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機屏幕上的照片讓我的世界瞬間坍塌。宋景深摟著那個女人，笑得那么溫柔。
那種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給過我了。"江晚星，你又在偷看我手機！
"宋景深從身后奪過手機，臉色陰沉得嚇人。我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偷看？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我們的婚房，我拿錯了手機就是偷看？""你就是偷看！
"他理直氣壯，"晚星，我們已經結婚三年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私人空間？
我想笑，卻發現眼淚先掉了下來。三年前，我放棄了在法國的學業，回國和他結婚。三年來，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個家上，放在他身上。我以為我們很幸福，可原來，只是我以為。
"她是誰？"我指著手機，聲音已經啞了。"公司新來的設計總監，林可兒。
"宋景深說得云淡風輕，"工作需要，難道和同事吃個飯你也要管？"工作需要？照片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叫工作需要？"宋景深，你把我當傻子嗎？
""你本來就很傻。"他突然冷笑，"江晚星，你除了會畫幾張設計圖，還會什么？這三年，
我養著你，供著你，你有什么資格質疑我？"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我的心臟。
我愣愣地看著他，這還是那個曾經說要寵我一輩子的男人嗎？"如果你覺得我是累贅，
我們可以離婚。"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宋景深也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晚星，你在說什么？"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剛才只是心情不好，你別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我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
突然覺得很惡心。"我沒有胡思亂想。"我走到衣柜前，開始收拾東西，"我們離婚吧。
""江晚星！"宋景深一把抱住我，"你瘋了嗎？為了一張照片就要離婚？
""不是因為照片。"我推開他，"是因為你變了。"他變得陌生，變得冷漠，
變得讓我不認識。"我沒變，是你變了。"宋景深的聲音里帶著怒意，"你變得疑神疑鬼，
變得不可理喻。江晚星，你知道跟你這樣的女人生活有多累嗎？"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拿著的衣服掉在了地上。"累？"我轉身看著他，"那你為什么還要娶我？
""因為..."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一句，"算了，你要鬧就鬧吧，我出去住幾天，
等你冷靜下來再說。"他拿起車鑰匙就要走，我追到門口。"宋景深，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如果是的話，我們好聚好散。
如果不是..."我深吸一口氣，"就回來好好談談。"他依然沒有回頭，
只是說了一句："你想太多了。"然后，門被重重關上。我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單膝跪地，拿著戒指對我說："晚星，嫁給我好嗎？
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時候，我信了。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閨蜜，卻發現通訊錄里除了宋景深，
竟然沒有幾個能夠傾訴的人。這三年，我為了他，放棄了太多東西。
朋友、事業、甚至是自己。手機突然響了，我以為是宋景深回心轉意，急忙接起來。"喂？
""請問是江晚星女士嗎？我是天成律師事務所的慕言深律師。
"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很冷。"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您的丈夫宋景深先生委托我們處理離婚事宜，請您明天上午十點到我們律師事務所一趟。
"我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他真的要離婚？而且，還找了律師？"江女士？您還在聽嗎？
""在...在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地址是？
""中環大廈28樓，天成律師事務所。如果您需要委托律師的話，
建議您也找一位專業的婚姻律師。""謝謝。"掛了電話，我癱坐在沙發上。原來，
當我還在糾結要不要離婚的時候，他已經找好了律師。原來，他是真的不愛我了。
我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哭到眼睛腫得像桃子。第二天一早，我化了很濃的妝遮住憔悴，
換上最漂亮的裙子。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也要體面地離開。
第二章天成律師事務所在中環大廈的28樓，是整個城市最高端的寫字樓之一。
我站在電梯里，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三年的婚姻，
就要在這里結束了。電梯門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
很刺眼。前臺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她看到我，禮貌地笑了笑："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律師？
""慕言深律師。""請稍等。"她撥了個內線，"慕律師，江晚星女士到了。"很快，
一個男人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我愣住了。這個男人很高，至少一米八五，
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面容英俊得有些過分，但表情很冷，冷得像冰一樣。他就是慕言深？
"江女士？"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我是慕言深。"我回過神，和他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涼，和他的表情一樣冷。"請跟我來。"他的辦公室很大，裝修簡約而高級，
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景色。"請坐。"他指了指沙發，自己在對面坐下，
"宋先生已經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您對這次離婚有什么想法？"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說的？"慕言深翻開面前的文件："宋先生說，
你們因為性格不合想要協議離婚，財產方面他愿意給您一筆補償。"性格不合？我想笑。
出軌說成性格不合，宋景深還真是會說話。"補償多少？"我問。"一百萬。"一百萬？
我和他結婚三年，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換來的就是一百萬？"江女士？
"慕言深看我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抱歉。"我回過神，"我想問一下，
如果不是協議離婚，而是訴訟離婚的話，我能得到什么？
"慕言深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您的意思是，您不同意協議離婚？
""我想了解一下我的權利。"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鐘，那種眼神讓我有些不自在。
"根據《婚姻法》的規定，如果能證明對方有過錯，比如出軌、家暴等，
您可以要求更多的財產分割和精神損失賠償。""如果能證明的話。"我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是的，需要證據。"證據...我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張照片，
還有宋景深這段時間的種種反常。"慕律師，如果我要委托您代理這個案子，費用是多少？
""江女士，我是宋先生的代理律師，不能同時代理您。這是行業規定。"對哦，
我忘了這一點。"那您能推薦一個律師給我嗎？"慕言深想了想："林律師很不錯，
專門處理婚姻案件，勝訴率很高。""但是我更想要您。"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這聽起來怎么這么曖昧？慕言深的表情更冷了："江女士，請您慎重考慮。
協議離婚對雙方都好，訴訟離婚不僅費時費力，還會把私事鬧得人盡皆知。
""如果我堅持呢？""那您需要找其他律師。""我找其他律師的話，
您還是會代理宋景深？""是的。"我看著他冷漠的臉，忽然有種想要挑戰他的沖動。
這個男人太冷了，冷得讓我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也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慕律師，您結婚了嗎？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這與案件無關。""我只是好奇，
像您這樣冷漠的人，會有女人喜歡嗎？"他的臉色變了，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江女士，
請您注意自己的措辭。""我說錯了什么嗎？"我站起身，"慕律師，我們法庭上見。
"我轉身要走，他突然叫住了我。"江女士。"我回頭。"有些話，我要提醒您。
宋先生在這個城市有很多資源，如果您選擇對抗，可能會輸得很慘。""那又怎樣？
"我笑了，"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走出律師事務所，我的手機響了。是宋景深。
"晚星，你去找律師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怒氣。"是啊，怎么了？""你瘋了嗎？
我已經給你很好的條件了，你還想怎樣？""什么叫很好的條件？"我在大街上大聲說話，
引來路人的圍觀，但我不在乎，"宋景深，三年婚姻換一百萬，你覺得這叫很好的條件？
""那你還想要什么？""我要房子，我要車子，我還要你凈身出戶！"說完，
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我給慕言深發了一條信息：慕律師，戰書已下，請您做好準備。
很快，他回了一條：江女士，我等著。看著這條信息，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么我覺得，他在笑呢？第三章我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找律師。見了七八個，
不是太年輕就是太老，要么就是一聽到對方是慕言深就直接拒絕。"江女士，
不是我不想接這個案子，實在是慕律師太厲害了。"最后一個律師苦笑著說，"他從業十年，
敗訴的案子不超過五個。"不超過五個？這個男人這么厲害的嗎？"那些敗訴的案子，
是什么情況？"我好奇地問。"都是一些很特殊的情況，比如當事人臨時撤訴啊，
證據突然消失啊之類的。"證據突然消失？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故事。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宋景深的公司。既然要打官司，我得收集證據。
宋景深的公司在金融區，是一棟很氣派的大樓。我以前經常來，門口的保安都認識我。
"宋太太，您來找宋總嗎？"保安大叔笑著問。"是啊。"我也笑了笑，"他在樓上嗎？
""在的，不過..."保安大叔欲言又止。"不過什么？""林設計總監也在他辦公室。
"我的心跳了一下。林可兒，就是照片上那個女人。"她經常去宋總的辦公室嗎？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保安大叔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最近這段時間，
幾乎天天去。"天天去？我謝過保安大叔，坐電梯上了樓。宋景深的辦公室在頂樓，
我有密碼，可以直接進去。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聽到了說話聲。
是宋景深和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辦公室的門沒有完全關嚴，留了一條縫。
透過門縫，我看到宋景深坐在辦公桌后面，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站在他身后，
正在給他按摩肩膀。"景深，你最近壓力太大了，肩膀都硬成石頭了。"女人的聲音很嬌嫩。
"沒辦法，公司的事情太多，家里又..."宋景深嘆了口氣，"晚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總是疑神疑鬼的。""她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女人有些緊張。"沒有，她就是瞎猜。
"宋景深轉過身，抱住了女人的腰，"可兒，委屈你了。""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都值得。"女人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快了。"宋景深的手在女人身上游走，"我已經找了律師，很快就能和她離婚了。
""真的嗎？"女人很驚喜，"那我們...""等離婚手續辦完，我就娶你。
"我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原來，
他真的不愛我了。原來，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電梯里，我拿出手機錄了一段音頻。
剛才的對話，我全程錄音了。這算不算證據？回到家，我把音頻發給了幾個律師朋友，
想咨詢一下能不能作為證據使用。但是他們都說，私自錄音在法律上有爭議，
而且這段對話并沒有明確承認出軌，作用不大。我有些失望，但沒有放棄。既然宋景深不仁，
就別怪我不義。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調查。我發現，
林可兒不僅僅是宋景深的設計總監，還是他新項目的合伙人。她投了五百萬，
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個剛畢業兩年的女孩子，哪來的五百萬？我繼續調查，
發現這五百萬是從宋景深的個人賬戶轉過去的。也就是說，宋景深用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
給小三投資做生意。這下好了，有了確鑿的證據。我拿著這些資料，
再次來到天成律師事務所。這次，我不是來找慕言深的，而是來找林律師的。
林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干練而專業。"江女士，您收集的這些證據很有用。
"她看完資料后說，"不過，要想贏慕言深，還需要更多的準備。""您以前和他交過手嗎？
""幾次，輸多贏少。"林律師苦笑，"那個男人太聰明了，而且很冷靜，從來不會情緒化。
"從來不會情緒化？我想起那天在他辦公室，我說他冷漠的時候，他明明生氣了。"林律師，
如果我能讓他情緒化呢？""什么意思？""我有辦法讓他失去冷靜。
"林律師搖搖頭："江女士，您別想太多。慕言深從業十年，什么樣的當事人沒見過？
您覺得您能影響到他？""試試總沒壞處。"林律師沉思了一會兒："如果您真的有把握，
那我們可以試試。不過，一旦失敗，后果可能很嚴重。""沒關系，
反正我已經沒什么可失去的了。"簽完代理合同，我直接去了天成律師事務所。
前臺小姐還記得我："江女士，您找林律師嗎？她不在我們這里工作。""我找慕言深律師。
""請稍等。"很快，慕言深出現了。今天他穿著淺灰色的西裝，依然很英俊，
但表情更冷了。"江女士，有什么事嗎？""我想和您談談。""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您有什么想法可以通過您的律師轉達。""我的律師是林語嫣。"慕言深的表情變了一下，
很快又恢復正常："林律師很不錯。""您認識她？""同行。""那您知道她的勝訴率嗎？
"慕言深看了我一眼："江女士，您想說什么？""我想說，這場官司，您未必會贏。
""是嗎？"他冷笑，"那我拭目以待。""慕律師，您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我為什么這么有信心嗎？""不好奇。""那您好奇我為什么選擇林律師嗎？""不好奇。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冷啊！我有些氣餒，但還是不想放棄。"慕律師，我聽說您從業十年，
只敗過五次？""四次。"他糾正我。"哦，四次。"我笑了笑，"那第五次，
會不會是我呢？"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都有些不自在了。"江女士，您很有信心。
""當然，因為我有證據。""什么證據？"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您想看嗎？
"他沒有接，而是說："江女士，如果您是想通過展示證據來讓我勸說宋先生妥協，
那您想錯了。""我沒想讓您妥協。"我把文件袋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想讓您敗訴。
"說完，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他說："江女士，您會后悔的。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慕律師，您也會后悔的。"這一刻，
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好奇？還是興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第四章開庭的日子終于到了。我早早地起床，
換上最正式的黑色套裝，化了一個得體的妝容。林律師約我在法院門口見面，
她看到我的時候，夸了一句："江女士，您今天看起來很專業。""謝謝。"我深吸一口氣，
"我準備好了。"走進法庭的時候，我看到宋景深已經坐在那里了。他旁邊坐著慕言深，
今天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依然英俊得過分，但臉色比平時更冷。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是戰意嗎？"現在開庭。"法官敲響了法槌。
林律師首先發言，她把我們收集的證據一一展示出來，包括宋景深轉賬給林可兒的銀行記錄，
還有他們在一起的照片。"法官大人，被告宋景深在婚姻存續期間，
與第三者林可兒保持不正當關系，并且挪用夫妻共同財產資助第三者經營生意，
嚴重違背了夫妻忠誠義務..."林律師說得很有條理，邏輯清晰。我偷偷看了一眼慕言深，
他在認真地記著筆記，表情依然很冷靜。輪到慕言深發言了。"法官大人，
原告提供的所謂證據，存在很多問題。"他站起身，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首先，
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和地點都無法確認，其次，銀行轉賬記錄只能證明有資金往來，
不能證明兩人有不正當關系..."他說得很專業，把我們認為很有力的證據，
一一分析得支離破碎。我開始有些緊張。"另外，"慕言深繼續說，
"被告宋景深先生愿意在法庭上作證，說明他與林女士的關系純屬工作需要。
"宋景深站起來，開始胡編亂造："法官大人，林可兒是我們公司新聘請的設計總監，
因為工作能力突出，公司決定讓她參與新項目的投資..."我聽不下去了，
站起身就要說話，被林律師拉住了。"江女士，請冷靜。"林律師小聲說。我深吸一口氣，
坐了下來。宋景深繼續說："至于那些照片，只是正常的工作聚餐和商務活動，
被人惡意解讀了。""那轉賬記錄呢？"法官問。"那是公司的投資款，
從我的個人賬戶轉出，是為了避稅。"宋景深回答得很流利，顯然早就準備好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男人，怎么能說謊說得這么理直氣壯？慕言深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種奇怪的情緒。是同情嗎？還是別的什么？接下來，雙方律師開始辯論。
林律師盡力反駁，但慕言深的反駁更加有力。我漸漸意識到，這場官司，我們可能要輸了。
"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喚證人林可兒女士出庭作證。"慕言深突然說。林可兒？
她怎么會出庭為宋景深作證？很快，林可兒走進了法庭。她穿著很保守的套裝，化著淡妝，
看起來很純潔無辜。"林女士，請您說明一下您與宋景深先生的關系。"慕言深問。
"我們是純粹的工作關系。"林可兒的聲音很小，"我很感謝宋總給我這個機會，
讓我參與公司的新項目。""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那是工作聚餐和慶祝活動，
可能看起來有些親密，但真的只是工作關系。"林可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沒想到會給宋總的家庭帶來困擾，真的很對不起。"我差點被她的演技氣笑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會演戲了。"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法官問。"有。"林可兒擦著眼淚，
"我想對江女士說聲對不起，我真的沒有第三者插足的意思。如果我的存在讓您誤會了，
我愿意辭職離開。"現場一片安靜。連法官都被她的"真誠"感動了。我看著她的表演，
忽然想起了慕言深說過的話：有些話，我要提醒您。宋先生在這個城市有很多資源，
如果您選擇對抗，可能會輸得很慘。原來，這就是他說的資源。不僅有錢請最好的律師，
還能讓小三出庭撒謊。"江女士，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法官問我。我站起身，
看著林可兒，突然笑了。"林女士，您的演技真的很不錯。""江女士，請注意您的措辭。
"法官提醒我。"法官大人，我想問林女士一個問題。"我走到她面前，
"您說您和宋景深只是工作關系，那么，您能解釋一下，
為什么您的手機里會有宋景深的親密照片嗎？"林可兒的臉色變了："什么照片？
""就是您和宋景深在酒店的照片。"我拿出手機，"我這里有一段視頻，
是您親口承認和宋景深的關系。"這當然是假的，我根本沒有什么視頻。但是林可兒不知道。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開始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需要我當庭播放嗎？"我繼續逼她。"不...不用。"林可兒忽然崩潰了，"好吧，
我承認，我和宋景深在一起了！但那是因為他先追求我的！"全場嘩然。宋景深的臉色鐵青，
慕言深皺起了眉頭。"林女士，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辭。"慕言深提醒她。但是已經晚了，
林可兒已經情緒失控了。"我為什么要注意？"她沖著慕言深大喊，"是你們讓我撒謊的！
是你們讓我演戲的！我演夠了！"法官敲響法槌："肅靜！"我看著慕言深，
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冷靜，而是憤怒。但這憤怒不是對著我的，
而是對著林可兒的。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原來，慕言深也不知道他們要讓證人撒謊。原來，
宋景深瞞著他做了這些事情。這一刻，我從慕言深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
憤怒、失望，還有...內疚？法庭上亂成一團，法官宣布休庭，擇日再審。
走出法庭的時候，我追上了慕言深。"慕律師。"他回頭看我，表情又恢復了冷靜。
"江女士，恭喜您。""您不知道他們會讓證人撒謊，對嗎？"慕言深沒有回答，
轉身就要走。"慕律師。"我又叫住他，"您是個好律師。"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江女士，法庭上見。""還要繼續嗎？"我問，"您的當事人已經敗露了。
""那是他的問題。"慕言深轉過身，"我的工作是為當事人辯護，不管他做了什么。
""即使他欺騙了您？"慕言深的眼神復雜了一瞬間，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即使如此。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男人，真的很professional。
但是，我覺得他并不快樂。第五章第二次開庭之前，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宋景深主動聯系我，說要私下見面談談。"晚星，我們見個面吧。
"他在電話里的語氣很疲憊。"沒必要。"我直接拒絕。"就談五分鐘，求你了。"最終，
我還是同意了。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那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宋景深已經到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著兩杯咖啡。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晚星。
"他看到我，站起身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說吧，什么事。"我坐在他對面，
語氣很冷。"我想和解。"他直接說，"這場官司繼續下去，對我們都不好。
""現在知道不好了？"我冷笑，"當初讓林可兒撒謊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好？
""那不是我的主意。"宋景深急忙解釋，"是慕律師建議的。"我愣了一下。
"慕言深建議讓證人撒謊？""是啊，他說只有這樣才能贏。"宋景深的語氣里帶著怨氣，
"結果現在搞成這樣，他還要我繼續打下去。"我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看起來很正直的律師，
居然會建議當事人讓證人撒謊？"晚星，我們和解吧。"宋景深繼續說，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五百萬怎么樣？"五百萬？比原來多了四倍。看來他真的害怕了。
"宋景深，你覺得錢能解決一切問題嗎？""那你還想要什么？""我要真相。"我看著他，
"我要你承認，你出軌了，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我..."宋景深欲言又止，"晚星，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向前看不好嗎？""過去了？"我的聲音提高了，"宋景深，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放棄了自己的朋友，
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結果呢？""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愿意給你補償。
""補償？"我站起身，"宋景深，有些東西是補償不了的。"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江晚星！"宋景深忽然大喊，"你別不識好歹！我能給你的已經夠多了！"我回頭看著他，
忽然覺得很陌生。這還是那個曾經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嗎？"宋景深，我們法庭上見。
"走出咖啡廳，我的心情很復雜。關于慕言深的事情，我決定要搞清楚。
他真的會建議當事人讓證人撒謊嗎？第二天，我又去了天成律師事務所。這次，我沒有預約，
直接找到了慕言深的辦公室。"江女士？"他看到我，有些意外，"您怎么來了？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直接坐在他對面，"是您建議宋景深讓林可兒撒謊的嗎？
"慕言深的表情變了，眼神變得很危險。"誰告訴您的？""宋景深。
"慕言深冷笑一聲："他還說了什么？""他說您建議這樣做才能贏。""江女士，
您相信嗎？""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我看著他，"所以我來問您。"慕言深走到窗邊，
背對著我。"江女士，您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冷漠，專業，but..."我想了想，
"正直。""正直？"他轉過身，"您確定？""我確定。""為什么？
""因為當林可兒崩潰的時候，您很憤怒。"我說，"如果是您的主意，您不會那么憤怒。
"慕言深看著我，眼神很復雜。"江女士，您很聰明。""所以，不是您的主意？""不是。
"他走回來坐下，"實際上，我是在開庭前一個小時才知道這件事的。
""那您為什么不拒絕？""因為我已經收了錢。"慕言深的聲音很冷，"江女士，
律師就是這個行業，為當事人服務，不管對錯。""但是您可以選擇退出。""然后呢？
砸了自己的招牌？"慕言深冷笑，"江女士，您太理想化了。"我看著他，
忽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個男人，看起來那么強大，其實也有無奈的時候。"慕律師，
如果您不愿意繼續這個案子，我可以讓林律師撤訴。"慕言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們和解。""為什么？""因為..."我想了想，"因為我不想讓您為難。
"慕言深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都有些不自在了。"江女士，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您會輸掉這場官司，得不到任何補償。""我知道。""為什么？
"慕言深的聲音有些嘶啞，"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因為我覺得您是個好人。"慕言深的表情變了，那種冷漠的面具似乎出現了裂痕。
"江女士，您不了解我。""那讓我了解您。"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在說什么？
慕言深也很震驚，他看著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江女士，您...""對不起，
我剛才說話沒經過大腦。"我慌忙站起身，"我先走了。"我轉身就要跑，
卻被他拉住了手腕。"江女士，等等。"我回頭看著他，心跳得很快。"您剛才說的話，
是認真的嗎？""什么話？"我裝糊涂。"讓您了解我。"我的臉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女士，我要提醒您一件事。"慕言深松開我的手，"我仍然是您丈夫的律師，
我們是對立關系。""我知道。""而且，我不是好人。""為什么這么說？
"慕言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戴上了那副冷漠的面具。"因為即使您說要撤訴，
我也不會同意。"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這場官司我要打到底，我要贏。
"他的聲音恢復了冷靜，"江女士，現在您還覺得我是好人嗎？"我看著他，
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在推開我。"慕律師，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我的工作。
""真的只是因為工作嗎？"慕言深沒有回答，而是按了內線電話："請江女士出去。
"很快，秘書進來了。"江女士，請您離開。"我看著慕言深，他已經低頭看文件了，
完全不看我。走出律師事務所，我的心情很復雜。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
明明看起來很冷漠，但有時候眼神里會露出溫柔。明明說自己不是好人，
但卻在為自己的原則堅持。江晚星，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但是，我的心已經不聽話了。第六章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想慕言深的話。
他說他不是好人，要打到底。但是我總覺得，他在隱瞞什么。林律師約我見面，
討論下一次開庭的策略。"江女士，經過上次的庭審，我們已經占據了主動權。"她很興奮，
"宋景深的證人撒謊被當場拆穿，我們勝訴的幾率很大。""嗯。"我心不在焉地應著。
"不過，慕言深是個很厲害的律師，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林律師繼續說，
"我聽說他最近在私下調查什么，可能是想找到新的突破口。""調查什么？
"我忽然來了興趣。"不清楚，但是有人看到他去了您以前工作的公司。
"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我畢業后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了兩年，后來因為結婚才辭職的。
他去那里干什么？"江女士，您在那家公司有什么把柄嗎？"林律師擔心地問。"沒有。
"我搖搖頭，"我工作一直很認真，從來沒有違規的地方。"但是我心里有些不安。
慕言深去調查我的過去，肯定有他的目的。當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江女士嗎？我是您以前的同事，李小雅。"李小雅？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