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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你都得牢記在心,你知道的,你姐眼睛下面有顆淚痣,如果她看見你,就會主動跟你回家的,至于其他人的事,你不許管,你也管不了。”
我緊張得手心淌汗,渾身不自覺發(fā)抖,只能點頭說好。
“有多少人要進去?”
我輕聲回答,“是運聰和她繼妹,還有我,三個人,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過有危險,可他們不聽呀。”
奶奶頓時笑魘生花,“這是他們自己想進的,出了事,那也怪不了別人。”
爺爺也笑了,“女孩年輕得很,才二十出頭。”
奶奶聽完嘴角咧到耳根,陰惻惻盯著窗外。
“嘻嘻嘻嘻,這么年輕,真是件大喜事呀......快去忙吧,你千萬記住,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人的事,你別插手。”
直到回房,我仍百思不得其解,我奶奶今年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為什么她看起來比小她兩歲的爺爺還年輕,就跟20歲的小姑娘似的......
半夜三更,方運聰和蘇欣還在作妖不睡覺。
蘇欣穿著清涼見底的睡衣,非要躺在院子里賞月。
方運聰說怕她著涼,拿飲料和吃的東西在旁邊伺候著,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連鼻血都流了下來。
爺爺勾起唇角,“趁年輕,是得好好享受,要不然不知道哪天就沒機會嘍。”
我憤恨地把門砰一聲關(guān)上,恨不得直接抽死這對礙眼的狗兄妹。
可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姐居然還活著。
那她這五年到底在那里是怎么生活的?
她為何不回家?難道是有什么東西把她困住,不許她回家嗎?
我心跳如擂鼓,覺得這一切都很不可思議。
隔天天剛蒙蒙亮,方運聰就叫我起床。
蘇欣準備好行李,畫了個全妝在院子里等我們。
看到我那一刻,她忍不住冷嗤道:“跟這種貪睡的人一起出來玩可真沒勁,整天只知道偷懶睡覺,早知道不跟你一起來了。”
我自顧自吃早餐,“你才是那個電燈泡,好意思在這里指責(zé)我?你要不要臉?”
方運聰看我爺爺他們還沒起床,沒人幫我,也跟著站在蘇欣這邊護著她。
“欣欣說得沒錯,是你整天拖拖拉拉影響進度,你不能不讓她一小姑娘說實話吧?怎么你老是欺負她呢?”
“方運聰,閉上你的臭嘴!”
切,我懶得跟他們吵,這山里道路難行,后面有他們好受的,而我還有保命圣水呢。
前往迷魂凼的路上,我抬起頭,看見天空有只長著人腦袋的老鷹在飛。
我揉了揉眼睛,再想看清楚時,那老鷹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我們進入茂密的森林,到達迷魂凼石碑處時,我聽奶奶說的話,捧著一瓶圣水跪在地上,吟唱起不知名的古老歌謠,接著把圣水喝下。
方運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真晦氣!唱這么陰森的歌干什么!本來不覺得恐怖,被你搞得心里毛毛的,你他媽腦子有問題吧!”
要換平時,我非跟他理論一番不可,但現(xiàn)在我不想管他說什么。
這里乃神圣之地,外人不得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