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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替身婚托培訓指南 笑灰塵 13025 字 2025-06-14 11: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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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八百塊的裂縫手機屏幕裂開的那道紋路,像一張猙獰的蜘蛛網,

死死扒在我和陳默的合影上。照片里的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胳膊摟著我的肩膀,

一副恨不得把我揉進骨子里的架勢。誰能想到呢?就為了這破屏幕,他差點把我肩膀捏碎。

“八百!林晚,你腦子是不是也跟這屏幕一起裂了?”陳默的聲音猛地拔高,

像根生銹的鋸條在我耳膜上來回拉扯。他甩開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我踉蹌了一下,

后背重重撞在出租屋斑駁脫皮的墻壁上,震落幾縷嗆人的灰塵。我靠著冰冷的墻,

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這還是那個對我噓寒問暖、連我打個噴嚏都要緊張半天的陳默嗎?

他眼底布滿血絲,顴骨因為咬牙而凸起,整張臉扭曲得陌生。一股寒氣,

比這破屋子的陰冷更甚,從腳底板直沖頭頂。“我……我就是不小心……”喉嚨干得發緊,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不小心?”他嗤笑一聲,往前一步,高大的影子沉沉地壓下來,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你知不知道我這月工資才多少?啊?八百塊!

夠我們吃多少頓肉了?你倒好,手一滑就沒了!”他胸膛劇烈起伏著,

粗重的呼吸噴在我臉上。那只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在我眼前晃了晃,

終究沒有真的落下來,只是狠狠砸在旁邊的舊木桌上。哐當一聲巨響,

桌上那個印著“優秀員工”字樣的保溫杯跟著跳了一跳。我死死咬著下唇內側的軟肉,

直到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腥甜,才把涌到眼眶的酸澀硬生生逼了回去。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我垂下眼,視線落在那只晃動的保溫杯上。

那是他每天上班必帶的寶貝,深藍色的杯身磨得有些掉漆,

杯蓋邊緣積著一圈可疑的、黃褐色的垢。陳默喘著粗氣,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額前掉下幾縷油膩的碎發。他一把抄起桌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

動作粗魯得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股濃烈到發膩的枸杞紅棗味立刻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開來,

混著劣質保溫杯塑料蓋的怪味,熏得人頭暈。他看也沒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咕咚的吞咽聲。幾滴暗紅色的水順著他嘴角流下,

滴在他洗得發白的舊T恤上。他重重把杯子頓回桌上,發出更大的聲響,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摔門而去。“砰——!”那聲巨響,震得整個出租屋似乎都在顫抖。

灰塵在從破舊窗簾縫隙里漏進來的昏黃光線中瘋狂跳舞。我靠著冰冷的墻,

慢慢地滑坐到冰涼的水泥地上。后背撞墻的地方隱隱作痛,但更疼的是心口那塊地方,

像是被那扇門狠狠夾了一下,悶悶地抽著疼。眼淚終于不爭氣地滾了下來,砸在冰冷的地上,

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我用力抹了一把臉,指尖冰涼。不對勁。

從半年前他跳槽去那個所謂的“大型跨省工程監理公司”開始,一切都不對勁了。

他變得異常“養生”。以前夏天恨不得抱著冰可樂桶睡,現在保溫杯不離手,

里面永遠飄著厚厚一層枸杞紅棗桂圓,紅得刺眼。每次看他皺著眉喝下那黏糊糊的玩意兒,

我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可就在上周六,我發燒在家睡得昏天黑地,渴醒起來找水。

客廳沒開燈,只有廚房冰箱門開著,微弱的光勾勒出陳默背對著我的身影。他正仰著脖子,

咕咚咕咚灌著冰可樂,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灌完,他極其熟練地把空可樂罐捏扁,

塞進廚房垃圾桶最底層,還用其他垃圾嚴嚴實實蓋好。我悄無聲息地退回臥室,

心臟在黑暗里怦怦亂跳。他在演給誰看?演給我看?演這杯枸杞水看?還有錢。

他口口聲聲說新公司待遇好,項目獎金高,可交到我手上的家用卻越來越少。問起來,

永遠是“工程款結算慢”、“墊付了材料費”。上個月我心血來潮,

順口提了句想報個插花班,他當時就炸了:“插花?插花能當飯吃?林晚,你能不能成熟點,

別總想著這些沒用的東西?現在錢多難掙你知道嗎?”那語氣里的鄙夷和煩躁,

像針一樣扎人。手機屏幕的裂縫,在昏暗光線下扭曲著我和他笑臉的影像。

八百塊……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徹底撕開了他溫情脈脈的假面。

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下去。一個念頭,像冰冷滑膩的蛇,

悄然纏上我的心臟: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個需要他天天喝枸杞水“保養”的“工程監理”,

到底是什么?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瘋狂地蔓延開來,帶著刺骨的涼意,

啃噬著我最后一點殘存的信任。我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沖到門邊,耳朵貼在冰冷的木板上。

樓道里一片死寂,他的腳步聲早已遠去。行動快過思考。我幾乎是撲到窗邊,

小心翼翼地撩開油膩膩的窗簾一角。樓下,昏黃的路燈像垂死者的眼睛,

勉強照亮一小片區域。陳默那件熟悉的灰藍色外套身影,正大步流星地穿過光禿禿的綠化帶,

朝著小區后門的方向走去。那個方向,通往的不是他平時上班的公交站,

而是……一片更破敗、魚龍混雜的城中村區域。心臟在胸腔里擂鼓,震得指尖都在發麻。

我像被鬼攆著,胡亂抓起一件外套套上,抓起鑰匙和那個屏幕碎裂的手機,

拉開門就沖了出去。老舊樓梯的聲控燈在我急促的腳步下明明滅滅,像瀕死的心臟在掙扎。

冷風灌進樓道,刮在臉上生疼。沖出單元門,凜冽的夜風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我一眼就鎖定了那個灰藍色的背影,他正拐過小區后門那個常年散發著尿騷味的垃圾桶,

匯入外面那條嘈雜混亂的夜市街。我把自己縮進外套里,拉高領子遮住半張臉,

遠遠地綴在后面。

市街兩邊擠滿了油膩膩的燒烤攤、熱氣騰騰的麻辣燙小車、放著震耳欲聾神曲的劣質服裝店。

汗味、油煙味、廉價香水味混合著下水道返上來的惡臭,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濁流。

閃爍的霓虹招牌光怪陸離,把行人的臉切割成一塊塊詭異的光斑。陳默走得很快,目不斜視,

對周圍的熱鬧喧囂充耳不聞,

與那些為了幾塊錢討價還價、或者勾肩搭背吆五喝六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熟練地穿過擁擠的人潮,拐進一條更窄、更暗的巷子。巷子兩邊是低矮破敗的自建房,

墻皮剝落得厲害,露出里面丑陋的紅磚。各種電線像蜘蛛網一樣在頭頂雜亂交錯。

巷子深處傳來幾聲狗吠和小孩尖銳的哭鬧。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步都踩在冰冷滑膩的石板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巷子里幾乎沒有路燈,

只有兩側窗戶里透出的微弱燈光,在地上投下扭曲搖晃的影子。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垃圾腐敗的氣息。

陳默在一個掛著褪色“住宿”燈箱的破舊小旅館門口停下,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

昏黃的燈光照亮他半張側臉,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合著緊張和一種……職業性的專注?

他迅速閃身,推開了那扇油漆剝落、玻璃蒙塵的窄門,身影消失在門后。旅館?

他來這里做什么?工程監理需要住這種地方?無數個問號像冰雹一樣砸向我,

砸得我頭暈目眩。我躲在巷子口一個堆滿廢棄紙箱和泔水桶的陰暗角落里,

腥臭的氣味直沖鼻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懼順著脊椎往上爬,但我不能走。

答案就在那扇門后面。2 五十個"王麗"的誕生我縮在巷子口的垃圾堆旁,

聞著泔水桶里飄出來的酸臭味,眼睛死死盯著那扇破舊的旅館門。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我的腿已經麻了,但我不敢動。陳默進去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陳默走了出來,但出來的不止他一個。

他身后跟著一個女人——不,準確地說,是一群女人。我瞪大眼睛,數了數,六個。

六個年輕女孩,年齡看起來都在二十歲上下,穿著廉價的連衣裙,臉上涂著厚厚的粉底,

嘴唇抹得鮮紅。她們低著頭,排成一隊跟在陳默后面,像一群被馴化的羊。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她們長得并不像,但神態卻出奇地一致——麻木、順從,

眼睛里沒有光。陳默走在最前面,像個帶隊的教官,時不時回頭低聲訓斥兩句。

"走路別駝背!記住你們的人設!""王麗-032,你的頭發亂了,整理一下!

""王麗-048,微笑!微笑懂嗎?不是讓你咧嘴,是羞澀的笑!"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王麗?032?048?這是什么?流水線編號嗎?她們……全是"王麗"?我死死捂住嘴,

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陳默帶著這群"王麗"朝巷子深處走去,腳步聲漸漸消失。

我癱坐在垃圾堆旁,渾身發抖。他不是在搞工程監理。他是在"生產"王麗。

3 破舊旅館里的"新娘培訓班"我等了足足十五分鐘,確認陳默帶著那群"王麗"走遠后,

才從垃圾堆后面爬出來。腿麻得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但我顧不上揉,

一瘸一拐地朝那家旅館摸過去。旅館門口掛著"今日特價:鐘點房30元"的褪色招牌。

我推開門,一股霉味混著廉價空氣清新劑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前臺坐著個禿頂大叔,

正用手機看短視頻,外放的魔性笑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住宿?"他頭也不抬地問。

"我...我找206的陳老師。"我故意用陳默在巷子里的稱呼,"他讓我來送資料。

"大叔終于抬起眼皮,渾濁的眼睛上下掃了我兩遍:"206啊,上樓右轉盡頭。

"說完又低頭刷起了視頻,嘴里還跟著哼哼:"挖呀挖呀挖..."樓梯又窄又陡,

踩上去吱呀作響。二樓走廊的墻紙發黃卷邊,地上黏著可疑的污漬。

我躡手躡腳走到206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都記好了嗎?'王麗'的基本人設!

"陳默的聲音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來,"二十五歲,豫西山區來的,

家里窮還有個弟弟要讀書..."我輕輕擰了下門把手,居然沒鎖!推開一條縫,

眼前的景象讓我差點叫出聲。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里,擠著十幾個年輕女孩。

她們坐在折疊椅上,面前是幾張拼起來的破桌子。

了手寫的"行為準則":"微笑要露6顆牙""說話帶點口音但別太重""最愛吃辣(重點!

!)"最驚悚的是,她們每個人面前都擺著個小鏡子,

正在練習同一種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陳默背對著門,

.夸對方實在 2.說想找踏實人過日子 3.提到弟弟上學需要錢..."我的手在發抖,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就在這時,一個女孩突然轉頭看向門口,我趕緊縮回身子。"陳老師,

剛門是不是動了?"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口。腳步聲靠近,我慌不擇路,

閃身躲進了隔壁的公共衛生間。蹲在隔間里,我聽見陳默的腳步聲在走廊來回走動,

最后停在了女廁門口。"有人嗎?"他的聲音近在咫尺。我屏住呼吸,雙腳踩在馬桶蓋上。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房東催房租的消息!"誰在里面?"陳默的聲音陡然提高。

千鈞一發之際,隔壁隔間傳來沖水聲,一個粗嗓門的大姐罵罵咧咧地走出來:"叫什么叫!

拉個屎也要查崗啊?"趁著他們爭執,我從窗戶翻了出去,

踩著生銹的消防梯跌跌撞撞逃到樓下。直到跑出兩條街,我才敢停下來喘氣。

路邊麻辣燙的香味飄過來,我突然想起那些"行為準則"里反復強調的"最愛吃辣"。

這絕對不是巧合。第二天一早,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又蹲在了旅館對面的早餐攤。九點整,

陳默拎著那個深藍色保溫杯出現了。讓我震驚的是,他身后跟著的"王麗"們,

每人手里都捧著一碗紅油抄手,邊吃邊擦汗。"都多吃點!"陳默像個嚴厲的教練,

"今天要去見的客戶是四川人,你們必須表現得特別能吃辣!

"一個瘦小的女孩被辣得直咳嗽,陳默立刻奪過她的碗:"王麗-017,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點辣都受不了怎么騙...怎么跟人家處對象?

"我猛地反應過來——"愛吃辣"根本不是什么個人喜好,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那些偏遠地區的光棍漢,誰會懷疑一個"愛吃辣"的樸實姑娘呢?就在這時,

陳默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旁接聽,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恭敬:"是,老板娘...對,

這批已經訓練得差不多了...那個吃不了辣的?我馬上處理..."他掛斷電話,

臉色陰沉地走向那個還在咳嗽的女孩:"收拾東西,你可以走了。""陳老師,

我還能練..."女孩慌了。"老板娘說了,不合格的立刻淘汰。

"陳默冷酷地抽走她手里的培訓資料,"別忘了違約金。"女孩臉色煞白,

哆哆嗦嗦從內衣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我看著這一幕,

惡心得想吐——他們居然還收"培訓費"!趁陳默數錢的功夫,

我悄悄跟上了被淘汰的"王麗-017"。在巷子拐角,我攔住了她。"你想報仇嗎?

"我直接亮出手機里偷拍的照片,"告訴我這個'老板娘'是誰,我就能讓那混蛋坐牢。

"女孩的眼神從驚恐變成猶豫,最后定格在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上。她湊到我耳邊,

說出了一個地址:"錦繡茶樓,每周日下午,

她都在VIP包廂見大客戶..."我正要道謝,身后突然傳來陳默的怒吼:"林晚?!

"女孩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我轉身,陳默的臉在晨光中扭曲得可怕,

那個保溫杯在他手里晃蕩,枸杞水灑出來,在地上濺出幾滴暗紅色的污漬。"你跟蹤我?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讓我疼出眼淚,"你都看到什么了?""看到你在賣老婆!

"我掙脫不開,索性吼回去,"五十個王麗?陳默你真惡心!"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

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慌張,而是一種...恍然大悟的詭異平靜。"晚晚,"他突然松開手,

聲音溫柔得可怕,"既然你都知道了,要不要來當'王麗-051'?

提成比你當文員高十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瘋子,居然想拉我入伙?!

"滾!"我狠狠踹向他褲襠,在他吃痛彎腰時搶過那個保溫杯,拔腿就跑。

身后傳來陳默氣急敗壞的咒罵和踉蹌的腳步聲。我鉆進錯綜復雜的小巷,

七拐八繞終于甩掉了他。回到家,我反鎖房門,這才有機會查看搶來的"戰利品"。

保溫杯底沉著厚厚一層枸杞,但晃起來聲音不對。我倒了半天,

終于倒出個用塑料袋裹著的U盤。插上電腦,

19-2023彩禮收入匯總》...最后一份文檔讓我渾身發冷:《下月重點客戶清單》,

詳細列著二十多個農村大齡男性的信息,后面標注著"預估可榨取金額",

最少的也有八萬八。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周六下午3點27分。明天,

那個神秘的"老板娘"就會出現在錦繡茶樓。我握緊U盤,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4 茶樓里的"老板娘"周日中午,我站在錦繡茶樓對面的公交站臺,假裝玩手機。

茶樓裝修得古色古香,門口站著穿旗袍的迎賓小姐。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牛仔褲配格子襯衫,活像個送外賣的。

"得換個造型..."我嘟囔著,目光掃到旁邊的二手服裝店。十分鐘后,

我穿著從大媽手里砍價到50塊的碎花連衣裙,戴著淘寶爆款墨鏡,活脫脫一個鄉村名媛。

老板娘還熱心贈送了條亮閃閃的假珍珠項鏈:"閨女,相親去吧?這樣穿才體面!

"我嘴角抽了抽,硬著頭皮走進茶樓。"您好,有預約嗎?"迎賓小姐笑得標準。

"我...我約了張總。"我隨口胡謅,心跳快得像擂鼓。

沒想到迎賓眼睛一亮:"張總在VIP3包廂,我帶您去。"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居然蒙對了?跟著迎賓上樓時,我腿都在抖。拐角處,我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陳默!

他西裝革履,正在走廊盡頭打電話。我立刻轉身假裝系鞋帶,

聽見他壓低聲音說:"...對,李家溝那個光棍已經上鉤了,彩禮談到十二萬八...好,

我馬上把'王麗'的資料發您..."迎賓疑惑地回頭看我。我急中生智,

捂著肚子皺眉:"不好意思,能先帶我去下洗手間嗎?"躲進隔間,

我趕緊給閨蜜發定位:"如果我半小時沒消息,立刻報警!

"然后從包里掏出偷拍設備——一支十塊錢的鋼筆攝像頭,還是昨天在文具店臨時買的。

剛出洗手間,就撞見陳默往VIP包廂走。我趕緊低頭,借著走廊盆栽的掩護,

聽見包廂里傳來個女人的聲音:"小陳,讓你準備的'合格證'呢?"合格證?我偷偷探頭,

看見陳默畢恭畢敬地遞上一疊卡片。那女人背對著門,盤著精致的發髻,

脖子上戴著我這輩子見過最粗的金項鏈。"最新一批的'王麗'都培訓好了,

這是她們的'婚介所上崗證'。"陳默諂媚地說,"老板娘,李家溝那個...""急什么。

"女人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先讓'王麗-026'去見面,就說她弟弟要做手術,

需要五萬定金。等錢到手就消失。"我氣得渾身發抖,這比我想象的還惡劣!正要再靠近點,

突然被人從背后捂住嘴拖進了隔壁空包廂!"唔!"我拼命掙扎,

耳邊響起陳默陰森的聲音:"林晚,你真是活膩了。"他一把搶過我的包,翻出那支鋼筆,

臉色瞬間鐵青:"你拍到了多少?""夠送你坐牢了!"我趁機狠踩他腳趾,

在他吃痛時沖向門口。誰知門突然打開,那個戴金鏈子的女人堵在門口,

身后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朋友?"女人打量我的眼神,

活像在菜市場挑豬肉。陳默點頭哈腰:"老板娘,她偷拍了我們...""長得還行。

"女人突然伸手捏我下巴,"就是眼神太兇。培訓一下,當下個月的'王麗特別版'吧。

"我差點氣笑:"你們這是綁架!""怎么說話呢?"女人從愛馬仕包里甩出一沓合同,

"我們這是正規婚介。小姑娘,簽了這份勞務合同,包你月入五萬。

"我瞥見合同上寫著《紅娘咨詢服務協議》,條款全是陷阱。正當我盤算怎么脫身時,

樓下突然警笛大作!"警察臨檢!所有人待在原地!"女人臉色驟變:"小陳!

你不是說這里絕對安全嗎?!"陳默也慌了:"不可能啊,

我明明打點過..."包廂門被踹開的瞬間,我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他們潑去。

滾燙的茶水濺到陳默臉上,他慘叫一聲撞翻了屏風。兩個保鏢想跑,

被沖進來的警察按了個結實。"都別動!警察!"帶隊的警官亮出證件,

我定睛一看——是樓下派出所的劉警官!閨蜜居然真報警了!"警官!他們是詐騙團伙!

"我指著呆若木雞的"老板娘","她脖子上那條金鏈子,是用被騙光棍的血汗錢買的!

"老板娘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胡說八道!我這是正經生意!

"她一把扯下金鏈子砸向警察,"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表舅是..."劉警官利落地給她戴上手銬:"你表舅就是玉皇大帝,

今天也得跟我回局里。"陳默癱坐在地上,保溫杯從西裝內袋滾出來,枸杞撒了一地。

他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晚晚!我是一時糊涂!

你幫我求求情..."我彎腰撿起保溫杯,在警察面前晃了晃:"警官,

這杯子里泡的枸杞...""過期三年了。"陳默下意識接話,說完才意識到上當。

劉警官挑眉:"喲,看來嫌疑人自己都招了。"他一揮手,"全部帶走!"被帶上警車前,

陳默還在嚎:"林晚!那些女人都是假的!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微笑著舉起手機,

按下播放鍵。他剛才在走廊說的"彩禮十二萬八"清晰地從揚聲器傳出。"忘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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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11:4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