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雜音里，我對著鏡子練習微笑。這一次，我要讓她親耳聽見自己是怎么完蛋的。

公交車擠滿藝考生。車窗倒影里，陳曼麗的娛樂公司巨幅廣告牌正在升起。

新星選拔大賽·評委：陳曼麗海報上的她涂著和我鎖骨傷痕同色的口紅。我摸向書包暗袋。

那里藏著一支偷拍的鋼筆。和上輩子她用來偽造我簽名的那支，同一個牌子。

考場外的長廊擠滿人。“聽說今年陳曼麗親自坐鎮終審……”“她挑人特別狠，

上次有個女生直接被罵哭退賽了。”我靠在墻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錄音筆。突然，

一陣熟悉的香水味飄過來。柑橘調里摻著苦艾酒的味道。是陳曼麗的獨家定制。我猛地抬頭。

她穿著剪裁鋒利的西裝裙，正和幾個評委說笑。指甲上的猩紅色甲油反著光，

像還沒干透的血。“下一位，葉初夏。”我站起身時，她正好轉過臉。目光相撞的瞬間，

她瞇了瞇眼。“我們是不是見過？”我微笑：“陳老師記性真好。”上一世你弄死我的時候，

也是這么笑的。考場門在身后關上。正對面坐著五個評委，陳曼麗居中最顯眼的位置。

“開始吧。”她轉著鋼筆，“才藝展示。”我深吸一口氣，按下藏在袖口的錄音筆。

剛唱完第一句。“停。”她舉起零分牌，“音準差，感情假，下一個。”全場嘩然。

我盯著她鋼筆上反光的LOGO。和上一世陷害我時用的那支一模一樣。“陳老師，

”我向前一步，“能請教具體問題嗎？”她突然笑了：“這么想聽真話？

”鋼筆尖戳在評分表上，洇開一團墨跡。“你這種貨色……”錄音筆的紅燈在袖口微弱閃爍。

“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走出考場時，手機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陳曼麗正往我的評分表上潑咖啡。2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指尖發冷。陳曼麗潑咖啡的動作太熟練，就像上一世她往我禮服上倒紅酒時一樣。

照片角落的時鐘顯示拍攝時間是三分鐘前，她連掩飾都懶得掩飾。“麻煩讓一下，

你堵著門了”一個個子高高的考生不耐煩的瞪著我。我走到一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