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洗楚家夜黑如墨，楚家莊園燃起沖天大火。楚天行跪在廢墟中，
雙手顫抖地抱著父親冰冷的尸體。血水浸透了他的白衣，十七歲的臉龐滿是絕望。
"父親......""楚天行，你楚家世代書香，卻暗中勾結朝廷要員，罪該萬死！
"黑衣人的聲音如夜鷹般刺耳。楚天行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胡說八道！
我楚家清白傳家，何時勾結朝廷！""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為首的黑衣人冷笑，
"不過看在你年幼的份上，給你一條生路。從今往后，楚天行已死，若敢報復，必誅九族！
"楚天行咬牙切齒："是誰？到底是誰要陷害我楚家？"黑衣人沒有回答，
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大火吞噬了楚家百年基業，也吞噬了楚天行的過往。
他懷著滔天仇恨，踉蹌著離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天亮時，
楚天行出現在離家三十里外的荒山野嶺。他回頭望去，遠處還有青煙裊裊升起。
"楚家百年書香門第，竟毀于一旦。"楚天行緊握雙拳，"我發誓，總有一天要查清真相，
為楚家報仇雪恨！"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楚天行在山林中游蕩了三天三夜，靠野果和泉水維持生命。第四天清晨，
他昏倒在一處山洞前。朦朧中，他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小子倒是有些骨氣，
在這荒山野嶺居然能撐這么久。"楚天行努力睜開眼，
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查看他的傷勢。
"前輩......"楚天行聲音沙啞如破風箱。老者遞給他一碗清水："先喝點水，
慢慢說。"楚天行接過水一飲而盡，感覺喉嚨好受了些。"老朽姓方，人稱隱劍老人。
"老者淡淡道，"你一個書生模樣的小子，怎么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楚天行咬了咬牙，
將楚家被滅門的經過詳細說出。說到動情處，他的拳頭攥得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隱劍老人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茨愕臉幼?，是想報仇了。""沒錯！
"楚天行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就算拼盡性命，我也要為楚家報仇！
"隱劍老人上下打量著他："就憑你現在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別說報仇，
怕是連那些黑衣人的一招都接不下。"楚天行被說得面紅耳赤，
但他不服輸："那...那前輩能否指點一二？""指點？"隱劍老人哈哈大笑，"小子，
你可知道老夫是什么人？"楚天行搖頭。"老夫縱橫江湖四十年，
一把劍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你確定要拜老夫為師？
"楚天行毫不猶豫地跪下："弟子楚天行，懇請師父收留！"隱劍老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老夫就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恒心。"楚天行心中狂喜，
連忙磕頭："弟子定不負師父期望！""先別高興得太早。"隱劍老人面色嚴肅，
"老夫的劍法向來只傳有緣人。想學武，先得過老夫的考驗。
"楚天行咬牙道："弟子愿意接受任何考驗！
"隱劍老人指了指山洞深處："那里有一柄斷劍，你能將它取來，老夫就傳你武功。
"楚天行朝山洞深處看去，一片漆黑，不知藏著什么危險。但為了報仇，他必須搏一搏。
"弟子這就去取！"隱劍老人點點頭："記住，取劍路上不得使用任何工具，
只能靠你自己的雙手。"楚天行深吸一口氣，朝著黑暗的山洞深處走去。
第二章 斷劍試煉山洞越往里越深，伸手不見五指。楚天行只能摸著石壁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了約半個時辰，前方忽然傳來陣陣獸吼聲。楚天行心中一緊，但想到師父的話，
硬著頭皮繼續前進。轉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洞穴中央竟然有一汪清泉，
泉水反射著從洞頂縫隙透進的微光，勉強能看清周圍的景象。楚天行環顧四周，
果然在泉水對面的石臺上看到了一柄斷劍。斷劍通體烏黑，劍身只剩一半，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就在他準備過去取劍時，泉水中忽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頭顱！那是一條足有水桶粗細的大蛇，
三角形的腦袋比成人拳頭還大，一雙豎瞳泛著綠光，正死死盯著楚天行。
楚天行嚇得后退幾步，冷汗直冒。他從小就怕蛇，何況是這么大的毒蛇！
大蛇吐著分叉的舌頭，慢慢從水中游了上來。它的身軀極其粗壯，鱗片在微光下閃著寒光。
"師父讓我取劍，絕不是無緣無故的考驗。"楚天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條蛇守護斷劍，
我必須想辦法對付它。"大蛇似乎感受到了楚天行的殺意，發出威脅性的嘶嘶聲，
身體蜷曲成攻擊姿態。楚天行在地上摸到幾塊石頭，緊握在手中。雖然師父說不能使用工具，
但石頭應該不算吧？他瞄準大蛇的七寸位置，用力投擲。石頭準確命中，
但只是在蛇鱗上留下一道白印，根本沒有造成傷害。大蛇被激怒了，
張開血盆大口朝楚天行撲來。楚天行敏捷地閃開，但大蛇的尾巴橫掃過來，
將他抽飛了好幾步。"該死，這樣下去我根本不是對手！"楚天行捂著疼痛的肋骨，
腦中快速思考著對策。忽然，他想起小時候讀過的一本書，里面提到蛇類的弱點不只是七寸，
還有眼睛。楚天行撿起更多的石頭，這次不再瞄準蛇身，而是專門攻擊大蛇的眼睛。
大蛇為了保護眼睛，不得不頻繁閃避，攻擊節奏被打亂。楚天行趁機繞到大蛇身后，
抱起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向蛇頭。"砰！"石頭準確命中，
大蛇發出痛苦的嘶鳴聲，身體劇烈擺動。楚天行沒有停手，連續用石頭攻擊。
大蛇終于不堪重擊，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楚天行累得氣喘吁吁，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戰勝了平生第一個敵人！走到石臺前，楚天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柄斷劍。斷劍入手極沉，
比看起來要重得多。"這把劍有古怪。"楚天行仔細觀察，
發現斷劍的劍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這些字...好像是某種劍法的心訣！
"楚天行大喜，連忙將斷劍收好，快步返回洞口。隱劍老人正在洞口等他，
看到楚天行手中的斷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竟然真的取到了。""師父，
這把劍上有字！"楚天行興奮地說。隱劍老人微笑道："看來這把劍選擇了你。小子，
你可知道這柄斷劍的來歷？"楚天行搖頭。"這是老夫年輕時的佩劍，名為'破軍'。
當年老夫縱橫江湖，就是靠這把劍殺出的名聲。"隱劍老人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后來在一次決斗中斷了，老夫就將它留在洞中。"楚天行震驚不已："師父，
您是......""江湖人稱'隱劍老人'，本名方破軍。"老人淡淡道，
"想必你也聽過老夫的名字。"楚天行倒吸一口涼氣。方破軍！
那可是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絕頂高手，據說他的劍法鬼神莫測，從未一敗！"師父，
您真的愿意傳我武功？"楚天行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方破軍點頭："既然破軍劍選擇了你，
說明你我師徒有緣。從今天開始，老夫就傳你《破軍劍法》。
"楚天行跪地磕頭："弟子定當用心學習，不負師父厚望！""先別急著謝。
"方破軍面色嚴肅，"《破軍劍法》博大精深，想要學會并非易事。而且老夫要告訴你，
這套劍法殺性極重，一旦學會，就要承擔相應的因果。
"楚天行堅定地說："弟子已經沒有退路，無論什么因果，弟子都愿意承擔！
"方破軍深深看了他一眼："好，既然如此，老夫就看看你的悟性如何。
"第三章 破軍劍法清晨，朝陽初升。楚天行盤坐在山洞外的平臺上，手握斷劍，
閉目感悟劍上的心訣。三天來，他一直在研讀劍身上的文字。這些文字晦澀難懂，
每一句都包含著深奧的劍理。"心靜如水，劍動如風；以劍入道，
破軍斬敵......"楚天行默念著心訣，試圖理解其中的含義。"想通了嗎？
"方破軍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楚天行睜開眼，轉身行禮："師父，弟子愚鈍，
這心訣實在難懂。"方破軍走到他面前坐下："《破軍劍法》共分九重，
每一重都需要不同的心境去領悟。你現在所看的，只是第一重的入門心訣。
""第一重就這么難？"楚天行苦笑。"難？"方破軍搖頭，
"老夫當年光是第一重就練了三年。你才三天，就想要悟透？
"楚天行臉一紅："弟子急躁了。""不過......"方破軍話鋒一轉，
"老夫看你這三天來專心致志，倒是有幾分慧根。既然如此，老夫就先教你一些基礎劍招。
"楚天行大喜："請師父指教！"方破軍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劍。這劍通體雪白，
劍身如鏡，顯然是一把寶劍。"看好了。"方破軍持劍而立，"破軍劍法第一式：破風！
"只見他手腕一轉，長劍如游龍般刺出。劍尖帶起一道青芒，在空中留下清晰的劍痕。"嗤！
"前方一棵碗口粗的大樹被劍氣齊根斬斷！楚天行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絕世劍法的威力嗎？
"看明白了嗎？"方破軍收劍而立。楚天行搖頭："師父出劍太快，弟子只看到劍光一閃。
"方破軍點頭："這很正常。老夫再演示一遍，你仔細看劍路。"這次方破軍放慢了速度，
每一個動作都分解得很清楚。楚天行全神貫注地觀察，將每一個細節都牢記在心。
"破風這一劍，講究的是快準狠。"方破軍一邊演示一邊解釋，"出劍如閃電，收劍若春雷。
劍未到，劍氣先至，這就是破風的精髓。"楚天行若有所悟："師父，弟子想試試。""好，
你來。"楚天行握起斷劍，回憶著方破軍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刺出一劍。劍很慢，
角度也不對，完全沒有方破軍那種一劍破風的氣勢。"太拘謹了。"方破軍搖頭，
"劍法不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按照固定的招式練，永遠練不出精髓。
"楚天行不解："那該怎么練？""用心去體會。"方破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劍法的根本不在劍，而在心。你心中有什么，劍上就有什么。"楚天行閉上眼睛，
回想起楚家被滅的那一夜。仇恨！ 憤怒！ 不甘！這些情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楚天行猛地睜開眼，斷劍再次刺出！這一次，劍上帶著強烈的殺意，雖然依舊緩慢，
但已經有了幾分破風的神韻。"不錯！"方破軍眼中閃過欣慰之色，
"這才是劍法的正確打開方式。記住，劍隨心動，心到劍到。"楚天行連續練了一個上午，
漸漸找到了感覺。到了中午，方破軍忽然問道："天行，
你可知道那些滅你楚家的人是什么來歷？"楚天行一愣："師父知道？
"方破軍點頭："老夫這些年雖然隱居山林，但江湖上的大事還是略有耳聞。
能夠一夜之間滅掉楚家滿門，而且不留活口，這樣的手段......""師父的意思是？
""八成是'血影樓'的人。"方破軍沉聲道。楚天行瞳孔一縮："血影樓？
""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專門接取暗殺任務。"方破軍解釋道，"血影樓行事詭秘，
從不露面，但凡是他們接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楚天行咬牙切齒："原來如此！
可是誰會花錢請血影樓滅我楚家？我楚家世代清白，從未與人結怨。
""這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方破軍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血影樓的殺手個個都是高手，以你現在的武功，去了也是送死。
"楚天行握緊了斷劍："師父，弟子愿意苦練劍法，哪怕十年二十年，也要為楚家報仇！
"方破軍滿意地點頭："這就對了。不過老夫可不會讓你練十年二十年，最多三年，
老夫就要你下山歷練。""三年？"楚天行吃了一驚，"師父，三年時間夠嗎？""夠不夠，
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方破軍淡淡道，"從明天開始，老夫會加大訓練強度。
你做好心理準備。"楚天行重重點頭："弟子不怕吃苦！"當天夜里，楚天行躺在山洞中，
看著洞頂的星光，心中暗暗發誓："楚家的仇，我一定要報！血影樓，還有背后的主使者，
我楚天行絕不會放過你們！"斷劍就放在他身邊，在星光下閃著幽幽的寒光，
仿佛也在為主人的決心而顫抖。第四章 魔鬼訓練雞鳴時分，楚天行就被方破軍叫醒了。
"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正式開始。"方破軍面無表情地說，"第一項：負重跑山。
"楚天行看著師父遞過來的一個石頭背簍，里面裝滿了拳頭大小的石塊。"師父，
這得有多重？"楚天行試著提了提，感覺至少有五十斤。"不重，才八十斤。
"方破軍淡淡道，"背著它，從山腳跑到山頂，再從山頂跑到山腳，來回十趟。
"楚天行倒吸一口涼氣。這座山足有千丈高，來回一趟就要一個時辰，
十趟下來......"師父，這會不會太......""嫌多？"方破軍冷笑，
"那你覺得血影樓的殺手會因為你累了就手下留情嗎？"楚天行頓時不敢再說什么，
咬牙背起石簍開始跑山。才跑到半山腰，楚天行就累得氣喘如牛。石簍在背上越來越重，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堅持...一定要堅持......"楚天行在心中默念著，
腳下的步伐依然堅定。終于跑完第一趟，楚天行癱倒在山腳下，大口喘著粗氣。
"才一趟就不行了？"方破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有九趟呢。
"楚天行掙扎著站起來："我...我可以......""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能跑？
"方破軍搖頭，"不過既然你想堅持，老夫也不攔著。"楚天行咬著牙開始第二趟。
這次更加艱難，每一步都是煎熬。到了第三趟，楚天行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
但他依然咬牙堅持，哪怕是爬，也要完成師父布置的任務。方破軍在一旁冷眼旁觀，
既不出聲鼓勵，也不阻止。第五趟的時候，楚天行終于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山路上。
方破軍這才上前，給他喂了一顆藥丸："起來，休息一刻鐘，繼續跑。"藥丸入口即化，
一股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楚天行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師父，這是什么藥？""大還丹。
"方破軍淡淡道，"能夠快速恢復體力和內力，價值千金。老夫給你吃，
是不想讓你累死在這里。"楚天行感動不已："師父......""別廢話，繼續跑。
"就這樣，楚天行在大還丹的幫助下，勉強跑完了十趟。當他完成最后一趟時，
天色已經大亮。楚天行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汗水濕透了全身。"不錯，
第一天能堅持下來。"方破軍點頭，"現在開始第二項訓練：劍法練習。
天行幾乎要暈倒："師父...我能不能先休息一下......""敵人可不會讓你休息。
"方破軍冷酷地說，"拿起你的劍，把昨天教你的破風式練一千遍。"楚天行欲哭無淚，
但還是強打精神拿起斷劍。第一遍，動作還算標準。 第十遍，開始變形。 第一百遍，
完全走樣。方破軍在一旁不斷糾正："劍尖偏了！""力道不夠！""角度不對！
"楚天行咬牙堅持，每一劍都傾盡全力。到了第五百遍時，他的手臂已經完全麻木，
握劍的虎口都磨出了血。
"師父...我真的不行了......"楚天行的聲音微弱如蚊蠅。方破軍走到他面前，
看著他鮮血淋漓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
這絲不忍就被冷酷代替："血影樓的殺手訓練比這殘酷十倍。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如何報仇？"楚天行想到楚家的血海深仇，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他重新握起斷劍，繼續練習。一千遍！當楚天行完成最后一劍時，太陽已經西斜。
他的雙手血肉模糊，但眼中的光芒卻比任何時候都要亮。"很好。
"方破軍難得露出滿意的表情，"今天的訓練結束，去泉水里泡泡手，然后睡覺。明天繼續。
"楚天行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泉水，心中卻充滿了成就感。雖然痛苦，
但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強。這就夠了。第五章 初有小成三個月后。楚天行站在山崖邊，
面對著呼嘯的山風，手中斷劍寒光閃閃。"破風！"一劍刺出，劍氣如匹練般切開空氣，
在前方留下一道清晰的白痕。"不錯，第一式你已經練到了小成境界。"方破軍點頭，
"現在老夫教你第二式：斷流。"楚天行收劍而立，恭敬地聽著師父講解。
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徹底改變了他。原本文弱的書生，如今渾身都透著一股凌厲的劍意。
"斷流這一劍，講究的是連綿不絕，如長江大河一般洶涌。"方破軍邊說邊演示，"一劍出，
連環七擊，劍劍不離要害。"只見他手中長劍如游龍般舞動，七道劍光幾乎同時刺出，
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啪啪啪！"前方七塊石頭同時爆裂！楚天行看得熱血沸騰："師父，
這招太厲害了！""厲害？"方破軍收劍冷笑，"這只是第二式而已。
《破軍劍法》共有九式，一式比一式厲害。等你全部學會，區區血影樓算得了什么？
"楚天行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師父，弟子什么時候能學完九式？""以你現在的進度，
大概還需要兩年。"方破軍算了算，"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真正的高手決斗，
往往只在一招之間。你能將前三式練到爐火純青，就足以縱橫江湖了。
"楚天行點頭："弟子明白。"接下來的日子，楚天行開始練習斷流劍法。
這一式比破風難多了，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出劍七次，
每一劍都要準確命中不同的要害部位。最開始，楚天行連續出劍三次就已經力竭。
但在方破軍的嚴格要求下，他咬牙堅持，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一個月后，
楚天行終于能夠連續出劍七次。雖然速度還不夠快，但已經初具規模。"師父，
弟子想下山歷練一下。"這天，楚天行忽然提出要求。方破軍皺眉："為什么？
""弟子在山上練了四個月，雖然劍法有所精進，但始終是紙上談兵。"楚天行認真地說，
"真正的高手，都是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方破軍沉思良久，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
不過下山歷練兇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弟子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楚天行堅定地說。"好。"方破軍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這里面有銀子和一些丹藥，
還有老夫寫的一封信。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拿著這封信去找江南的'醉仙樓'。
"楚天行接過包裹："師父，醉仙樓是什么地方？""江湖上的消息中轉站。
"方破軍解釋道，"有什么想知道的消息，只要給得起銀子，沒有他們打聽不到的。
"楚天行若有所思："包括血影樓的消息？""當然。"方破軍點頭，
"不過你現在還不是血影樓的對手，先在江湖上歷練一段時間，等劍法再精進一些，
再考慮報仇的事。"楚天行深深一躬："師父，弟子告辭了。""等等。"方破軍叫住他，
將自己的佩劍遞了過來，"這把'寒霜'劍就借給你用。你那把斷劍雖然珍貴，
但畢竟已經斷了，不適合實戰。"楚天行接過寒霜劍，
感覺到劍身傳來的絲絲涼意："師父......""去吧，記住老夫的話，
活著回來比什么都重要。"楚天行重重點頭，轉身走下山去。三天后，
楚天行來到了最近的城鎮——青石鎮。這里雖然不大，但位于交通要道，
來往的江湖人士不少。楚天行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在這里收集一些江湖消息。
正當他在大堂吃飯時，忽然聽到鄰桌幾個人在議論什么。"聽說了嗎？
黑風寨的人又下山劫道了。""什么？他們不是被官府剿滅了嗎？""哪有那么容易。
黑風寨的寨主'鐵臂熊'武功極高，官府派了幾次兵都拿他沒辦法。""唉，
這條路上的商隊又要遭殃了。"楚天行聽了，心中一動。既然要歷練，
不如就從這個黑風寨開始吧。第六章 初入江湖第二天一早，
楚天行就打聽到了黑風寨的位置。黑風寨位于青石鎮北面的亂石崗，那里地形復雜，
易守難攻，是天然的山寨位置。楚天行沒有貿然前去，而是先在鎮上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