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我們離婚吧。”
簡時念說得很輕。
但江牧嶼卻像是被當頭一棒打了下來，僵在原地，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你說什么？”他聲音發啞，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
“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去民政局。”
說完，簡時念起身，繞過他走向另一個房間。
江牧嶼伸手想攔她，卻連動作都遲疑了一瞬。
“簡時念，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他低聲道，聲音幾乎發顫，“你就是氣頭上說的，對吧？”
“沒有。”簡時念背對著他，語氣平靜，“我想得很清楚。”
“你只是看到了我和林清清在一起，所以誤會了。”他立刻補充，“我們只是……”
“只是抱了一下她，只是約她吃頓飯，只是挽著她的手，親了幾下，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被當成了情侶？”她回頭，“江牧嶼，我沒有誤會你。”
江牧嶼呼吸一滯，終于無法維持那層偽裝。
“我知道我錯了。”他沖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慌亂，“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答應你。”
簡時念低頭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那力道不重，卻讓她覺得沉重得無法掙脫。
“江牧嶼。”她輕聲道，“你現在才知道錯了嗎？”
“我會和她斷干凈，從今天開始，立刻。”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結婚七年了，我怎么可能舍得你？你是我老婆啊！”
“可我早就不是你的唯一了。”簡時念輕輕抽回手，“我們這段婚姻，在你一次次地走向她的時候，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不是的，不是的……”他像失控一樣喃喃重復，“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沒想過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呢？”她望著他，眼神寧靜。
“江牧嶼，我們都不是小孩了，你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原地，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站著等你良心發現然后回來，施舍我一點愛。”
江牧嶼像被什么狠狠擊中，眼睛通紅：“老婆，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你罵我、打我都行，別跟我提離婚。”
“江牧嶼。”簡時念皺著眉，“你還覺得這是可以輕而易舉揭過去的事情嗎？”
“為什么？”他近乎哀求，“為什么要放棄我們？”
“放棄我們的不是我。”簡時念語氣輕柔，卻字字清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