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我和小絮就是正常上下級,整天拿你那污穢思想看我們,我都覺得惡心!”
“算了,弛哥,不然你就回去陪陪連霧姐吧。這新聞我也不發了,我直接辭職好了。”
“胡說什么!給她掛了就行!菜馬上好了,吃完我們就回演播室播報這篇新聞。”
我崩潰地緊緊握著手里的電話。
結婚十年,他寧愿相信白絮的一張照片,也不愿意相信我一次次的求救。
甚至他居然會為了白絮親自下廚。
他可是標榜君子遠庖廚的人啊!
等待打電話的路人目色復雜地打量著我。
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個瘋子吧。
我突然想起剛才白絮提到的醫院,一瘸一拐趕到醫院。
可護士告訴我,這里的病患根本沒有一個叫顧馨月的。
我赤裸的雙腳早就磨出了血,我恍若無知地走著。
直到我站在人流涌動的十字路口無助張望著。
突然,我想起了跳樓時拿上的泡了水的手機。
或許里面的手機卡還能用。
我的手猶豫抬起又放下。
直到耳邊響起一句脆生生的“媽媽”。
我拿出手機卡,求著附近手機店的店員幫個忙。
我手里緊緊握著一塊手機,正要換上自己的手機卡,卻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就是她!小偷!”
我張著口卻百口莫辯。
直到有人強硬地按著我的頭逼迫我下跪道歉。
周圍每個人的眼里都是鄙夷。
“連霧姐?”
我抬頭看見顧弛的瞬間,只覺得自己要得救了。
“顧弛!我們女兒真的還在綁匪手里!你救救她!”
“我有視頻,我有視頻的!你相信我!我給你看!”
我急切地翻找著手機,期望他能替我說幾句。
可他只是皺著眉,一腳踹開我。
“我不認識你。”
3
他甚至把鏡頭懟到我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采訪我。
我再次被那些鄙夷的視線包圍,只是這次多了嘲笑。
又一次的,在他的臉面和我面前,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我趁著顧弛采訪被偷的那個人的時候,偷偷溜走。
無人的街道上,我一遍遍回撥著綁匪的每一個號碼。
可無一例外都是空號提示音。
我不知所措地握拳砸在旁邊的樹上。
我現在連一個得知女兒是死是活的途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