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辰連連點頭。
顧辭年哪知道云枝在哪,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不靠譜的,帶著孩子出來,卻又不管孩子。
若是他不在,顧一辰豈不是丟了。
想起這個,顧辭年就來氣。
一個電話給云枝打了過去。
“云枝,有你這么帶孩子的嗎?你有沒有想過,今天若是我沒有來這里,一辰就丟了。”
云枝才點開接聽,就被顧辭年訓斥了一番。
“你以為聲音大,你就有理了?我承認今天的事我有點責任,但是辰辰很信任我,他離開我,還不是因為看見你了,你若是不來,他怎么可能跑過去,再說了,你是他的爸爸,我看見你去了,看見你抱著他了,我才離開,你憑什么來訓斥我?”云枝懟得義正言辭。
且聲音一點都不比顧辭年的小。
她雖然脾氣好,但好歹是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被家人寵到大,從未被別人訓斥過。
受過最大的苦,就是畫漫畫了,顧辭年這個紙片人竟敢訓斥她,簡直氣死她了。
“顧辭年,是你不答應離婚的,你別以為我是你老婆,你就可以隨便兇我,你顧家是家大業大,有權有勢,但是這不是你可以兇我的理由。”云枝氣呼呼道。
“媽媽,媽媽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不要辰辰了?別不要辰辰好不好。”顧一辰越說越委屈,哭腔非常重。
云枝聽到有些心疼,剛剛的暴脾氣,一下子就沒了,柔聲道:“媽媽沒有不要辰辰哦,媽媽是見辰辰去找爸爸了,就和姨姨一起出來了。”
顧辭年簡直震驚,不敢相信,這溫溫柔柔的話是從云枝嘴里說出來的。
剛剛對他的河東獅吼算什么?
他愈發覺得云枝變了很多,從前的云枝諂媚,霸道,惡毒,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如今的云枝,真實了不少,也淡然了不少。
這樣,也好,也不好。
張助理在旁邊,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聲音,他第一次體會到如此明顯的雙標。
“媽媽,你在哪里呀,我要去找你。”顧一辰還是有點不放心。
云枝想了想說道:“你和爸爸先回家好不好,我晚點就回去給你洗澡澡,可以嗎?”
“不,不可以,辰辰想媽媽,想快點見到媽媽。”
“行,那我把地址發給你爸爸,讓你爸爸帶了過來好不好?”
“好的媽媽。”
掛完電話后,顧一辰轉頭就對顧辭年說道:“爸爸,你帶我找媽媽。”
兒子的話,顧辭年哪能不聽,“張助理,開車。”
美容院里,余思惠的光子嫩膚剛結束,護士都出去了。
云枝坐在旁邊刷著手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云枝,你的臉,和我們都不是一個圖層的,都來美容院了,這些人都不敢給你推銷項目,只給你簡單做個補水。”余思惠羨慕道。
云枝的皮膚從小就好,皮膚白嫩,吹彈可破,更離譜的是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五官更是精致,上學期間,追云枝的男生,不計其數。
她一直都知道,美貌加上智慧,是王炸。
很顯然,云枝做到了。
作為閨蜜,余思惠也由衷的為云枝開心。
云枝沒有否認余思惠的話,事實確實如此。
“云枝,你剛剛和你老公打電話的時候,我覺得你好酷啊,你以前唯唯諾諾的,誰都可以欺負你。其實你嫁給顧辭年是你當時最好的選擇了,我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也是因為你婚后不怎么和我聯系,我也來不及說,而且我怕我說了,你覺得我可能是在挑撥你家的關系,你要不要聽?”
“聽呀。”
“普通家庭的女孩,長得太美,并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你應該也不記得,高一的時候,我逃課出去見偶像被我父母知道了,晚自習放學不敢回家,就和你回去了,有印象嗎?”
云枝搖搖頭。
“那天夜里,你睡得正香,我在被窩里熬夜看小說,忽然聽到有人進你的房間,也就立刻關了手電燈,緊接著,那個人就坐在你的床上,掀開被子開始摸我的腿,我一下子坐起來,拿手電燈呲他,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你猜他是誰?”
“不會是云震天吧?”云枝,云枝不敢相信,云震天怎么敢對余思惠有這種想法,這不是猥褻嗎?
“對,是他,他見到是我,也嚇了一跳,還問我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
云枝聞言,十分震驚,像是在求證:“那晚,云震天不知道你來我家。”
余思惠點頭:“太晚了,咱倆回去的時候,他們都睡了。”
“那他后面有沒有猥褻過我?”云枝很緊張,這對她來說很重要,畢竟現在這具身體是她在用,如果真經歷過這種事,她會覺得很惡心。
“我當時警告他了,并且威脅他,若是以后再敢,我報警,并且把這事宣揚出去,后面我旁敲側擊問過你,你都不知道,應該是沒有的。”
云枝聞言松了一口氣。
“你以前膽子都可小了,自從設計顧辭年,我才發現,你牛著呢。不過你也算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好出路了,不然以你那家庭,說不定把你嫁給哪個老頭呢。”
云枝聞言,把這事放在心底了,按照余思惠的描述,原主膽子一直小,卻敢設計顧辭年,很可能是有原因的。
“謝謝你。”
“要真謝謝我,就多去結交結交有錢的公子哥,給我介紹個對象,讓我也嫁進豪門,一輩子不用打工了。”
顧辭年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這句話。
“一丘之貉。”顧辭年低聲道。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云枝這樣的女人,處的朋友,也都是這種想法。
云枝聽到余思惠這個想法時,立刻站了起來。說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嫁豪門哈,是根據我觀察,豪門的富二代,就沒有幾個是靠譜的,你靠老公,不如靠我。”
“真的假的?”余思惠有點不太相信,她覺得現在云枝的生活很好啊。
云枝在現實世界時,和不少豪門公子哥都認識,他們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靠譜的沒幾個,花天酒地,泡吧的倒是一堆。
“你看看我,結婚都三年多了,顧辭年不愛我,我就是子憑母貴,平時是不缺錢花,但是缺少情緒價值啊,而且老公有白月光,愛別的女人。不瞞你說,我守了三年活寡,我僅此一次的性生活,就是懷上辰辰的那晚。”云枝為了余思惠的幸福,只能這么勸。
余思惠聽到這話,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臥槽,你這顏值這身材,顧辭年都不淪陷?他不會不行吧?男人過了25就是65,一定是你老公不行。”
門外,顧辭年捂著顧一辰的耳朵。
臉上都青了。
張也亦是,只不過他不是來氣的,而是來憋的,憋笑是個技術活,他快憋出內傷了。
“爸爸,不要捂我的耳朵,我聽不到媽媽說話了。”