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簽名****1**解剖室的冷光刺得蘇芮眼睛發澀。不銹鋼臺面上，
尸體蒼白得像一尊蠟像，皮膚下的血管泛著青紫色。她調整無影燈的角度，
手術刀沿著第七肋間隙劃開，胸腔暴露在空氣中，
內臟的甜腥味混著防腐劑的刺鼻氣息撲面而來。“女性，25-30歲，
死亡時間約36-48小時前。”蘇芮的聲音冷靜而平穩，
像是念一份再普通不過的尸檢報告。她的鑷子輕輕撥開胃內容物，記錄著消化程度。突然，
她的動作頓住了。死者的左手腕內側，有一道新鮮的刻痕。
不是普通的傷口——線條干凈利落，邊緣微微卷起，像是被人刻意刻下的某種符號。
蘇芮的呼吸停滯了一秒。她扳直那只僵硬的手腕，湊近燈光。
那是一個未完成的字母——“M”。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2**五年前，
她曾在無數本書的扉頁上見過這個筆跡。那是程墨的簽名?！?。
**3**解剖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聽說你發現了異常？”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蘇芮沒有抬頭，但她的脊背繃緊了。程墨站在門口，警徽在制服上泛著冷光。
他的目光落在尸體手腕上，瞳孔驟然緊縮?！斑@不可能。”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蘇芮終于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五年了。他們之間隔著一具刻著他筆名的尸體。
**4**“死者身份確認了嗎？”蘇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摘下手套，
橡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程墨的視線仍死死盯著那道刻痕，喉結滾動了一下?！傲皱?，
28歲，自由撰稿人。”他的聲音低沉，“尸體是在城東廢棄印刷廠發現的，
報案人是附近的流浪漢?！碧K芮點點頭，轉身去拿相機，準備記錄傷口細節?！疤K芮。
”程墨突然叫住她。她停下腳步，沒回頭?！澳阒肋@意味著什么?！彼斎恢?。
五年前那起懸案，受害者手腕上也有同樣的刻痕。而程墨，是唯一的嫌疑人。
**5**“我需要重新檢查當年的案卷?！碧K芮終于開口，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
程墨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好?！苯馄适业拈T再次關上，冷氣嗡嗡作響。
蘇芮低頭看著尸體，指尖輕輕撫過那道刻痕?！腥嗽谀７庐斈甑陌缸?。——或者，
當年的兇手，回來了。
時（上）**---#### **第一節：被篡改的檔案**蘇芮在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
白色的天花板，滴答作響的輸液瓶，還有床邊那個熟悉的身影——程墨坐在椅子上，
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目光沉沉地盯著手中的平板電腦?！靶蚜?？”他頭也沒抬，
聲音低啞。蘇芮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右手腕上纏著一圈繃帶，隱隱作痛。
她最后的記憶停留在精神病院207室天花板上那些照片，
以及那個用血寫成的數字——“7”。“你暈血?！背棠K于放下平板，目光落在她臉上，
“比以前嚴重了。”這不是疑問句。蘇芮沒有回答，只是撐著身體坐起來，
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程墨的動作比她快一步，遞過杯子的同時，
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觸感溫熱而粗糙?！傲皱氖瑱z報告出來了。”他直入主題，
“指甲縫里的藍色結晶是**氟硝西泮**——一種強效鎮靜劑，常用于精神科治療。
”蘇芮的手指收緊，玻璃杯壁映出她蒼白的臉?！澳愀赣H當年主持的‘記憶干預’項目，
用的就是這種藥物。”程墨的聲音很平靜，卻像刀一樣精準地刺進她的神經。
蘇芮猛地抬頭：“你查我父親的檔案？”程墨沒有否認，
只是從外套口袋里抽出一份泛黃的病歷，遞到她面前。
病歷上的名字讓蘇芮的呼吸停滯——**蘇芮，7歲，臨床診斷：創傷后記憶紊亂**。
而主治醫師的簽名，赫然是**蘇明遠**。
---#### **第二節：第七個受害者**精神病院的監控錄像被修復了。
蘇芮坐在程墨的車里，盯著平板上的畫面——林妍在遇害前48小時，
曾獨自進入3號樓的地下室。而更詭異的是，錄像顯示，她并不是一個人出來的。
“有人跟著她?！背棠闹腹濣c在屏幕上，“但監控死角，看不清臉。
”蘇芮的視線卻死死盯著林妍的手腕。在離開精神病院時，
她的左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道淺淺的劃痕——那個未完成的“M”?！皟词衷跇擞浭芎φ?。
”蘇芮低聲說，“就像五年前一樣?！背棠珱]有接話，只是踩下油門，
車子駛向城北的舊檔案庫?！抢锎娣胖?·15案的所有原始記錄。
檔案庫的管理員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警察，見到程墨時明顯怔了怔：“程隊？
你不是調去省廳了嗎？”“臨時協助?！背棠喍痰鼗卮穑f過調閱申請。
老警察的目光在蘇芮身上停留了一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帶著他們走向最里間的檔案架。
“7·15案的資料都在這里了?！彼∠氯竞裰氐奈募A，“不過……”“不過什么？
”蘇芮問。老警察嘆了口氣：“當年的物證少了一份?！薄澳囊环荩?/p>
”“受害者的手腕皮膚樣本?！崩暇靿旱吐曇?，“有人取走后，再也沒還回來。
”蘇芮和程墨對視一眼?！腥斯室怃N毀了關鍵證據。
---#### **第三節：被抹去的名字**檔案室的燈光昏暗，
蘇芮翻動著泛黃的案件照片。五年前的受害者，三名女性，全部死于精準的刀傷，
且手腕內側都刻著“墨陽”的簽名?！捌婀帧彼櫭?，
“為什么這次的兇手改用數字倒計時？”程墨沒有回答，只是突然抽出一張現場照片，
指向受害者身旁的地面——那里有一個模糊的印記，像是被刻意擦拭過的血跡。
“當年我就注意到這個。”他的聲音低沉，“但技術科說只是污漬?！碧K芮拿過放大鏡，
仔細辨認后，瞳孔驟然緊縮。——那不是污漬?！且粋€被抹去的數字“7”。
“五年前的案子……”她的聲音微微發抖，“原本應該有**第七個受害者**。
”程墨的目光沉了下來?！岸莻€人，本應該是你。
（下）**---#### **第一節：第七個受害者**檔案室的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蘇芮盯著那張被放大的現場照片，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緣——那個模糊的“7”字血跡像一把銹蝕的鑰匙，
正在她記憶深處撬動某扇塵封的門?！爱斈戡F場勘查報告里沒有提到這個。”她聲音干澀。
程墨的指節敲在另一份文件上：“因為有人刪改了原始記錄?！彼鲆粡埼镒C清單，
“你看這里，第七頁的附錄本該有血跡分析，但整頁都被撕掉了。
”老警察端來的茶水在桌上冒著熱氣，程墨的影子投在檔案柜上，拉長成一道鋒利的剪影。
蘇芮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個雨夜，他渾身是血地抱著她沖出巷子時，
身后警笛的紅光也是這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澳惝斈瓴榈搅耸裁?？”她直視程墨的眼睛。
程墨沉默了幾秒，從手機調出一段加密錄音。電流雜音中，
……第七個……實驗體……記憶清洗失敗……”蘇芮的血液瞬間凍結——那是她父親的聲音。
錄音戛然而止，程墨鎖上屏幕：“這是當年我從你父親辦公室找到的，
但第二天證據室就失火了?！贝巴馔蝗粍澾^一道閃電，暴雨砸在檔案室的鐵皮屋頂上，
像無數指甲在抓撓。蘇芮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一些碎片般的畫面在腦海中閃回——白色病房。
束縛帶。注射器的冷光。她猛地站起來，檔案冊嘩啦一聲散落在地。程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你想起來了？”“我需要去地下室?！碧K芮掙開他的手，“現在。
#### **第二節：被封鎖的記憶**精神病院3號樓的地下室入口被銹蝕的鐵鏈鎖著。
程墨的警用撬棍在寂靜中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鐵鏈應聲而斷。
潮濕的霉味混著某種藥物殘留的刺鼻氣息撲面而來。蘇芮的戰術手電照出一條向下的樓梯，
墻面上滿是孩童的涂鴉——扭曲的人形，沒有五官的臉，還有用蠟筆反復描紅的“SOS”。
“這是兒童病區？”程墨的手電光束停在一扇鐵門上。門牌號已經脫落，
只剩半個“7”字銹蝕在金屬表面。蘇芮的呼吸開始急促。她的手指觸到門把手的瞬間，
一段清晰的記憶突然劈進腦?！邭q的自己蜷縮在這扇門后，透過通風口的鐵柵欄，
看見穿白大褂的父親給一個女孩注射藍色藥液。女孩的手腕上，刻著鮮紅的“7”。
“這是……人體實驗？”她的聲音發抖。程墨突然拽著她后退半步。
他的手電照向地面——厚厚的灰塵上，有一串新鮮的腳印，盡頭是一臺老式錄像機，
鏡頭正對著鐵門。錄像帶的標簽上寫著日期：**7月15日**。程墨按下播放鍵。
黑白畫面中，一個穿病號服的小女孩被綁在手術臺上，
鏡頭外有個聲音在說：“第七次記憶干預開始。”蘇芮的膝蓋一軟，
程墨的手臂立刻環住她的肩膀。畫面中的女孩突然轉頭看向鏡頭，
蘇芮的血液凝固了——那是七歲的自己。
---#### **第三節：倒計時重啟**錄像帶的后半段被故意損毀，
雪花屏中只斷續錄下一句話：“……植入記憶……必須清除……”程墨關掉錄像機，
地下室重歸死寂。蘇芮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五年前的兇手不是隨機殺人?！背棠穆曇粼诘叵率一厥帲?/p>
“他在找當年‘記憶干預’的實驗者。
”蘇芮突然明白了：“所以受害者手腕上的簽名……是某種標記？”“不。
”程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密封袋，里面是一片發黃的皮膚組織，
“這是當年我從證據室偷出來的——每個簽名下面，都紋著一串數字?！蓖腹庥^察下，
皮膚組織上隱約可見“07-15-2007”的烙印。
“這是……”“你父親實驗項目的啟動日期?！背棠难凵皲J利如刀，“而昨天發現的尸體，
手腕內側也有同樣的烙印——只不過這次是倒計時?！碧K芮的胃部絞痛起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兇手要重現五年前的案子——這不是模仿，是**續作**。
當年的殺戮被中斷了，而現在，兇手要完成七年前就該完成的“清理”。她的手機突然震動。
法醫中心發來的最新尸檢報告顯示，林妍的胃部發現了一張被胃酸腐蝕的紙條，
勉強能辨認出幾個字：**“還剩6天”**。
記憶迷宮（上）**---#### **第一節：胃里的紙條**法醫中心的紫外線燈下，
林妍胃中取出的紙條呈現出詭異的熒光反應。"還剩6天。"蘇芮盯著物證袋，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解剖臺邊緣。紙條邊緣殘留的鋸齒狀撕裂痕跡表明，
這原本是更大的一張紙——兇手故意讓受害者吞下它，就像某種扭曲的倒計時提醒。
"筆跡鑒定有結果了嗎？"她頭也不抬地問。技術員小王推了推眼鏡："不是手寫，
像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印刷體。"程墨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觀察窗外。他敲了敲玻璃，
舉起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本被燒得只剩封皮的舊書，
燙金書名《記憶的蝕刻》仍依稀可辨。"林妍公寓里找到的，"他的聲音通過通話器傳來，
"作者是你父親。"蘇芮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本書她再熟悉不過，
父親的書房里曾有一整排樣書，但在七歲那年全部消失。她戴上手套翻開焦黑的扉頁，
在紫外線下浮現：**"實驗體07號記憶編碼完成"**日期正是2007年7月15日。
#### **第二節：被調換的檔案**市立醫院精神科的檔案室彌漫著陳舊紙張的氣味。
蘇芮踮腳取下標注"2007"的檔案盒，灰塵在陽光下飛舞。
"奇怪..."她快速翻閱著，"07年的兒童病例少了三份。
"程墨的手突然覆上她翻頁的手指，停在某頁被撕毀的檔案邊緣："看這個裝訂痕跡，
是被整頁抽走的。"他的體溫透過橡膠手套傳來，蘇芮條件反射般縮回手。
程墨卻已經轉向檔案管理員："2007年7月，誰調閱過這些資料？
"老管理員推著老花鏡查看登記簿，突然頓?。?蘇明遠醫生本人...在案發前一天。
"蘇芮的血液瞬間凍結。父親在實驗開始前，親自刪除了部分記錄？程墨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看了眼屏幕，
機數據——她死前最后聯系人是..."屏幕上的通話記錄顯示一個被標記為"S"的號碼，
最后一次通話時長2分17秒。蘇芮的視線模糊了。那是她父親的私人號碼縮寫。
---#### **第三節：雨夜追蹤**暴雨沖刷著城郊墓園的柏油路。
蘇芮的雨衣帽檐不斷滴水，手電光束在墓碑間搖晃。程墨走在她前方半步，
槍套在風衣下若隱若現。"你確定是這里？"他的聲音混在雨聲中。
蘇芮指向GPS定位："林妍手機最后信號來自這個區域。
"他們在第七排墓碑前發現了翻動過的泥土。程墨的軍鏟挖到三十厘米深時，
金屬碰撞聲刺破雨幕——一個防水箱里整齊碼放著六份兒童病歷。
每份封面都印著相同的標記：**紅色數字7**。蘇芮顫抖著翻開最上面那份，
患者姓名欄讓她如遭雷擊：**蘇芮，7歲，診斷：創傷后記憶覆蓋障礙**治療方案欄里，
父親的字跡清晰可辨：**"采用氟硝西泮復合療法，
清除07-15事件原始記憶"**程墨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機屏幕亮起，
技術科剛發來的分析結果：**"所有病歷上的指紋比對結果一致——蘇明遠，
林妍...和程墨。"**蘇芮猛地抬頭，程墨的臉在閃電中蒼白如鬼魅。"你早就知道。
"這不是疑問句。程墨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五年前我追查到你父親的實驗，
但..."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未知號碼，
下）**---#### **第一節：被篡改的童年**雨水順著蘇芮的劉海滴在病歷上，
墨跡暈染開來，像一場二十年前就開始蔓延的污漬。程墨的手指死死按在指紋比對報告上，
指節泛白："這不是我的指紋。""技術科不可能出錯。"蘇芮的聲音比雨還冷。
"除非——"程墨突然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一道陳年疤痕，"有人復制了我的生物信息。
"蘇芮的呼吸一滯。那道疤的位置，正是當年兇手襲擊她時，程墨擋刀留下的傷口。
法醫的本能讓她立刻意識到——**取血樣就能提取完整指紋**。
她猛地抓起手電照向病歷，泛黃的紙張在強光下顯現出細密的針孔。
這些兒童病歷的每一頁指紋欄，都被人用專業手段移植了程墨的指紋。"有人在栽贓你。
"蘇芮的喉嚨發緊，"從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墓園深處突然傳來樹枝斷裂聲。
程墨瞬間拔槍，把蘇芮護在身后。手電光束掃過之處，一個模糊的白影閃過第七排墓碑。
地上多了一個防水袋，里面是盒老式錄像帶，
物-2007"**---#### **第二節：錄像帶里的真相**刑偵隊的放映室里，
錄像帶發出沙沙的噪音。黑白畫面晃動了幾下，突然出現七歲生日派對的場景。
小蘇芮戴著紙皇冠，父親蘇明遠正笑著切蛋糕。一切都溫馨正常，
直到鏡頭轉向角落——一個穿病號服的小女孩安靜地坐在陰影里，手腕上纏著繃帶。
蘇芮的茶杯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這是......"她的聲音發抖，
"3號樓地下室那個孩子！"程墨按下暫停鍵，放大畫面角落。
女孩的病號服胸口繡著編號：**07**錄像突然跳轉到另一個片段。深夜的病房，
七歲的蘇芮躲在床底，透過縫隙看到父親給07號女孩注射藍色藥劑。女孩劇烈抽搐著，
突然轉頭看向藏身處，瞳孔呈現出詭異的異色——左眼灰藍，右眼棕黃。
"記憶干預今晚必須完成。"畫外音是蘇明遠冷靜到可怕的聲音，
"蘇蘇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錄像最后十秒，07號女孩掙脫束縛帶，
撲向鏡頭前尖叫："你們都會死！七個！七個！"屏幕驟然雪花。蘇芮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父親要清除她七歲的記憶——**她目睹了非法人體實驗**。
---#### **第三節：第五個警告**證物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娃娃臉刑警舉著平板沖進來："程隊！碼頭發現新尸體！"監控畫面里，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面朝下浮在污水里。法醫拉起尸體時，
泡脹的左手腕內側赫然刻著數字"5"。蘇芮的血液凝固了——死者是父親當年的研究助手，
楊醫生。程墨突然抓起外套："不對，
倒計時跳過了6和5......"他的手機屏幕亮起，
技術科發來的尸檢簡報顯示：**死者胃部發現兩張紙條**。第一張寫著"還剩6天"，
第二張卻是：**"游戲加速，醫生"**蘇芮突然沖向證物架，
抓起精神病院地下室找到的涂鴉照片。七個火柴人中最矮的那個"蘇蘇"旁邊，
晰起來——**"輪到醫生了"**程墨的槍套已經扣好："兇手在按兒童涂鴉的順序殺人。
""不。"蘇芮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他在按**實驗失敗名單**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