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發(fā)現(xiàn)丈夫手機里無數(shù)露骨消息,我忍了。 整整三年扮演溫順主婦,
任他享受我的投資紅利。 直到他在生日宴逼我打胎:“你生下的東西,
配不上我們高貴的家族?!?我擦干眼淚,默默回到別墅的地下室。
打開監(jiān)控系統(tǒng)——今天宴客廳所有貴賓,正在大屏幕上圍觀他和秘書車震實況。
投影上突然閃過一行紅字:“寶寶,墮胎藥味道如何?” 在滿場尖叫中,
我在他杯中緩緩注入紅酒。 “老公,這杯酒,我回敬給你。”午后的陽光滾燙,
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把空氣都灼燒得稀薄、粘稠。林晚站在敞開的步入式衣帽間門口,
影子被拉得細(xì)長單薄。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一排排熨燙得一絲不茍的昂貴襯衫,
衣料冰冷的觸感順著神經(jīng)蔓延。視線盡頭,
是角落里那個被遺忘的西裝外套口袋——暗紅色的絨面外殼,一個突兀的棱角硬生生凸起。
心跳,漏了一拍,隨后沉重擂鼓。這外套陸銘昨晚才穿過。
某種冰涼的預(yù)感沉甸甸地墜入胃里,無聲翻滾。她吸了口氣,
空氣里的浮塵顆粒似乎都凝滯了。手探進(jìn)去,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和光滑的玻璃。
不是他常用的那支。這支的口紅外殼是磨砂的,帶著一種廉價的、香膩的草莓香氣。
一個完全陌生的品牌,刺鼻而粗劣。記憶的碎片猛地刺穿大腦:凌晨一點,
玄關(guān)處驟然亮起的手機屏幕,黑暗中陸銘煩躁的聲音壓低:“……行了,知道了,
寶貝……都處理干凈了……” 還有……半年前那個冰冷、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手術(shù)室,
無影燈慘白的光籠罩著她,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冰冷器械深入體內(nèi)的絞痛,
連同醫(yī)生那句職業(yè)的、毫無波動的叮囑:“以后很難再有孩子了……”,一起刻進(jìn)了骨頭里。
而現(xiàn)在,這管廉價的、帶著陌生女人下賤味道的口紅,就這樣靜靜躺在丈夫的西裝口袋里,
像一個血紅的嘲諷印記。巨大的痛苦和刺骨的寒冷瞬間凍僵了林晚。整個世界都在嗡嗡作響,
陽光褪色成灰白。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踏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熟悉而沉穩(wěn),
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主人姿態(tài)。林晚猛地攥緊手掌,將那管滾燙的口紅徹底包裹進(jìn)掌心,
尖銳的邊角狠狠刺著柔軟的血肉,一絲近乎麻痹的清醒被這疼痛強行拽回。
臉上所有激烈的表情瞬間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三年婚姻磨礪出的、完美得幾乎令人窒息的面具——溫順,柔和,
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被陽光暖過的困倦。她轉(zhuǎn)過身,臉上已漾開淺淺的笑意,
眼底平靜無波。“今天這么早?”陸銘大步走近,帶著室外的熱氣和一絲煙草味。
他目光隨意地在堆滿奢侈品包包的架子上掃過,伸手揉了揉林晚頭頂?shù)陌l(fā)絲,動作看似親昵,
卻帶著主人審視寵物般的俯就?!班?,跟客戶的會臨時取消了。
你下午不是要去做那個spa?卡里的錢夠吧?”他的語氣平淡如常,像在吩咐日常采購。
林晚溫順地點頭,嘴角依舊維持著柔和的弧度,連眼神都沒有絲毫閃爍?!皦虻模?/p>
老公你真好?!蹦锹曇粲周浻峙?,毫無棱角。陸銘似乎滿意了,視線終于落在她身上,
微微一頓?!皩α?,”他像是忽然想起,語氣漫不經(jīng)心,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指示,
“下周三我生日,家里搞個小派對,幾個重要的股東和朋友都來。你準(zhǔn)備一下,
請?zhí)医欣蚶蚺昧恕!彼岬矫貢壤蚶虻拿郑翢o停頓,目光坦蕩地掠過林晚的臉,
似乎在觀察她最細(xì)微的反應(yīng)?!坝浀么┠羌疑洗嗡湍愕腣alentino高定,大方點,
別給我丟人。嗯?”“好呀,都聽你的。”林晚迎著他的目光,笑容無懈可擊,
眼底深處那點冰冷的暗火被他完全忽略。她甚至往前靠近小半步,
抬手體貼地拂了拂他西裝肩頭一點并不存在的灰塵,“生日一年一次,肯定不能馬虎,
我一會兒就去跟廚師敲定菜單?!标戙懞軡M意她的順從,“晚晚懂事,”他拍了拍她的臉頰,
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點獎勵的意味,視線卻已經(jīng)飄向床頭柜上待機閃爍的手機。
“別太累著就行。有莉莉在,她會配合你,需要人手盡管差遣她。”他沒再多停留,
轉(zhuǎn)身朝著書房走去。直到書房門關(guān)上的輕微咔噠聲響起,
直到那刻意壓低的、卻又因為急切而微微拔高的通話聲隱隱傳來——“寶貝,乖,
再忍忍……處理完那個老家伙的合同我就去找你……”時,
林晚臉上那如同精密儀器操控出來的溫婉笑容,才倏然消失。空曠的衣帽間里,
死一般的寂靜??諝獬林氐貕合聛怼K従彅傞_一直緊握著的右手。掌心中央,
深陷進(jìn)去的皮肉被那廉價的紅色塑料外殼烙下深深的紅痕,
細(xì)密的汗水和細(xì)微的血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又狼狽。那支口紅像個毒瘤,
無聲地嘲笑著她這三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她將掌心的刺痛按在心口的位置,
那里面仿佛藏著巨大冰山,只有自己才知道底下凍著多少熔巖般的恨意。不能在這里。
她猛地吸了口氣,強迫所有翻涌的情緒沉入最深的海底。轉(zhuǎn)身,打開首飾柜的第二格抽屜,
動作輕緩,沒有絲毫聲響。抽屜底部,平靜地躺著一個不起眼的淡紫色牛皮記事本。她翻開,
里面并非尋?,嵤?,
縮寫、股權(quán)變動時間點、地址片段……她拿出那支早已準(zhǔn)備好、與外殼顏色一模一樣的口紅,
筆尖滑過那特制的內(nèi)頁——光滑的、能吸附油脂卻不易被普通方法抹去的材質(zhì)。她寫得很慢,
每一個字都浸透著寒冰?!岸Y物備好?!彼趯儆谙轮苋娜掌谂?,
重重劃下一個猩紅的、如同利刃出鞘般的對勾。勾尖凌厲,幾乎要戳破紙頁。
樓下傳來細(xì)微的聲響,林晚手腕沒有絲毫停頓,流暢地合上記事本,將它塞回抽屜底層,
關(guān)上抽屜。再轉(zhuǎn)身時,那完美的溫順主婦外殼已經(jīng)嚴(yán)絲合縫地戴回臉上,毫無破綻。
她甚至對著昂貴的玻璃衣櫥,仔細(xì)調(diào)整了一下鬢邊一縷被揉亂的發(fā)絲。窗外陽光依然熾烈,
但她身體里最后的殘存的溫度,已經(jīng)被徹底抽空。這棟奢華囚籠,只剩下復(fù)仇前冰冷的寂靜。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卻又奇異地踏在唯一的生路上。下周三的夜幕,
裹挾著一種精心粉飾過的喧囂,沉沉落下。巨大的水晶吊燈在偌大的宴會廳中央,
仿佛一顆被人間煙火強行點燃的冰冷星辰,投下輝煌、炫目卻毫無溫度的光芒。
彌漫著高級雪茄的辛辣、頂級香水甜膩的花果香和侍者托盤上昂貴的開胃菜混合的復(fù)雜氣息。
陸銘,這個“家”的絕對主宰,正站在客廳中央,如同眾星捧月的君王。
修剪得一絲不茍的發(fā)型,一身剪裁完美的意大利手工西裝,襯得他意氣風(fēng)發(fā),
舉手投足間都是年輕企業(yè)家的銳氣和掌控一切的自信。林晚安靜地站在離他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
像一件恰到好處、令人賞心悅目的附屬品。那身Valentino的淺金色露肩禮服,
完美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也完美地掩蓋了她骨子里的僵硬和冰冷。她的笑容得體,
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楚的賓客報以溫婉的回應(yīng):“張總您謬贊了……劉太太您今晚真是光彩照人……王董您能來,
銘哥真特別高興……”話語輕柔,帶著水鄉(xiāng)女子特有的甜潤尾音。在陸銘偶爾目光掃過來時,
她總會恰到好處地迎上去,送上依戀而崇拜的一瞥,
每一次都精準(zhǔn)地熨帖著陸銘作為成功男人和被愛丈夫的自尊心。
陸銘對她的這種表現(xiàn)顯然極為滿意。他甚至在某個間隙,當(dāng)著幾位重要股東的面,
伸手?jǐn)埩艘幌铝滞砝w細(xì)的腰肢,將她微微帶向自己。他的嗓音帶笑,
刻意放大了音量:“辛苦我們家晚晚了!這次公司拿到東城那個關(guān)鍵項目地塊,
晚晚可是我的幕后功臣!要不是她當(dāng)初頂著所有人反對把嫁妝投進(jìn)來做啟動資金,
哪有陸恒今天?”他用力捏了捏林晚的腰側(cè),像是在展示一件功勛卓著的私藏珍品。
股東們自然紛紛附和。“陸總真是有福氣??!”“林小姐眼光獨到,魄力非凡!
”“陸總和太太真是珠聯(lián)璧合,神仙眷侶!”贊美聲浪此起彼伏。林晚倚在陸銘身側(cè),
羞澀地低下頭,恰到好處地掩去眼底瞬間劃過的、刀鋒般的冷冽。
那筆讓她淪為無底深淵的嫁妝,此刻竟成了他炫耀的資本。胃里一陣翻攪,她想吐。
指甲深深掐進(jìn)柔軟的手心,才勉強維持住唇角那絲溫順的笑意。燈光流轉(zhuǎn),衣香鬢影,
一派上流社會的浮華升平。林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針,悄然掃過全場每一個角落。
在靠近巨大落地窗的角落陰影里,果然捕捉到一抹刻意低調(diào)卻異?;钴S的身影——尤莉莉。
她那年輕的臉龐上畫著精致的淡妝,
一條深V領(lǐng)的Dior小黑裙將青春飽滿的身材展露無遺,
在那些保養(yǎng)得宜但多少帶了點歲月痕跡的富太之中,顯得格外扎眼又野心勃勃。此刻,
尤莉莉正端著一杯香檳,巧妙地周旋在一個看似隨和卻頗具影響力的中年男人身側(cè)。
她微微側(cè)著頭,頸項優(yōu)美,眼波流轉(zhuǎn),身體語言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接近獵物的挑逗和試探,
似乎已經(jīng)搭上了線。更近一些,是陸銘的母親。老太太穿著墨綠色的絲絨旗袍,
發(fā)髻一絲不亂,坐在鋪著繁復(fù)鉤花臺布的圓桌邊,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蠏熘娉值男σ猓?/p>
正和兩位同樣年紀(jì)、神情倨傲的老太太低聲交談著。她們的目光如同X光射線,
毫不避諱地在那些穿梭的年輕女賓身上掃射,評估著家世、樣貌、舉止、甚至是骨盆的形狀,
像是在挑選貨品。那目光銳利刻薄,充滿了對這個圈子“新鮮血液”的審視和盤算。
“現(xiàn)在這些女孩子,”陸母的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優(yōu)越感,
恰好能飄到林晚附近,“表面上看著光鮮,一個個花蝴蝶似的往上撲,說到底,
就想撈個金龜婿。骨子里可未必是什么好的胚子。”她端起骨瓷茶杯,慢悠悠地啜了一口,
“說到底,還是要像咱們這樣的老門第,知根知底才行。
一位穿紫色套裝、戴著碩大祖母綠胸針的老太太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接話:“銘銘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
就更要注意子嗣根苗的來源了。出身最重要,基因不好,生出來也是麻煩。
”她們的視線帶著挑剔的不屑,有意無意地從林晚身上掃過。冰冷的話語像細(xì)密的針,
扎進(jìn)林晚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里。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
杯中的淺金色香檳酒液微微蕩漾。然而臉上,那張溫順完美的面具依舊堅固如堡壘,
連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變分毫。她甚至還適時地側(cè)過身,
為一位老太太斟了一小杯溫度剛好的紅茶,動作輕柔,禮儀無可挑剔,
仿佛那些穿透骨頭的惡毒話語,都是她耳中縹緲的風(fēng)。
宴會的氣氛被侍者悠揚的小錘敲擊水晶杯的脆響推向高潮。如同摩西分海,
喧囂短暫地被撥開一道縫隙,眾人帶著醉意的目光聚焦在今晚的主人公陸銘身上。
陸銘立在璀璨的水晶吊燈最耀眼的光暈之下,臉因微醺而泛紅,
眼神在酒精的浸泡下顯得格外灼亮而張揚。他伸手,并非溫柔相邀,
而是直接一把將站在不遠(yuǎn)處的林晚拽到自己身邊。力道之大,林晚踉蹌了一步,險些撞上他。
“各位!各位安靜一下!”陸銘的聲音被酒精浸泡得高亢,蓋過了背景輕柔的爵士樂,
回響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大廳里。他環(huán)視全場,手臂充滿占有欲地箍著林晚纖細(xì)的腰肢,
另一只手高高舉起晶瑩剔透的水晶杯。“今天不光是我陸銘的生日,
更是我們陸家的一個大喜日子!我要宣布一件天大的喜事!”他的目光熱切地投向人群一角,
那個穿著性感小黑裙的身影——尤莉莉。尤莉莉適時地做出羞赭的表情,
微微低下精心修飾過的臉龐,嘴角卻按捺不住得意地向上翹起。
就在所有賓客好奇地屏住呼吸,幾位精明的股東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時,
陸銘突然用力箍緊了懷里的林晚。他似乎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固定樁,
一個展示他力量和決策的道具,聲如洪鐘:“——那就是,莉莉她懷了我的兒子!
我們陸家的長孫!”短暫的、極其詭異的死寂如同凝固的冰,凍徹了整個富麗堂皇的空間。
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只有水晶燈的光芒冷酷地照耀著每一張愕然凝固的臉。幾秒鐘后,
嗡的一聲,如同炸開了馬蜂窩,
各種不可思議、震驚、鄙夷、看好戲的表情在每個人的臉上混合爆發(fā),
竊竊私語匯成一片壓抑的浪潮。尤莉莉成了絕對焦點,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透出不正常的潮紅,
混合著緊張和一種壓抑不住的狂喜,身體幾乎要因這突如其來的“登頂”而顫抖起來。
只有被陸銘強行箍在懷里的林晚,像個旁觀者一樣安靜。巨大的震驚仿佛一只無形的手,
瞬間掏空了她的全部力氣,讓她僵立在原地。她看著丈夫臉上純粹的狂喜,
看著尤莉莉刻意低頭卻難掩貪婪的姿態(tài),
也看到不遠(yuǎn)處自己婆婆臉上那如同心愿達(dá)成般的、毫不掩飾的滿意笑容。
陸銘沉浸在巨大的興奮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晚的異樣,他手臂的力量更重了,
仿佛要將她勒進(jìn)自己的骨骼里。他轉(zhuǎn)向林晚,那雙志得意滿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殘忍?!巴硗?,我們陸家,血脈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
”他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一點,卻又恰好能讓近處的人聽清,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錐,
“莉莉身體好,基因也好,能生下真正健康的繼承人?!彼蝗活D住,
目光落在林晚依舊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里的光芒瞬間冷硬下來,
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忍受的嫌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冷酷命令,
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大廳里:“所以,你肚子里那個東西——”他伸出手指,
毫不避諱地點指著林晚的腹部,“趁早處理掉!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一個注定有缺陷的次品,根本不配當(dāng)我們陸家的孩子!
”“次品”、“處理掉”……每一個字都像淬著冰棱的重錘,狠狠鑿在林晚的心口。
眼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扭曲起來,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干,窒息感洶涌襲來。
耳畔嗡嗡作響,
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驚駭、同情、幸災(zāi)樂禍、鄙夷……匯聚成一條冰冷的河流,
將她圍困在漩渦中央。身體深處傳來隱約的抽痛,不知是源于剛剛得知的生命存在,
還是這鋪天蓋地的羞辱和拋棄。她應(yīng)該憤怒地尖叫,還是絕望地哭泣?
或者像一個瘋子沖上去撕打這個當(dāng)眾羞辱她、逼她殺死親生骨肉的男人?林晚什么也沒做。
時間,只在她一個人身上停滯了痛苦的幾秒。就在那令人窒息的真空里,一滴淚,
毫無征兆地從她低垂的眼角落下,迅疾而無聲地砸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洇開一小點深色的、轉(zhuǎn)瞬即逝的水漬,
脆弱得如同她此刻在所有人眼中搖搖欲墜的生命和尊嚴(yán)。然后,
陸銘那種帶著施舍和解脫意味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地砸進(jìn)她耳中:“……這樣對你,
對莉莉,對我們大家都好。晚晚,你明白事理?!彼踔辽焓?,
想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和“寬恕”。就在那只手即將落到她身上前的零點零一秒,
林晚猛地抬起頭。那雙一直低垂著的、溫順的、似乎飽含淚水的眼睛里,
此刻燃起的卻是一種讓陸銘瞬間感到極為陌生的、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冰冷火焰。那火焰深處,
沒有瘋狂,沒有怨恨,只有一種近乎絕對的寒冷和清醒。她沒有再看他一眼。
更沒有任何哭泣或質(zhì)問。像一片在颶風(fēng)中脫離樹枝的葉子,精準(zhǔn)地抓住那萬分之一秒的罅隙,
林晚用力地、無聲地掙脫了陸銘那只箍著她如同鐵鉗般的手臂。她的動作幅度極小,
甚至沒有發(fā)出一絲衣料摩擦的聲響,快得讓陸銘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