我沒有說過這些話。"我的聲音在顫抖，"這不是我。""可這明明就是你的聲音。
"林婉茹哭著說，"清雅，清媛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媽，我真的沒有殺她！
"我急得想要解釋，"我不記得說過這些話，我也不記得她來過我房間。""不記得？
"沈振華冷冷地說，"證據都在這里了，你還想狡辯？""我沒有狡辯，我是真的不記得！
"江隊長舉手示意大家安靜："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
目前錄音筆里的聲音確實是沈小姐的聲音，但具體情況還需要技術鑒定。
""我需要帶沈清雅回去配合調查。"沈振國站起來，
臉上的表情我從未見過："如果真的是你殺了清媛，我絕不會包庇你。""爸，
我真的沒有……"可他已經轉身上樓了。一個小時后，我被帶到了派出所。路上，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那個錄音里的聲音確實是我的，可我完全不記得說過那些話。
我也不記得沈清媛來過我房間，更不記得和她發生過任何沖突。我的記憶里，
我十一點就睡著了，一覺睡到早上。可現在錄音證據擺在面前，我要怎么解釋？最可怕的是，
錄音里那個"我"說話的語氣，聽起來確實很像我生氣時的樣子。冷靜、克制，
但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惡意。我真的會是那個殺死沈清媛的人嗎？可我為什么一點都不記得？
車子開進派出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細節。今天早上醒來時，
我的睡衣袖口有一點紅色的污漬。我以為是昨晚吃水果時沾到的果汁。現在想來，
那會不會是……血？第3章：監控顯示我半夜離開房間，可我在夢游"沈小姐，
你看看這段監控。"江隊長在審訊室里打開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出現沈家莊園二樓走廊的監控畫面。時間顯示：凌晨1:47畫面中，
我穿著白色睡衣從房間里走出來，動作輕柔地關上門，然后徑直朝沈清媛的房間走去。
我的動作看起來很自然，沒有任何慌亂，就像平時走路一樣。畫面切換到1:52，
我從沈清媛的房間出來，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然后我又走回自己的房間，
再次輕柔地關上門。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這是你嗎？"江隊長問。我盯著屏幕，
心臟劇烈地跳動。那確實是我，連走路的姿勢都一模一樣。可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我……我不記得出去過。"我的聲音很輕，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你不記得？
""我以為我一直在睡覺。"江隊長在本子上寫了什么，
然后抬頭看我："你有夢游的歷史嗎？"夢游？我想了想，搖頭："我不知道。
""你確定嗎？""我……"我努力回想，"小時候好像有過幾次，
媽媽說我會半夜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但我自己不記得。"這是真的。
我小時候確實有過幾次奇怪的經歷，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床上，
或者發現房間里的東西被移動過位置。養母總是說我夢游，但后來就沒有了。至少，
我以為沒有了。"最近有過類似情況嗎？""沒有……或者說，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
"如果我真的在夢游，我應該不會有印象。
"江隊長點點頭："我們需要心理醫生來評估一下你的狀況。""在此之前，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我想了想："我想看看我房間的監控。""為什么？
""我想知道沈清媛是什么時候進我房間的，還有……她是怎么死的。"半小時后，
技術員調出了我房間內部的監控。畫面顯示：凌晨1:52，我推開房間門，
身后跟著沈清媛。她看起來很緊張，一直在后退，嘴巴在動，應該是在說話，
但監控沒有聲音。我走向床邊的小桌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沈清媛看到瓶子后，
表情變得恐懼，她試圖往門口退去。但我攔住了她，把瓶子里的東西倒在一個杯子里，
遞給她。她拼命搖頭，我的表情變得很冷。然后我們對峙了大概兩分鐘，
最后沈清媛還是接過了杯子。她喝下杯子里的東西后，很快就倒在了床上。
我站在床邊看了她幾分鐘，然后把她的手擺成那個姿勢，最后走到沙發上躺下。整個過程，
我的表情都很平靜，動作也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在犯罪。
更像是在完成一件早就計劃好的事情?？赐瓯O控，我全身發冷。"這真的是我嗎？
"我問江隊長。"從畫面上看，是的。""可我完全不記得這些事情。""你確定你在夢游？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果這是夢游，那我在睡眠狀態下怎么能完成這么復雜的行為？
如果不是夢游，那我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最可怕的是，監控里的我看起來很清醒，
很冷靜，完全不像是在無意識狀態下。"那個瓶子是什么？"我問。
"我們在你房間找到了一個空的安眠藥瓶子，應該就是監控里的那個。""安眠藥？
""過量的安眠藥確實可以致死。"江隊長說，"死者的血液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但從癥狀看，很可能就是安眠藥中毒。"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房間里為什么會有安眠藥？
我什么時候買的？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沈小姐，你現在是這起案件的最大嫌疑人。
"江隊長合上筆記本，"在心理醫生的評估結果出來之前，你需要留在這里配合調查。
"我點點頭，已經無力爭辯什么了。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晚上睡覺前，我確實感覺很困，比平時困得更快。而且今天早上醒來時，
我的嘴里有種苦澀的味道。會不會，我也喝了什么東西？會不會，有人故意讓我"夢游"？
第4章：心理醫生說我有解離性身份障礙心理醫生姓韓，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說話很溫和。
"沈小姐，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成長經歷。"她在辦公室里給我倒了杯茶，
"從你記事開始說起吧。"我坐在沙發上，努力整理思緒。"我是被養父母抱養的，
他們對我很好。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但他們從沒有讓我感覺到差別。
""你有沒有想過尋找親生父母？""有過，但沒有實際行動。直到三天前，
沈家主動找到我，說DNA鑒定證實我是他們的女兒。
"韓醫生在本子上記著："那你對回到沈家有什么感受？""開始很興奮，
覺得終于找到了親生父母。但到了沈家后，我發現情況比想象中復雜。""怎么復雜？
""沈清媛在那個家生活了二十年，她才是大家真正的女兒。雖然血緣上我才是親生的，
但感情上，他們更親近她。""你會嫉妒嗎？"我想了想："可能會有一點吧。
"韓醫生點點頭："你小時候有過什么特殊經歷嗎？比如受到驚嚇，或者創傷性事件？
""沒有什么大事。就是養父母工作比較忙，我經常一個人在家。
""你有沒有過記憶缺失的情況？"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有些事情明明發生了，但你完全不記得。""這個……"我努力回想，
"小時候確實有過幾次，我會在奇怪的地方醒來，或者發現自己做了一些不記得的事情。
""比如呢？""有一次我在學校的圖書館醒來，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去的。還有一次，
我的作業本上寫滿了字，但我不記得寫過。"韓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這種情況多嗎？
""小時候比較多，長大后就很少了。至少我以為很少了。""最近有過嗎？
"我點點頭："三天前剛到沈家的第一晚，我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陽臺的躺椅上，
但我不記得出去過。""除了這次呢？""昨天早上，我發現睡衣袖口有血跡，
但我不記得怎么弄上的。"韓醫生放下筆，看著我的眼睛："沈小姐，
你知道什么是解離性身份障礙嗎？"我搖頭。"俗稱多重人格。簡單來說，
就是一個人的內心存在多個不同的人格狀態，這些人格可能會輪流控制身體，
而主人格對其他人格的行為往往沒有記憶。"我感覺頭皮發麻："你是說我有多重人格？
""從你描述的癥狀來看，有這種可能性。記憶缺失、夢游、無法解釋的行為，
都是這種障礙的典型表現。""可是……"我想反駁，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種障礙通常源于童年的創傷經歷。你說你經常一個人在家，
有沒有遇到過什么讓你害怕的事情？"我努力回想，腦海中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
黑暗的房間，奇怪的聲音，還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但這些畫面都很模糊，
我不確定是真實的記憶還是夢境。"我不太記得了。"我說。"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
"韓醫生說，"現在我需要你做一個測試，看看是否能夠接觸到你的其他人格。""怎么做？
""很簡單，就是放松，讓你的意識處于一種相對松散的狀態。如果真的存在其他人格，
她可能會主動出現。"我有些害怕："會不會有危險？""不會的，我會全程陪著你。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韓醫生讓我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跟著她的聲音做放松練習。
剛開始我還很清醒，但漸漸地，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就像要睡著了，
但又沒有完全睡著。然后，我聽到韓醫生在問："你是誰？"我張開嘴，想說我是沈清雅。
但出來的聲音卻是："我是雅雅。"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像我，但語調更冷，更平靜。"雅雅，
你好。"我聽到韓醫生說，"你能告訴我你在哪里嗎？""我在沈清雅的身體里。
"那個聲音說，"她睡著的時候，我就醒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我保護了沈清雅。""怎么保護的？""沈清媛想要傷害她，所以我讓她安靜了。
""你殺了沈清媛？""不是殺，是保護。沈清雅太善良了，她不知道沈清媛有多惡毒。
""你覺得沈清媛惡毒？""她表面裝可憐，其實心里恨死了沈清雅。
她想要沈清雅永遠消失。""你怎么知道的？""我聽到她在房間里自言自語，
說要讓沈清雅后悔回到沈家。"對話還在繼續，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等我再次清醒時，
韓醫生正在收拾東西。"剛才發生了什么？"我問。韓醫生看著我，
表情復雜："你確實存在第二人格。而且，她承認了殺死沈清媛。
"第5章：另一個我的日記本，寫滿了殺人計劃"這是你的日記本嗎？
"江隊長把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放在桌上，封面上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很普通。
我拿起來翻開，第一頁就讓我心臟停跳。上面寫著：沈清雅不會記得這些，但我會。
——雅雅字跡和我平時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但筆鋒更用力，每個字都像是刻在紙上的。
"這是在你房間里找到的。"江隊長說，"藏在床墊下面。
"我繼續往下翻：【5月1日】 今天沈清雅回到了沈家。那些人表面歡迎她，
實際上心里都偏向沈清媛。我看得清清楚楚，但沈清雅看不到。她太蠢了。
【5月2日】 沈清媛在背后說沈清雅的壞話，說她是個野丫頭，不配住在沈家。
沈振國和林婉茹雖然沒有附和，但我能看出他們心里是認同的。
【5月3日】 我必須保護沈清雅。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沈清媛。
她今天故意在樓梯上推了沈清雅一下，如果不是我及時控制身體，沈清雅就摔下去了。
【5月4日】 沈清媛越來越過分了。她在沈清雅的茶里放了瀉藥，
還在她的衣服里放了蟲子。這個賤人必須死。
【5月5日】 我在網上查了安眠藥的致死劑量。tomorrow，就是明天，
我要讓沈清媛永遠閉嘴。看完這些日記，我全身發冷。"我沒有寫過這些。
"我的聲音在顫抖。"但這確實是你的字跡。"江隊長說，"而且內容和案發時間完全吻合。
""可我不記得沈清媛推過我，也不記得她在我茶里放瀉藥……""但你的另一個人格記得。
"韓醫生在旁邊說，"解離性身份障礙的患者，不同人格之間的記憶往往是割裂的。
主人格看不到的事情，其他人格可能看得一清二楚。"我想反駁，
但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沈清媛在樓梯上對我笑，
然后我差點摔倒……喝茶時突然肚子疼，
沈清媛假惺惺地問我怎么了……換衣服時發現衣服里有小蟲子，
沈清媛在一旁偷笑……這些畫面以前我都以為是意外，現在想來，確實很可疑。
"你現在記起什么了嗎？"韓醫生問。"我想起了一些畫面，
但我以為都是意外……""你的第二人格比你更敏銳，她能察覺到你忽略的惡意。
"江隊長翻到日記的最后一頁：【5月6日】 計劃成功了。沈清雅現在安全了，
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我很滿足。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沈清雅看到這本日記，
希望她能理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你的第二人格很愛護你。"韓醫生說，
"在她看來，殺死沈清媛是保護你的唯一方法。""可她殺了人！"我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怎么能承擔一個我不記得的罪行？""法律上，你確實要承擔責任。"江隊長說，
"不管是哪個人格做的，身體都是你的。""但在量刑上會考慮你的精神狀況。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
沒想到我的身體里還住著另一個人。而且她還是個殺人犯。"我能和她對話嗎？
"我問韓醫生。"你想和她說什么？""我想問她為什么要殺人，
為什么不告訴我沈清媛的惡行。"韓醫生想了想："可以試試，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十分鐘后，我再次躺在沙發上，跟著韓醫生的引導進入半睡眠狀態。"雅雅，你在嗎？
"我在心里呼喚。"我在。"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就像是我在自言自語，
但語調不太一樣。"你為什么要殺沈清媛？""我已經說過了，她想害你。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太善良了，你不會相信的。而且就算你相信了，
你也不會反擊。你只會一味忍讓，直到被她殺死。""可你現在害了我們兩個。""不，
我救了你。"雅雅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我不動手，死的就是你。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她想殺我？""她昨晚來你房間，不是為了求和，是為了下毒。
她在你的水杯里放了毒藥，我阻止了她。"我愣住了："什么毒藥？""老鼠藥。
她想讓你死得像意外中毒。""那你為什么要用安眠藥殺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想下毒殺你，我就下毒殺她。很公平。"我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徹底打敗了。
如果雅雅說的是真的，那沈清媛確實想殺我。但如果雅雅在撒謊，那我就是冷血殺人犯。
"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去檢驗你昨晚的水杯，應該還能檢出毒素殘留。
"對話結束后，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江隊長。半小時后，化驗結果出來了。我昨晚的水杯里，
確實檢出了鼠藥成分。第6章：視頻曝光，沈清媛確實想毒死我"沈小姐，你需要看看這個。
"技術員把筆記本電腦轉向我，屏幕上播放著沈清媛房間的監控錄像。
時間顯示：5月5日晚11:30畫面中，沈清媛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小紙包，
然后走到洗手臺前，把紙包里的白色粉末倒進一個杯子里，加水攪拌。她的動作很小心，
不時回頭看向門口，確認沒人發現。攪拌完畢后，她把杯子放在托盤上，端著走出房間。
"她這是在做什么？"江隊長問技術員。"根據化驗結果，那個白色粉末就是老鼠藥。
"技術員說，"這個濃度足以致死。
"畫面切換到走廊監控：沈清媛端著托盤走到我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然后就是我昨晚記得的那段對話。她進入我的房間，把杯子放在我床頭柜上，
說是給我倒的溫水。我當時沒有喝，因為我不渴。她離開后不久，監控顯示我從房間里出來，
走向她的房間。但這時候的我，神情和平時不太一樣。走路的步態更沉穩，表情更冷漠。
"這就是你的第二人格。"韓醫生指著屏幕說，"你看她的眼神，和平時的你完全不同。
"確實，監控里的我眼神很空洞，但又透著一種冷靜的算計。
就像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在操控我的身體。"所以雅雅說的是真的？"我問，
"沈清媛真的想毒死我？""證據確鑿。"江隊長說，"她確實在你的水杯里下毒。
從法律角度講，這構成故意殺人未遂。""那雅雅殺死她，算是正當防衛嗎？
"江隊長搖頭："不算。正當防衛必須是在受到現實威脅時的即時反應。
你的第二人格是在得知投毒計劃后，預謀進行報復，這在法律上仍然構成故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