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業(yè)識趣的不再勸說。
錦覓跟它一個性子,都有根吃軟不吃硬的反骨。
權(quán)衡利弊后,自然會得出她心目中的最優(yōu)解。
罪業(yè)快速將香蜜世界的軌跡與錦覓共享,又繼續(xù)去閉關(guān)吸收業(yè)力。
在它看來,反正錦覓已經(jīng)挖了鳥族,這個天后的最大墻角。
那就不可能再與天后黨和平共處。
那么與站在潤玉這邊,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錦覓雖然嘴上說著拒絕,可行動上那是一點也不會含糊。
有捷徑誰會不喜歡啊?
只要捷徑?jīng)]有危險,那走一走豈不是皆大歡喜?
不要小看她的歪腦筋。
只要給的利益夠多,她可以做的比斂蕊十年還要殘忍。
因為隕丹天生就沒有道德。
業(yè)力更是集合了天地間所有的惡。
有利可圖才是關(guān)鍵。
她需要一個得天獨厚的身體,所以有了哄騙錦鈺放棄身體。
她需要花界成為自己的大本營,所以會盡力消除精靈們的業(yè)力,引導(dǎo)芳主們歸心。
她需要盟友,所以有了與鳥族穗禾的交情。
她需要錦鈺那靈魂上殘留的那絲氣運,所以有了錦鈺對她,對花界的死心塌地。
現(xiàn)在她有了更好的利用對象,那自然是要去掌掌眼的。
要是個好控制的,她下一步就去認回水神爹。
要讓自己的盟友多多的。
讓敵人恨得牙癢癢,可就是除不掉她。
嘻嘻嘻~
天界
潤玉正與魘獸走在去布星臺上工的路上
他是天帝長子。
也可以說是天帝的私生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只記得天后帶他來天界時,說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
他相信了。
長大后也沒想著去調(diào)查,更沒有追問過親生母親葬在哪里。
好像,他從心底就在排斥母親這個人。
這么多年,潤玉已經(jīng)習慣了被忽視的日子,只安安心心當他的夜神。
剛到天界的前幾年,其實天后對他還是有幾分關(guān)懷的。
可在有了旭鳳以后,天后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喜。
可能是恨不得他消失吧?
對此,他傷心過,怨過。
到如今早已心如止水。
而每天去布星臺上職,就成了他打發(fā)時間的休閑一刻。
天帝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這個長子。
潤玉在天界,經(jīng)歷了天帝無數(shù)次的不被在意和忽視。
早已失去了在天帝面前,與旭鳳爭奪關(guān)注的欲望。
這樣的心態(tài),不像是個年輕仙君該有的。
倒像是個閱盡千帆的老神仙般無欲無求。
今夜,潤玉一如往常的去往布星臺。
而那原本該空無一人的布星臺上,卻有個如花精靈般的絕美女子霸占了他的位置。
潤玉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或是出聲提醒精靈離開。
可他身邊魘獸飛快的邁開蹄子,已經(jīng)“嗒嗒嗒”的向著女子奔去。
升到上仙時,花神令便自動認她為主。
這讓錦覓渾身上下都透著無與倫比的親和力。
植物擁有自然界最平和的木系能量,自然會受到獸類們的喜愛。
魘獸雖然不吃植物,可它也無法逃過這種親和力的吸引。
魘獸可愛的大腦袋親昵的蹭著錦覓,瞇起眼發(fā)出了快樂的叫聲。
可見是真的喜歡錦覓。
守株待兔沒等來正主,卻等來了正主的寵物獸。
這這這,正主怎么還不過來?
再不過來,她可就要把魘獸拐到花界去啦~
唉,天仙的實力終究還是菜了些。
天界的仙人修為普遍都高,只有別人先感知到她的份。
沒有她提前感知到別人的份。
擼了擼魘獸的大腦袋,讓錦覓想拐走魘獸的心就更堅定了!
潤玉的雙眸,因為太過震驚魘獸的反常而睜得老大。
完全打破了他一直維持的溫潤如玉。
要知道,魘獸可是他從小養(yǎng)大,本性最是高傲不過。
對陌生人,它不嚇唬你就不錯了,根本別想它會如此狗腿的上趕著討好!
是討好吧???
“姑娘,小仙潤玉。
此處是在下的上職之處,還請姑娘暫時回避可好?”震驚過后的潤玉,很快回過神來。
夜已深,他該布星了。
終于等到潤玉主動搭話的錦覓,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里面藏著看見美好事物才會有的覬覦。
“啊!我不知道這里有仙人過來,我可以在旁邊看怎么布星嗎?”一臉無辜的讓開地盤,邊說邊往旁邊走去。
潤玉好久沒見過這般單純的精靈了。
是剛升上來天界的嗎?
他笑的溫和,警告的看了眼“叛徒魘獸”:“多謝。姑娘想看的話可否幫在下照看下魘獸?”
“好啊好啊,原來它叫魘獸啊,真可愛~”
靜逸的布星臺上,溫潤如玉的男子動作嫻熟的開始布星,美麗的女子挨著魘獸圍觀。
看著倒像是另類版本的一家三口。
氣氛很好,安靜中帶了點莫名的溫馨。
潤玉知道女子一直在看著自己,竟破天荒的有些緊張。
那道目光里有好奇,有贊嘆,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唯獨沒有憐憫。
潤玉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嘴角一直都掛著不自覺的笑。
直到布星完畢,再去看女子所在。
那里只剩下一只睡著的魘獸。
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好的夢,醒來就不見了。
第二天。
潤玉再次去布星臺上職,又見到了那個女子。
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問對方的名字與來歷。
一個安靜擼魘獸。
一個安靜布星。
每次在潤玉收工時,又只剩下睡著的魘獸。
這讓潤玉很懷疑,他的魘獸是不是變異了?
它不去吃夢,怎么還睡起覺來了?
直到一個月后,女子又半個月不曾再來。
這讓潤玉很是失落。
畢竟能與他這般和不摻雜黨派利益,又和諧相處的人真的不多。
潤玉摸著魘獸的毛茸茸腦袋,喃喃道:“魘獸,我是不是該早點問問那精靈的名字?
你說,她還會再出現(xiàn)嗎?”
又過了一天,錦覓再次出現(xiàn)在布星臺。
潤玉好看的眸子,“噌”的一下閃現(xiàn)出一種叫驚喜的光芒。
他快步上前,凝視著言笑晏晏的魅力女子,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藏在心里的問題。
他有種感覺,好像再不問,精靈一定會再次消失……
“我叫潤玉,敢問仙子芳名?”
作者:敢問讀者老爺可敢留下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