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合歡宗后山,枯葉紛飛。煉氣三層的蔡光陽蜷縮在破敗洞府前,
干侄女蘇媚的赤紅繡鞋碾著他枯槁的手背,笑聲如淬毒的銀鈴:“老廢物,守身如玉八十載?
洞府歸我了,帶著你那可笑的童子身,滾去亂葬崗等死吧!”圍觀弟子哄笑如潮,
他渾濁的眼底,死寂深處,第一次燃起焚天的焰。
---第一章:屈辱奠基寒鴉凄厲的嘶鳴劃破合歡宗后山沉滯的暮靄,枯藤纏繞著嶙峋怪石,
更添幾分蕭瑟。蔡光陽,這個名字在合歡宗早已成了笑柄的代名詞。煉氣三層,垂垂老矣,
滿頭稀疏白發如秋后衰草,一身洗得發白的舊道袍裹著佝僂瘦削的身軀,
仿佛一陣稍大的山風就能將他徹底吹散。他面前那座勉強能稱為“洞府”的簡陋石室,
是他在這偌大宗門掙扎求存八十載的唯一立錐之地,如今,卻成了他屈辱的刑場。
石室前狹窄的空地上,站著一個身著桃紅紗裙的年輕女子,身段玲瓏,眉眼含春,
正是他早年收養的孤女,如今筑基初期的內門弟子——蘇媚。
她身后簇擁著七八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門,有男有女,臉上皆掛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戲謔,
如同在看一場精心編排的猴戲?!拔业暮檬甯?,”蘇媚開口,聲音又甜又膩,
卻像裹了蜜糖的刀子,“您瞧瞧您,在這犄角旮旯窩了一輩子,守著個破石洞,
守著一身…呵…”她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盡是刻毒的嘲諷,“守著一身‘清白’,
可守出什么名堂來了?煉氣三層?嘖嘖,宗門外隨便拉個雜役,怕也比您強些。
”赤裸裸的語言侮辱,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如同淬了毒的針,
一根根扎進蔡光陽早已麻木的心。他布滿老年斑和皺紋的臉頰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渾濁的眼珠低垂著,死死盯著自己那雙枯瘦如柴、沾滿泥土的手。八十年的堅持,
八十年的格格不入,在合歡宗這個以雙修秘法聞名的宗門里,他這童子之身便是最大的原罪,
是供人肆意取樂的荒誕劇?!芭??”蘇媚嗤笑一聲,蓮步輕移,
帶著一股濃郁的香風逼近蔡光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您不是常說,
女人只會影響您拔刀的速度嗎?哦,對了,您連把像樣的法器都沒有,拔什么刀呢?
拔根燒火棍嗎?”哄笑聲瞬間在人群中炸開,刺耳非常。羞辱并未止于言語。
蘇媚臉上笑容一斂,陡然抬腳,那只穿著精致赤紅繡鞋、綴著明珠的腳,
帶著筑基期修士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地碾在了蔡光陽撐在地上的右手手背上!“呃!
”鉆心的劇痛讓蔡光陽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指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試圖抽手,
卻被那看似纖巧實則蘊含巨力的腳死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粗糙的石礫嵌入皮肉,
鮮血立刻從鞋底邊緣滲出,染紅了灰白的石礫和塵土。“這洞府,位置雖偏,
靈氣嘛…也稀薄得可憐,”蘇媚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舊物,
腳下卻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道,碾磨著,“不過,給我新收的那只靈寵‘雪玉貂’當個窩,
倒是勉強夠格了。叔父,您這老胳膊老腿的,占著也是浪費,不如讓給侄女,
也算您這當長輩的,最后疼我一回?”肢體挑釁!直接造成傷害!
手背上傳來的不僅是皮肉骨骼的劇痛,更是對他殘存尊嚴的徹底踐踏。蔡光陽額頭青筋暴起,
枯瘦的身體因劇痛和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渾濁的眼珠里血絲密布,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死死咬著下唇,鐵銹般的腥味在口中彌漫,
才將那幾乎沖破喉嚨的怒吼和拼命的沖動死死壓了下去。不能動!煉氣三層對上筑基初期,
無異于螻蟻撼樹。此刻反抗,除了招致更殘酷的羞辱和可能的殺身之禍,毫無意義。隱忍!
必須隱忍!他一遍遍在心里嘶吼,指甲深深摳進另一只手掌的肉里,帶來另一種尖銳的痛楚,
試圖以此壓制那焚心蝕骨的怒火與屈辱。內心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巖漿,
在名為“理智”的薄弱地殼下瘋狂沖撞——憤怒、不甘、悲涼、絕望,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過往八十年堅持的動搖與悔恨。
圍觀的人群嬉笑聲更大了?!肮K師姐說的對,老廢物就該有廢物的覺悟!”“就是,
占著茅坑不拉屎!守身如玉?笑死人了,我看是沒人看得上他那把老骨頭吧?”“趕緊滾吧,
別污了蘇師姐的眼!也省得我們每次路過都聞到一股子腐朽味兒!
”冷漠無視、肆意嘲笑、積極附和…這些昔日或許還維持著表面同門情誼的人,
此刻在蘇媚的帶頭下,盡情展露著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甚至沒有一絲憐憫的目光。蔡光陽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鬧市,
承受著千萬道鄙夷目光的凌遲。實質性的損失接踵而至?!斑?,
”蘇媚仿佛覺得腳下的“垃圾”礙事了,終于松開了腳,
隨意地從腰間儲物袋里掏出一塊黑沉沉的、刻著簡陋陣紋的令牌,
像丟垃圾一樣丟在蔡光陽面前染血的塵土里,“這是你這破洞府的禁制令牌。拿著它,
滾出合歡宗地界。從今往后,這里,還有你曾經擁有過的一切名分、情誼,”她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都跟你沒關系了。哦,對了,
你攢了大半輩子想換顆‘培元丹’的那幾塊下品靈石,也在我這兒了,
就當是…你這些年‘照顧’我的報酬吧,雖然,你好像也沒照顧過我什么?!倍锤粖Z!
賴以棲身的最后角落被剝奪。尊嚴被徹底碾碎!在眾人面前被至親之人踐踏得體無完膚。
財物被掠!那幾塊下品靈石是他省吃儉用,無數次在宗門任務中險死還生才攢下的微末希望,
如今也被輕易奪走。關系破裂?他與蘇媚之間,那點本就建立在憐憫之上的脆弱收養關系,
此刻徹底化為齏粉,只剩下刻骨的仇恨。蔡光陽顫抖著,用那只未受傷的左手,
艱難地、緩慢地,一點點撿起那枚沾滿自己鮮血和泥土的令牌。
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他沒有再看蘇媚一眼,也沒有看那些哄笑的同門。
他佝僂著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生機的行尸走肉,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腳步,
朝著下山的方向,朝著那片象征著死亡與終結的亂葬崗走去。每一步,
都留下一個混雜著血與塵的腳印。身后,是蘇媚得意張揚的笑聲和同門肆無忌憚的嘲諷,
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他殘存的意識。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扭曲而孤獨,
最終沒入山道拐角更深的陰影里。暮色四合,亂葬崗的陰風似乎已經提前吹來,
帶著亡魂的嗚咽。他握緊了手中冰冷的令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渾濁的眼底,
那點被極致羞辱點燃的、微弱的、卻異常執拗的火焰,在無邊的死寂與黑暗中,
頑強地跳動著。第二章:壓迫深化亂葬崗的夜,是活人的地獄。
腐葉與尸骸混合的惡臭粘稠得化不開,滲入骨髓的陰寒之氣如同無數冰冷的蛆蟲,
在蔡光陽早已破敗不堪的道袍縫隙里鉆爬。
他蜷縮在一株枯死老槐樹盤虬的樹根形成的淺坑里,
左手緊捂著被蘇媚踩踏后腫脹烏紫、皮開肉綻的右手。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全身的傷痛,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刀片。白日里那極致的羞辱,如同烙印,灼燒著他的靈魂,
遠比手上的傷口更痛徹心扉。
他試圖運轉那微薄得可憐的煉氣三層靈力去抵御陰寒、修復傷勢,
卻發現經脈如同干涸龜裂的河床,靈力流轉滯澀無比,甚至隱隱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八十年童子身的積累,本該是至純的元陽,卻因他刻意的壓抑和功法的排斥,
此刻非但無法成為助力,反而像一座沉重冰冷的山,壓在他的丹田氣海,阻礙著生機。
饑寒交迫,傷痛纏身,絕望如同這亂葬崗的濃霧,將他層層包裹。
蘇媚那淬毒般的笑聲和圍觀者肆意的嘲弄,在死寂的黑暗中反復回響,成了最殘酷的夢魘。
為什么?蔡光陽渾濁的眼珠倒映著稀疏慘淡的星光。僅僅是因為他守住了童子身,
與整個合歡宗的“道”背道而馳?不,這絕非全部。蘇媚的恨意,來得如此洶涌,
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不惜當眾撕破最后一點偽善的面皮。這背后,必然有更深的原因,
更龐大的陰影。他枯槁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身下冰冷的泥土,一些塵封的記憶碎片,
伴隨著刺骨的寒意,艱難地浮上心頭。蘇媚,這個他當年從妖獸口中救下的孤女,
資質只能算中下。她能以遠超同輩的速度晉升內門,甚至在短短數年間達到筑基初期,
靠的絕不僅僅是合歡宗普通的雙修法門。蔡光陽曾不止一次在深夜,
感應到她洞府方向傳來的、極其隱晦卻又異常陰邪的靈力波動,帶著濃郁的血腥氣和怨念,
絕非正道所為。他也曾聽聞過一些風言風語,
關于內門某位以手段酷烈、采補之術詭異聞名的金丹長老——“玉面羅剎”柳如煙。
傳聞此女修煉的《姹女奪元功》,需以特殊爐鼎的精血怨氣為引,進境雖快,卻歹毒異常。
而蘇媚,正是柳如煙座下,最得“寵”也最聽話的弟子之一!蔡光陽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是了,一切都說得通了。蘇媚的囂張跋扈,
她肆無忌憚地欺凌同門(他隱約想起曾有幾個資質不錯卻莫名隕落或瘋癲的外門弟子,
似乎都曾與蘇媚有過沖突),
她急不可耐地要奪取自己這個“老廢物”的洞府…那后山洞府位置偏僻陰冷,靈氣稀薄,
但地脈深處卻似乎隱含著一絲極淡的九幽陰煞之氣!對于修煉《姹女奪元功》這類邪功,
需要豢養雪玉貂這種喜食陰煞怨氣的妖寵,或者作為某些陰邪儀式的節點…簡直是量身定做!
這不是臨時起意的欺凌,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掠奪!
蔡光陽的牙齒因憤怒和徹骨的寒意而咯咯作響。柳如煙!
這個在合歡宗內權勢滔天、行事狠辣的金丹長老,才是蘇媚真正的靠山和底氣所在。
自己這塊早已被宗門遺忘的“絆腳石”,擋了她們師徒的路,或者說,
自己這具蘊含八十年壓抑元陽、又因功法不合而顯得格外“污穢”的殘軀,在她們眼中,
或許連成為爐鼎的資格都沒有,只配被徹底清掃掉,
順便榨干最后一點利用價值——比如那個破洞府。孤立無援的絕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徹底淹沒了蔡光陽。在合歡宗,
誰會為一個煉氣三層、行將就木、還堅持童子身的“異類”出頭,
去得罪一位實權金丹長老和她前途無量的愛徒?昔日那些或許還存有一絲善念的同門,
在白日里那場羞辱中,已經用他們的冷漠和嘲笑表明了立場。
他嘗試著在記憶中搜尋可能幫助他的人,卻只找到一片空白。
唯一一個早年還偶爾說上幾句話的老友,幾年前沖擊筑基失敗,心灰意冷下山去了,
杳無音信。就在他意識昏沉,幾乎要被凍僵餓斃之時,
一陣刻意放輕卻依舊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蔡光陽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借著慘淡的月光,看清了來人——是白天跟在蘇媚身后笑得最響亮的兩個外門弟子,
一個獐頭鼠目,一個滿臉橫肉,此刻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皢眩蠌U物,
還沒斷氣呢?”獐頭鼠目的弟子踢了踢蔡光陽身旁的一截枯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蘇師姐心善,念及舊情,怕你在這亂葬崗餓死凍死,傳下法旨,賞你最后一口飯吃。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散發著餿臭味的硬邦邦窩頭,隨手扔在蔡光陽面前的泥濘里。
滿臉橫肉的弟子則抱著胳膊,陰惻惻地補充道:“不過嘛,蘇師姐也說了,
你這老東西手腳不干凈,慣會偷雞摸狗。昨天內門靈藥圃丟了一株十年份的‘清心草’,
有人看見你鬼鬼祟祟在附近晃悠…識相的,自己滾出來認罪,交出贓物,還能少吃點苦頭。
要是等執法堂的師兄們‘請’你回去…”他嘿嘿冷笑兩聲,意思不言而喻。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蔡光陽的心沉到了谷底。這是蘇媚的連環計!奪他洞府,毀他根基只是第一步。
將他驅逐至亂葬崗,讓他自生自滅還不夠保險。現在,更要給他扣上“偷盜”的罪名,
徹底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旦被執法堂以偷盜罪名抓回去,在柳如煙的勢力影響下,
他面臨的將不只是廢除修為那么簡單,很可能被當作邪修煉制的材料,生不如死!
“我…沒偷…”蔡光陽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嘶啞干澀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沒偷?”獐頭鼠目的弟子夸張地掏掏耳朵,“老東西,嘴還挺硬?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在蔡光陽的肋部!“呃啊!
”劇痛讓蔡光陽蜷縮成一團,如同被沸水燙熟的蝦米,喉頭一甜,一股腥熱的液體涌了上來,
被他死死咽了回去。本就瀕臨崩潰的身體雪上加霜?!案麖U什么話!
”滿臉橫肉的弟子獰笑著上前,一把揪住蔡光陽花白的頭發,
將他臟污不堪的臉狠狠按進冰冷腥臭的泥地里,“老廢物,給你臉不要臉!蘇師姐的吩咐,
就是天!她說你偷了,你就是偷了!三天!就給你三天時間,要么自己滾去執法堂認罪,
要么…嘿嘿,等我們來‘幫’你認罪!到時候,可就不是吃窩頭這么簡單了!
”兩人又肆意辱罵踢打了一番,看著蔡光陽如同破布般癱在泥濘里,氣息奄奄,
才得意地啐了一口,揚長而去。臨走前,那獐頭鼠目的弟子還不忘“好心”提醒:“哦,
對了,忘了告訴你。蘇師姐的雪玉貂,可是很喜歡你這洞府呢。師姐說,那陰煞之地,
正適合她修煉《姹女奪元功》的下一個階段…嘖嘖,說不定用不了多久,
師姐就能突破筑基中期了。老廢物,你說,到時候,你還有命在嗎?
”陰冷的話語如同最后的喪鐘,在蔡光陽耳邊轟鳴。蘇媚不僅要他死,
還要在他死前榨干他最后一點價值,用他曾經視為唯一庇護所的洞府,
作為她修煉邪功、提升實力的墊腳石!而他,連三天茍延殘喘的時間都成了奢望。
執法堂的威脅如同懸頸利刃,蘇媚即將突破的陰影更是致命的催命符。
他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網中央、被劇毒蜘蛛盯上的飛蟲,所有的掙扎都顯得如此徒勞可笑。
身體的劇痛,靈魂的屈辱,對強大勢力(柳如煙師徒)的恐懼,以及對未來必死結局的絕望,
如同無數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啃噬著蔡光陽殘存的意志。他趴在冰冷腥臭的泥地里,
意識漸漸模糊。就在徹底陷入昏迷的前一剎那,他枯寂的識海深處,
仿佛響起了一聲極其微弱、極其遙遠,
…符合極端負面情緒閾值…超神修煉系統…綁定…啟動…能量不足…啟動…失敗…”幻覺嗎?
還是死前的囈語?蔡光陽來不及分辨,無邊的黑暗便徹底吞噬了他。
只有幾只閃著幽綠磷光的食腐妖蟲,嗅到了血腥和衰敗的氣息,從腐葉下窸窸窣窣地爬出,
試探著靠近這具似乎已經失去生機的“尸體”。
第三章:怒火點燃意識在無邊的冰冷與黑暗中沉浮。
蔡光陽感覺自己像一截被遺棄在冥河岸邊的朽木,被渾濁的死水沖刷著,
每一次沖刷都帶走一絲殘存的熱度。食腐妖蟲尖銳的口器刺破皮膚帶來的細微麻癢和刺痛,
成了連接他與這個殘酷世界的唯一紐帶。死亡的氣息濃郁得如同實質,纏繞著他的口鼻。
就在那點微弱的意識之火即將徹底熄滅,被永恒的黑暗吞噬之際,識海深處,
那聲曾如幻覺般響起的金屬摩擦音,陡然變得清晰、急促,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制力!
“警告!宿主生命體征瀕臨斷絕!靈魂能量逸散超過閾值!強制啟動應急協議!
”“超神修煉系統…綁定…完成!
)…靈魂強度:堅韌(受辱值MAX)…”“檢測到契合度100%核心規則:【陰陽和合,
方證大道】!宿主八十年極端壓抑的至純元陽,為本系統最佳啟動能源!
”“正在轉化元陽…轉化為本源能量…轉化中…”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最深處的燥熱洪流,猛地從蔡光陽干涸的丹田氣海深處炸開!
那感覺,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驟然蘇醒,
滾燙的巖漿蠻橫地沖開了他原本淤塞脆弱、如同枯枝敗葉般的經脈!八十年的童子元陽,
那被他視為枷鎖、視為恥辱、視為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根源,
此刻竟化作了最純粹、最霸道、最契合這詭異系統的燃料!“呃…?。。?!” 劇痛!
遠超蘇媚踩踏、遠超那兩個爪牙毆打的劇痛!是經脈被強行撕裂、拓寬、重塑的撕裂之痛!
是元陽被瘋狂抽取、轉化為未知能量的灼燒之痛!蔡光陽佝僂的身體猛地弓起,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喉嚨里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嘶吼,渾濁的雙目瞬間布滿血絲,
幾乎要瞪裂眼眶!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在他殘破的軀殼內左沖右突,
幾乎要將這具腐朽的容器徹底撐爆!然而,在這足以令人魂飛魄散的痛苦狂潮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到極致的清明,也同時降臨!那系統似乎不僅改造著他的身體,
更在強行梳理他混亂瀕臨崩潰的意識?!跋到y核心規則激活:【陰陽和合,方證大道】!
”“解析: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宿主八十年極端壓抑元陽,違背天道循環,如同筑堤堵水,
終至堤毀人亡。雙修非邪,邪在人心。陰陽交融,乃天地至理,萬物生機之源!
”“警告:宿主過往認知存在嚴重偏差,導致能量場扭曲,阻礙道途!
”“重新定義:【女人】非拔刀之阻礙,實為問道之渡舟!宿主當前首要任務:扭轉認知,
接納規則,釋放壓抑,擁抱陰陽!”冰冷機械的提示音,如同九天驚雷,
在蔡光陽混亂的意識海中炸響!八十年!整整八十年的堅守!
八十年用血淚和屈辱筑起的信念高墻,
在這系統冷酷無情的解析和源自生命本源的劇痛沖擊下,轟然崩塌!童子身…是錯的?
女人…是福星?陰陽和合…才是大道?!
;蘇媚依靠邪法采補快速晉升時自己內心的鄙夷與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無數次午夜夢回,
身體本能躁動時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澆滅的渴望…以及昨日,
那洞府前被赤紅繡鞋碾碎尊嚴的極致屈辱!“啊——!” 這一次的嘶吼,
不再僅僅是痛苦的宣泄,更夾雜著信念崩塌的絕望、被欺騙八十年的狂怒,
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過往愚昧堅守的滔天悔恨!這悔恨如同淬毒的匕首,
狠狠刺穿了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八十年的堅持,換來了什么?煉氣三層的廢物!
萬人唾棄的笑柄!連自己收養的一條狗,都能肆意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入泥塵!悔!恨!
交織著身體重塑的劇痛和對蘇媚、對柳如煙、對整個合歡宗扭曲規則的滔天怒火,
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進他的靈魂深處!那系統提示音還在繼續,
冰冷地播報著:“元陽轉化完成!本源能量灌注!
…修為:煉氣三層(穩固)…體質:微弱強化…”“新手禮包發放:【靈犀之眼】(初級)!
可短暫洞察目標氣機流轉、情緒波動、功法運轉薄弱點(視目標修為及靈魂強度而定,
對遠高于宿主的目標效果微弱)?!薄爸骶€任務觸發:【怒火燎原】!
任務描述:螻蟻亦有撼樹之志!宿主所承屈辱,當以十倍奉還!
第一步:在蘇媚的進一步打壓中存活,并給予其第一次心靈沖擊!
任務獎勵:【基礎雙修導引術】殘篇。”靈犀之眼?洞察弱點?蔡光陽布滿血絲的眼中,
那原本死寂絕望的火焰,被這悔恨與狂怒徹底點燃,化作焚盡一切的焚天之焰!
他猛地從泥濘中坐起,顧不上全身骨骼如同散架般的劇痛和依舊虛弱的狀態,
布滿污垢和血痂的臉上,一雙眼睛亮得駭人,死死盯著合歡宗后山的方向!蘇媚!柳如煙!
就在這時,遠處山道上,那兩道熟悉的、令人憎惡的身影再次出現,
帶著比昨日更勝的囂張氣焰。獐頭鼠目和滿臉橫肉,蘇媚的忠實爪牙,
三天期限的“催命符”!“老廢物,時辰到了!想清楚沒有?是乖乖跟我們回去認罪,
還是…”獐頭鼠目弟子話未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坐起來的蔡光陽,
看到了那雙不再是死氣沉沉,而是燃燒著瘋狂火焰的眼睛!那眼神,讓他沒來由地心底一寒。
“咦?命還挺硬?”滿臉橫肉的弟子也察覺到了異常,但隨即被輕蔑取代,“怎么?
瞪什么瞪?老東西,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他獰笑著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風聲,
狠狠朝著蔡光陽的臉扇去!這一巴掌蘊含了煉氣五層的靈力,
足以將昨日只剩一口氣的蔡光陽腦袋拍碎!然而,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
蔡光陽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幽光?!眷`犀之眼】發動!
他清晰地“看”到對方手臂上靈力流轉的軌跡,
看到了一個極其細微的、因舊傷而略顯滯澀的節點!沒有怒吼,沒有躲閃。
蔡光陽只是用盡全身剛剛恢復的一絲力氣,猛地側頭,同時那只勉強能動的左手,
如同毒蛇吐信,食指中指并攏,
凝聚起丹田內那絲微弱卻無比凝練的本源能量(由元陽轉化而來),
精準無比地、快如閃電地戳向對方手腕內側那個滯澀的節點!“噗!
”一聲輕微的、如同戳破氣囊的聲音響起。“啊——!
” 滿臉橫肉的弟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整條揮出的手臂如同觸電般猛地僵直、劇痛、酸麻無力!那凝聚的靈力瞬間潰散!
他捂著手腕踉蹌后退,臉上滿是驚駭和難以置信!這老廢物…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看穿他功法的破綻?還精準地打斷了他的靈力運轉?這絕不是巧合!
蔡光陽一擊得手,身體也被反震力帶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泥濘里,大口喘息,虛弱不堪。
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兩個驚疑不定的爪牙,用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一字一頓,
充滿了刻骨的恨意與嘲諷:“蘇媚的…走狗…就這點…本事?
回去…告訴…那賤人…想我死…她…親自來!滾!”這聲音不大,卻像冰冷的鋼針,
狠狠刺入那兩個弟子的耳膜!這不再是昨日那個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老廢物!
那眼神里的瘋狂和仇恨,還有剛才那詭異精準的一擊,
都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和一絲…恐懼!“你…你找死!
”獐頭鼠目的弟子色厲內荏地叫囂著,卻不敢再輕易上前。滿臉橫肉的弟子捂著手腕,
怨毒地盯著蔡光陽,咬牙道:“好!好得很!老東西,你等著!蘇師姐馬上就來!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兩人撂下狠話,卻不敢再動手,如同見了鬼一般,狼狽地轉身,
匆匆朝著宗門方向跑去報信??粗鴥扇藗}惶逃離的背影,蔡光陽癱在泥濘中,胸膛劇烈起伏。
剛才那一下反擊,幾乎耗盡了他剛剛恢復的一點點力氣,身體各處傳來更劇烈的疼痛。
但一種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快意,混合著依舊沸騰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他反抗了!雖然微不足道,雖然代價慘重,但他第一次,向那施加在他身上的不公和屈辱,
揮出了拳頭!哪怕只是用手指戳了一下!然而,更大的危機如同黑云壓城,瞬間籠罩!
那兩人剛離開不到半炷香,
一股強大的、帶著陰寒煞氣的靈壓便如同潮水般從合歡宗方向洶涌而來!速度極快!是蘇媚!
她親自來了!而且,這氣息…比昨日更加凝實、更加陰冷!
她果然在利用那洞府的陰煞之氣修煉!她真的快要突破了!蔡光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那微弱如螢火的反抗,徹底激怒了這條毒蛇!她不會再有任何貓捉老鼠的戲謔,
她要親自來碾死這只膽敢掙扎的螞蟻!而且,是在她即將突破的關鍵時刻!
她要拿自己這只“螻蟻”的血,來祭旗,來穩固她突破的心境!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真實而迫近!身體依舊虛弱不堪,
剛剛獲得的力量在蘇媚筑基期的靈壓面前渺小得可笑。絕望如同冰冷的鐵箍,
再次勒緊了他的心臟。但這一次,那絕望的深處,燃燒的不是熄滅的死灰,
而是被系統點燃、被悔恨和憤怒澆灌的、焚盡一切的熊熊烈焰!他艱難地支撐著身體,
背靠著那棵枯死的老槐樹,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靈壓傳來的方向,如同窮途末路的困獸,
準備迎接那最后的、最瘋狂的毀滅風暴。怒火,已點燃!焚盡八荒,還是被徹底撲滅?
就在此刻!第四章:初露鋒芒枯死的槐樹在蘇媚狂暴陰冷的靈壓下簌簌顫抖,
仿佛隨時會徹底崩解??諝庹吵淼萌缤痰难獫{,帶著濃重的尸臭和刺骨的陰寒。
蔡光陽背靠著虬結的樹根,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劇痛,
但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道由遠及近的桃紅色身影,如同擇人而噬的瀕死兇獸,
燃燒著焚盡一切的瘋狂。蘇媚來了。不是那兩個爪牙的試探,
而是筑基修士真正的、帶著殺意的降臨!她足尖輕點,身形如同鬼魅,
幾個起落便已出現在亂葬崗邊緣,桃紅紗裙在慘淡的月光下翻飛,卻帶不來絲毫暖意,
只有令人心悸的煞氣。她的臉色比昨日更加紅潤,眼角眉梢甚至帶著一絲突破在即的亢奮,
但那雙含春的眸子深處,卻是一片冰冷的殺機?!袄蠔|西,”蘇媚的聲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盤,
清脆卻刺骨,“給了你三天陽間路你不走,偏要選這亂葬崗做埋骨地?還膽敢傷我的人?
”她目光掃過蔡光陽狼狽不堪、氣息奄奄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看來,
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話音未落,她根本不給蔡光陽任何回話的機會,纖纖玉指隨意一彈!
一道凝練如實質、帶著刺骨陰寒的粉紅色指風,如同毒蛇吐信,悄無聲息卻又快如閃電,
直射蔡光陽的眉心!筑基修士的含怒一擊!這一下若是打實,
別說蔡光陽這煉氣三層瀕死的殘軀,便是煉氣圓滿也得當場斃命!
這是毫不掩飾、毫無顧忌的公開滅殺!在這荒僻的亂葬崗,
死一個“偷盜靈草、畏罪潛逃”的老廢物,誰會追究?陷阱!公開污蔑下的絕殺!
蘇媚不僅要他死,還要給他扣實罪名,讓他死得“名正言順”!生死一線!
蔡光陽瞳孔驟縮!強烈的死亡預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煉氣三層面對筑基期的含怒一擊,差距如同天塹!躲?避?擋?都是癡心妄想!然而,
就在那粉紅指風即將洞穿他眉心的前百分之一剎那,他識海中,
那冰冷機械的系統提示音如同驚雷炸響!“警告!致命攻擊鎖定!【靈犀之眼】超頻啟動!
目標:蘇媚!”“目標功法:《姹女奪元功》(殘篇,強行突破中)!
核心破綻:膻中穴(陰煞之氣強行匯聚,尚未穩固,氣機外泄!
情緒狀態:亢奮、輕蔑、殺意沸騰!靈魂波動:劇烈不穩(強行突破反噬前兆)!
”信息如同洪流瞬間涌入!蔡光陽的視野陡然一變!
蘇媚那嬌媚的身影在他眼中瞬間被無數流轉的、或明或暗的線條勾勒,
尤其是她胸口膻中穴位置,
一團極其濃郁、如同漩渦般瘋狂旋轉卻又隱隱透出不穩定波動的粉黑色氣團,異常醒目!
那是她強行突破的節點,也是她此刻力量最強,卻也最脆弱、最無法完美掌控的命門!
沒有時間思考!沒有時間猶豫!求生的本能和系統強行灌輸的信息,
讓蔡光陽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他猛地將頭一偏,
那致命的指風擦著他的太陽穴呼嘯而過,帶起的凌厲氣勁刮得他臉頰生疼,留下一條血痕!
同時,他那僅存能動、凝聚著最后一絲本源能量的左手,并非格擋,也非反擊,
而是如同鬼使神差般,朝著旁邊一具半掩在泥土中的、不知名妖獸的巨大肋骨狠狠一推!
轟??!那根腐朽的肋骨被他一推之力撞倒,
恰好砸在旁邊一株早已枯萎、卻異常高大的鬼面花藤上!鬼面花藤劇烈搖晃,
頂端幾顆干癟、布滿孔洞、如同骷髏頭般的果實被震落下來!“哼!垂死掙扎!
”蘇媚見蔡光陽躲開必殺一擊,眼中厲色更盛,殺機暴漲。她身形一晃,就要再次出手,
以雷霆之勢將這螻蟻徹底碾碎!然而,就在她體內靈力再次狂涌,
膻中穴那團粉黑色氣旋因殺意和強行催動功法而劇烈波動的瞬間——噗!噗!噗!
那幾顆干癟的鬼面花果實,如同被無形之手操控,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蘇媚腳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鬼面花果實落地的瞬間,竟如同被點燃的引信,
瞬間釋放出一大蓬灰白色的、帶著濃烈腐敗氣息的粉塵!這粉塵并非劇毒,
卻蘊含著一絲極其微弱、卻又異常精純的九幽陰煞死氣!對于普通修士或許只是穢氣侵擾,
但對于此刻正在強行運轉《姹女奪元功》、以自身為爐鼎瘋狂吸納煉化陰煞之氣的蘇媚來說,
這股突如其來的、外界的、未經煉化的精純死氣,就如同在熊熊燃燒的油鍋里,
猛地潑進了一瓢冷水!“呃啊——!”蘇媚前沖的身形猛地一僵!
她那張因亢奮而潮紅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胸口膻中穴處,
那團原本就因強行突破而極不穩定的粉黑色氣旋,被這股外來的死氣一激,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漩渦,轟然失控!狂暴混亂的陰煞之氣瞬間在她脆弱的經脈中逆沖亂竄!
噗!一口暗紅色的逆血猛地從蘇媚口中噴出!她周身原本強橫的靈壓如同被戳破的氣球,
驟然紊亂、暴跌!體內靈力瘋狂反噬,沖擊著她的五臟六腑!她悶哼一聲,踉蹌著連退數步,
桃紅色的紗裙被自己噴出的鮮血染上點點暗紅,精心梳理的發髻也散亂開來,
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盛氣凌人?只剩下狼狽與驚駭!“你…你做了什么?!
”蘇媚捂住劇痛的胸口,驚怒交加地盯著癱在樹根下、同樣口鼻溢血、氣息更加衰敗,
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種令她心悸的、冰冷嘲弄光芒的蔡光陽!她不明白!
這老廢物明明虛弱得像條死狗,剛才那一下推倒骨頭、震落果實,也完全是巧合,
連靈力波動都微弱得可憐!可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這鬼面花的粉塵?
為什么能精準地干擾到她突破的關鍵節點?巧合?這世上哪有如此致命的巧合?!
在公開場合巧妙反擊,讓反派首次失算并出丑! 蔡光陽成功了!
他利用了對環境(亂葬崗鬼面花特性)的熟悉,
利用了系統賦予的【靈犀之眼】洞察的致命弱點,
更利用了蘇媚自身的傲慢輕敵和強行突破的隱患!他沒有硬撼,而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讓蘇媚自食惡果!“咳咳…”蔡光陽劇烈地咳嗽著,吐出帶著內臟碎塊的血沫,
但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種讓蘇媚毛骨悚然的平靜和譏諷,
女奪元功》…火候…還差得遠呢…強行突破…小心…引火燒身啊…你看…這不就…燒著了嗎?
”揭露反派部分謊言或陰謀片段! 他直接點破了蘇媚修煉的邪功名稱!
這無異于在蘇媚心口又狠狠捅了一刀!這老廢物怎么會知道?!難道他一直都在隱藏?
難道他之前的廢物模樣都是裝的?!“你…你胡說!”蘇媚心神劇震,
體內逆行的靈力更加混亂,又忍不住嘔出一小口血。她看向蔡光陽的眼神,
第一次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疑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恐懼并非源于對方的力量(蔡光陽依舊虛弱不堪),
而是源于對方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和詭異莫測的手段!“師姐!”“師姐你怎么樣?
”那兩個爪牙此刻才氣喘吁吁地趕到,看到蘇媚口吐鮮血、氣息紊亂、狼狽不堪的模樣,
再看到癱在樹下卻眼神冰冷的蔡光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這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那老廢物怎么做到的?!
引起圍觀者的初步動搖或驚訝反應! 這兩個爪牙臉上的驚駭和不知所措,
無疑放大了蘇媚的失態和挫敗感。他們看向蔡光陽的眼神,不再是輕蔑,而是如同見了鬼魅。
“閉嘴!”蘇媚厲聲呵斥,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驚怒。她死死盯著蔡光陽,
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袄蠔|西…你果然有古怪!看來,留你不得!”她強提靈力,
想要不顧反噬再次出手,但膻中穴傳來的撕裂般劇痛和經脈中混亂的靈力讓她身形又是一晃,
根本無法凝聚足夠的力量發出必殺一擊?!昂恰辈坦怅柍冻鲆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聲音微弱卻異常清晰,“殺我?蘇師侄…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動手嗎?
不怕…走火入魔…徹底廢了?
還是…趕緊回去…找你那好師父…救命吧…”這句話如同冰冷的毒刺,
狠狠扎在蘇媚最敏感的神經上!她現在的狀態極其糟糕,強行出手,
極有可能真的導致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被一個煉氣三層的老廢物逼到如此狼狽境地,
還被點破功法,若是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她必須立刻回去穩定傷勢,壓制反噬!
絕不能在此刻冒險!“好!好!好!”蘇媚連說三個好字,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充滿了滔天的恨意和憋屈,“老東西!算你命大!
今天這筆賬,我蘇媚記下了!等我突破成功,定將你抽魂煉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們走!
”她怨毒地剜了蔡光陽最后一眼,帶著滿心的不甘和驚疑,
在兩個同樣驚魂未定的爪牙攙扶下,強撐著紊亂的氣息,
踉蹌著、狼狽不堪地迅速離開了這讓她遭遇奇恥大辱的亂葬崗。
看著那三道倉惶逃離的背影消失在慘淡的月色中,蔡光陽緊繃到極致的神經驟然一松。
哇的一聲,又是一大口污血噴出,眼前陣陣發黑,徹底癱軟在冰冷的樹根下,
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那一下,完全是意志和系統洞察力的極限堵伯。
身體早已油盡燈枯,本源能量消耗殆盡。但,他活下來了!他不僅活下來了,
還讓那個不可一世、視他如螻蟻的蘇媚,當著她爪牙的面,吃了大虧,狼狽而逃!
“咳咳…呵…呵呵…”嘶啞的笑聲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從他喉嚨里擠出,混合著血沫。
笑著笑著,眼淚卻混著臉上的血污流了下來。是劫后余生的慶幸?是反擊成功的快意?
還是對命運荒誕的嘲諷?“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怒火燎原】第一步!
任務評價:S(極限操作,精準打擊)!
”“任務獎勵發放:【基礎雙修導引術】殘篇(上卷)已存入系統空間。
”“提示:【基礎雙修導引術】乃調和陰陽、固本培元之基礎法門,
可助宿主初步梳理體內駁雜元陽,修復受損根基,并為后續…雙修大道奠定基礎。
請宿主盡快調整狀態,研習導引術。”雙修導引術?
蔡光陽意識模糊地看著識海中那篇閃爍著淡淡柔和光芒的玄奧經文殘卷。女人…福星?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亂葬崗刺骨的陰風,嘴角卻扯出一個極其復雜、難以言喻的弧度。
殘月如鉤,照著亂葬崗的枯骨與血污,
也照著老槐樹下那具殘破卻似乎開始煥發一絲詭異生機的軀體。命運的齒輪,
在極致的屈辱與一次看似荒誕的反擊中,悄然轉向。第五章:升級對抗亂葬崗的陰風嗚咽著,
卷起腐敗的枯葉和若有若無的磷火。蔡光陽背靠著冰冷的老槐樹根,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
蘇媚倉惶逃離時怨毒的眼神和那句“抽魂煉魄”的詛咒,如同跗骨之蛆,在死寂中反復回響。
危機并未解除,只是被暫時推遲。喘息的時間,是用命搏來的,每一息都彌足珍貴。識海中,
那篇【基礎雙修導引術】殘篇(上卷)散發著柔和卻不容置疑的光芒。
陰陽和合…固本培元…梳理駁雜元陽…修復受損根基…每一個字眼都像燒紅的烙鐵,
燙在他堅守了八十年的信念廢墟上。女人…福星?他枯槁的臉上肌肉抽搐,下意識地抗拒。
然而,丹田深處那被系統強行轉化、依舊在灼燒經脈的元陽本源能量,
以及身體各處傳來的、瀕臨崩潰的劇痛,都在冰冷地提醒他:要么擁抱這荒誕的“道”,
要么徹底化為亂葬崗的枯骨,成為蘇媚邪功大成后的養料!“咳…”又是一口污血咳出,
帶著內臟的碎片。死亡的冰冷觸感如此真實。蔡光陽渾濁的眼底,掙扎與瘋狂交織。最終,
對生的渴望,對復仇的執念,壓倒了那頑固的、已然崩塌的信念高墻。
“研習…導引術…”他嘶啞地對自己下令,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意識沉入識海,
艱難地觸碰那玄奧的經文?;逎奈淖秩缤蝌桨阌蝿?,
卻在他瀕死的絕境和系統無形的引導下,漸漸顯露出其蘊含的至理。
并非他想象中污穢不堪的采補邪法,
而是一種中正平和、闡述陰陽相生、龍虎交匯的天地至理。其核心在于調和,在于平衡,
在于將自身視為一個小天地,引動內外陰陽之氣,梳理淤塞,修復創傷,穩固根基。
“原來…如此…”一絲明悟在絕望的黑暗中閃現。他過往八十年,
如同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堤壩,死死堵住元陽這條奔涌的大河,結果堤毀人亡。這導引術,
并非要他立刻去尋女子雙修,而是教他如何先疏通自身這條“河道”,
如何將體內狂暴淤積的元陽,轉化為滋養自身的甘霖!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羞恥與抗拒。
蔡光陽咬緊牙關,無視全身的劇痛,按照導引術殘卷所述的最基礎法門,
開始笨拙地嘗試引導丹田內那絲微弱卻異常凝練的本源能量(元陽所化)。
意念如同最纖細的絲線,小心翼翼地纏繞著那桀驁不馴的灼熱氣流,
艱難地引導它沿著導引術勾勒出的、一條極其細微平和的路徑緩緩運轉。起初,
如同在滾燙的巖漿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是經脈寸斷的下場。劇痛讓他幾度昏厥。
但每一次瀕臨崩潰的邊緣,系統那冰冷的提示音都會強行刺激他的意識,
迫使他維持一絲清明。漸漸地,那狂暴的灼熱能量在導引術的梳理下,
竟真的顯露出一絲馴服的跡象!一絲微弱卻無比精純的暖流,如同久旱逢甘霖,
開始浸潤他干涸龜裂的經脈,所過之處,那撕裂般的痛楚竟奇跡般地有所緩解!
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修復的速度慢得令人發指,但這微弱的暖意,
卻是在無邊黑暗和冰冷絕望中點燃的第一縷真實的希望之火!蔡光陽枯槁的臉上,
因痛苦而扭曲的皺紋似乎都舒展了一絲。他貪婪地、忘我地沉浸在這艱難的修復過程中,
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然而,蘇媚師徒的反擊,比他預想的來得更快、更隱蔽、更致命!
合歡宗,玉煙峰。洞府內,濃郁的陰煞之氣幾乎凝成實質,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蘇媚盤坐在一個由黑色玉石構筑的詭異法陣中央,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
她身前,一個身著墨綠色宮裝、面容妖冶卻眼神陰鷙如毒蛇的中年美婦,
正將一只枯瘦如雞爪的手按在蘇媚頭頂,一股股精純卻帶著濃郁陰邪氣息的靈力強行灌入,
壓制著她體內狂暴反噬的陰煞之氣。正是她的師尊,金丹長老——“玉面羅剎”柳如煙!
“廢物!”柳如煙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感情,
“區區一個煉氣三層、行將就木的老東西,竟能讓你陰溝里翻船?還被點破了功法?
你可知此事若傳揚出去,會給我惹來多大的麻煩?”蘇媚身體劇顫,
臉上滿是恐懼和怨毒:“師尊恕罪!那老東西…那老東西絕對有古怪!
他…他好像能看穿弟子的功法破綻!弟子一時不察,才…”“看穿破綻?
”柳如煙狹長的鳳眸中寒光一閃,枯瘦的手指猛地收緊,掐得蘇媚頭皮劇痛,
“一個煉氣三層的廢物,能看穿《姹女奪元功》的破綻?你當為師是三歲孩童嗎?
”“弟子不敢!”蘇媚疼得冷汗直流,急忙辯解,“弟子也覺得匪夷所思!
但當時情況…那鬼面花粉塵…時機太過精準!他…他還說出了功法的名字!
弟子懷疑…他背后是不是…”“哼!”柳如煙冷哼一聲,松開手,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但隨即被更深的陰毒取代,“不管他背后有誰,還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還傷了我柳如煙的弟子,就必須死!而且,要死得干凈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她踱步到洞府窗前,望著后山亂葬崗的方向,
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如今重傷瀕死,躲在亂葬崗那等污穢之地,
倒是省了我們不少手腳。直接派弟子去殺,動靜太大,容易落人口實。媚兒,
你這次受的反噬,需要大量生魂精血來彌補…”蘇媚眼睛一亮,
怨毒道:“師尊的意思是…”“去‘黑市’,找‘毒牙’。”柳如煙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告訴他們,亂葬崗有只肥羊,煉氣三層,重傷垂死,但身上可能藏著點秘密。
懸賞…五十塊下品靈石,外加三滴‘合歡露’!要求:處理干凈,不留痕跡,
最好偽裝成被亂葬崗陰煞侵蝕或者妖獸啃食致死。記住,不要用我們的名義!
”反派改變策略,采用更隱蔽的方式、借刀殺人之計! 柳如煙老辣而狠毒,
不再派門下弟子,而是動用見不得光的黑市殺手組織!懸賞誘殺,偽裝意外,徹底撇清關系!
五十塊下品靈石對筑基修士不算多,但對黑市那些亡命徒來說,足夠買一個煉氣三層的命!
三滴“合歡露”更是合歡宗秘制魅藥,價值不菲,足以讓那些殺手瘋狂!
這是更隱蔽、更致命的連環殺局!“弟子明白!”蘇媚臉上露出殘忍而興奮的笑容,
仿佛已經看到蔡光陽被撕碎的畫面。她掙扎著起身,準備去安排?!奥??!绷鐭熃凶∷?,
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那老東西能在絕境中傷你,或許真有點氣運。為防萬一,
這枚‘蝕魂針’你拿去,交給‘毒牙’的人。告訴他們,得手后,
用此針釘入那老東西的眉心,確保神魂俱滅,永絕后患!
”她拋出一枚細如牛毛、通體漆黑、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骨針。蘇媚恭敬接過,
感受著骨針上傳來的陰邪寒意,心中對蔡光陽的恨意和殺意更是沸騰到了頂點!
師尊連這種歹毒的法器都拿出來了,那老東西,必須魂飛魄散!亂葬崗,枯槐樹下。
蔡光陽對外界即將降臨的致命殺機一無所知。
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艱難的療傷和導引術的運轉中。幾天過去,
在導引術那微弱卻持續的梳理下,體內狂暴的元陽本源被馴服了一絲,化作涓涓細流,
緩慢卻堅定地修復著千瘡百孔的經脈和內腑。劇痛雖未消失,但已從瀕死的邊緣被拉回,
氣息也稍微平穩了一些。煉氣三層的修為不僅穩固,甚至隱約觸摸到了煉氣四層的門檻!
這導引術的神效,遠超他的想象!這天深夜,月黑風高,亂葬崗的陰風格外凄厲。
蔡光陽正引導著那一絲暖流沖擊一處關鍵的淤塞經脈,忽然,
識海中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警告!偵測到強烈惡意鎖定!數量:三!
方位:西北、東北、正南!距離:三百丈!快速接近中!
”“目標掃描:目標一(代號‘蝮蛇’),煉氣八層,
擅長隱匿、毒術;目標二(代號‘豺狗’),煉氣七層,力量強橫,
嗜血;目標三(代號‘影鼠’),煉氣六層,身法詭異,負責警戒。
攜帶物品:低階斂息符、淬毒匕首、骨爪鉤索…特殊物品:蝕魂針(鎖定宿主神魂,
中者魂飛魄散)?!薄巴{評估:極高!宿主當前狀態:重傷未愈,煉氣三層巔峰。
正面沖突,生存幾率低于1%!”“觸發主線任務:【絕境獵殺】!任務描述:毒牙已至,
殺局連環!宿主需在絕境中反殺所有來襲者!
任務獎勵:【基礎雙修導引術】殘篇(中卷);特殊物品:【替身草人】(一次性,
可抵擋一次致命攻擊)?!倍狙??蝕魂針?魂飛魄散?!蔡光陽瞬間從療傷狀態驚醒,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蘇媚!柳如煙!好狠毒的手段!竟然雇傭了黑市殺手!
而且裝備了如此歹毒的法器!這是要讓他徹底形神俱滅!三百丈的距離,
對于煉氣后期的殺手而言,轉瞬即至!他重傷未愈,修為低微,
如何對抗三個經驗豐富、手段狠辣的煉氣后期殺手?硬拼?必死無疑!
反派設下連環套或更致命的陷阱! 柳如煙不僅借刀殺人,還提供了歹毒法器,
確保萬無一失!這比蘇媚的直接出手更加陰險致命!死亡的陰影如同實質的巨網當頭罩下!
但這一次,蔡光陽眼中沒有絕望,只有被逼入絕境后的、如同孤狼般的兇狠和極致的冷靜!
八十年壓抑的元陽在導引術梳理下帶來的一絲清明,加上系統冰冷的掃描信息,
讓他瞬間看清了局勢。不能硬拼!必須智??!利用環境!
利用他們對一個“重傷煉氣三層”的輕視!他猛地中斷導引術,強忍著經脈撕裂的劇痛,
身體如同沒有骨頭的蛇,悄無聲息地滑入旁邊一個半掩的、散發著濃烈腐臭的獸類尸骸下方,
用粘稠的腐泥迅速涂抹全身,掩蓋最后一絲活人氣息。同時,意念瘋狂溝通系統!
“【靈犀之眼】!超頻啟動!掃描周圍環境可利用點!
重點:天然陷阱、可利用的陰煞節點、強大陰魂或妖獸巢穴!”幽光在蔡光陽眼中急速閃爍,
亂葬崗的景象在他視野中迅速分解重構。地脈陰氣的流動,殘留的怨念聚集點,
幾處因古戰場殘留煞氣而形成的天然絕地,
深處、散發著相當于筑基初期波動的食尸鬼王的氣息…都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的“地圖”上!
一個極其冒險、近乎瘋狂的計劃,在他腦海中瞬間成型!“蝮蛇”如同真正的毒蛇,
悄無聲息地在陰影中游弋,他是三人中的頭領,也是下毒的好手。他最先靠近枯槐樹區域,
銳利的目光掃過樹下那灘干涸發黑的血跡和凌亂的痕跡,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目標果然重傷未愈,還停留在此地!“目標確認,重傷,就在附近?!蚬贰?,
‘影鼠’右,扇形包抄,別讓他溜了!雇主有令,要死得‘自然’點,
先用‘腐心散’廢了他,再讓‘豺狗’撕碎,偽裝成妖獸襲擊!
”蝮蛇通過特殊的傳音法器下令,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個慘綠色的瓷瓶。
就在他準備將瓶中無色無味的腐心散隨風撒出的瞬間,眼角余光瞥見前方一處低洼的泥沼旁,
似乎有一抹極其微弱的、如同螢火般的靈光一閃而逝!那靈光的位置,
恰好在一處地脈陰煞之氣異常濃郁、連他都不愿輕易靠近的節點附近!“嗯?有寶貝?
”蝮蛇心中一動。重傷的煉氣三層身上能有什么值錢東西?但亂葬崗這種地方,
偶爾也能發現前人遺落的法器碎片或陰屬性材料…貪婪瞬間壓過了謹慎。他身形一晃,
如同鬼魅般撲向那處泥沼!就在他踏入泥沼邊緣的剎那,異變陡生!
腳下看似堅實的腐殖層猛地塌陷!一股強大而粘稠的吸力從下方傳來!同時,
四周幾塊看似散亂擺放的慘白獸骨,突然爆發出微弱的幽光,
形成一個簡陋卻異常陰損的困陣!這陣法毫無殺傷力,卻瞬間擾亂了蝮蛇體內的靈力運轉,
讓他身形一滯!“不好!陷阱!”蝮蛇經驗豐富,瞬間反應過來!但已經遲了!
他腳下的泥沼根本不是普通泥沼,
而是一處被蔡光陽用【靈犀之眼】發現并稍加引導的、天然形成的“陰煞泥潭”!
里面充斥著能侵蝕靈力、麻痹筋骨的污穢陰氣!噗嗤!
就在蝮蛇被泥潭吸力拖住、靈力紊亂的瞬間,一道快如閃電的烏光,
從旁邊一具腐朽的棺木縫隙中激射而出!
那是一根被蔡光陽用最后一點本源能量催動、前端淬了亂葬崗某種劇毒妖蟲毒液的獸骨尖刺!
時機、角度,刁鉆到了極致!
暴露出的、脖頸側面的一個細微氣門——那是【靈犀之眼】洞察到的、他斂息術的唯一破綻!
“呃!”蝮蛇只覺脖頸一涼,劇痛伴隨著恐怖的麻痹感瞬間席卷全身!他想尖叫示警,
喉嚨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體內的靈力如同開閘的洪水般瘋狂潰散!
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恐懼,死死盯著那具腐朽的棺木,
身體不受控制地栽向那散發著惡臭的陰煞泥潭!“蝮蛇老大?!
”右側包抄過來的“影鼠”最先察覺到異常,失聲驚呼!他身形如電,朝著泥潭方向撲來!
與此同時,左側的“豺狗”也聽到了動靜,怒吼一聲:“找死!”如同蠻牛般沖撞過來,
帶起腥風!蔡光陽從棺木縫隙中看到“影鼠”撲來,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
他猛地將身邊一塊刻著簡陋引煞符文的獸骨砸向泥潭中央、蝮蛇正在下沉的位置!嗡!
符文微亮,本就濃郁的陰煞之氣被瞬間引動,如同沸騰般翻滾起來!
一股比之前強烈十倍的吸力和陰寒侵蝕之力爆發!“??!
”剛撲到泥潭邊緣、試圖拉拽蝮蛇的“影鼠”猝不及防,被這股爆發的陰煞之氣一沖,
體內靈力也是一滯,半個身子瞬間陷入泥潭!恐怖的侵蝕力讓他發出凄厲的慘叫!“混蛋!
給我滾出來!”“豺狗”雙目赤紅,看到兩個同伴瞬間中招,徹底狂暴!
他不再顧忌什么偽裝,煉氣七層的力量轟然爆發,掄起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法器,
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威勢,狠狠砸向蔡光陽藏身的腐朽棺木!轟隆!
棺木如同紙糊般被砸得粉碎!木屑紛飛!然而,棺木下空空如也!只有幾塊散亂的枯骨!
“豺狗”一愣。就在這千分之一秒的愣神間,他頭頂上方,
那棵巨大的枯死老槐樹一根早已腐朽中空的粗壯枝干,突然毫無征兆地斷裂、墜落!斷口處,
赫然有被利刃反復切割的痕跡!巨大的陰影籠罩而下!“豺狗”駭然抬頭,
只來得及將狼牙棒勉強舉起格擋!咔嚓!腐朽的樹干重量加上下墜的沖擊力何等恐怖!
狼牙棒被砸得脫手飛出!“豺狗”雙臂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整個人被重重砸倒在地,
口噴鮮血!而蔡光陽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從“豺狗”身后不遠處的一處低矮墳包后閃現!
他臉色慘白如紙,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剛才強行催動本源能量布置陷阱、引動陰煞、切割樹干,已經讓他傷上加傷,搖搖欲墜。
但他的眼神,卻冰冷銳利如刀鋒!他手中,
緊握著那根從蝮蛇身上拔下來的、淬了妖蟲劇毒的獸骨尖刺!沒有絲毫猶豫!
趁著“豺狗”被砸懵、重傷倒地的瞬間,蔡光陽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如同撲食的獵豹,
合身撲上!沾滿劇毒的骨刺,帶著他所有的恨意和不甘,
精準無比地、狠狠刺入了“豺狗”因劇痛而大張的口中,直貫后腦!
“呃…咕…”豺狗眼珠暴突,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另一邊,陰煞泥潭中,
蝮蛇和影鼠早已被污穢的泥漿和恐怖的陰煞之氣徹底吞噬,連掙扎都微弱下去,
氣息迅速消散。設計讓反派自食惡果,損失重要資源、當眾暴露丑態或失去關鍵盟友!
三個煉氣后期的精銳殺手,在輕敵和貪婪下,被蔡光陽利用環境、陷阱和精準的弱點打擊,
以弱勝強,盡數反殺!柳如煙耗費的懸賞(五十靈石+三滴合歡露)打了水漂,
借刀殺人的計劃徹底破產!更致命的是,她提供的歹毒法器“蝕魂針”,
還靜靜地躺在蝮蛇的儲物袋里,未能發揮任何作用!
蔡光陽癱倒在“豺狗”逐漸冰冷的尸體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身體如同散了架,意識陣陣模糊。
但他看著三具殺手的尸體,尤其是蝮蛇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冰冷而快意的弧度。打臉場面更具戲劇性和沖擊力!
煉氣三層反殺三名煉氣后期黑市殺手!這戰績,足以震撼任何人!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絕境獵殺】!任務評價:SS(極限反殺,
完美利用環境與弱點)!
基礎雙修導引術】殘篇(中卷)已存入系統空間;特殊物品:【替身草人】已存入系統空間。
”“提示:獲得敵方儲物袋*3,請及時處理。”蔡光陽沒有力氣去查看戰利品,
他掙扎著爬到相對干凈一點的地方,背靠著一塊冰冷的墓碑,意識沉入識海,
看著那篇更加玄奧的【基礎雙修導引術】(中卷),感受著體內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暖流,
再想想柳如煙師徒此刻可能的暴怒和驚愕,
一種前所未有的、劫后余生的暢快感和冰冷的殺意,在胸中激蕩。他活下來了。
用最瘋狂的方式,給了敵人一記響亮的耳光!而這,僅僅是開始!
第六章:破局關鍵亂葬崗的腐臭混合著新鮮的血腥氣,在死寂的夜風中彌漫。
蔡光陽背靠著冰冷的墓碑,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動破敗的風箱,
帶著撕裂般的痛楚和濃重的血腥味。三具殺手的尸體橫陳在枯骨與泥濘之間,
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場驚心動魄、以弱勝強的絕地反殺。身體的透支達到了極限,
經脈如同被反復犁過的焦土,丹田內那點微薄的本源能量幾乎枯竭。然而,
一股劫后余生的、冰冷的亢奮感,卻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意識。戰利品!
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天籟。他強撐著,目光投向“蝮蛇”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那是希望,是復仇的種子,是撬動那龐然大物(柳如煙師徒)的第一塊基石!
他艱難地挪動身體,如同瀕死的爬蟲,一點點蹭到蝮蛇被陰煞泥潭吞噬了大半的尸體旁。
忍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扯下了那個沾滿污穢的儲物袋。
另外兩個殺手(“豺狗”和“影鼠”)的儲物袋也沒放過。做完這一切,他徹底癱軟在地,
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意識沉入識海,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系統空間里那卷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基礎雙修導引術】(中卷)。
但他此刻根本無暇研習。意念集中在三個剛獲得的儲物袋上。
“系統…掃描…戰利品…”他嘶啞地默念。幽光閃過,
案的黑色令牌(“毒牙”組織信物);還有…那枚散發著不祥氣息、細如牛毛的【蝕魂針】!
;那柄沉重的狼牙棒法器(低階中品);一些療傷止血的普通藥散;幾塊不知名妖獸的肉干。
十塊;幾件小巧的攀爬工具和開鎖器具;幾張低階“匿形符”;一本殘缺的《斂息術》心得。
總靈石:一百七十塊下品靈石!這對曾經的蔡光陽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更重要的是那些符箓、毒藥和解藥!還有那歹毒的【蝕魂針】!然而,最大的收獲,
并非這些實物。
當蔡光陽的意識掃過蝮蛇儲物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巴掌大小、布滿污漬的玉簡時,
系統提示音陡然變得急促:“警告!檢測到加密信息玉簡!
加密方式:低級魂印鎖(已隨原主死亡而失效)!
及:合歡宗金丹長老柳如煙、其弟子蘇媚、黑市交易記錄、隱秘據點坐標…威脅等級:極高!
建議宿主立即銷毀或徹底隱匿!”柳如煙?蘇媚?黑市交易?隱秘據點?
蔡光陽的心臟猛地一跳!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和寒意同時席卷全身!
這玉簡…難道是蝮蛇記錄任務詳情或者與柳如煙師徒交易的證據?!“讀取…玉簡內容!
”他毫不猶豫地下令。嗡!玉簡在系統空間內微微震動,表面的污漬仿佛被無形之手拂去,
顯露出溫潤的光澤。一段段文字和幾幅模糊的影像,如同潮水般涌入蔡光陽的意識!
文字部分:“…雇主代號‘玉面’,疑似合歡宗高層,出手闊綽(五十靈石+三滴合歡露)。
目標:合歡宗棄徒蔡光陽,煉氣三層,重傷藏匿于后山亂葬崗。要求:處理干凈,偽裝意外,
使用‘蝕魂針’確保神魂俱滅。強調目標或知曉‘姹女奪元功’秘密,
務必徹底…”“…交易地點:合歡宗外三百里,‘黑風坳’廢棄土地廟神像下暗格。
接頭人:蒙面女子,煉氣圓滿,身具陰煞之氣,
疑為雇主心腹…”“…額外信息:雇主似對目標洞府(后山陰煞之地)異常關注,
屬無誤…”影像部分:第一幅:一個身著墨綠宮裝、面容妖冶陰鷙的中年美婦背影(雖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