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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舟和葉景初兩人回到在宮中的住處,又將這些日子和齊玲瑾相處的種種細節回憶了一遍。
忽然覺出蹊蹺。
為何每次齊玲瑾被齊宛針對都恰巧被他們撞上,似乎太刻意了些。
會不會宛兒真是被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齊玲瑾在搞鬼。
兩人腦海里猛地跳出同一個人念頭,皆是心頭一震。
對視一眼后,兩人同時朝身旁的侍從招手,吩咐他去調查齊玲瑾。
齊玲瑾的手段算不上高明,很快侍從便將她的所作所為差得一清二楚。
二人看著手中白字黑字寫下的齊玲瑾的條條罪狀,只覺得天昏地暗。
因為那不僅僅是她的罪狀,更是齊宛這半年來的辛酸與血淚。
兩人甚至沒有勇氣看完,當即拎起刀劍直奔翠玉閣而去。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癱坐在榻上傷心不已的齊玲瑾還以為楚令舟和葉景初是來哄自己的,急忙起身迎接。
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楚令舟便一劍砍在她臉上。
她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像蛆蟲般痛苦扭動。
葉景初卻仍舊覺得不解氣,又一刀剁下她的五根手指。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觸及靈魂的疼痛隨之襲來,齊玲瑾連慘叫掙扎的力氣都沒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一雙眼睛狠狠瞪著,眼底除了痛苦便是疑問。
“宛兒究竟哪里得罪了你,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她,傷害她?”
楚令舟目眥欲裂,狠狠瞪著地上不停抽搐的齊玲瑾,將。一疊厚厚的信紙扔在她臉上。
齊玲瑾聞言掙扎著瞥了兩人一眼,瞬間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然全部敗露。
用盡全力擠出一個恨意洶涌的眼神,狠狠回瞪了兩人一眼,忽然失心瘋般大笑不止。
“呵呵,對,沒錯,我是陷害過她,還不止一次?!?/p>
“除夕夜那天,我其實是故意摔的,她連碰都沒碰我,呲花也是我自個兒扔在身上的?!?/p>
“還有她生辰那日,我給獅虎獸灌了秘藥,又讓人在她身上撒了香粉,所以那畜生見到她才會立刻發狂!”
“哦,對了,那個巫醫也是我提前收買的,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p>
“可那又怎么樣,你們還不是被我騙得團團轉,一次又一次冤枉她,傷害她!”
“所以害得她傷心絕望,寧愿嫁去淮國那種鬼地方也不愿意留下的人,究竟是我,還是你們這兩個沒腦子的蠢貨?”
齊玲瑾咬緊牙關,掙扎著開口,炫耀戰績般細數自己陷害齊宛的細節。
末了還不忘嘲諷兩人。
聞言,兩人像是被踩中痛處的貓,憤怒和恨意在眼里肆意翻滾,將兩雙眸子都逼得通紅。
很快兩人便像著了魔一般,提起刀劍,不約而同的朝著齊玲瑾身上砍去。
卻又都故意避開了要害。
就這樣兩人你一刀我一劍,直到累得脫力才停下。
而齊玲瑾身上的皮肉幾乎被砍成了血泥,只剩一口氣吊著,連求死都開不了口。
“去齊先生那兒拿張方子,熬了湯藥灌她喝下,不許讓她死了,否則唯你們是問?!?/p>
楚令舟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冷開口。
很快,齊玲瑾便像狗一樣被拖走,一路上眼睛都死死瞪著,恨不得自己能立馬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