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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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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鎮修空調時意外觸電,醒來后掌心竟能搓出小電花。

圖書管理員蘇晚晴推著眼鏡說:“這是五雷正法殘篇。

”花店老板娘秦茉茉遞來玫瑰:“雙修能加速充電哦。

”貓咖店主柳依依把布偶貓塞我懷里:“吸貓恢復靈力更快。

”當修仙管理局的無人機群封鎖天空時,我才發現——整個小鎮的姑娘們,早就在偷偷修仙。

---小鎮盛夏的午后,空氣粘稠得如同熬糊的糖漿,吸一口氣,

喉嚨里都帶著一股子灼燒的焦糊味。汗水在我額頭上蜿蜒爬行,癢得鉆心,

可兩只手都被那臺老掉牙的、呻吟不止的窗式空調外機占著,連擦一下都是奢望。“王嬸兒,

您這空調,歲數怕不是比我還大吧?”我擰著扳手,咬著后槽牙跟里面頑固的螺絲較勁,

聲音悶在胸腔里,帶著濃重的無奈,“里頭這灰,嘖嘖,夠種二畝地的。”王嬸兒搖著蒲扇,

倚在門框上,胖胖的臉上淌著油汗,小眼睛卻亮晶晶地閃著對涼爽的無限憧憬:“小林師傅,

加把勁兒喲!全靠你啦!這鬼天氣,再不來點涼氣,老婆子我就要化在地上,成一灘油啦!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心里嘀咕:您再催,我怕是真要提前化在這空調外機上了。

汗水流進眼睛,刺得生疼,眼前一片模糊。我下意識地抬手想抹,

指尖卻猛地觸碰到外機裸露出來的一簇電線——那本該包裹在絕緣膠皮里的銅線,

不知何時被高溫和歲月侵蝕得露出了猙獰的金屬本色。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力,蠻橫、冰冷、帶著毀滅性的麻痹感,

如同高壓水槍般瞬間貫穿了我的手臂。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藍白色的電蛇沿著我的皮膚瘋狂流竄,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視野瞬間被刺目的白光吞噬,耳朵里只剩下一種尖銳到極致的蜂鳴,

淹沒了王嬸兒變了調的尖叫。沒有劇痛,只有一種靈魂被強行從軀殼里剝離的恐怖失重感,

身體像破麻袋一樣被狠狠甩了出去。黑暗,粘稠而厚重。不知過了多久,

意識像沉船后漂浮的碎片,一點點掙扎著聚攏。“小林!小林師傅!老天爺保佑,

你可別嚇我啊!”王嬸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是隔著厚厚的毛玻璃。

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死,我費力地掀開一條縫,刺目的光線又讓我猛地閉上。

渾身散了架似的疼,每一塊骨頭都在呻吟抗議。右手臂,尤其是掌心,

殘留著一種奇異的、深入骨髓的灼熱和麻木,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螞蟻在里面爬行啃噬,

又燙又癢。“王…王嬸兒?”我喉嚨干得冒煙,聲音嘶啞得嚇人。“醒了!醒了!謝天謝地!

”王嬸兒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劫后余生的狂喜,“你可嚇死我了!那電火花‘啪’一下,

哎呦我的媽!你怎么就碰上了呢?感覺怎么樣?頭暈不暈?手能動不?

”她急吼吼地扶著我坐起來。后背靠在滾燙的磚墻上,我才稍微緩過一口氣。

試著動了動右手手指——鉆心的刺痛立刻傳來,但似乎……骨頭沒事?我下意識地攤開手掌,

想看看傷得怎么樣。就在掌心完全展開的剎那——“噼啪!

”一道微弱卻極其清晰的藍色電火花,毫無征兆地在我掌心中央憑空閃現!只有指甲蓋大小,

亮得晃眼,一閃即逝,快得像幻覺。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類似燒焦羽毛的怪異氣味。

我和王嬸兒都僵住了。她張著嘴,蒲扇停在半空,

胖臉上的表情從擔憂瞬間切換成了活見鬼的驚駭,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手心。

我也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那轉瞬即逝的藍光在視網膜上灼燒出的殘影。

觸電的后遺癥?神經錯亂?還是……我低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甚至因為出汗有點濕漉漉的掌心。除了殘留的刺痛和灼熱,

什么都沒有。那剛才……是什么東西?“林…小林師傅,”王嬸兒的聲音抖得厲害,

帶著哭腔,“你…你手剛才冒…冒火了?藍色的?”“沒…沒有吧?”我干巴巴地否認,

聲音虛得連自己都不信。我猛地攥緊拳頭,把那殘留的灼熱和怪異感死死包住,

掙扎著想站起來,“可能…可能是眼花了,被電的有點懵。我沒事,王嬸兒,真沒事!

這空調…今天怕是修不好了,線路太老化了,得換新的。您…您還是找廠家吧!

”我語無倫次,只想立刻逃離這詭異的現場。

王嬸兒還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說著“怪事”、“菩薩保佑”之類的話,

我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離開了她家那條狹窄的巷子。陽光依舊毒辣,

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蔫頭耷腦,蟬鳴聒噪得讓人心煩意亂。可我完全感覺不到熱,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一路竄上頭頂,右手掌心那奇異的灼熱感,像個烙印,燙得我心慌。

回到我那間租來的、狹小悶熱如同蒸籠的出租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鎖了門。然后,

在昏暗的光線下,我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種近乎朝圣的恐懼,再次攤開了自己的右手掌。

集中精神,死死盯著掌心。什么也沒有發生。皮膚紋路清晰,汗津津的,

除了觸電時留下的一小塊微微發紅的印記,平平無奇。是幻覺?真的是被電懵了?

我松了口氣,卻又莫名地感到一絲失望。一屁股癱在吱呀作響的舊椅子上,

拿起桌上半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才感覺稍微活過來一點。

然而,就在我放下水瓶,

指尖無意中劃過桌面邊緣一塊翹起的、帶著靜電的塑料貼膜時——“滋啦!”又是一道!

比剛才在王嬸兒家清晰得多!藍白色的細小電弧,足有半根手指長,像一條靈活的小蛇,

瞬間從我指尖彈射出來,精準地打在塑料貼膜上!貼膜邊緣立刻焦黑卷曲,

冒起一縷極其細微的青煙。我像被蛇咬了一口,猛地縮回手,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不是幻覺!這玩意兒……我能控制?!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腦中炸開。我口干舌燥,

血液卻在加速奔流。我死死盯著自己的右手,

試著回憶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是觸碰到靜電時那一剎那的意念?還是某種潛意識的驅動?

我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想象著電流在掌心匯聚。緊張,期待,

還有一絲荒謬感交織在一起。慢慢地,掌心那奇異的灼熱感再次涌現,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集中,仿佛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不安地涌動。然后,

一點極其微弱、如同螢火蟲般的藍色光點,真的、顫巍巍地在我掌心中央亮了起來!“成了!

”我差點喊出聲,巨大的狂喜和難以置信瞬間淹沒了恐懼。那光點微弱,閃爍不定,

仿佛隨時會熄滅,但它確確實實存在著!像一顆在我血肉中誕生的、不安分的星辰。

我像得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著了魔一樣反復嘗試。集中精神,光點出現;意念稍散,

光點消失。漸漸地,我發現不需要刻意去“想”,只要精神集中到手掌,

那奇異的能量感就會自然浮現。我試著控制它移動,

它便像水銀一樣在掌心皮膚下緩緩流動;我試著讓它增強,它便掙扎著膨脹一點,光芒稍亮,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明顯的疲憊感,如同劇烈運動后的肌肉酸痛。玩得忘乎所以,

直到窗外天色徹底暗沉下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我才猛地驚覺。看著掌心再次熄滅的微光,

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驅散了所有疲憊。這算什么?超能力?異能?管他呢!

反正比修那該死的破空調有意思一萬倍!

帶著這種“老子不一樣了”的隱秘興奮和滿腦子胡思亂想,

我走進了小鎮唯一能稱得上“文化地標”的地方——青嵐鎮圖書館。地方不大,

書架有些斑駁,空氣里彌漫著舊書特有的、混合著灰塵和紙張腐朽的味道,

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我需要答案。關于電,關于人體,關于……一切解釋不了的東西。

科學也好,玄學也罷,只要能給我點線索。

我在積滿灰塵的“自然科學”和“神秘學”書架前徘徊,手指劃過那些同樣蒙塵的書脊,

心頭一片茫然。這感覺,就像大海撈針。

場與人體生物電》……《特斯拉未解之謎》……《華夏古代方術考》……”我低聲念著書名,

眉頭越皺越緊。感覺都不對路。“這本或許更有參考價值。”一個清冷、平靜,

如同山澗溪流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一個穿著淺藍色棉麻長裙的女子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遙。個子很高,身形略顯清瘦,

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銀邊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沉靜如水,

透著一種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疏離感。她手里拿著一本線裝書,書頁泛黃,邊角磨損嚴重,

封面是古樸的靛藍色,沒有任何花哨的圖案,只有豎排的幾個墨色繁體字,我一個都不認識。

是蘇晚晴。圖書館的管理員,小鎮上出了名的“冰山才女”。平時除了必要的借還書,

幾乎從不與人多話。“蘇…蘇管理員?”我有些結巴,

目光在她臉上和她手中那本古怪的舊書之間來回掃視。蘇晚晴沒理會我的驚訝,

只是將那本線裝書往前遞了遞,動作平穩而篤定:“你身上殘留的‘炁’很特別,

帶著雷霆余韻。與其看那些不著邊際的現代猜想,不如看看本源。”雷霆余韻?炁?

這兩個詞像兩顆小石子投入我混亂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異常?

難道剛才我玩電花玩得太投入,能量外泄了?“這……這是什么書?

”我遲疑地接過那本沉重的線裝書,入手微涼,紙張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掉。翻開一看,

里面全是密密麻麻、龍飛鳳舞的繁體毛筆字,夾雜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插圖和符號,

看得我眼花繚亂,頭大如斗。“《五雷玉樞寶章》殘卷,”蘇晚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鏡片反射著閱覽室頂燈清冷的光,“明代以前的手抄本,孤品。

里面記載了部分雷法筑基、引炁入體的法門,以及一些粗淺的掌心雷應用。

”她的語氣平淡得像在介紹一本菜譜,內容卻石破天驚。“雷…雷法?掌心雷?

”我的聲音都變了調,感覺自己在聽天方夜譚。可掌心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奇異灼熱感,

又讓我無法完全否定。“蘇管理員,你…你開玩笑吧?這世上真有修仙的?

”蘇晚晴靜靜地看著我,那雙藏在鏡片后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人心。她沒有直接回答,

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懸在離我手中古籍封面約一寸高的地方。沒有念咒,沒有掐訣。

一道極其凝練、細如發絲卻亮得驚人的純白色電光,無聲無息地從她指尖迸發而出!

電光精準地擊打在書封上一個不起眼的、類似云紋的暗色印記上。

“滋……”一聲極輕微的、如同電流穿透空氣的聲響。那暗色的云紋印記,

瞬間亮起一層微不可察的、水波般的淡金色光芒,隨即又迅速隱沒下去,仿佛從未被激活過。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臭氧味道。我像被施了定身法,眼睛瞪得溜圓,

嘴巴微張,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道純白電光和淡金光紋在視網膜上反復交織、烙印。不是魔術!沒有道具!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信了?”蘇晚晴收回手指,指尖干干凈凈,

仿佛剛才那道驚雷只是我的幻覺。她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仿佛只是隨手撣掉了一粒灰塵。

我喉嚨發干,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感覺世界觀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勢崩塌重組。

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古籍粗糙的封面,那殘留的、微弱的“炁”的波動,

似乎變得清晰可感起來。“這…這書……”我嗓子發緊。“只能在這里看。”蘇晚晴打斷我,

語氣不容置疑,“每日閉館前歸還。另外,”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我的手,“你根基未穩,

強行引炁傷身。多存想,少妄動。”說完,她轉身走向管理臺,

清瘦的背影融入圖書館的靜謐之中,留下我一個人捧著那本價值連城的“天書”,

站在書架間,像個被雷劈傻了的木頭樁子。接下來的日子,我徹底著了魔。白天,

頂著烈日和汗水繼續我的空調維修工日常,只是心思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修空調時,

我會下意識地感應老舊線路里微弱的電流走向;爬高鉆低時,

會分神嘗試控制體內那股新生的、微弱卻真實存在的“炁”在四肢百骸間流轉,

試圖緩解肌肉的酸痛——效果時好時壞,但總歸是種奇妙的體驗。晚上,

我則化身圖書館的釘子戶,一頭扎進那本《五雷玉樞寶章》殘卷里。

在蘇晚晴偶爾不經意的指點下,結合書中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和玄奧的存想圖,

我像個蹣跚學步的嬰兒,一點一點地摸索著所謂的“引炁入體”。進展緩慢得令人發指。

大多數時候,

我盤腿坐在閱覽室角落的舊蒲團上(這蒲團還是蘇晚晴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給我的),

憋得滿臉通紅,

也只能在掌心勉強凝聚出一小簇比打火機火花大不了多少、且極其不穩定的藍色電花。

稍微一激動,或者外面卡車路過震動地板,“啪”一聲,電花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挫敗感時常像潮水般將我淹沒。這天下午,

我又一次在嘗試引導體內那絲微弱的電流沖擊某個據說能“開竅”的穴位時失敗,

疲憊和煩躁如同濕透的棉襖裹在身上。肚子適時地咕咕叫起來。算了,修仙也得吃飯。

我垂頭喪氣地離開圖書館,

打算去街角那家新開的“茉上花開”花店給窗臺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綠蘿買點營養液,

順便轉換一下心情。推開玻璃門,

一股混合著泥土、水汽和無數種鮮花甜香的濃郁氣息撲面而來,

瞬間將圖書館的陳舊紙墨味沖得干干凈凈。店里綠意盎然,各色鮮花爭奇斗艷,

空氣濕潤得仿佛剛下過一場小雨。一個穿著碎花圍裙的身影正背對著門口,踮著腳,

小心翼翼地將一大捧盛放的紫色鳶尾花插入高高的水晶瓶中。她的動作輕盈而專注,

瀑布般的栗色卷發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發梢沾著幾點晶瑩的水珠。“歡迎光臨!

隨便看看……”她聽到門響,轉過頭來,笑容明媚如同穿透花房的陽光。

是花店老板娘秦茉茉,小鎮上公認的“甜姐兒”,性格開朗得像只小麻雀。

可當她看清是我時,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杏眼微微一凝,隨即彎成了更深的月牙,

笑容里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意味深長的味道。“喲!稀客呀!

這不是咱們未來的‘雷神’小哥嘛?”秦茉茉放下花束,拍了拍手上的水珠,

踩著輕盈的步子走過來,圍裙上沾著幾點新鮮的泥土和草葉。

她身上那股混合著泥土和花蜜的甜香更加清晰了。我的心猛地一跳。“雷…雷神?

”我干笑兩聲,下意識地想把右手藏到身后,“茉茉姐,你開什么玩笑呢?”“開玩笑?

”秦茉茉湊近一步,微微歪著頭,鼻翼輕輕翕動了兩下,像只好奇的小動物在嗅探什么。

她臉上那種洞悉一切的笑容更深了,壓低了聲音,

絲俏皮的狡黠:“圖書館的舊書味兒都蓋不住你身上那股子……新鮮的‘雷霆初生’的氣息。

小蘇那兒的《五雷玉樞》不好啃吧?是不是感覺那點小電花,怎么練都跟快沒電的玩具似的?

”轟!我感覺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臉皮瞬間燒了起來。她真的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難道……我猛地看向她,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探尋。“別這么看著我嘛,

”秦茉茉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小鎮就這么大,有點什么新鮮‘炁’冒出來,

瞞不過有心人的鼻子。”她說著,隨手從旁邊拿起一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嬌艷欲滴,

花瓣邊緣還帶著露珠。她將玫瑰遞到我面前,動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眼神卻帶著一種直白的、近乎挑釁的誘惑。“喏,送你。單打獨斗多沒意思?

姐姐教你個快車道,”她紅唇微啟,吐氣如蘭,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磁性,“聽說過‘陰陽相濟’么?雙修了解一下?

保證比你一個人吭哧吭哧打坐快一百倍!靈氣充電,效率杠杠的!

”她甚至還俏皮地眨了眨眼。雙……雙修?!這個詞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腦子里炸開,

炸得我七葷八素,面紅耳赤。我看著眼前那支嬌艷欲滴的玫瑰,

再看看秦茉茉那張巧笑倩兮、卻分明寫著“我是認真的”的臉,

感覺空氣都變得粘稠燥熱起來。“我…我…那個…營養液!對,我是來買營養液的!

”我語無倫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后退一步,差點撞倒旁邊一盆茂盛的綠蘿。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掌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隱隱有電光要冒頭。秦茉茉看著我的窘態,

笑得花枝亂顫,飽滿的胸脯在碎花圍裙下微微起伏:“哎呦,還害羞了?行行行,

營養液是吧?給你拿最好的!”她轉身去拿貨架上的瓶子,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仿佛剛才驚世駭俗的提議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我拿著那瓶昂貴的植物營養液,

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茉上花開”。秦茉茉最后那句帶著笑意的“慢走啊,

想通了隨時來找姐姐‘充電’哦~”如同魔音灌耳,在我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圖書館管理員是深藏不露的雷法高手,

花店老板娘公然“拉皮條”搞雙修……這小小的青嵐鎮,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喜”?

傍晚時分,夕陽把云層燒成了橘紅色,悶熱依舊。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絕對安全、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消化這爆炸性的一天。于是,

我抱著一種近乎朝圣的逃避心理,推開了“喵嗚·時光”貓咖的玻璃門。

叮鈴~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啡醇香、烘焙點心的甜香以及……某種難以形容的、極其蓬松溫暖的“活物”氣息撲面而來。

空調冷氣開得很足,瞬間驅散了外面的燥熱。店里布置得溫馨慵懶,原木色的桌椅,

柔軟的布藝沙發,隨處可見憨態可掬的貓咪元素。店里很安靜,只有輕柔的藍調音樂流淌。

幾只毛色各異的貓咪或蜷在貓爬架上打盹,或在沙發上攤成一張貓餅,

或在食盆邊優雅地舔著爪子。一個穿著淺灰色亞麻長裙的年輕女子正背對著門口,

蹲在一張矮桌前,動作輕柔地給一只漂亮的布偶貓梳理著長長的毛發。她梳得很慢,很專注,

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那布偶貓半瞇著冰藍色的眼睛,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是店主柳依依。她給人的感覺和蘇晚晴的清冷、秦茉茉的熱辣都不同,

是一種溫吞水般的寧靜柔和,像午后曬得暖洋洋的棉絮。“依依姐。”我打了個招呼,

聲音還有些發飄。柳依依聞聲轉過頭。她的臉很小巧,皮膚白皙,眉眼彎彎,

天然帶著一種毫無攻擊性的溫柔笑意。“小林來啦?還是老位置?”她的聲音也軟軟的,

像棉花糖。“嗯,一杯冰美式,謝謝。”我點點頭,

徑直走向角落里我最常坐的那個靠窗的單人沙發。這個位置相對獨立,

被一個高大的貓爬架半擋著,很有安全感。我把自己重重地陷進柔軟的沙發里,閉上眼睛,

試圖將腦海里秦茉茉那極具沖擊力的“雙修邀請”和掌心殘留的灼熱感驅逐出去。沒過多久,

輕盈的腳步聲靠近。一杯冰涼的玻璃杯放在我面前的小圓幾上,杯壁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

“你的美式。”柳依依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謝謝依依姐……”話沒說完,我愣住了。

柳依依并沒有放下咖啡就走。她懷里抱著剛才那只正在梳毛的、漂亮得像個公主的布偶貓。

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將這只沉甸甸、毛茸茸的溫熱“大毛團”往我懷里塞!

“喵嗚~”布偶貓似乎有些不情愿,軟軟地叫了一聲,冰藍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誒?

依依姐,這……”我手忙腳亂地接住這突然塞過來的“大寶貝”,

溫熱的、帶著長毛特有的蓬松觸感瞬間填滿了懷抱。“抱抱它,小星很乖的。

”柳依依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臉上帶著那種無害的微笑,但眼神卻異常專注地看著我,

或者說,是看著我懷里的小星。“你身上那點新生的雷炁,躁動不安,像根繃緊的弦。

這樣不行哦,會傷到自己的。”她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試試‘抱元守一’,

感受小星的生命力。它的頻率很穩,能幫你梳理那些亂竄的‘炁’。”我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抱元守一?梳理亂竄的炁?又一個!連溫溫柔柔、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貓咖老板柳依依,

竟然也一眼看穿了我的底細!

還精準地指出了我因為秦茉茉的“驚嚇”和下午強行練功失敗導致的體內氣息紊亂!

這小鎮還有正常人嗎?!“依依姐,你…你也……”我抱著沉甸甸、暖烘烘的布偶貓小星,

感覺像抱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又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表情精彩紛呈。

柳依依只是抿嘴笑了笑,沒有回答,伸出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我的眉心。

她的指尖微涼。

就在那指尖接觸皮膚的剎那——一股難以形容的、如同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潤的“氣”,

毫無阻礙地透入我的額頭!這股氣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卻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安撫一切的力量,瞬間在我混亂躁動的精神識海里彌漫開來。

那些因為震驚、慌亂、強行練功失敗而糾纏扭曲的“炁”,在這股溫潤力量的撫觸下,

竟如同被一雙溫柔的手緩緩梳理、撫平!掌心那躁動的灼熱感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如同泡在溫水中的舒適與松弛感。同時,

懷里的小星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它不再扭動,而是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將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我胸口。它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蓬松、溫暖、充滿生機的“場”,

與柳依依注入的那股溫和力量奇異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種無比安寧的庇護所。

我長長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感覺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連靈魂都熨帖了。

太舒服了……簡直比做了十次馬殺雞還舒服!“好好休息一會兒。”柳依依收回手指,

留下一個恬靜的微笑,轉身去照顧其他顧客和貓咪了。我癱在沙發里,

懷里是暖烘烘的布偶貓,識海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安寧。冰美式在桌上凝結著水珠。窗外,

夕陽徹底沉入遠山,青嵐鎮的燈火次第亮起,勾勒出熟悉的輪廓。然而,

這熟悉輪廓下的暗流涌動,已然將我徹底卷入。

雷法、雙修、吸貓回藍……這個看似平靜的小鎮,

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光怪陸離的隱秘修仙新手村。而我,這個倒霉的、被電劈醒的維修工,

似乎成了其中最關鍵、也最懵懂的那塊拼圖。平靜的日子如同指間沙,

在我這個半吊子“雷修”的磕磕絆絆中悄然滑過小半個月。在圖書館的舊蒲團上,

我總算能穩定地在掌心凝聚出乒乓球大小、光芒稍顯穩定的藍色電球了。

蘇晚晴對此的評價依舊簡潔:“尚可。”但我知道,這已經是她難得的“夸獎”。

代價是每次練完,都像跑完一場馬拉松,渾身被掏空。

秦茉茉的花店成了我的“危險”打卡點。

每次去買營養液(我那盆綠蘿倒是被她推銷的高級營養液養得油光水滑),

她總會用那雙勾魂攝魄的杏眼上下打量我,然后嘖嘖兩聲:“還是太虛!小伙子,

陽氣不足啊!要不要姐姐給你燉點十全大補湯?

或者……”那充滿暗示的眼神和微微撅起的紅唇,總能讓我落荒而逃,掌心電光亂冒。

至于“喵嗚·時光”,則成了我恢復靈力的“充電站”。

柳依依似乎總能精準地在我氣息紊亂、疲憊不堪時,將最合適的那只貓咪(有時是小星,

有時是只懶洋洋的橘貓,有時是只氣場強大的緬因)塞進我懷里。

那神奇的、能撫平躁動的安寧力量,配合毛茸茸的天然治愈力,效果拔群。只是每次離開時,

看著柳依依溫溫柔柔的笑容,我總覺得自己像只被投喂順了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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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13:4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