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拍賣會點天燈拍了我最喜歡的手表，說要送給她最在乎的人。
我滿心歡喜，手表卻送給了他的小助理。
陸云澤來到公司后，總是無意和楊若冰創造偶遇。
直到那天，楊若冰辭掉了在她身邊多年的助理。
轉而欽點陸云澤成為她的貼身秘書。
我知道，五年婚姻即將走到盡頭。
二話沒說，我以陸云澤的名義拍下剩余的全部拍品。
然后把這些東西盡數放到陸云澤面前。
“這些東西你每少拿走一樣，我就給你一耳光。”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1
剛結束一場長達三小時的董事會議。
我習慣性地撥通楊若冰的電話。
“親愛的，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在車庫，找我有什么事？”
“那好，我剛開完會，順便送我回家吧。”
沒等她回應，我就掛斷了電話。
尋著熟悉的路，我找到楊若冰的停車位。
轉過拐角，那輛熟悉的超跑就停在那。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們的婚姻始于家族間的利益。
但是在一次次的肌膚之親中，我們早就日久生情。
至少這一點，楊若冰還算識相。
但當我拉開車門時，整個人一瞬間僵住了。
副駕駛上坐著另一個男人。
我記得這個男人叫陸云澤，是集團新來的實習生。
三個月前，就在我請實習生們吃飯的局上。
他不小心把紅酒灑在楊若冰的裙子上。
“顧總好。”
陸云澤轉過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領口微敞，看起來干凈清爽。
我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手上。
那雙修長的手指正搭在楊若冰的頸部。
“陸云澤他暈車，坐前面會好一點。”
楊若冰語氣平靜，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只感覺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松開車門，繞到駕駛座一側，敲了敲車窗。
楊若冰降下車窗，那張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今天穿著深灰色西裝裙，項鏈確實是有點緊。
但這壓根不是她平時會犯的錯誤。
“把家門鑰匙給我。”
“不是說要我來接你，怎么現在又中途變卦？”
見我沒有回應，楊若冰皺眉，但還是把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接過鑰匙，轉身就走。
“你準備去哪？”
楊若冰終于有了反應。
我沒有回答。
站在車前，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金廈大樓地下二層停車場，現在馬上。”
楊若冰看著站在車前的我，臉色有些難看。
十分鐘后，一輛拖車轟鳴著駛入車庫，停在楊若冰的車前。
兩名工作人員下車，熟練地開始固定車輪。
楊若冰這次真的變了臉色，推開車門大步走來。
“顧天琪，你這是打算干什么！”
“我嫌這輛車臟了，我的車怎么處理，跟你沒關系吧。”
陸云澤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楊若冰身后，一臉無辜。
“顧總，我們之有什么誤會，楊總他只是想讓我搭個順風車。”
“閉嘴，在這沒有你說話的份。”
我甚至沒有去看他一眼，而是死死地盯著楊若冰。
“現在你要么讓我滾，要么讓這輛車滾。”
拖車已經準備就緒，引擎轟鳴著等待指令。
楊若冰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她和我對視了幾秒，轉身拉住陸云澤的手腕。
“別管這個神經病，我們走。”
我站在原地，看著楊若冰攔下一輛出租車，帶著陸云澤揚長而去。
拖車司機小心翼翼地問。
“先生，請問這輛車還拖嗎？”
“拖。”
我就這樣看著送給楊若冰的生日禮物被拖走。
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發到朋友圈，沒加任何文字。
三分鐘后，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楊若冰沒看手機，但我們之間的共同好友早已炸開了鍋。
“顧老大，什么情況，你媳婦又惹你不開心了？”
“顧哥，最近我看她和那秘書就不對勁，那種女的趁早斷舍離吧！”
我的私聊被刷屏了，但我并不理會。
打開通訊錄，找到陸云澤的名字。
上次飯局后我就存了，直覺告訴我他很不簡單。
他的朋友圈更新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不能多些單純嗎？”
文字后面緊跟著一串委屈的表情。
2
你就是那個心機的綠茶男，我暗想。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幾秒，隨后關掉手機。
我太了解楊若冰了，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面羞辱。
而我剛剛恰好在人前羞辱了她。
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前往楊氏集團總部。
我沒告訴楊若冰我會來，也沒必要告訴她。
兩家聯姻時已經達成了戰略互助協議。
理論上，我可以出現在楊氏集團的任何地方。
電梯直達頂層。
陸云澤看見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楊總在開會，顧先生，您要不要先。”
我徑直走過他，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十幾位高管齊刷刷轉過頭。
楊若冰站在幕布前，看著我的眼神愣住了。
“會議暫停。”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高管們迅速收拾文件離開，楊若冰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來是想聽我解釋？可這有什么好解釋的！”
“陸云澤確實暈車，所以我才讓他坐副駕。”
“然后他就順便幫你整理項鏈了？”
我轉過身，嘴角掛著冷笑。
“楊若冰，我認識你七年，你什么時候犯過這種低級錯誤？”
楊若冰的眼神忽而閃躲，這在我眼里等同于認罪。
“你也沒必要這么敏感吧，他只不過是個實習生。”
“實習生就能為所欲為了是嗎？”
“那我是不是也能找一個？”
楊若冰突然站起身，高跟鞋讓她幾乎與我平視。
“差不多得了，你能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還叫拖車，那輛車值多少錢你忘了？”
“楊若冰，惹怒我的代價可比那輛破車貴得多。”
我和她的眼神對峙著，空氣凝固了。
最終是楊若冰率先移開了視線。
她從抽屜里掏出一個票據。
“下周三有拍賣會。”
這次的拍品里有我一直想要的那款限量腕表，起拍價超過八位數。
之前我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楊若冰記住了。
我微微挑眉看著她，楊若冰重新糾正道。
“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我終于拿起票據。
“我準備把陸云澤調去分公司。”
“不可能，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
“那我們兩家的合作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顧天琪，這是我工作上的事，請你不要越界。”
“可以，那咱們走著瞧。”
3
拍賣會當晚，我遲到了二十分鐘。
走進會場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而來。
包括坐在楊若冰身邊的陸云澤。
陸云澤今天穿了件休閑衛衣，看起來和周圍格格不入。
我在心里冷笑，這種場合穿成這樣，等同是自取其辱。
陸云澤看見我，竟主動過來打招呼，笑容陽光燦爛。
“您來了顧總！您今天可真精神啊。”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在楊若冰另一側坐下。
余光看到陸云澤的表情僵了一下，這讓我心情大好。
拍賣開始后，我一直心不在焉，直到那款限量腕表出現在大屏幕上。
起拍價一千兩百萬，我直接舉牌。
“兩千萬。”
會場內一片嘩然。
楊若冰轉頭看我，眉頭微皺。
“兩千一百萬。”
后排有人出價。
“兩千五百萬。”
我毫不猶豫地跟上。
經過無數次報價，最終我的牌子高高舉起，價格定格三千七百萬。
拍賣師落槌的前一刻，我的耳畔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五千萬。”
楊若冰打了一個手勢，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個天文數字。
全場都看向她，那是點天燈的手勢。
以楊家在商場上樹立的威嚴，沒有人會再加價。
更沒有人拿的出那個價格。
“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三次。”
“成交！”
拍賣會響起熱烈的掌聲，緊接著主持人對楊若冰進行了采訪。
“楊若冰女士，您拍下這款限量腕表是想送給誰呢？”
“拍下這件藏品，當然是想將它送給我人生中最珍貴的人。”
本以為，被叫上臺的人會是我。
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把目光投向了一遍的陸云澤。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把腕表戴在了他的手上。
隨后，楊若冰面帶微笑地離開了會場，臨走時撇了我一眼。
這無異于是對我的下馬威。
陸云澤回到了座位上，故意甩了甩手。
“顧總，實在不好意思，希望你別誤會。”
我微笑著擺擺手，假裝毫不在意。
但轉過頭我就給拍賣會的內部人員打了電話。
“您好，從下一件拍品之后的所有東西，我全都要了。”
拍賣會結束，我以天價買下了幾十件藏品。
侍者將拍品用推車拉到我的面前。
“先生，請問您拍下的這些東西要寄到哪里？”
我笑著擺擺手，指著在我一旁準備離開的陸云澤，并掏出了手機。
“我是給身邊這位先生拍下的，請把東西都交給他。”+
陸云澤的身子懸在半空，一下子愣住。
而我把手機掏出來，開始錄像。
“陸云澤，你不是很喜歡奢侈品嗎？”
“這些東西你少拿走一樣，我就給你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