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頂素青紗帳,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榻。頭痛欲裂中,
一個機械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宿主林小滿,歡迎進入《權傾天下》小說世界,
您的任務是攻略反派大將軍楚臨風,阻止他黑化謀反。任務成功可返回原世界,
失敗將接受懲罰。】我一個激靈徹底清醒,猛地坐起身,卻因動作太大扯到了不知哪里的傷,
疼得齜牙咧嘴。"醒了?"一個冷冽的男聲從旁邊傳來。我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別人。
窗邊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中看不清面容,但那輪廓已足夠讓人屏息——寬肩窄腰,
一身玄色錦袍襯得氣質凜冽如刀。"楚...楚將軍?"我試探著叫道,嗓子干澀得厲害。
那人轉身,一張俊美得近乎凌厲的臉映入眼簾。劍眉下是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眼,鼻梁高挺,
唇薄如刃。他神色淡漠,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你認識我?"他緩步走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一個孤身女子出現在我軍營附近,身無文書,卻知道我的身份。
"我背后沁出冷汗。系統只告訴我穿進了古言小說,成了要攻略反派大將軍的醫女,
卻沒告訴我開局就這么刺激啊!"我...我是游方醫女,"我按系統給的身份解釋道,
"曾在京城遠遠見過將軍一面。我本要去北邊村子行醫,
不慎迷路..."楚臨風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卻不容反抗。他俯身逼近,
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松木混著鐵銹的氣息。"醫女?"他冷笑,
"你手上沒有常年搗藥的老繭,身上卻有京城最時興的熏香味道。"他拇指擦過我的虎口,
"這里...有握筆的痕跡。說,誰派你來的?"我心跳如鼓。這反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原著里他明明是個被女主救贖的戀愛腦啊!【宿主冷靜,
按我給的提示說】系統在我腦中提醒。我深吸一口氣,
直視他的眼睛:"將軍右肩舊傷每逢陰雨天便疼痛難忍,
左肋下三寸有一道箭傷差點要了您的命。您常年失眠,
唯有檀香能助淺眠..."楚臨風眼神驟變,手上力道加重:"這些機密,你從何得知?
""因為我是醫者,"我強裝鎮定,"望聞問切是基本功。您剛才走近時右肩微僵,
左手下意識護住左肋。眼白有血絲,袖口有檀香灰燼...這些都是證據。"屋內陷入死寂。
楚臨風盯了我許久,終于松開手,直起身。"有意思。"他轉身走向門口,
"既然你自稱醫女,那就證明給我看。營中有傷兵,治不好他們..."他沒說完,
但話里的威脅不言而喻。門關上后,我癱軟在床上,這才發現后背已經濕透。
【恭喜宿主通過第一關】系統語氣歡快,【接下來請按照原計劃接近楚臨風,獲取他的信任。
記住,三年內必須讓他愛上你,否則任務失敗。】三年?我苦笑。看這架勢,
能活過三天都是奇跡。但我沒得選。系統說我在現實世界已經昏迷,只有完成任務才能醒來。
更何況...腦海中浮現楚臨風那張俊美冷峻的臉,我心跳漏了一拍。這樣的男人,
即使危險,也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第二天一早,我被帶到軍營傷兵處。
幸好系統給了我基礎醫術知識,加上現代人的見識,處理這些古代傷兵還算得心應手。
"姑娘,這藥...不疼?"一個年輕士兵怯生生地問。他腿上的傷口已經化膿,
按常規治療得刮骨療毒。"放心,我用的是特殊方子。
"我微笑著拿出昨晚用積分從系統兌換的簡易麻醉散,"會有點麻,但不會太痛。
"處理完十幾個傷兵,我正揉著酸痛的脖子,忽然感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轉頭看去,
楚臨風不知何時站在帳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沖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
隨即恢復冷峻表情,轉身離去。但那一瞬間的怔愣沒逃過我的眼睛。看來這位冷面將軍,
也不是完全無動于衷嘛。任務,正式開始。1 秘密與宴會在將軍府住下的第七天,
我終于摸清了楚臨風的基本作息。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將軍每日卯時起床練劍,辰時處理軍務,
午時獨自用膳,申時巡視軍營,亥時就寢——規律得像一臺精密的機器。唯一不規律的是,
他每晚會消失兩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系統,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一邊搗藥一邊在心里抱怨,"我連他面都見不上幾次,怎么攻略?
"【建議宿主從楚臨風的舊傷入手】系統冷靜回應,【根據數據,
他今晚會因肩傷發作取消巡視】我眼睛一亮。機會來了!傍晚時分,
果然傳來楚臨風取消巡視的消息。我端著精心調制的藥膏,來到他的書房外。"將軍,
我新配了傷藥,想請您試試效果。"我輕叩門扉。里面沉默片刻,傳來一聲低沉的"進來"。
推門而入,書房內只點了一盞燈,楚臨風坐在陰影里,右手正按著左肩,眉頭緊鎖。
即使如此狼狽,他依然俊美得讓人心驚,輪廓分明的側臉在昏黃燈光下如同雕塑。
"聽說將軍肩傷發作,這藥膏能活血化瘀。"我走近他,藥碗里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
楚臨風抬眼,黑眸如深潭:"你如何知道我傷在左肩?"我心里一緊。
上次情急之下說漏了嘴,這次必須小心應對。"將軍每次握劍,左手都比右手慢半拍。
"我面不改色地撒謊,"而且您常用右手揉左肩,這很明顯。"他目光銳利地審視我,
半晌才微微頷首:"試試吧。"我松了口氣,繞到他身后。他褪下左肩衣物,
露出精壯的肌肉和一道猙獰的疤痕。我指尖沾了藥膏,輕輕涂抹在傷處。"這傷是怎么來的?
"我故作隨意地問。"三年前北境之戰,為救一個人。"他語氣平淡,卻讓我手指一顫。
原著中,楚臨風正是在北境之戰中救了遇襲的太子妃蘇婉兒,從此對她情根深種。
難道就是這次?"那人一定對將軍很重要。"我試探道。楚臨風突然轉身,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林小滿,你問題太多了。"他的手掌灼熱,力道大得讓我吃痛。
我與他四目相對,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危險的光芒。"我只是...關心將軍。
"我強裝鎮定。他盯著我看了許久,終于松開手:"藥不錯,退下吧。"我行禮退出,
關上門后才長舒一口氣。手腕上還留著他握過的溫度,心跳快得不像話。剛轉過回廊,
一陣風吹來,有什么東西從楚臨風書房窗口飄出。我下意識接住——是一方繡著蘭花的絲帕。
【警告!發現關鍵物品】系統突然出聲,【這是太子妃蘇婉兒的貼身之物】我瞪大眼睛。
原著中說過,蘇婉兒最愛蘭花,所有貼身物品都繡有此圖案。楚臨風竟私藏她的絲帕?
"系統,他每晚消失...該不會是去..."【根據原著,
楚臨風每晚會暗中保護太子妃安全】系統證實了我的猜測,
【他對蘇婉兒的癡戀是導致后期黑化的關鍵】我捏緊絲帕,心里莫名發堵。
難怪原著里楚臨風會為蘇婉兒屠城謀反,原來用情至此。"那我還要攻略他?
這不是橫刀奪愛嗎?"【宿主任務就是改變這一結局】系統冷冰冰地說,【若失敗,
楚臨風將按原著走向,為蘇婉兒屠城后被萬箭穿心而死】我心頭一震。那個驕傲的男人,
結局竟如此慘烈?正出神,背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慌忙將絲帕塞入袖中,
轉身看到管家福伯。"林姑娘,將軍命您準備準備,明日隨他赴太子府宴會。""我?
"我指著自己,難以置信。楚臨風竟愿帶我出席這等重要場合?
福伯笑瞇瞇地點頭:"將軍說,姑娘醫術高明,或能在宴會上幫襯一二。"我表面恭敬應下,
心里卻警鈴大作。楚臨風不可能突然信任我,這其中必有蹊蹺。次日傍晚,
我換上楚臨風命人送來的淡青色衣裙,簡單梳妝后來到府門前。楚臨風一身玄色錦袍,
腰間配劍,在馬車旁等候。見我出來,他目光微微一滯,隨即恢復冷漠。"今日宴無好宴,
你最好安分些。"上車后,他冷聲警告。"將軍帶我,不就是因為不放心我一人在府中嗎?
"我反問。楚臨風唇角微勾:"聰明。但聰明人通常活不長。"馬車內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我偷偷打量他,發現他今日格外緊繃,右手不時摩挲劍柄,像是在防備什么。
太子府金碧輝煌,賓客如云。楚臨風一出現,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幾分。
不少官員向他行禮,眼中卻藏著畏懼。"楚愛卿來了。"太子趙煜從主位站起,笑容滿面,
眼神卻冷得像蛇,"這位是?""府上醫女,帶來以防萬一。"楚臨風簡短回答。太子身旁,
一位絕色佳人款款起身。她一襲白衣,眉目如畫,氣質出塵——正是太子妃蘇婉兒。
原著女主果然名不虛傳。"楚將軍。"蘇婉兒聲音輕柔如風,"許久不見。
"楚臨風行禮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見過太子妃。"我敏銳地注意到,
太子眼神在二人之間游移,閃過一絲陰鷙。宴會開始后,我被安排在末席。
楚臨風坐在太子下首,一杯接一杯地飲酒,卻不見醉意。蘇婉兒不時看向他,眼中情緒復雜。
"聽聞楚將軍劍法超群,今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酒過三巡,太子突然提議。眾人附和。
這是要楚臨風當眾舞劍,如同伶人?我皺起眉。楚臨風放下酒杯,
面無表情:"臣今日未帶趁手兵器。""無妨,用我的。"太子解下佩劍遞去,
眼中閃著惡意的光,"莫非楚將軍看不起本宮?"氣氛驟然緊張。
我看出那劍鞘有異——若楚臨風接劍,必會中計。"將軍!"我起身高聲道,
"您今晨還說左肩舊傷發作,不宜運劍。不如讓奴婢代勞?"全場嘩然。
一個醫女竟要代將軍舞劍?楚臨風瞇眼看向我,我拼命使眼色。片刻后,
他竟配合地按住左肩:"確是舊傷發作,慚愧。
"太子臉色一沉:"一個婢女也配用本宮的劍?""奴婢不敢。"我快步走到廳中,
從袖中取出三根銀針,"奴婢雖不會劍,卻會一套針法,可治酒醉頭疼。觀太子面色潮紅,
想必酒意上涌,不如試試?"不等太子回應,我已出手如電,三針精準刺入他頭部穴位。
太子猝不及防,隨即面露驚色——針落處,酒意頓消,神清氣爽。"這..."太子摸著頭,
難以置信。"此乃家傳針法,專解酒毒。"我微笑收針,余光瞥見楚臨風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蘇婉兒突然開口:"這位姑娘醫術不凡,不如為我看看?近日總覺心神不寧。"我心頭一緊。
這是試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走到蘇婉兒面前,為她把脈。觸及她手腕的瞬間,
系統突然在我腦中報警:【檢測到蘇婉兒有孕在身!此情報原著中未曾提及】我瞳孔微縮。
蘇婉兒懷孕了?原著里明明沒有這段劇情!"太子妃只是憂思過度,多休息便好。
"我強作鎮定地收回手,卻見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回席后,我如坐針氈。
楚臨風不時看向蘇婉兒,而太子則陰晴不定地打量著我們所有人。宴會結束回府路上,
楚臨風一反常態地主動開口:"你如何看出劍有問題?""劍鞘口有暗色痕跡,像是涂了毒。
"我如實回答,"太子明顯想害您。"楚臨風輕哼一聲:"倒是機靈。
不過..."他突然逼近,將我困在馬車角落,"你為太子妃把脈時,為何神色有異?
"我呼吸一滯。他觀察竟如此細致!"我...我只是驚訝太子妃體質特殊。"我含糊其辭。
楚臨風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林小滿,你身上謎團太多。
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有二心。"他的氣息拂過我臉頰,帶著淡淡的酒香。如此近的距離,
我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和眼中那抹深藏的孤獨。心跳加速的同時,
系統突然彈出警告:【注意!楚臨風已派人調查宿主身份,請謹慎行事】我背后一涼。
原來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是一場試探。這場攻略游戲,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
2 山崖之下連日的陰雨讓將軍府籠罩在一片潮濕之中。我站在廊下,望著如織的雨幕,
耳邊回響著府中老仆的話——"將軍的舊傷最怕這種天氣,每年這時候都要閉門不出,
疼得整夜難眠。"我攥緊了手中的藥方。這是我在系統商城里用積分兌換的現代止痛藥配方,
但缺一味名叫"血靈芝"的珍稀藥材。"姑娘還是別費心了,"老仆搖頭嘆息,
"這些年不知多少大夫想治將軍的傷,沒一個成功的。""總得試試。"我笑了笑,
心里已有了打算。雨勢稍緩,我借口去市集采買,悄悄溜出了府。
城南三十里的青峰山懸崖上,據說就有血靈芝生長。【宿主,獨自上山太危險】系統警告道,
【建議等待晴日再尋】"等天晴他的傷就不那么疼了。"我緊了緊蓑衣,"再說,
危險才顯得我真心,不是嗎?"系統沉默片刻:【攻略對象好感度確實會在冒險行為后提升,
但若宿主死亡,任務直接失敗】"放心,我沒那么容易死。"山路泥濘難行,
等我爬到半山腰時,蓑衣早已濕透,裙擺沾滿泥漿。懸崖邊的巖石上,
一抹暗紅色映入眼簾——是血靈芝!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去夠。
就在指尖即將觸到靈芝的瞬間,腳下一滑,碎石滾落。"不好——"失重感猛然襲來。
我本能地抓住一截突出的樹根,整個人懸在崖邊搖搖欲墜。雨水打在臉上,視線模糊一片。
"救命!有人嗎?"我大聲呼救,聲音淹沒在雨聲中。樹根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
在墜落的剎那,我拼命將采到的血靈芝塞進懷中。"楚臨風,
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黑暗。
無盡的黑暗。恍惚中,似乎有人將我抱起,那懷抱溫暖而堅實。
耳邊傳來模糊的對話聲:"將軍,這丫頭私自出府,不值得您冒險......""閉嘴!
繼續搜!"是楚臨風的聲音,卻比平日多了幾分焦灼。我想睜眼,卻像被夢魘困住,
動彈不得。再次有意識時,首先感受到的是全身劇痛。我呻吟一聲,緩緩睜眼,
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陳設簡單卻整潔。"醒了?"低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我艱難轉頭,看到楚臨風坐在床邊,眼下掛著兩片青黑,衣袍皺巴巴的,像是許久未換。
他手里還拿著一塊濕布,似乎剛才正在為我擦臉。"將、將軍?"我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楚臨風放下布巾,倒了杯水扶我喝下。他動作意外地輕柔,與平日的冷硬判若兩人。
"為什么去青峰山?"他直截了當地問,黑眸緊盯著我。我這才想起血靈芝,
慌忙摸向懷中:"藥、藥材還在嗎?"楚臨風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
倒出那株已經有些干癟的血靈芝:"就為這個?
""能治您的傷......"我虛弱地笑了笑,"《本草拾遺》上說,
血靈芝配合幾味藥材,
可祛陳年痹痛......"楚臨風眼神一暗:"《本草拾遺》中根本沒有血靈芝的記載。
你在撒謊。"我心里一緊。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還有,
"他打斷我,"你昏迷時說了些奇怪的話。
'任務'、'系統'、'攻略'......這些是什么意思?"我背后瞬間冒出冷汗。
居然在昏迷中說漏了嘴!"大概是...燒糊涂了胡說八道......"我試圖搪塞。
楚臨風深深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他起身取來一碗藥:"喝了。"藥汁黑如墨汁,
氣味刺鼻。我皺眉一口氣灌下,苦得直吐舌頭。突然,一顆蜜餞被塞進我嘴里,
甜味沖淡了苦澀。"將軍還備了這個?"我驚訝地抬頭。楚臨風別過臉:"府里常備的。
"甜意從舌尖蔓延到心底。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竟也有如此細致的一面。
"我的傷......""右腿骨折,左臂脫臼,全身擦傷無數。"他冷聲列舉,
"沒死算你命大。"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腿被木板固定,左臂也纏著繃帶。稍微一動,
就疼得倒抽冷氣。"誰...誰找到我的?"楚臨風沉默片刻:"我。"簡簡單單一個字,
卻讓我心頭一顫。那樣的暴雨天,他竟親自去尋我?"謝謝。"我輕聲說。"不必。
"他站起身,又恢復了那副冷峻模樣,"你為我采藥受傷,我自當負責。現在告訴我,
藥方是什么?"接下來的日子,我被迫臥床養傷。楚臨風每日都會來查看傷勢,
親自為我換藥。起初我羞窘難當,后來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親密。他的手法意外地嫻熟,
每次觸碰都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我。有次換藥時,我忍不住問:"將軍怎么會懂醫術?
"楚臨風手上動作不停:"戰場上學的。傷多了,自然就會治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卻透出多少腥風血雨。我想象著年輕的他獨自包扎傷口的畫面,心頭莫名發酸。
"以后...我可以幫您。"我小聲說。楚臨風的手頓了頓,沒說話,只是將繃帶系緊了些。
這天夜里,傷口疼得我難以入睡。窗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接著是楚臨風壓低的聲音:"查清楚了?""是。那日太子確實派了人跟蹤林姑娘。
"一個陌生男聲回答。"多少人?""兩個。已經被我們處理了。"我屏住呼吸。
太子派人跟蹤我?為什么?"繼續監視太子府。"楚臨風聲音冰冷,"再有動作,直接報我。
""將軍對那醫女倒是上心。"男聲帶著幾分調侃。"多嘴。"楚臨風輕斥,
"她救過我的命,我自當護她周全。"腳步聲漸遠,我卻心跳如雷。楚臨風竟在暗中保護我?
而且他說...我救過他的命?什么時候?思緒紛亂間,房門被輕輕推開。我趕緊閉眼裝睡。
楚臨風的腳步聲靠近床邊,接著是一陣沉默。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久久沒有移開。忽然,一抹微涼的觸感拂過我的額頭——是他的手指,輕輕將一縷散發撥開。
"為何總做這種傻事......"他低語,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那一刻,
我幾乎要睜眼問他什么意思,卻聽到他轉身離去的腳步聲。直到確認他走遠,我才敢睜開眼,
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這個若即若離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十日后,我終于能下床活動。
楚臨風下令讓我搬到主院旁的廂房,說是方便照料。府中仆從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帶著幾分好奇與敬畏。這天陽光正好,我拄著拐杖在院中曬太陽,楚臨風大步走來,
扔給我一個包袱。"換上,跟我出去。"包袱里是一套男裝。我好奇地抬頭:"去哪兒?
""軍營。"他簡短回答,"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眼前一亮。自從穿越來,
我就對古代的軍營充滿好奇,但楚臨風從不讓我接近。如今竟主動邀請?換上男裝后,
我跟著楚臨風騎馬出城。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時不時回頭看我是否跟得上。
軍營比我想象的還要壯觀,帳篷如云,旌旗獵獵。士兵們見到楚臨風,紛紛行禮,
目光卻好奇地落在我身上。"將軍帶我來這里是......""你醫術不錯。
"楚臨風打斷我,"營中缺醫官,你來看看。"原來是要我幫忙。我欣然應允,
跟著他巡視傷兵營。這些士兵多是邊疆退下來的老兵,傷勢千奇百怪。
我憑借系統給的醫術和現代知識,給出了不少讓隨軍大夫驚嘆的建議。"小兄弟年紀輕輕,
見識不凡啊!"一個斷臂老兵拍著我的肩稱贊。楚臨風站在一旁,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近乎微笑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卻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回程路上,
夕陽西下,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楚臨風突然開口:"你今日說的縫合之術,從哪里學的?
"我心頭一緊。白天情急之下,我提到了現代醫學中的清創縫合技術。
"家傳......"我習慣性撒謊。"又是家傳?"楚臨風勒住馬,直視我的眼睛,
"林小滿,你的'家傳'未免太包羅萬象。"我啞口無言。他的目光太過銳利,
仿佛能看穿我的所有偽裝。"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真相。"他最終說道,
語氣中竟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期待。回府后,我疲憊地倒在床上。系統突然出聲:【恭喜宿主,
攻略對象好感度提升至40%】我一愣:"怎么突然漲了這么多?
"【冒險采藥+悉心照料傷兵,符合楚臨風價值觀】系統解釋,
【但警告:他對宿主身份懷疑度也同步上升至60%】我苦笑。這算什么?又愛又疑?窗外,
一輪新月爬上枝頭。我摩挲著已經結痂的傷口,想起楚臨風那句"我自當護她周全",
心頭涌起一股暖流。或許,這場攻略游戲,早已不只是任務那么簡單了。
3 瘟疫與默契天還沒亮,急促的敲門聲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林姑娘!將軍有請!
緊急軍務!"門外是福伯焦急的聲音。我匆忙披衣起身,腿傷還未痊愈,走路仍有些跛。
推開書房門時,楚臨風正背對著我站在地圖前,身姿挺拔如松。聽到動靜,他轉過身,
眼下兩片青黑顯示他一夜未眠。"城南貧民區爆發瘟疫,已有三十余人死亡。"他開門見山,
聲音沙啞,"太子命我處理,不得讓疫情擴散。"我心頭一緊。古代瘟疫動輒死傷無數,
沒有現代醫療手段,控制難度可想而知。"需要我做什么?"我直接問道。
楚臨風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懂醫術,隨我去現場看看。若能找出病因最好,
若不能..."他頓了頓,"至少想辦法控制蔓延。"半個時辰后,我們抵達城南。
眼前的景象讓我胃部一陣絞痛——狹窄的巷子里橫七豎八躺著病人,面色灰白,
皮膚上布滿可怖的黑斑。呻吟聲、哭喊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像是鼠疫。
"我低聲判斷,"必須立刻隔離患者,焚燒死者衣物,
清潔水源..."楚臨風皺眉:"'隔離'?""把健康人和病人分開,避免接觸傳染。
"我解釋道,"還需要大量生石灰消毒,所有人佩戴口罩...呃,就是用布遮住口鼻。
"楚臨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身下令:"按林姑娘說的辦。調一營士兵來,
把病患集中到城西舊軍營。再派人去采購生石灰和干凈布料。"他的雷厲風行讓我驚訝。
一般古代官員對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他卻親自深入疫區,還如此果斷采納我的建議。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我們日夜不休地組織轉移病患,焚燒污染物,清潔街道。
我教士兵們用醋蒸熏房間,用沸水煮繃帶,制作簡易口罩。楚臨風則調派人手,維持秩序,
確保物資供應。第三天傍晚,我正在臨時醫棚為病人放血減壓(雖然知道現代醫學不提倡,
但在古代這是無奈之舉),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將軍不可!那里都是重癥患者!
"一個軍醫急切勸阻。"讓開。"是楚臨風冷硬的聲音。帳簾掀起,楚臨風大步走入,
手里拎著一個食盒。他穿著普通士兵的粗布衣,臉上蒙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你該休息了。"他將食盒放在我手邊,"從早到晚沒吃東西,想把自己累死?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餓得發慌。打開食盒,里面是簡單的粥和咸菜,卻散發著誘人香氣。
"謝謝將軍。"我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溫熱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楚臨風站在一旁看我狼吞虎咽,突然伸手拂去我額前的一縷散發。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皮膚,
激起一陣微妙的戰栗。"你臉上有血。"他淡淡解釋,迅速收回手。我們四目相對,
口罩上方,他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琥珀色。那一刻,
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我們之間流動。"那個...將軍也該注意防護。
"我慌亂地別開眼,"鼠疫通過跳蚤和飛沫傳播,您——""飛沫?
"他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現代術語。我暗叫不好,
急忙補救:"就是...病人咳出的唾沫星子。"楚臨風目光如炬,似乎能看穿我的掩飾,
但最終只是點點頭:"我會當心。"他轉身欲走,又停住腳步:"太子今日召見我,問起你。
"我手中的勺子差點掉落:"太子?問我什么?""問你醫術師承何處,
為何懂這么多...奇特的方法。"楚臨風語氣平淡,卻字字如針,"我告訴他,
你是我從北境帶回的隱士傳人。"我心頭一暖。他這是在為我打掩護?"太子還說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問。楚臨風沉默片刻:"他暗示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下。太子為何對我這個小小醫女如此關注?是因為宴會上的針法,
還是...他懷疑什么?"將軍會照做嗎?"我強作鎮定地問。楚臨風深深看了我一眼,
沒有回答,大步離開了醫棚。【警告!太子懷疑度上升至70%】系統突然發聲,
【楚臨風信任度波動在45%-60%之間,請宿主謹慎言行】我食不知味地吃完剩下的粥,
繼續投入救治工作。夜深時,我終于支撐不住,靠在藥柜邊小憩。朦朧中,
似乎有人輕輕為我披上外衣,那衣料上帶著熟悉的松木氣息...七天后,
疫情終于得到控制。死亡人數停在八十七人,遠比預估的少。楚臨風因此受到皇帝嘉獎,
太子卻在朝會上陰陽怪氣地說:"多虧楚將軍身邊那位'神醫',不知是何方神圣,
醫術如此了得?"回府路上,楚臨風面色陰沉如水。馬車內,
他突然開口:"太子對你興趣非同尋常。近日不要單獨外出。""將軍是在...擔心我?
"我試探地問。楚臨風冷笑:"你死了,誰給我治傷?"典型的嘴硬心軟。
我忍不住笑了:"是是是,將軍只是舍不得一個好大夫。"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般調侃,
他怕是要發怒。誰知楚臨風只是挑了挑眉,唇角竟微微上揚:"膽子不小。
"這抹幾不可見的笑意讓我心跳加速。那一刻,
我幾乎忘了我們之間還橫亙著無數秘密與猜疑。回府后,我精疲力竭地泡在浴桶里,
回想這驚心動魄的一周。最讓我驚訝的不是瘟疫的可怕,
而是楚臨風展現出的領導力和...對我的信任。他幾乎采納了我所有建議,
甚至包括那些在古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做法。【宿主表現優異】系統評價道,
【利用現代醫學控制瘟疫,大幅提升在楚臨風心中的價值。好感度+10%,
當前55%】"那太子的懷疑怎么辦?"【危險與機遇并存】系統語焉不詳。沐浴后,
我正準備就寢,忽聽窗外有異響。推開窗,月光下一個小紙團躺在地上。我警惕地四下張望,
不見人影。展開紙團,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小字:"明日午時,城南茶樓蘭字間,
事關將軍安危。——蘇"蘇婉兒?太子妃為何要秘密約見我?還提到楚臨風安危?
我攥緊紙條,心跳如鼓。這究竟是陷阱,還是真有什么隱情?次日,我借口去買藥材,
悄悄赴約。茶樓雅間內,蘇婉兒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卻依然美得驚心動魄。見到我,
她立刻起身:"林姑娘,冒昧相邀,實屬無奈。"我警惕地站在門邊:"太子妃有何貴干?
"蘇婉兒從袖中取出一封信:"請將此物轉交楚將軍。務必親手交付,不可經他人之手。
"我狐疑地接過信:"為何不直接給將軍?""太子近日監視我甚嚴。"蘇婉兒苦笑,
"昨日聽聞他與將軍談話,似乎要對將軍不利...""太子妃為何要幫將軍?
"我直截了當地問。蘇婉兒眼神復雜:"有些事...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楚將軍他..."她突然住口,"總之,請姑娘務必轉交。為了...他的安全。
"回府路上,我捏著那封信,思緒萬千。蘇婉兒對楚臨風的關心明顯超出了正常范疇,
難道真如原著所說,兩人有私情?但她的眼神又有些奇怪,不像是看情郎,
倒像是...擔憂親人?"系統,原著里楚臨風和蘇婉兒到底是什么關系?
"【資料不足】系統罕見地含糊其辭,【請宿主自行探索】剛踏入府門,
福伯就匆匆迎來:"姑娘可算回來了!將軍找您半天了!"我心頭一跳,
趕緊把信藏好:"將軍在哪?""書房。臉色不太好,姑娘小心說話。"推開書房門,
楚臨風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劍。"將軍找我?"我輕聲問。他緩緩轉身,
眼神冷得嚇人:"去哪了?""市集...買藥材。"我下意識撒謊。楚臨風大步走近,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城南茶樓,蘭字間,與太子妃密會。這就是你的'買藥材'?
"我臉色刷白。他派人跟蹤我?"我...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楚臨風冷笑,
"解釋你如何與太子妃勾結?解釋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眼線?"他力道大得讓我手腕生疼,
眼中怒火幾乎要將我灼穿。我知道,此刻若不說實話,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將徹底崩塌。
"蘇婉兒讓我轉交一封信,說是事關將軍安危。"我咬牙掏出那封信,
"我本打算回來就交給您的。"楚臨風松開我,接過信迅速瀏覽,面色越來越凝重。讀完,
他直接將信在燭火上點燃。"信上說了什么?"我忍不住問。"這不是你該問的。
"他冷聲道,但語氣已不似方才嚴厲。我揉著發紅的手腕,
委屈涌上心頭:"我為將軍赴險送信,卻換來這般對待?"楚臨風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撫上我的手腕,拇指輕輕摩挲那圈紅痕:"...抱歉。
"這聲"抱歉"讓我愣在原地。高傲如楚臨風,竟會向我道歉?
"太子妃她...與將軍是什么關系?"我鼓起勇氣問出這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楚臨風眼神驟然變冷:"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又是這句話。
我心頭莫名發堵:"那我該關心什么?繼續做個蒙在鼓里的棋子?""棋子?
"楚臨風瞇起眼,"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情緒突然失控,
"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一個可疑的醫女?一個有用的工具?
還是......"還是什么?我猛然住口。還是什么?我有什么資格質問這些?
楚臨風深深看著我,眼中情緒復雜難辨。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對峙中,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將軍!急報!北境突發叛亂,陛下命您即刻入宮!
"楚臨風面色一變,大步走向門口,又停住腳步:"呆在府里,哪里都別去。"他頓了頓,
聲音低沉,"...等我回來。"等我回來。這四個字在我心頭回蕩,久久不散。
4 生辰與失言北境叛亂來得突然,去得也快。楚臨風離府半月有余,
期間只傳回一封簡短家書,上面僅有"安好"二字,筆跡凌厲如刀。
福伯說這已是將軍最大的體貼。"將軍的生辰就在三日后,"福伯邊整理書房邊對我說,
"往年他從不慶賀,今年或許不同。"我停下研磨藥材的手:"為何今年不同?
"福伯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因為今年府里有了姑娘。"我耳根一熱,低頭假裝專注搗藥,
心里卻有了主意。既然要攻略楚臨風,何不趁此機會給他一個難忘的生辰?
【系統提示:攻略對象好感度目前55%,適當驚喜可有效提升】系統適時提醒。
接下來的三天,我忙得腳不沾地。白天照常看診,夜里則偷偷準備禮物。
我畫了圖紙讓鐵匠打造一套現代外科手術器械,
又親手縫制了一個填充草藥的護腰——楚臨風常年騎馬,腰部勞損嚴重。
最麻煩的是排練節目。我打算表演一支融合現代舞元素的古典舞,
為此夜夜在房中練習到三更。有次差點被巡夜的侍衛發現,嚇得我躲在床底半宿。生辰前夜,
楚臨風終于回府。我躲在廊柱后,遠遠看他風塵仆仆地大步走入書房。他瘦了些,
輪廓更加鋒利,眼下帶著疲憊的青黑,卻依然英挺如松。"將軍看起來累壞了,
"我小聲對系統說,"明天給他個驚喜應該能提振精神。
"【警告:檢測到楚臨風心情值較低】系統突然提醒,【可能剛經歷不愉快事件】果然,
不一會兒,書房傳來瓷器碎裂聲和楚臨風的怒喝:"滾出去!"一個幕僚倉皇退出,
臉色煞白。我悄悄溜到窗下,
...""...明擺著削您兵權...""...生辰宴上必有動作..."我心頭一緊。
看來明日宴無好宴,太子要在楚臨風生辰這天搞事情?回到房中,我修改了原計劃。
不僅要讓楚臨風開心,更要讓他提防太子。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指揮仆人們布置大廳。
楚臨風素來不喜奢華,我便以青松和素梅裝飾,簡潔大氣。"將軍問這是做什么,
"福伯匆匆跑來,"我說是林姑娘的主意,他就不說話了,只'嗯'了一聲。
""他'嗯'的時候是皺眉還是挑眉?"我緊張地問。福伯笑了:"挑眉。"我松了口氣。
挑眉代表勉強接受,皺眉就是直接叫停了。傍晚時分,
賓客陸續到來——多是楚臨風麾下將領和幾位交好的文官。太子派人送來賀禮,人卻沒到,
只傳話說身體不適。"虛偽。"我小聲嘀咕,一轉身卻撞上一堵人墻。
楚臨風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一身靛藍錦袍,墨發用玉冠束起,俊美得讓人屏息。
他垂眸看我,眼中帶著探究:"你準備的?"我心跳加速,點點頭:"希望將軍喜歡。
"他環視四周,目光在那幾盆青松上停留片刻:"...不錯。"這已是楚臨風式的盛贊。
我歡喜地引他入座,然后溜去后廚監督最后幾道菜品——全按他口味特意調整的,少油少鹽,
多加香料。宴席開始后,楚臨風坐在主位,面色如常,但我能看出他心情比昨日好些。
酒過三巡,我拍拍手,仆人們抬上一個紅木錦盒。"這是送給將軍的生辰賀禮。
"我親自將盒子捧到楚臨風面前。他打開盒子,
整齊排列著閃亮的手術器械——柳葉刀、止血鉗、縫合針...都是按現代外科標準打造的。
在座將領們好奇地湊過來。"這是...醫療器械?"楚臨風拿起一把手術刀,
眼中閃過驚訝,"設計如此精巧。""這叫'手術器械',"我解釋道,
"比傳統刀具更精準,能減少患者痛苦。我想...或許對軍中醫官有用。
"楚臨風仔細端詳每件器械,神色漸漸柔和。當他拿起那個護腰時,
我補充道:"這個里面填充了特殊藥材,能緩解腰痛。將軍常年騎馬..."話未說完,
楚臨風突然抬眼看我,目光灼灼:"你怎知我腰有舊傷?"我一愣。是啊,
我從沒給他看過腰傷,怎么知道的?
"我...我見將軍有時會不自覺地揉后腰..."我慌忙解釋。楚臨風若有所思地點頭,
將護腰放在一旁:"...有心了。"雖然語氣平淡,但我分明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
這抹幾不可見的笑意讓我心頭一暖。接下來是歌舞表演。我換上特意準備的月白色舞衣,
在廳中央翩翩起舞。這支舞融合了現代芭蕾的旋轉和古典水袖的柔美,
配上一首我改編的《水調歌頭》,曲調空靈悠遠。舞至高潮處,我長袖翻飛,如流風回雪。
余光瞥見楚臨風放下了酒杯,目光專注地追隨著我的每一個動作。那一刻,
仿佛整個大廳只有我們二人。舞畢,滿堂喝彩。我氣喘吁吁地行禮,
抬眼正對上楚臨風的目光。他眼中似有星火閃爍,讓我臉頰發燙。"此舞...別致。
"他簡短評價,卻親自斟了杯酒遞給我。這舉動引起一陣善意的起哄。將領們紛紛向我敬酒,
我不好推辭,幾杯下肚便頭暈目眩。楚臨風見狀,抬手制止了眾人:"夠了。
"他的維護讓我心頭一甜,膽子也大了起來。我湊近他,借著酒意小聲說:"將軍,
明日太子可能要..."楚臨風眼神一凜,制止我說下去,起身宣布:"今日盡興,
都散了吧。"賓客們識趣地告辭。我醉醺醺地想去幫忙收拾,卻一腳踩空,差點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時環住我的腰,熟悉的松木氣息包圍了我。"不能喝還逞強。
"楚臨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幾分無奈。我仰頭傻笑:"將軍今天開心嗎?
"他沉默片刻,輕聲道:"...開心。"這簡單的兩個字讓我心花怒放。我借著酒勁,
伸手撫平他微皺的眉頭:"那為什么還皺眉?
多笑笑嘛...你笑起來好看..."楚臨風身體一僵,卻沒有推開我的手。他的皮膚溫熱,
劍眉下的眼睛在燭光中呈現出深邃的琥珀色。我們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
"將軍..."我喃喃道,"其實我的任務是..."【警告!宿主酒后意識模糊,
即將泄露任務信息!】系統尖銳的警報在腦中炸響。我猛然驚醒,
慌忙收回手:"我...我該回去休息了。"楚臨風卻扣住我的手腕:"任務?什么任務?
"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方才的柔和蕩然無存。我酒醒了大半,暗罵自己失言。
"就是...醫治傷兵的任務啊。"我強作鎮定地笑道,"將軍不是說營中缺醫官嗎?
"楚臨風盯著我看了許久,終于松開手:"你醉了,回去歇著吧。"我如蒙大赦,
匆匆行禮退下。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楚臨風站在廳中,
手中把玩著我送的手術刀,面色晦暗不明。【危機暫時解除】系統松了口氣,
【但楚臨風懷疑度上升至75%,請宿主今后謹慎言行】那夜我輾轉難眠,
腦海中全是楚臨風聽到"任務"二字時驟變的表情。他會不會已經起疑?會不會派人調查我?
翌日清晨,我剛起床,福伯就匆匆趕來:"姑娘,將軍命你即刻去書房。"我心頭一緊。
難道昨晚的事還沒完?書房內,楚臨風正在批閱文書,
頭也不抬地說:"太子今日早朝提議增設副帥,分我兵權。"我松了口氣,
原來是談這個:"我昨晚就想提醒將軍...""你如何得知?"他抬眼,目光如電,
"這是太子昨夜才定的計策,連我的心腹都未察覺。"我啞口無言。
總不能說我是從原著劇情里知道的吧?"我...我前日去市集,
偶然聽到太子府的人議論..."我胡亂編造。楚臨風冷笑一聲:"林小滿,你滿口謊言。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昨日你說'任務',
今日又預知太子動向...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我后退到墻邊,退無可退。
楚臨風一手撐在我耳邊的墻上,將我困在方寸之間。他的氣息拂過我臉頰,帶著淡淡的墨香。
"將軍,我..."我急中生智,"我確實有任務在身,但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我師父臨終前命我尋訪天下名將,記錄各家兵法醫術..."楚臨風瞇起眼:"哦?
那你記錄了多少?""將軍治軍嚴明,體恤士卒,醫術上..."我硬著頭皮編下去,
"擅長外傷處理,但忽略預防...""編得倒像那么回事。"楚臨風突然抽走我腰間錦囊,
倒出里面的東西——手術器械圖紙、藥材清單,還有...我從系統兌換的現代醫學筆記。
糟了!那筆記上全是簡體字和醫學術語!楚臨風翻看筆記,
眉頭越皺越緊:"這些符號...還有文字...我從沒見過。
""是...是師門秘傳的文字..."我聲音越來越小。
楚臨風將筆記收入袖中:"從今日起,你不得離開府門一步。待我查清這些文字來歷,
再行處置。"我如墜冰窟。他這是要軟禁我?"將軍!"我拉住他的衣袖,"請您相信我,
我對您絕無惡意!"楚臨風定定看了我片刻,竟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正因如此,才更可怕。"這句話讓我渾身發冷。他抽身離去,
留下我一人站在書房,心如亂麻。【緊急情況!】系統聲音嚴肅,
【楚臨風好感度降至40%,懷疑度升至85%。太子懷疑度90%。
建議宿主暫避風頭】接下來的日子,楚臨風明顯疏遠了我。他不再來醫館,也不許我出府。
府中仆從看我的眼神都帶著異樣,只有福伯偶爾還與我說話。我整日待在藥房鉆研醫書,
試圖找出解釋那本筆記的方法。直到五日后,一個意外訪客打破了平靜。"林姑娘,
太子妃到訪,點名要見你。"福伯神色緊張地通報。我手中的藥勺差點掉落。
蘇婉兒為何此時來訪?難道與那封密信有關?【新任務:會見太子妃,
探聽楚臨風身世線索】系統突然發布新指令。我整理好衣冠,走向會客廳,心中忐忑不安。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雅的蘭花香撲面而來。蘇婉兒端坐在主位,一襲白衣勝雪,
美得不可方物。而站在她身旁的,是一臉寒霜的楚臨風。5 離間會客廳內,
蘇婉兒端坐在主位上,纖纖玉指輕撫茶盞邊緣。陽光透過窗欞,
在她絕美的側臉投下細碎光斑。楚臨風站在她身側,面色如霜,
目光在我進門的一刻驟然轉冷。"林姑娘,許久不見。"蘇婉兒聲音輕柔似水,唇角含笑,
"聽聞你醫術高明,特來求診。"我行禮如儀,眼角余光卻瞥見楚臨風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顯然不歡迎這次會面。"太子妃謬贊,奴婢不過略通皮毛。"我謹慎回應。
蘇婉兒輕笑:"楚將軍府上的人,果然都如他一般謙虛。"她轉向楚臨風,
"將軍可否容我與林姑娘單獨說幾句話?女兒家的病癥,總不好當著男子面講。
"楚臨風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恢復冷峻:"自然。臣告退。"他轉身離去,
卻在經過我身邊時低聲道:"謹言慎行。"那聲音冷得像冰,激得我后背一涼。門關上后,
蘇婉兒示意我坐下。她優雅地捋了捋衣袖,露出手腕上一道淺淺的紅痕。
"太子妃這是......"我盯著那道傷,心頭一顫。"不小心碰的。
"蘇婉兒迅速拉下袖子遮掩,笑容勉強,"其實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宮中的'凝香丸',太子近日...頗為寵愛一位宮女,
我想請姑娘看看,這藥是否...有問題。"我接過瓷瓶,打開嗅了嗅,
一股甜膩香氣撲面而來。系統立即在我腦中分析成分:【檢測到麝香、紅花等墮胎成分,
長期服用可致不孕】我手一抖,差點摔了瓶子。這不是普通爭寵藥物,
而是能毀人生育能力的毒藥!"太子妃,這藥萬萬不可再服!"我壓低聲音,
"里面含有......""我知道是什么。"蘇婉兒突然打斷我,眼神銳利如刀,
"我只是想知道,太子為何要對我下此毒手。"我愕然。原來她知道?那為何還來問我?
"或許...太子妃該問的人是將軍?"蘇婉兒意味深長地說,
"畢竟...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女子又如何明白?"我完全糊涂了。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暗示楚臨風知道太子為何要害她?蘇婉兒突然傾身向前,
握住我的手:"林姑娘,我知你與太子......""我與太子毫無瓜葛!
"我急忙抽回手。"是嗎?"蘇婉兒輕笑,"那為何太子近日頻頻問起你?
還說你與他'志同道合'?"我如墜冰窟。太子這是什么意思?故意挑撥離間?
"太子妃明鑒,奴婢與太子絕無任何關系。"我聲音發緊,"若有人這般造謠,
必是別有用心。"蘇婉兒審視我片刻,忽然嘆了口氣:"希望如此。楚將軍待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