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抱著書包沖出對角巷,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才停下來喘氣。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書包拉鏈,確認那本燙金名字的筆記本還在——
“T.M. Riddle”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嘲笑她的心虛。
“伏地魔的筆記本……”愛麗絲咽了咽口水,“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什么黑魔法道具吧?”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敢當場翻開——萬一蹦出什么黑魔法來,她這個LV.1的啞炮怕是當場GG。
正糾結著,愛麗絲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按照《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的劇情,德思禮一家今天會帶哈利去動物園,然后發生“玻璃消失蟒蛇出逃”的名場面!
“出租車!”愛麗絲沖到馬路邊揮手,跳上車就對司機說,“倫敦動物園,快!”
司機從后視鏡里瞥了眼這個抱著書包神色亢奮的白發小女孩:“……小姑娘,你家長呢?”
愛麗絲面不改色:“我爸爸在動物園當獸醫,我剛下課去找他。”說完還晃了晃書包里露出半截的筆記本。
二十分鐘后,愛麗絲蹲在動物園爬蟲館外的灌木叢里,活像個變態跟蹤狂。她看了眼手表——上午11點,按劇情德思禮一家應該快到了。
果然,遠處傳來達力殺豬般的嚎叫:“我要看巨蟒!現在就要!”
愛麗絲悄悄撥開樹葉,看見德思禮夫婦像兩艘豪華游輪一樣緩慢移動,中間夾著瘦小的哈利。弗農姨父的胡子氣得一翹一翹,但還是掏錢買了票。
“完美。”愛麗絲壓低棒球帽,混在游客隊伍里跟了進去。
爬蟲館內冷氣十足,玻璃展柜里各種蛇類緩慢蠕動。愛麗絲假裝對一條竹葉青拍照,實則偷看不遠處的哈利——他正趴在巨蟒展柜前,鼻尖幾乎貼到玻璃上。
巨蟒突然睜開眼,和哈利對視了。
愛麗絲屏住呼吸——來了來了!名場面!
“你總被關著一定很無聊吧?”哈利小聲對巨蟒說。
愛麗絲差點笑出聲——救世主這自來熟的性格真是天生的,連蛇都能嘮兩句。
下一秒,達力擠開哈利,肥臉懟到玻璃上:“爸!這蛇怎么不動啊!”他掄起拳頭猛砸玻璃,“動啊!廢物!”
玻璃柜里的巨蟒突然豎起頭顱,黃澄澄的蛇眼直勾勾盯著達力。雖然沒有哈利那種和蛇對話的能力,但是愛麗絲莫名猜到了蛇類嘶嘶聲中的憤怒——“小崽子,你完了。”
“爸!它動了!”達力興奮地拍打玻璃,下一秒整面玻璃憑空消失,他直接栽進展柜里。巨蟒優雅地滑過達力癱軟的胖腿,臨走前還朝哈利點了點頭。
“蛇剛才對我點頭!”哈利驚呼。
整個爬蟲館瞬間炸鍋。愛麗絲趁亂擠到哈利身邊,裝作剛發現他的樣子:“咦?你也在這?”
哈利綠眼睛瞪得溜圓:“愛麗絲?那條蛇真的——”
“快跑!”愛麗絲拽住他手腕,“除非你想留下來給達力當人肉擔架。”德思禮夫婦正手忙腳亂想把兒子從展柜里拖出來,弗農姨父的胡子氣得像炸開的鋼絲球。
兩人溜出動物園時,哈利還在發抖:“玻璃怎么會突然...這太奇怪了...”
“說不定是魔法呢。”愛麗絲看了一眼裝著里德爾筆記本的書包,半真半假地說。她話鋒一轉:“對了,你生日快到了吧?”
哈利怔住:“你怎么知道?”
“相信我,你會收到很好的禮物的。”愛麗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換了個話題。她拍了拍書包里那本燙金的筆記本,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活像個神棍。
哈利撓了撓亂糟糟的黑發,眼鏡歪在鼻梁上:“德思禮家從不會給我準備禮物的...除非你管達力的舊襪子叫禮物。”
“這次不一樣。”愛麗絲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拽著他往公交站走,“走,我請你吃冰淇淋壓壓驚。”
兩人坐在公園長椅上舔著甜筒時,哈利突然盯著愛麗絲的書包:“你從剛才就一直抱著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愛麗絲差點被香草冰淇淋嗆到。她不動聲色地把書包往長椅另一側挪了挪:“哦,就是些課外輔導書。”她故意嘆了口氣,“我媽非讓我提前學中學課程。”
哈利露出同病相憐的表情:“佩妮姨媽也總讓達力...”他突然頓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壓低聲音,“對了,剛才那條蛇...”
“動物園的玻璃質量真差。”愛麗絲迅速打斷他,舔掉融化在手指上的奶油,“要我說,肯定是達力太胖把玻璃壓壞了。”
哈利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小聲嘀咕:“可它確實對我點頭了……”
愛麗絲假裝沒聽見,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糟糕,我爸媽該著急了。”她跳下長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身,“對了,你生日那天——”
“我不會收到任何禮物的。”哈利苦笑著打斷她,“弗農姨父說慶祝生日是浪費錢。”
愛麗絲歪著頭看他,陽光給她的白發鍍了層邊:“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如果今年你收到生日禮物——”她故意拖長音調,“你就得告訴我那條蛇到底對你說了什么悄悄話。”
哈利瞪大眼睛,突然笑出聲來:“成交!不過你肯定會輸。”
“走著瞧。”愛麗絲背起書包沖他揮手,轉身時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摸了摸書包里的筆記本,心想得趕緊回家再模擬幾次——畢竟離哈利收到霍格沃茨通知書只剩不到一個月了。
愛麗絲回到家時,客廳的燈還亮著。
父親理查德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金絲眼鏡反射著壁爐的火光,頭也不抬地問:“動物園好玩嗎?”
愛麗絲腳步一頓,書包里的筆記本突然變得千斤重。
“還行。”她故作輕松地甩掉鞋子,“就是達力·德思禮掉進蛇展柜里了,挺搞笑的。”
父親終于從報紙上方瞥了她一眼:“你推的?”
“爸!”愛麗絲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母親凱瑟琳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她倚在欄桿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你六歲時就把鄰居家欺負你的男孩推進噴泉里,還騙我們說他是自己腳滑。”
愛麗絲:“……”
黑歷史太多了怎么辦? 偏偏作為穿越者的她還一件不落的記得。
“這次真不是我。”她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父母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種“我們不信但懶得拆穿”的眼神。
母親抿了口紅酒:“書包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