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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極重一聲。
沈清霜猛地推翻了椅子,一席白色衣裙,語氣比冰塊還要生冷:“好樣的,時知序,都學(xué)會用分手恐嚇我了!可笑至極?!?/p>
“分手?你是異類,離開了我,根本沒辦法在人類社會生活!”
“如果不是十年前書亦太懂事瞞著我,你以為現(xiàn)在坐在我身邊的會是你?”
“我警告你,無論你怎么鬧,這個婚禮我都會舉辦。”她渾身陰沉戾氣:“回去,好好反省。”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時知序被趕下車,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淋成落湯雞。
保姆正在加班加點(diǎn)收拾:“時先生,沈小姐臨時說這兒要改成婚房,讓你從主臥搬出來。”
“哦,還不允許出現(xiàn)你們戀愛的痕跡?!?/p>
說罷,她把兩人親吻的拍立得合照丟到垃圾桶里。
桶里有茶水,茶漬在時知序和沈清霜中間形成一道無法泯滅的痕。
一如他們的現(xiàn)在。
......
翌日,時知序是被冰水潑醒的。
他昨晚淋雨發(fā)了燒,渾身滾燙的厲害。
眼下又如至冰窟,他霎時不受控制地劇烈哆嗦起來,唇色發(fā)紫。
蔣書亦雙手交叉在胸前,得意看著眼前的一幕。
“時知序,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不識相點(diǎn)離開清霜,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知序喉嚨生疼,但他不是任人欺負(fù)的性子,抬起手就要扇他巴掌:“你知三當(dāng)三,哪來的底氣?”
只是,生病的他渾身無力,手被蔣書亦擋住,拍打到一邊。
“哈!竟然還想打我?”
蔣書亦眼神驀地狠辣起來,掐開時知序下巴往里灌下冰塊,逼他咽下:“你才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和沈清霜青梅竹馬,趁虛而入的,是你這非人的賤種!”
冰塊滾入喉道,時知序幾近窒息,臉色青紫趴在床邊大力咳嗽。
聽到樓下沈清霜?dú)w家的動靜,蔣書亦彎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卻在此刻更讓人毛骨悚然。
“時先生,收拾好了就滾下來,好戲要開場了。”
時知序不想下去。
可保鏢面無表情進(jìn)入他的房間:“我是沈小姐派來保護(hù)蔣先生的,全程聽任蔣先生安排。”
“請你立刻更換衣服下樓。否則,我會親手給你穿上。”
時知序?qū)⒀例X咬得泛酸,委屈和屈辱交織:“我現(xiàn)在還是沈清霜的男朋友!”
“時先生現(xiàn)在還在做白日夢么?”保鏢眼中出現(xiàn)輕蔑:“下周要和沈小姐成婚的,是蔣書亦蔣先生。”
“而你?”他嗤笑出聲:“頂多算人人喊打的地下情/人?!?/p>
這確實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時知序扯出一抹嘲諷。
邁著疲倦至極的步子走下樓梯,蔣書亦正收到昨晚的西裝,驚喜道:“清霜姐,我很喜歡,謝謝你?!?/p>
隨后想起什么,他看向時知序主動澄清:“時先生,這件西裝的男主人只會是你,請你不要誤會。”
時知序靜靜看他的裝揉造作,只覺得沈清霜的眼光爛透了:“假惺惺。你穿過的東西我嫌臟。”
沈清霜頓時臉色沉下:“時知序,你給我閉嘴!”
又溫聲對蔣書亦解釋:“別把知序說的放心上,快去試試?!?/p>
蔣書亦去了更衣室,時知序頭腦昏漲,手腕忽的一涼。
沈清霜給他戴上了價值連城的袖扣,嘆了口氣:“昨晚是我口不擇言,這是賠禮,對不起。”
但時知序不想要巴掌后的甜棗。
正要摘下,就聽見沈清霜帶著命令口吻:“知序,婚禮上你當(dāng)伴郎,多照顧書亦,別讓他累到?!?/p>
“不可能。”時知序和沈清霜四目相對,毫不畏懼反駁她:“沈清霜,我說過了,我要離開。還有六天?!?/p>
沈清霜慍色漸濃,正要發(fā)火,更衣室里就傳出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