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慕白怎么說,周大人心中自有他的定論“這位蘇瑤瑤小姐沒有做錯,哪有人亂叫姐姐的?你們可不是一家人”周大人帶著指責的神情對此事做出定論。
蘇瑤瑤點頭,記下了周順今日的舉動,這都是靠著父王的庇護,周 大人才會如此的護著她。
看到蘇瑤瑤點頭示意,周大人就知道自己是在蘇瑤瑤的面前賣了個好,鎮北王日后肯定不會記仇,覺得他糊涂。
兩人之間的態度自然沒有逃過蘇慕白的眼神,蘇慕白就不明白了,就蘇瑤瑤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村姑,周大人為什么要賣她一個好,而不惜得罪他們順陽侯府?
只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周大人處事果然公平公正,今日之事,本官記下了”
本來蘇慕白要是這么說,以周順的為人是會稍微的松一點口風給他的,可是今日蘇慕白得罪他了,害得他差點犯下大錯,他是不可能提醒蘇慕白的。
“本官向來秉公斷案,你們侯府想扣下蘇瑤瑤小姐的私人財產,還囂張到要蘇淼淼與蘇瑤瑤小姐姐妹相稱?”
“你們是不是想把蘇瑤瑤小姐哄騙住,然后謀奪她的財產?”
這種想法,除了蘇淼淼之外,蘇家沒有一個人是這么想的。
蘇慕白自許清高,從來不在意此等黃白之物,當即就怒道“無憑無據的話,周大人還是莫要妄自揣測才好”
蘇仕野如今行商,早就賺了不少,自然更不在意蘇瑤瑤的那點銀錢“就這點銀兩,我自是不在意的”
蘇淼淼沖著周大人解釋道“大人,蘇瑤瑤本就是我的姐姐,我自覺自己這么稱呼她毫無問題”
蘇瑤瑤冷冷的開口道“昨日斷親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怎么?年紀輕輕的記性就不好了?要不要叫蘇慕宴回來給你治一治?”
蘇慕衍,蘇家的第五子,從小不喜文墨也不愛武功,一直醉心于醫術,如今在太醫院任職,只有休沐時才會回府。
如今蘇瑤瑤這樣說,就是赤裸裸的在說蘇淼淼有病。
蘇淼淼自然不會認“我只是覺得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好好說就好了,沒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她現在不敢再喊蘇瑤瑤姐姐了,她怕被打。
“你們才是一家人,而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蘇慕白和蘇仕野冷哼,他們自然是也不想額蘇瑤瑤再有任何關系,愛拉著蘇淼淼“淼淼你不要說了,有的人就是冷心冷肺的,在外面吃了苦想回來,將來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二哥......她畢竟......”
“淼淼,你忘了她是怎么對你的了?這種人不要理她就是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仕野還故意的瞟了一眼蘇瑤瑤,想要看到蘇瑤瑤難過的神情,可是他沒有看到。
蘇仕野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的去看向蘇瑤瑤,他只知道沒有看到蘇瑤瑤難過,心里還挺失望的。
蘇瑤瑤怎么就不難過呢?他在心里問自己。
就在這時,蘇瑤瑤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些不好拿走 。
“小姐,還有一些府中正在用的碗碟,還有院子里種的樹,腳下的石板,屋頂的瓦片和門口的大門都是小姐置辦的,這下如何處置?”
“該挖的挖,該砸的砸,一絲東西都不能給順陽侯府留下”
“是,小姐”
那些東西都是三年前蘇瑤瑤來了候府之后,重新給置辦的,如今她與候府再無關系,這些東西自然就不應該留下。
很快下人們就聽了蘇瑤瑤的吩咐,對順陽候府進行了“打砸”,連一個水杯都沒有給侯府留下,屋頂上的瓦片他們也不帶走了,直接就地砸了聽了個響聲,倒是地上的地磚需要叫人來翹出來,院子里的花卉和蘇瑤瑤買來的百年老樹,此刻都會被蘇瑤瑤帶走。
做完這些自然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不過蘇瑤瑤可以等,只是這些東西每聽到一個響聲,謝婉兒的心就在痛,這可都是他們侯府的東西啊。
“蘇瑤瑤,你真是無法無天,我要去告你,你不能在侯府作惡”
謝婉兒憤怒的盯著“不作為”的周大人“周大人,你可是京兆尹,就這么看著蘇瑤瑤在我侯府打砸不管?”
“順陽侯夫人,蘇瑤瑤打砸的是自己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攔著,既然是蘇瑤瑤小姐自己的東西,你不如就體面一些,不要把事情鬧得這么難看”
“蘇瑤瑤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你如此偏幫于她?你就不怕侯爺去圣上面前參你一本”
“此事證據確鑿,就算是侯爺去圣上面前參本官一本,本官依舊會秉公辦理”
周大人此刻還巴不得順陽候去參他一本,看看到時候皇上會護著誰?
鎮北王可是圣上的親弟弟,別家兄弟為了皇位或許會兄弟相殘,但是當今圣上和鎮北王不會。
當年可是他們兩人一起在慘烈的奪嫡之爭當中殺出一條血路,才有了當今圣上登上帝位。
其實當時還有一段,當今圣上和鎮北王兩人都不想當皇帝,因為皇帝事情多還不自由,當年若不是不參與奪嫡之爭他們會死,他們巴不得當個閑散王爺。
后來兩人用抓鬮的方式,當今圣上抽到了做皇帝,鎮北王就當了王爺。
十五年前北疆大亂,鎮北王自己請纓前往北僵應戰,平定了北疆之后,就一直駐守在北疆。
圣上曾多次召回鎮北王回京城團聚,可惜鎮北王喜歡北疆的民風,其實也是為了給圣上守住北疆,所以每年就回來一次。
如今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皇上可不得多護著蘇瑤瑤這個侄女一點?說不定還會去信一封“你女兒在京城被人欺負了,你還不快點回來給她撐腰?”
所以如果現在順陽侯如果去參他一本,周大人不僅不會被責罰,可能還會因此在圣上面前留個好印象。
謝婉兒都沒有想到,周大人竟然著的硬氣,連去參他一本都不怕。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是順陽侯做主,她一個后宅夫人,可做不得主。
“周大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順陽候府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