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暖暖看著手中的驗孕棒，兩道紅杠清晰得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懷孕了。
她和盛景琛結婚三年，這是第一次有了孩子。她興奮得手都在顫抖，
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景琛，你快回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疲憊的聲音："暖暖，我今晚要加班，很晚才能回去。你先睡吧。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乖，改天再說。公司這邊很忙。"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江暖暖看著手機屏幕，心中的興奮漸漸冷卻。最近盛景琛總是這樣，
不是加班就是應酬，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她以為是公司業務繁忙，
畢竟盛氏地產最近在開發新項目。江暖暖將驗孕棒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
決定等盛景琛回來再告訴他。她要給他一個驚喜。夜里十一點，江暖暖被開門聲驚醒。
"景琛？"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睡吧，別管我。"盛景琛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江暖暖想起懷孕的事，瞬間清醒了："景琛，我有事跟你說。""明天再說，我累了。
"盛景琛連臉都沒有轉過來，直接去了浴室。江暖暖有些失望，但還是強迫自己理解。
懷孕讓她變得敏感，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第二天早上，盛景琛匆匆吃完早餐就要出門。
"景琛，等等。"江暖暖追上去，"我昨天想跟你說的事——""暖暖，我真的很忙。
有什么事晚上回來再說。"盛景琛看了看手表，神色焦急。江暖暖看著他匆忙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絲說不出的委屈。以前的盛景琛不是這樣的。他會耐心聽她說每一件小事，
會因為她的一個小玩笑而大笑，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可是現在...江暖暖搖搖頭，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懷孕初期的女人都會胡思亂想，
她不能因為荷爾蒙的變化就懷疑丈夫。中午，江暖暖決定給盛景琛一個驚喜。
她精心準備了他最愛吃的菜，還買了一束百合花。"太太，您要去公司嗎？"司機小張問道。
"嗯，給景琛送午餐。"江暖暖提著保溫盒，心情很好。盛氏地產的大樓依然氣派，
江暖暖熟門熟路地來到總裁專用電梯。"江太太！"前臺小姐看到她，有些慌張，
"您怎么來了？""給景琛送午餐。他在辦公室嗎？
""這個...盛總他..."前臺小姐支支吾吾，眼神閃爍。
江暖暖覺得不對勁："他怎么了？""沒什么，盛總在開會。"江暖暖沒有多想，
直接坐電梯上樓。走廊很安靜，比平時安靜太多。江暖暖走到盛景琛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
卻聽到里面傳來女人的笑聲。嬌滴滴的，帶著說不出的曖昧。江暖暖的心猛地一沉。
"景琛哥哥，你真壞...""小諾乖，再等等，等我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
我們就去馬爾代夫度假。"江暖暖聽到了盛景琛的聲音，溫柔得她從未聽過。
手中的保溫盒"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湯汁濺了一地。江暖暖顫抖著推開辦公室的門。
眼前的畫面讓她的世界瞬間坍塌。盛景琛正將一個年輕女孩抱在腿上，
女孩的手臂環繞著他的脖子，兩人的姿勢親密得刺眼。女孩她認識，
是盛景琛的新秘書——許諾言。二十三歲，長相清純，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暖...暖暖？"盛景琛看到江暖暖，臉色瞬間蒼白。許諾言也看到了江暖暖，
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挑釁地笑了笑："江姐姐，你怎么來了？"江姐姐。
這個稱呼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江暖暖臉上。"暖暖，你聽我解釋..."盛景琛推開許諾言，
慌忙站起身。江暖暖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她愛了五年、結婚三年的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
"解釋什么？"江暖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解釋你為什么抱著別的女人？
還是解釋你為什么叫她小諾？""暖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
"江暖暖冷笑，"你告訴我，應該是什么樣？"盛景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許諾言適時地開口："江姐姐，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小心崴了腳，
景琛哥哥在幫我...""幫你？"江暖暖看著許諾言完好無損的雙腳，
"需要坐在他腿上幫？"許諾言臉紅了紅，裝出委屈的模樣："江姐姐，
你這樣說話好傷人..."江暖暖感到一陣惡心。不是因為懷孕的孕吐，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綠茶婊的表演。"盛景琛。"江暖暖看著丈夫，"我問你一句話，
你老實回答我。"盛景琛避開她的眼神："暖暖，我們回家再說。""你是不是出軌了？
"空氣瞬間凝固。許諾言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江姐姐，你怎么能這樣懷疑景琛哥哥？
他對你那么好...""我在問他，不是問你。"江暖暖冷冷地看著許諾言，"你最好閉嘴。
"許諾言委屈地咬了咬唇，躲到盛景琛身后。這個動作，讓江暖暖徹底明白了。
她的丈夫出軌了，而且毫不掩飾地護著小三。第二章江暖暖站在辦公室里，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三年的婚姻，五年的感情，原來這么不堪一擊。"暖暖，
你冷靜一點。"盛景琛試圖靠近她。"我很冷靜。"江暖暖后退一步，
"我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三年前的婚禮。
那時候的盛景琛是多么深情，他說會愛她一輩子，說會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可現在呢？
"暖暖，小諾她只是我的秘書...""秘書需要坐在老板腿上辦公？"江暖暖打斷他，
"盛景琛，你覺得我是傻子嗎？"許諾言在一旁小聲啜泣："都是我不好，
是我...是我主動的...景琛哥哥他沒有錯..."這話說得好有技巧。
既承認了兩人的關系，又把自己塑造成主動的那一個，仿佛盛景琛是受害者。
江暖暖冷笑："許小姐演技不錯，可惜我不是評委。""江姐姐，你誤會了，
我真的...""夠了！"江暖暖厲聲道，"許諾言，你知道勾引有婦之夫是什么罪名嗎？
"許諾言臉色一白，下意識地看向盛景琛。盛景琛皺眉："暖暖，你說話注意點。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江暖暖的怒火。她的丈夫出軌，他不僅不愧疚，反而在維護小三？
"我說話注意點？"江暖暖氣笑了，"盛景琛，你出軌了，還要我注意說話？
""我沒有出軌。"盛景琛強辭奪理。"那剛才的畫面怎么解釋？你們抱在一起，
還計劃去馬爾代夫？"盛景琛沉默了。許諾言適時地開口："江姐姐，
其實...其實我和景琛哥哥確實相愛了。
但我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江暖暖看著她，簡直要被氣笑了。
"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你們相愛了，這還不夠對不起我？
""愛情是沒有對錯的..."許諾言梨花帶雨，"我知道我不應該愛上景琛哥哥，
但是感情的事情誰能控制呢？""那你為什么不離職？"江暖暖質問。
"我...我舍不得...""舍不得工作還是舍不得我老公？"許諾言臉紅了，不說話了。
江暖暖轉向盛景琛："那你呢？你怎么說？"盛景琛看著江暖暖，眼中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不耐煩。"暖暖，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我和小諾...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江暖暖的心臟。"真心相愛？"江暖暖聲音顫抖，
"那我們三年的婚姻算什么？""那是過去了。"盛景琛別開臉，"暖暖，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江暖暖聽著這四個字，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她想起懷孕的事情，
想起抽屜里的驗孕棒，想起昨晚她興奮得睡不著覺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她要告訴丈夫的好消息的回應。"暖暖，我知道你很難接受，
但是感情不能勉強..."盛景琛試圖安慰她。"勉強？"江暖暖冷笑，"盛景琛，
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么嗎？"盛景琛有些疑惑。江暖暖從包里拿出驗孕棒，
放在桌上。兩道紅杠清清楚楚。盛景琛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是...""我懷孕了。
"江暖暖看著他，"昨天晚上我就想告訴你，今天中午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呢？
"她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結果我發現，真正的驚喜是你給我的。
"盛景琛看著驗孕棒，表情復雜。許諾言看到驗孕棒，臉色也變了。她沒想到江暖暖懷孕了。
這下事情復雜了。"暖暖..."盛景琛想說什么，但被江暖暖打斷。"不用說了。
"江暖暖收起驗孕棒，"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她看著盛景琛，眼中沒有了眼淚，只有冰冷。
"你想說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你想說現在離婚對大家都好，你想說許諾言是你的真愛，
我是意外。"盛景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江暖暖說中了他的心思。"盛景琛，
我江暖暖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種渣男。"江暖暖拿起包，"我們離婚。""暖暖，
等等...""等什么？等你想好怎么安排我們母子？"江暖暖冷笑，"不用了，
我自己會處理。"她轉身要走，卻聽到許諾言說："江姐姐，其實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你可以考慮..."江暖暖猛地轉身，一巴掌甩在許諾言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里回蕩。"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對我的孩子指手畫腳？
"許諾言捂著臉，眼淚直流："景琛哥哥，她打我..."盛景琛皺眉看著江暖暖："暖暖，
你太過分了。""我過分？"江暖暖不敢置信，"她讓我打掉孩子，我才過分？
""小諾她只是建議...""建議？"江暖暖氣笑了，"一個小三建議正妻打掉孩子，
這就是你們的道德觀？"盛景琛被說得啞口無言。江暖暖看著他們，心徹底死了。"盛景琛，
我們離婚。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但是我的孩子，輪不到你們操心。"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第三章江暖暖坐在車里，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司機小張通過后視鏡看到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太太，我們回家嗎？"回家？
那個她和盛景琛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現在還能叫家嗎？但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回家。
"她有氣無力地說。車子駛過熟悉的街道，江暖暖看著窗外的風景，
仿佛第一次見到一樣陌生。三年了，她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三年，除了盛景琛的家，
她沒有別的歸宿。因為愛情，她放棄了在老家的工作，跟著盛景琛來到這里。因為愛情，
她放棄了很多朋友和社交圈，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丈夫身上。現在呢？她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都沒有了。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江暖暖慢慢走進屋子。
這棟三層的別墅是她和盛景琛的婚房，她親自設計的裝修，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心血。
客廳里擺著他們的結婚照，照片里的兩個人笑得那么甜蜜。江暖暖走過去，拿起相框。
照片里的盛景琛正深情地看著她，眼中滿含愛意。這個男人真的愛過她嗎？
還是從一開始就是演戲？江暖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她把相框放回原位，
上樓回到臥室。一推開門，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用的牌子。
江暖暖心中一沉，走到衣柜前。盛景琛的衣服整齊地掛著，但在他的西裝上，
她聞到了同樣的香水味。是許諾言的味道。江暖暖坐在床邊，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撕扯著。
她的丈夫不僅出軌了，而且還把小三帶回了家。
她想起最近盛景琛的種種異常：回家越來越晚，話越來越少，對她也越來越冷淡。
原來不是因為工作忙，而是因為心里有了別人。手機鈴聲響起，是盛景琛打來的。
江暖暖看了一眼，沒有接。鈴聲停了，但很快又響起。一遍，兩遍，
三遍...江暖暖煩躁地關了機。她不想聽他的解釋，也不想聽他的道歉。一切都太晚了。
下午五點，江暖暖聽到開門聲。盛景琛回來了。腳步聲在樓下停留了一會兒，
然后上樓直奔臥室。"暖暖？"盛景琛推開門，看到江暖暖坐在床邊。江暖暖沒有抬頭，
只是平靜地說："回來拿東西？"盛景琛愣了一下："我是來和你談談的。
""沒什么好談的。"江暖暖站起身，"離婚協議書什么時候簽？""暖暖，
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盛景琛走近她。"說什么？說你和許諾言是真愛？
還是說我們的婚姻是錯誤？"江暖暖看著他，"這些我都知道了。
"盛景琛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關于孩子..."他開口。
"孩子是我的。"江暖暖打斷他，"和你沒有關系。""暖暖，你不能這么說。
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江暖暖冷笑，"盛景琛，從你出軌的那一刻起，
我們之間就什么都沒有了。"盛景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暖暖，我承認我對不起你。
但是感情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怎么樣？"江暖暖質問，"不能勉強對吧？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娶我？"這個問題讓盛景琛啞口無言。江暖暖看著他，
繼續說："是我逼你娶我的嗎？是我威脅你和我結婚的嗎？
""不是...""那你為什么要娶我？為什么要給我希望？
為什么要讓我以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江暖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她壓抑了一下午的情緒終于爆發了。"你知道我為了嫁給你放棄了什么嗎？
我放棄了在老家的工作，放棄了朋友，放棄了我的全部生活！""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到老，
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多孩子，我以為...我以為你愛我！"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下來。
盛景琛看著哭泣的江暖暖，心中涌起一絲愧疚。"暖暖，我確實愛過你...""愛過？
"江暖暖擦干眼淚，"什么時候開始不愛了？一年前？半年前？
還是從你遇到許諾言的那一天？"盛景琛說不出話。江暖暖看著他，突然笑了。"算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結束了。"她走到梳妝臺前，拿出結婚戒指。
"這個還給你，送給你的小情人吧。"戒指被她丟在床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盛景琛看著戒指，心情復雜。"暖暖，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分割財產的事情...""財產？
"江暖暖回頭看他，"你覺得我會和你爭財產？""這是你應得的...""我什么都不要。
"江暖暖打斷他，"房子，車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
"盛景琛有些意外："暖暖，你不用這樣...""我就是這樣。"江暖暖看著他，
"我江暖暖還沒有落魄到要分你的財產。"她拿起包，往里面裝著自己的東西。
"我明天就搬走。""你要搬到哪里去？"盛景琛問。"這不關你的事。"江暖暖頭也不回。
盛景琛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也許這樣結束對大家都好。
晚上八點，江暖暖收拾好了行李。三年的婚姻，她能帶走的東西并不多。一些衣服，
一些首飾，還有一些紀念品。其他的，都留在這里了。包括她的青春，她的愛情，
還有她的信任。盛景琛站在門口看著她："暖暖，你確定要這樣離開？"江暖暖拉著行李箱，
平靜地說："確定。""孩子的事情...""我會好好養育他。"江暖暖摸摸肚子，
"他會是一個健康快樂的孩子。""我可以承擔撫養費...""不用。
"江暖暖看著盛景琛，"我說過，這個孩子和你沒有關系。"她走到門口，
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家。"盛景琛，希望你和許諾言幸福。"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景琛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可是他已經選擇了，就不能再回頭了。第四章江暖暖住進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她需要時間冷靜，也需要時間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現在她一無所有，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必須重新開始。第二天一早，江暖暖開始找房子。她不能一直住酒店，
孩子需要一個穩定的家。看了一整天房子，江暖暖最終選擇了一套一居室的公寓。雖然不大，
但位置不錯，價格也合理。簽完租房合同，江暖暖開始布置新家。她買了一些簡單的家具，
還有一些嬰兒用品。忙碌讓她暫時忘記了痛苦。下午三點，江暖暖正在整理東西，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快遞，但開門后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盛母，她的前婆婆。"媽？
"江暖暖有些意外。盛母穿著一身名牌，表情冷漠："我可不是你媽。
"這話說得江暖暖心中一寒。"您有什么事嗎？"盛母推開她，直接走進公寓。
她環視了一圈狹小的房間，皺起了眉頭。"這就是你選擇的地方？""是的。
"江暖暖關上門，"您找我有什么事？"盛母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五百萬，
你拿著。"江暖暖看著支票，沒有接："這是什么意思？""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盛母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江暖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您說什么？""你聽得很清楚。"盛母冷冷地看著她，"五百萬，對你來說已經夠多了。
打掉孩子，然后離開這個城市。"江暖暖感到一陣惡心，不是因為懷孕，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冷血。"這是您的想法，還是盛景琛的想法？""這有什么區別嗎？
"盛母不屑地說，"景琛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種就不要再糾纏了。
""野種？"江暖暖的聲音顫抖，"這是您親孫子！""不，它不是。"盛母站起身，
"從景琛決定和許諾言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你肚子里的東西就是個野種。
"江暖暖氣得渾身發抖。"盛太太，請您立刻離開我家。""我勸你考慮清楚。
"盛母把支票放在茶幾上，"五百萬，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如果你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我保證你在這個城市寸步難行。"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江暖暖看著盛母，想起以前這個女人對她的好。剛結婚的時候，盛母對她還算不錯，
經常噓寒問暖，還給她買各種補品。可現在呢？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不會打掉孩子。
"江暖暖堅定地說，"這是我的孩子，誰都沒有權利要求我打掉他。
"盛母冷笑："你以為你是誰？江暖暖，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設計師，沒有背景，沒有家世。
你拿什么和我們盛家斗？""我沒有要和盛家斗。"江暖暖平靜地說，
"我只是要保護我的孩子。""保護？"盛母嗤笑，"你保護得了嗎？沒有父親的孩子，
在這個社會上會有多艱難，你知道嗎？"江暖暖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悲。
這個女人曾經也是母親，但現在卻要求她打掉自己的孫子。"盛太太，請您離開。
"盛母看她態度堅決，臉色更加難看。"江暖暖，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今天是來和你商量的，但如果你不識趣...""您要怎么樣？"江暖暖不懼地看著她。
"你以為景琛真的會給你撫養費？天真！"盛母惡狠狠地說，"只要我們不承認這個孩子，
你什么都得不到。""我不需要你們承認。"江暖暖冷靜地說，"我會靠自己養育孩子。
""靠自己？"盛母大笑，"就憑你？一個懷孕的女人，能有什么能力養孩子？
"江暖暖沒有說話，但眼神堅定。盛母看她軟硬不吃，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江暖暖，
我警告你，如果你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會讓你后悔的。""那您就試試。
"江暖暖看著她，"但是請您記住，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是我的寶貝。
"盛母氣得臉色鐵青，拿起支票就要走。"你會后悔的！"門被重重關上，
房間里重新歸于安靜。江暖暖坐在沙發上，摸著肚子，輕聲說："寶寶，媽媽會保護你的。
不管遇到什么困難，媽媽都不會放棄你。"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輕輕動了一下。江暖暖笑了，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晚上，
江暖暖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江小姐？我是律師事務所的張律師。""您好，
請問有什么事嗎？""是這樣的，盛景琛先生委托我們起草離婚協議書。
您看什么時候方便過來簽字？"江暖暖心中一沉。盛景琛動作真快，這就要正式離婚了。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會過去。"掛斷電話，江暖暖看著窗外的夜景，心情復雜。
三年的婚姻，就要這樣結束了。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江暖暖來到律師事務所。
張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專業。"江小姐，請坐。
"張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遞給她，"這是盛先生起草的協議，您看一下。"江暖暖翻開協議書，
內容很簡單。雙方同意離婚，財產各自歸各自，沒有共同債務。但是在孩子的撫養權上，
寫著：如女方堅持生育，孩子撫養權歸女方，男方不承擔任何撫養義務。江暖暖看到這一條，
心中涌起憤怒。"張律師，這個條款是什么意思？"張律師有些尷尬："江小姐，
這是盛先生的意思。他認為...認為這個孩子可能不是他的。"江暖暖差點把協議書撕了。
"他憑什么這么說？""江小姐，您別激動。"張律師連忙安撫，"這只是一個條款，
如果您不同意，我們可以修改。""不用修改。"江暖暖冷靜下來，"我簽。
"張律師有些意外："您確定？""確定。"江暖暖拿起筆，"我不需要他承擔撫養義務。
"她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寫得很用力。從此以后，她和盛景琛再無瓜葛。
"江小姐，還有一件事。"張律師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財產分割清單，
盛先生希望給您一些補償...""不需要。"江暖暖推開文件，"我什么都不要。
"簽完字，江暖暖站起身要走。"江小姐，請等一下。"張律師叫住她，
"盛先生讓我轉告您一句話。"江暖暖停下腳步："什么話？""他說...對不起。
"江暖暖笑了，笑得有些凄涼。"告訴他，對不起這三個字，太輕了。"走出律師事務所，
江暖暖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從法律角度來說，她已經自由了。但從情感角度來說，
她需要更多時間才能真正走出來。下午，江暖暖去了醫院做產檢。醫生告訴她，孩子很健康，
是個男孩。"恭喜您，孩子發育得很好。"醫生笑著說。江暖暖看著B超單上的小人影，
心中涌起溫暖。"寶寶，你要健康長大哦。"她輕撫著肚子。從醫院出來，
江暖暖決定去找工作。她不能坐吃山空，必須為孩子的未來做準備。江暖暖是室內設計師，
有三年的工作經驗，找工作不算太難。她投了幾份簡歷，很快就有公司約她面試。
第一家公司是個小型設計工作室，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江小姐，您的作品很不錯。
"老板看著她的設計圖，"但是...您現在懷孕了，工作能力會不會受影響？
"這是江暖暖最擔心的問題。"不會的，我可以正常工作到臨產前。
"老板猶豫了一下："可是您休產假的話，
我們這邊人手會很緊張...""我可以縮短產假。"江暖暖急切地說。"這樣吧，
我們再考慮一下，有消息會通知您。"江暖暖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連續面試了幾家公司，
結果都差不多。要么嫌她懷孕不方便，要么擔心她產假影響工作。江暖暖有些沮喪，
但沒有放棄。她相信總會有公司愿意接受她的。晚上回到公寓，江暖暖累得不想動。
懷孕讓她容易疲憊，加上一天的奔波，她幾乎虛脫了。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江暖暖以為是快遞，但開門后卻看到了許諾言。小三居然找上門了。"許小姐，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