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8萬彩禮,我的婚房,他的愛巢“滴。”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彩信。
我剛換上圣潔的婚紗,化妝師正在為我戴上最后一件首飾——那條我媽傳給我的珍珠項鏈。
今天的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可那條彩信,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精準地捅進了我最柔軟的心臟。照片上,我的未婚夫李哲,正親密地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小腹微隆,臉上是勝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他們身后的背景,
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那套我們一起挑選,我用我全部積蓄,
加上父母給的88萬8888元彩禮,才湊夠首付的婚房。照片下,
配著一行字:“你的彩禮,我的愛巢。謝謝你,姐姐。”一瞬間,血液沖上頭頂,
又在剎那間冷得像冰。我叫林晚,一名執(zhí)拗到有些偏執(zhí)的法務(wù)會計。
我的職業(yè)習(xí)慣讓我對數(shù)字和交易記錄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當(dāng)初,未來婆婆張翠花說,
為了方便走賬避稅,讓我把88萬彩禮和我的積蓄,先打到一個“親戚”的公司賬戶,
他們再統(tǒng)一去付首付。我愛李哲,愛到愿意相信他和他家人的所有安排。但我骨子里的謹慎,
還是讓我留下了所有轉(zhuǎn)賬記錄和對方公司的抬頭。此刻,我顫抖著手,
打開了手機里的加密文件。轉(zhuǎn)賬記錄、公司名稱、收款賬戶……一切都清晰無比。錢,
一分不少地打給了“宏發(fā)貿(mào)易有限公司”。而那張照片里,女人身上穿的T恤Logo,
一個花體的“薇”,正是我那從未謀面的小三——白薇。我猛地站起來,
婚紗的裙擺掃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林晚,你干什么去?吉時馬上就到了!
”化妝師驚呼。我沒有回答,提著裙擺沖出化妝間,直奔隔壁婆婆張翠花的休息室。
門被我猛地推開。張翠花正得意洋洋地跟幾個親戚炫耀她手上碩大的金鐲子,
看到我衣衫不整地闖進來,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林晚!你瘋了?新娘子不在房間里待著,
像什么樣子!”我將手機屏幕懟到她面前,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沙啞:“這88萬,
你給我解釋一下。”張翠花看到照片,眼神閃爍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甚至帶著一絲輕蔑。“大驚小怪什么?不就是一套房子嗎?”她一把揮開我的手,
“那是我兒子的錢,他想給誰買房就給誰買房!你既然要嫁進我們李家,你的錢,
自然也就是我們李家的!”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是我的彩禮!我的血汗錢!”“彩禮?
”張翠花冷笑一聲,尖酸刻薄的話像針一樣扎過來,“彩禮就是賣女兒的錢,收了錢,
你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兒子年輕有為,外面有幾個女人怎么了?那是他有本事!
你既然當(dāng)大房,就要有大房的氣度!連這點事都容不下,還想進我們李家的門?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引來了門口不少看熱鬧的賓客。李哲也聞聲趕來,看到我手里的照片,
臉色一白,隨即躲閃著我的目光,拉住了他媽。“媽,你少說兩句。”他轉(zhuǎn)頭看向我,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和敷衍:“晚晚,你別鬧了,賓客都在外面等著呢。有什么事,
我們結(jié)完婚回家再說,好不好?”回家再說?我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他眼中沒有一絲愧疚,只有怕我攪黃婚禮的驚慌。我再看他媽,
那副理所當(dāng)然、甚至覺得我無理取鬧的嘴臉。我忽然明白了。在他們眼里,我不是愛人,
不是兒媳,我只是一個可以用來改善他們生活、滿足他們虛榮心的工具。我的錢,我的感情,
在他們眼里一文不值。司儀在門外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李哲松了口氣,以為我妥協(xié)了,伸手想來牽我,
臉上擠出虛偽的溫柔:“晚晚,我們走吧,別讓大家等急了。”我甩開他的手,后退一步。
心中的火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燒盡了最后一絲留戀和愛意。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這個婚,不結(jié)了。這88萬,還有我搭進去的40萬積蓄,一分不少,
給我吐出來!”張翠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指著我的鼻子尖叫:“你敢!林晚,
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讓你在榕城身敗名裂!”李哲也急了:“晚晚!你別沖動!
你知道我們家為了這場婚禮,欠了傅先生多少錢嗎?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傅先生?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亂的思緒。第二章:婚禮變葬禮,我讓你身敗名裂傅先生。
這個名字,我不是第一次聽到。在和李哲交往的日子里,
張翠花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這位神秘的“傅先生”,語氣里充滿了敬畏與恐懼。她說,
傅先生是榕城真正的掌控者,是他們李家生意上最大的債主。她說,
李家的公司資金鏈早就斷了,全靠傅先生的投資才勉強續(xù)命。她還說,這場盛大的婚禮,
就是辦給傅先生看的,為了證明李家依然風(fēng)光,有能力償還巨額債務(wù)。原來如此。
原來這場看似為我準備的盛大婚禮,不過是他們演給債主看的一場戲。而我,
和我的128萬血汗錢,都只是這場戲里,最微不足道、隨時可以犧牲的道具。心,
像是被泡進了北極的冰海,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只剩下麻木的冷。“逼死你們?
”我看著眼前這對虛偽的母子,忽然笑了。笑聲在奢華的休息室里回蕩,顯得格外凄厲。
“我就是要逼死你們。”我轉(zhuǎn)身,提起我那價值不菲的定制婚紗裙擺,一步一步,
走向婚禮殿堂。李哲和張翠花愣住了,他們以為我回心轉(zhuǎn)意,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慶幸。
李哲快步跟上來,想要再次牽我的手:“晚晚,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我沒理他,
徑直走上了鋪著紅毯的高臺。臺下,上千名賓客已經(jīng)落座,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我像一個被萬眾矚目的小丑。司儀遞給我話筒,滿臉堆笑:“新娘林晚,
請問你愿意嫁給你身邊這位英俊瀟灑的李哲先生,無論……”我打斷了他。“我不愿意。
”三個字,清晰、決絕,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宴會廳。音樂戛然而止。全場嘩然。
李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抓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嘶吼:“林晚!你瘋了!”我沒有看他,
而是舉起話筒,對著臺下錯愕的賓客們,平靜地說道:“很抱歉,今天的婚禮取消了。
因為我的未婚夫,李哲先生,用我父母給的88萬彩禮,以及我畢生積蓄的40萬,
給他懷孕的情人,買了一套婚房。”我的話音剛落,身后的大屏幕上,婚禮MV被瞬間切換。
一張張高清照片,清晰地展示出來。李哲和白薇在“我們”的婚房里擁吻。
白薇那張寫著“你的彩禮,我的愛巢”的炫耀截圖。我那128萬的銀行轉(zhuǎn)賬記錄,
以及收款方“宏發(fā)貿(mào)易有限公司”的詳細信息。最后,是我剛剛查到的,
“宏發(fā)貿(mào)易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白薇。證據(jù)鏈,完整,清晰,無可辯駁。
臺下徹底炸開了鍋。“天啊!真的假的?用彩禮給小三買房?”“太惡心了吧!
這李家簡直是騙婚啊!”“那個女的還懷孕了?簡直是人渣!”張翠花瘋了一樣沖上臺,
想去關(guān)掉投影儀,卻被我請來的、守在后臺的朋友攔住。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胡說八道!你就是嫌我們家給的彩禮少,
故意來敲詐勒索的!”李哲也反應(yīng)過來,搶過司儀的話筒,
聲嘶力竭地辯解:“大家不要信她!這個女人貪得無厭!她知道我們家資金周轉(zhuǎn)困難,
就想用這種方式毀了我們,好多要錢!”他們開始顛倒黑白,給我潑臟水。
一些和李家交好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懷疑。“我就說嘛,
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拿出一百多萬。”“肯定是早就計劃好的,
心機太深了。”流言蜚語像無形的利刃,割得我體無完膚。我的父母在臺下,
被親戚們的指指點點包圍,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我曾以為,我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
我曾以為,我即將嫁入一個幸福的家庭。此刻,我只覺得無比的荒唐和可笑。我站在高臺上,
在千夫所指中,感覺自己像一個即將被溺死的孤魂。就在這時,宴會廳厚重的大門,
被人從外面緩緩?fù)崎_。一道頎長冷峻的身影,逆光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眾黑衣保鏢,
氣場強大到讓整個嘈雜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不速之客吸引。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那雙深邃的眼眸,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張翠花看到來人,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沖了過去,抱著那人的褲腿哭嚎:“傅先生!
傅先生您可來了!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賤人,她要毀了我們李家啊!
”第三章:絕望之境,債主降臨傅先生。傅承硯。當(dāng)他走近,光線照亮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時,
我的呼吸停滯了一秒。是他。那個在財經(jīng)雜志上,被譽為“資本獵手”,
以冷酷無情、算無遺策著稱的金融巨鱷。我曾在一次行業(yè)峰會上遠遠見過他一面。
他作為特邀嘉賓,只用了十分鐘的演講,就精準預(yù)言了未來半年的市場走向,
讓無數(shù)業(yè)界大佬奉為圭臬。他那樣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的人物,怎么會是李家的債主?
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這場狼狽不堪的鬧劇中?傅承硯沒有理會腳下哭嚎的張翠hua,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我身上。那目光,深邃、銳利,像X光,
能穿透我狼狽的婚紗,看穿我所有的憤怒、不甘和絕望。他一步步走上高臺,停在我面前。
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我下意識地握緊了話筒。“林小姐。”他開口,聲音低沉磁性,
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你剛才說,李家欠你128萬?”我迎上他的視線,點頭:“是。
”“很好。”他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向臺下臉色煞白的李哲,“李總,我記得,
我的公司借給你的三億資金,還款日是下周一。你曾向我保證,會通過這場婚禮,
向榕城商界證明你的償還能力。”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但現(xiàn)在看來,
你連自己未婚妻的128萬都要侵占。我很難相信,你下周能還清我的三億。”三億!
這個數(shù)字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以為李家只是資金周轉(zhuǎn)不靈,卻沒想到是欠下了如此恐怖的天文數(shù)字。李哲的腿一軟,
幾乎要跪倒在地。“傅先生,我……我能還!我一定能還!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時間?
”傅承硯輕笑一聲,笑聲里卻沒有絲毫暖意,“我的時間,很貴。”他不再看李哲,
而是重新將目光投向我。“林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你選擇用最激烈的方式,
在最公開的場合,引爆這一切。”他看著大屏幕上的證據(jù),“手法干凈利落,證據(jù)鏈完整。
你是個法務(wù)會計?”我沒想到他能一眼看穿我的職業(yè)。“是。”我挺直了背脊,
即使穿著這身屈辱的婚紗,我也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可惜,”他話鋒一轉(zhuǎn),
“你的手段,還不夠狠。”他指著臺下如同喪家之犬的李家母子,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身敗名裂,拿回你的錢?天真。他們只會宣布破產(chǎn),
讓你這128萬,和我的三億一樣,變成一筆爛賬。”他的話,像一盆冷水,
澆滅了我復(fù)仇的火焰。是啊,我只想著揭露他們的丑惡,卻忘了最根本的現(xiàn)實。
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墻。李家一旦破產(chǎn),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不僅失去了愛情,
失去了尊嚴,連我父母的養(yǎng)老錢,都將血本無歸。巨大的恐慌和無力感席卷而來,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我該怎么辦?我還能怎么辦?在絕對的資本和權(quán)力面前,
我所有的掙扎,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我的人生,好像已經(jīng)走到了絕境。我被全世界拋棄,
在孤島上等待著被風(fēng)暴吞噬。就在我即將被絕望淹沒時,傅承硯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
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選擇。”我猛地抬頭,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什么選擇?”他的目光深沉如海,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他緩緩向我伸出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水晶燈下泛著冷玉般的光澤。“嫁給我。”第四章:嫁給我,
你的前婆婆得叫你祖奶奶“嫁給我。”這三個字,比剛才那三億的債務(wù),更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宴會廳里炸開。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包括我。我怔怔地看著傅承硯,
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打擊太大,產(chǎn)生了幻覺。榕城的帝王,
無數(shù)名媛擠破頭都想攀上的傅承she,竟然要娶我?一個剛剛在婚禮上被拋棄,
淪為全城笑柄的女人?這比小說還荒誕。李哲和張翠花也驚呆了,張翠花甚至忘了哭嚎,
張著嘴,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傅……傅先生,您……您開什么玩笑?
”李哲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傅承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只是專注地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他的眼神太過平靜,太過篤定,讓我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為什么?”我啞聲問。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問題。“因為,”傅承硯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很有趣。
而且,你我聯(lián)手,才能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利益最大化。果然,資本家的世界里,沒有童話,
只有交易。他繼續(xù)說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李家欠我三億,
欠你一百二十八萬。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家看似光鮮,實則早已被蛀空的公司。
他們想通過和你聯(lián)姻,穩(wěn)住股價,向外界營造一種蒸蒸日上的假象,從而吸引新的投資,
來填補我的窟窿。”“而我,”他話鋒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獵人般的精光,“最擅長的,
就是收購這種不良資產(chǎn)。但他們把核心資產(chǎn)藏得很深,我的團隊查了很久,都沒有頭緒。
”他看向我,目光中帶著一絲贊許。“而你,林小姐,作為他們的準兒媳,
一名頂尖的法務(wù)會計,你一定掌握了他們財務(wù)狀況最核心的秘密。你是我撕開他們防線,
最鋒利的一把刀。”我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場交易。一場赤裸裸的,以婚姻為名的商業(yè)合作。
他需要我這把刀,去剖開李家的爛肉,挖出藏在里面的骨頭。而我,需要他這座山,
來抵御風(fēng)暴,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甚至,獲得更徹底的復(fù)仇。
“可你為什么要用婚姻這種方式?”我還是不解,“你可以雇傭我。”“雇傭?
”傅承硯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睥睨天下的傲慢,“林小姐,我要的,不是一個員工,
而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盟友。我要讓整個榕城的人都知道,你,林晚,是我傅承硯的妻子。
你動李家,就是我動李家。誰敢阻攔,誰敢非議,就是在與我為敵。”他的話,霸道,
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他為我鋪開了一條通往權(quán)力之巔的血色紅毯。
“而且……”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臺下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張翠hua,“你不想看看,
你這位前準婆婆,以后見了你,該怎么稱呼嗎?”我心頭一震。傅家和李家是世交。
我聽李哲提過,傅承硯的爺爺和李哲的爺爺是拜把子的兄弟。按輩分,李哲的父親,
都要叫傅承硯一聲“小叔”。那李哲,就得叫傅承硯“叔公”。而我,如果嫁給了傅承硯,
就成了李哲的“叔奶奶”。至于張翠花……她得叫我“嬸婆”?還是“祖奶奶”?
光是想象那個畫面,一種前所未有的、夾雜著快意的寒意,就從我的腳底,
一路竄上了天靈蓋。這才是真正的復(fù)仇。不是把他們打倒,
而是站到他們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讓他們仰望,讓他們敬畏,讓他們每一次呼吸,
都帶著對我的恐懼。我看著傅承硯伸出的那只手。那不是一只代表愛情的手,那是一份契約,
一份通往復(fù)仇與新生的契約。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翻騰。然后,
在全場死寂的注視下,我緩緩抬起手,將我冰冷的指尖,放入了他溫?zé)岬恼菩摹!昂谩?/p>
”我說,“我嫁給你。”第五章:一紙婚約,
一場豪賭當(dāng)我的手與傅承硯的掌心相觸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他有力地回握住我,那溫度,
透過皮膚,奇異地安撫了我狂跳不止的心。這場鬧劇般的婚禮,以一種更加荒誕的方式,
迎來了它的結(jié)局。傅承硯沒有給我任何反悔的機會。他當(dāng)著所有賓客的面,牽著我的手,
宣布:“今天的婚禮繼續(xù)。只是,新郎換人了。”他的助理立刻上前,
一份嶄新的文件被遞到我面前。不是結(jié)婚證,而是一份婚前協(xié)議。協(xié)議的內(nèi)容,冰冷而清晰,
像傅承硯本人一樣,充滿了商業(yè)的精準和理智。一:婚姻為期一年,為戰(zhàn)略合作關(guān)系。
二:合作期間,林晚需利用其專業(yè)能力,協(xié)助傅承硯的公司,清算李家所有不良資產(chǎn)。
三:作為回報,傅承硯將動用所有資源,幫助林晚追回128萬欠款,并以他個人的名義,
額外贈予林晚市中心一處價值三千萬的房產(chǎn),
以及一家新成立的、由林晚全權(quán)控股的法務(wù)會計事務(wù)所。四:婚姻關(guān)系存續(xù)期間,
雙方互不干涉私人生活,但需在公開場合扮演恩愛夫妻。五:一年后,若雙方無異議,
可和平解除婚姻關(guān)系,所有贈予財產(chǎn),歸林晚所有。這份協(xié)議,優(yōu)渥到令人咋舌。他給我的,
遠比我失去的多得多。他不僅要幫我復(fù)仇,還要給我一個嶄新的人生,
一個屬于我自己的事業(yè)。他把我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即將上戰(zhàn)場的將軍。
我看著傅承硯,他神色平靜,仿佛這三千萬的房產(chǎn)和一家公司,只是隨手丟出的一塊糖。
“沒問題,就簽字。”他說。我不再猶豫,拿起筆,在“林晚”兩個字后面,
簽下了我的名字。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與這個叫做傅承硯的男人,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我的未來。而我的對手,是整個李家。婚禮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繼續(xù)。
賓客們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能麻木地鼓掌,看著我和傅承硯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李家母子,像兩尊失去靈魂的雕塑,被保鏢“請”到了最角落的一桌。他們不敢走,
也不敢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這個他們眼中隨時可以踐踏的女人,挽著他們最大的債主,
接受著全城名流的祝賀。張翠花的眼神,淬滿了毒液,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李哲則是一臉的失魂落魄,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悔恨、不甘,還有一絲……嫉妒。
我挽著傅承硯的手臂,游走在觥籌交錯的賓客之間,扮演著一個幸福新娘的角色。
傅承硯很配合,他會適時地為我擋酒,會體貼地為我披上外套,甚至?xí)趧e人打趣時,
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我。他的演技,無懈可擊。如果不是那份冰冷的協(xié)議,我?guī)缀跻詾椋?/p>
他真的愛上了我。宴會進行到一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白薇。
那個只在照片里見過的,李哲的情人。她竟然挺著肚子,直接闖進了宴會廳。
她顯然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一進來就直奔主桌,看到坐在新郎位置上的不是李哲,
而是傅承硯時,她也愣住了。“李哲呢?張阿姨呢?”她四處張望,
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李家母子。她臉色一變,立刻明白了什么,
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我。“林晚!你這個賤人!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她想沖過來,
卻被傅承硯的保鏢攔下。我端著酒杯,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白小姐,
好久不見。”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笑得云淡風(fēng)輕,“哦,忘了,我們沒見過。
不過你的照片,我倒是看了不少。”“你!”白薇氣得臉色發(fā)白,“你別得意!
李哲愛的是我!他肚子里懷的可是他們李家的種!你就算今天用手段逼他,他也不會要你的!
”“誰說我要他了?”我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白小姐,你是不是沒看清,
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新郎,是誰?”我親密地靠向身邊的傅承硯,挽住他的手臂。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婚丈夫,傅承硯。”白薇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承硯,又看看我,仿佛在聽一個天方夜譚。
“不……不可能……傅先生怎么會娶你這種女人……”“他不僅娶了我,”我湊到她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他還準備,收回你們李家的一切。包括,
你那套用我的錢買的‘愛巢’。”白薇的身體,猛地一晃。她扶著肚子,驚恐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